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戏精四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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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事情办的怎么样？”迈进乾清宫的胤礽一眼望见了站在一边等待自己的老四，阻止了其行李，开门见山问道。
“回皇上的话。我们户部连续几日将所有借款不还官员的名单整理了出来。只是没有一个主动来归还的。”胤禛站在一边为难的说道：“最近朝中的官员们看见户部的人就像看见瘟疫一样都躲着走。我带着手下本想去拜访一下朝中地位较高的官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们带个头。不料，却回回吃了闭门羹。”
胤禛记得自己这几天带着小厮还没有敲对方的门就有小厮出来报：“我家老爷不在。雍郡王还是改天再来吧！”后来胤禛反其道而行之，带着小厮走了偏门，来到一位国公的家里，还没开始要钱，老国公就对着自己哭穷，说自己最近是穷的鸡蛋也吃不起了，每天带着老婆还在在后院里躬耕种植白菜，好像应景一般，老国公身上还穿着一身粗布衣服。
“这些人都是在观望呢！”胤礽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明晚期的时候，崇祯皇帝为了筹集军粮，向大臣们募捐，大臣们一个个哭穷。最后我们满人入关的时候却从达官显贵家里搜出了大量的金银字画。这些财务合起来可以供好几年的军粮了。如今我们满人入关已经多年，这些八旗子弟大多都是骄奢淫逸，贪财好色之辈，朕就不信堂堂一个国公就穷到了在自家院子里种田的地步。”
“皇上，臣弟想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来听听”，胤礽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说道。
“这些大臣们不愿意归回所借银两，无非两种原因。一是妄想者浑水摸鱼，以后不了了之，占个便宜。二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还款，深怕得罪了朝廷中的大臣们。臣弟想，我们不如放出风去，就说已经有不少人归还了银两。剩下的没有归还的将以两倍的利息收取。但至于谁归还了，谁没有归还，不用详细说明。”
“好！”胤礽赞道，“真真假假真真，这样一来人心惶惶，朕就不信这帮人还能不为所动。”
“但是这件事不仅牵扯到在朝为官的；还有一些已经荣归故里的，还牵扯到一些皇亲国戚。我担心事情闹大了，皇阿玛那里不好交待。”
“你尽管去干，”胤礽拍了拍胤禛的肩膀说道：“皇阿玛那里有朕担着，不用害怕。不管是在朝为官的，还是已经辞官归乡的，一个也不要放过。至于真正像老国公那样的，家里“穷”的吃不起鸡蛋的，我们要特殊“关照”，不能让这些曾经的老前辈们穷的饭都吃不起。”
得了胤礽肯定的胤禛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一改往日的作风，准备酝酿一场好戏。
好生奇怪，今□□堂上皇上居然没有再提归还银两一事，周培公自从乾清宫出来就心理疑惑：“难道皇上真的不打算再追究了？可是照着上次御门听政的架势，皇帝显然是下定决心要追回银两的，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呀？再说了，就算皇上不想追究了，也得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了呢？不对，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不对。”
“周大人，周大人，周大人呐！”
“吆，是刘大人吶！刘大人有什么事？”周培公拱了拱手道。
“哎，周大人呢！我听说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归还了银子。不知道，周大人知不知道？”
“这，我不知，不知道刘大人是从那里听来的消息呢！不知到底是那些人归还了呢？”周培公低着头凑到刘大人跟前。
“这，我也不清楚呀！雍郡王保密的很。你看到了吗，雍郡王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模样。旁人在他三米之外都能被他的冷风赶走。可是今天的雍郡王笑得很和煦，我大胆猜想肯定是因为户部的事情最近进展的顺利呗！”
周陪公顺着刘大人指着的方向望去，四爷那笑得一个开心呀，温暖的能把冬日的冰雪给融化了，真是百年一见呀百年一见，周培公不禁看得打了一个寒颤。
“吆，两位大人在谈论什么呢？”
“原来是姚大人呐！”周培公和刘大人对着姚启善拱了拱手道：“姚大人今天不急着回家了？”这姚大人平时一下朝就一副高冷的样子，从不与人为伍。
“额，不急，不急！今天天气不错！外面多走走！两位大人呢？我记得两位大人可是最爱吃西门附近的雪花糕呀，再不走，雪花糕可要被人抢走了。”
“额，不急不急！”最后三人相视一笑，周培公哈哈大笑着说道：“姚大人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一起！”
朝中的大臣们最近是被雍郡王的烟雾弹炸得人心慌慌，互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借闲聊打探消息。
“据说已经有不少满臣上缴了银子。最近雍郡王和户部的官员们就上缴银两一事再没有催促过。这里面该不是有什么玄机吧？”
“是呀，是呀！我们汉人在朝中做官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别因为这些小事吃了暗亏。”
而满臣那边也是心理想着，万不能落在后面，留下把柄。虽然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出去，但最后也是忍痛割爱，一个一个做好了上缴银子的准备。
在胤禛的努力下，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开始主动到户部归还银两了，但和巨额的数目比起来，也只是微乎其微。
而这边，雍郡王已经着手开始了第二场好戏。
“禀皇上，臣弟有事要奏，”这天，本来已经做好了退朝的众人因着四爷的话，一个个都停住了脚步，各个互相交换着眼神，心理忖度着这雍郡王不知道忽然间要说什么，是不是搁置了好久的归还银两一事今天要摆到台面上来了。一些早已归还银两的大臣们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而一些尚未归还的心理也隐隐有后悔，想着反正迟早要还，干嘛要推脱。皇上今天要是当着众人发难，可是得不偿失。
“准奏！”早已知晓的胤礽很是配合的陪着胤禛养这场戏。
“禀皇上。自臣着手户部以来，目前外借银两已归还了大部分，但依旧有不少人没有归还。”
说到这，一些还没有归还银两的人心都纠起来了，不料胤禛接下来话锋一转：“据臣所知，这些尚未归还银两的，并非有意，只是因为家中贫困，老小家仆难以为继，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做为同僚，臣深感痛之。”
什么个意思，难道是雍郡王要恳请皇上免减银两。一些已经上缴过的人心理恨恨的大骂真她妈的不公平，而一些尚未上缴的则大大松了一口气，更是竖起了耳朵开始专心听胤禛的话和皇上的话。
“哦？还有这等事？”胤礽“大惊”，拍着龙椅说道：“朕向来提倡勤俭爱民。但也不是刻薄寡恩之君。朕的朝堂，居然出现了此等事？胤禛，为何不早报？”最后一句拉的老长老长以示对胤禛的不满。
“回皇上的话。臣也是最近刚才得知。前几日，臣去忠国公的家里催还银两一事。不料，老国公带着一家上下在后院种白菜，据家仆说，老国公家里穷的鸡蛋都吃不起了。国公和夫人们各个粗布麻衣的，臣看了深感痛心，因此，臣恳请皇上准奏取消国公所借银两。另外，恳请下旨为国公一家募捐。”
“忠国公祖上为我大清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想到今日尽落得如此地步？胤禛，此事全权交给你去办。可不能让众人觉得我们亏待老臣呀！”
底下站着的众臣听了气得只想骂人，“他家穷的吃不起鸡蛋？谁信？前几天还看见他儿子包了怡红楼的头牌呢！”
忠国公是靠祖上的功德袭了爵位。康熙朝的时候还在朝中挂个闲职，胤礽上位之后就完全从朝堂上退了下来，对于今□□堂上的事情他一无所知，正拉着几个小老婆在屋里嬉戏玩闹，就被吓人告知，雍郡王来了，而且带领了一大帮人，手里还举着“奉召募捐，不忘老臣”的旗号。
忠国公吓的赶紧脱掉华服，套上一件粗布马褂就往院子里跑：“哦，雍郡王吶！老臣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国公不必客气，”四爷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浮现一出诡异的笑容：“国公一家生活贫困。本王已将国公之事告诉了皇上，皇上下旨众人募捐。这不，今天，本王就将募捐之物送来了。”
忠国公抬眼望了一眼胤禛后面奴才们抬着的鸡蛋和白菜，一口老血生生的憋在的胸口，硬生生的挤出：“臣谢皇上隆恩”
“哦，国公不必客气！本王也是见国公自己种植白菜辛苦所以才组织众臣募捐的。想着国公一家清贫惯了，大鱼大肉之类的也吃不习惯就大白菜最合适不过了，”胤禛临走的时候补刀道：“国公以后可要注意了。现在京城人人都在传颂国公一家清贫节俭，可别让人看到什么骄奢淫逸的事哦！所欠银两也不用还了。”
四爷说完一脸阳光的走出了门槛，后面传来奴才的呼叫声：“快来人呐，老爷晕倒了！老爷，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老爷你快醒醒呀！”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戏精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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