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阴谋》万能的枕头

21、The 21st EP

　　那一夜，杨丹就着火堆歇息了，隔天就着了凉。
　　躺在床上病情也不见好，每隔几天会来探望他们的妇人知悉后，安排了两个小鬼下山去县城就医。当天半夜，我在客栈里听到女人吩咐林开去睡柴房。
　　什么叫差别对待？这就是！
　　杨丹犯错不论是谁的责任，在林开身上总要担待的。莫非，林开兄弟是小老婆生养的？
　　我觉得除了这个外没法解释了。
　　毕竟看这两个人长相到了这般地步，怎可能不是同一个血脉出生的亲人？那么，也只能是我想的这个理由了。
　　但是，为何从长须人的口中，我又分明觉得林开的命分外低贱呢？
　　难道，长须人同女人一样是杨丹家的家臣？对了，怎么林开同杨丹的姓氏又不同呢？
　　我卧在杨丹房里的横梁上，心里的思虑搅乱成一团乱麻。
　　最后，抛置于脑后，我一个死人还管得了那么多？
　　早点找个和尚超度超度我吧？或者，找个道士用道法收拾我？

　　“阿姨，林开呢？”醒来时，妇人在照料杨丹，杨丹这么问道。
　　女人服侍杨丹穿衣起身：“我让他去睡柴房了。”
　　“我生病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不相干，干嘛迁怒他？”
　　“丹，不要这么说。林开本来就该好好照顾你的。”
　　“他又不欠我的，反倒是因为我，这几年来拖累他了。你也时不时刁难他，就连我也看不过去。话说起来，我才是丫头生出来的，他一个少爷出身，这么受苦是我对不起他了。”
　　我听了这话，忽然认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平时，妇人见不到的时候，差使林开的事情可都是他做的主。这脸色也变得太快了。我应接不暇。他是假装的么？
　　“你不说给他听，他是不会知道的。这也是你母亲的夙愿。这回林子维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嗯，收到消息了。听说，他是要拜两位前辈为师，所以，下个月中在崇山脚下的乱石林甄选他一定会去。虽然，不知道我成功的几率高不高，但是试试无妨。这次要是不成，就要等下次机会了。”
　　接下去，两个人说了些没意思的话，我飘出屋子，往厨房去了。才看到大门遥遥在望，竟然让我看到林开从墙角一处爬进来。我仔细瞅了瞅，……是狗洞啊……传说当中逃生的灵丹妙药——狗洞。
　　嘴角抽搐了下。我双手环抱住自己，黯然说服自己是因为天凉了，我少穿了衣服。
　　这年头，侠都不成侠，你还能指望个孩子做什么丰功伟绩？
　　我心里默念这话，平静了许多。
　　怪不得，江湖那么萧条，连我师父这样两个耍方药都能纵横江湖，横行乡里……
　　等等，时候往前翻个十来年，师父们是不是来过这里呢？
　　好好想想。
　　我拍拍脑袋，看着现磨出来的豆浆从石磨里流出来，一再费力地想。

　　想不起来。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似乎就是在乱石林附近散心呢两位。
　　但是，我没听说他们弄了个什么甄选啊？
　　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太多。就像王孙贺说的“鬼医”我也没听师父具体谈过。只知道在我之前，师父们另有一个厉害的、会惹麻烦的徒弟。可是，我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这位仁兄。据说是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还有。我也没见提起这事时两位厉害的老师有什么难过的表情，大概也不是什么比我伶俐聪明的家伙，死了也是白死。没人伤心。

　　吃了饭，又住了几日，等到杨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大家上路要去乱石林。
　　林开话不多，尤其是在妇人在场的时候，一棍子打下去也未必会吭一声。十足的闷葫芦一个。他不知隐情，只是跟着上路也没有打听下究竟是要往哪里去的意思。
　　我看杨丹偶尔也想同他说上两句，但终于因为女人在，作罢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约过了半个月，我浑身都在尖叫无聊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乱石岗，无语的我不明白为何要此地要取名为“乱石林”？
　　别说林子了，在这里连根木头都希罕。最不稀奇的反倒是黑压压的一片人。连附近生意不好的茶寮也因为人多而热闹了起来。
　　杨丹皱眉，假意问林开道：“怎么这种鬼地方还人那么多？”
　　林开说：“兴许是有什么大事吧？”
　　我向天翻白眼。希望不是我的两个师父闹腾的吧。

作者有话说

　　出意外的话，三天后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