“师父…师父…”张顺利摇醒了做噩梦的楼轻,满脸担忧地问,“师父你又做噩梦了?”他年少的模样,有些稚嫩青涩,却像个小大人。
楼轻醒来的眼眸有些迷茫,看着漫天星光,松了手中的穿云枪,愣了好一会儿。
如今已是深秋寒江,他们赶了很久的路,楼轻决定停宿在这个枫叶林。枫叶很红很红,每一枚红叶都是离别的秋。
“我怎么了?”她轻声问。
“您又喊秋离这个名字了,”看着楼轻的面容变得有些僵硬,张顺利连忙转移了话题,强笑道,“也好听,哪跟我的名字一样?”
楼轻倚着枫树干,星落入眸。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拈起了身边的红叶,挡在右眼前,轻声说:“顺利,顺利,一生顺顺利利的有什么不好的?”
“师父,秋离…秋离是谁…是个女子吗?”
“对,是个娘们儿。”话有些粗俗,可楼轻说得开心,常年冷淡的脸竟起了暖风似的笑容。
很多年后,张顺利才知道秋离并不是个女子,也明白为何单单一个名字就能成为楼轻的梦魇,也能成为楼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