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故事改编集》昔言子

2、第 2 章

　　‘小姐有意中人了。’我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我在猜想着会是谁，但是我一个人选也没有。

　　几天后，我就把做好的香囊交给了她。“小姐，你这是你要的香囊。”我做的很糟，因为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辜负了小姐的期望，我做的太……”
　　“做的挺好的。”她把玩着我做的香囊，看样子很喜欢，我觉得她应该是没见过好看的香囊，或者根本没见过香囊。“小姐，要不你还是让小花帮你做吧，我做的实在太粗糙了。”
　　“我喜欢就好。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她捏紧香囊，面无表情的这么说着。
　　“是。”这么说着，我就从她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姐不是刺绣就是捕蝴蝶放风筝，而我家的小姐每天除了休息还是休息呢？虽然她这样使我每天干的活少很多，但是偶尔我也想跟着风筝跑跑。因此我有些埋怨她每天过的太无趣了。

　　又过了几天，我们该去书院了。府里的很多丫鬟都羡慕我，有这种机会能够去读书识字。但是我大字不识几个，说到底我也只是去给小姐端茶倒水而已，只是换了个地方做丫鬟，哦不，是小厮。

　　我看着换上男装的她，不禁称赞了她。“小姐，你穿男装一点也不输给真正的男子。长得比府里的小厮还俊呢！”
　　她笑了笑，“是吗？”然后又说，“假使你遇见了我这种男子想娶你，你嫁还是不嫁？”
　　“自然是嫁的！”
　　我这么一说，她就笑的更开心了，“哈哈哈！”我极少见到过笑的这么开怀的她，平时都是我一不小心就惹怒了她，让她一直没有好脸色。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没有受到她的惩罚，也没有被降级。为什么呢？
　　“你穿男装却太女气了，在外头要是被看出来就不好了。”她突然有点严肃的说。
　　真的有那么女气吗？可是该怎么办呢？“小姐，那可如何是好！”
　　“无碍，就说我们有龙阳断袖之好，别人总会信你是男子的。”
　　“断袖……”这个词我不是不懂，我也知道一般在下面的会比较弱气一些，但是这么说真的好吗？要是别人看不起她该怎么办？
　　“怎么？不愿意吗？”
　　“不不，只是有些担心，若是小姐你在书院被人瞧不起怎么办？”
　　她又笑了，“没事，我不在意。”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担心个什么劲？不过她今天笑得要比平时多多了，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外面的世界。

　　这天晚上，在客栈的房间里，她问我：“你今天玩得开心吗？”
　　今天虽然是在赶路，但是有大半时间我们都是在街上逛逛。因为我很少出府，又极少看见这种情景，所以我很兴奋。“开心开心！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她皱着眉头问我，她难道又不开心了？
　　“就是在公子去买绿豆糕的时候，我认识了路边的一个小乞丐。”怕隔墙有耳，我自出门后都是这么叫她的。
　　“哦，那乞丐叫什么？”我很高兴她没有对乞丐持有偏见。
　　“九妹！”
　　她先是愣了一愣，然后逼近了我，随即抓住我的双臂，“你……你刚刚说什么？？”
　　“九……九妹……”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你……”她看起来似乎很激动。
　　然而我这时才想起，‘九妹’是她的小名。因为她有八个哥哥，家里排行第九，所以她家里人都叫她九妹。
　　是我逾越了。“小姐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我不断低着头，因为她不许我跪，所以我只能低头。“我刚刚忘记小姐的小名了！小姐对不起，我逾越了……”
　　“所以你刚刚是在说那个乞丐的名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难道得了伤寒。
　　“……对。”我低着头，没敢抬起来看她。“小姐……”
　　“你忘了什么吗？你应该叫公子！”她的声音变得让我有些害怕。
　　“是是，公子！”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是！公子！”说完，我就很自觉的走开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似乎梦里有人对我说了什么话，但是我没听到太多，只听到了一句“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
　　这梦有点奇怪，问问小姐吧，她懂得那么多，兴许还知道解梦呢！
　　于是我向她问了。
　　“你听到了！？”她有些震惊，这梦难道这么奇异吗？
　　“公子，这梦是不是有什么奇异之处？”
　　“梦？”她想了想，“没什么，倒是我觉得你最近应该早些休息了。”
　　“为什么？”
　　“早些休息，早些起来。你今天起晚了。”

　　我本以为她会怪我，会不让我出来透气，没想到她让我出来了。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跟九妹道别了。当我向她提出来的时候，她同意了，但是她却要跟我一起去。
　　“这怎么好……”
　　“我不嫌弃便好。”
　　“可是……可是那小乞丐跟公子你的名字……”
　　“我不介意，你们大可放开聊，我只在一边看着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一在我就不能放开聊。我可做不到叫着她的小名，跟别人讲话。

　　我带了几个包子，找到了九妹。九妹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么小却没有温饱，看着实在可怜，所以我昨天便买了几个包子送给她，于是我们就认识了。
　　“九……九妹……”面对九妹，我有些害怕的说出这两个字，说完还不忘看着小姐的表情，但是她只是笑了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这是高兴吗？’我不禁这么想着。
　　我猜不透她，她昨天不还因为我叫了她小名而生气吗？

　　道别了九妹，我们就上路了。本该三天的路程却被我们走出了五天，本来这么耽误时间，小姐她应该生气才对，毕竟她那么喜欢读书认字。可是她不但没生气，看上去还反倒开心了不少。

　　进了书院，果不其然，有许多同门一直在问，问小姐她是不是把丫鬟的我扮成书童带进来了。
　　“你们这样侮辱一个男子长得像女子，难道这还有品德吗？”她这么一说，别人的声音都没了。
　　我不禁感叹，她不仅有才还有气势。但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不是说好，一旦别人问起，就要说我们是龙阳吗？怎么不说了？果然，我还是猜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