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艾妈妈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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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安欢夜逼于无奈养了大白后，林小佩就连续三天都避着她，除开上课时间外，总是不见其踪影。
“铃……铃……”老板娘伸手接起，“喂，你好，这里是安利便利店。”本面带微笑的脸徒然凝固，“欢夜，你福利院院长住院了，你快回福利院安顿一下其他的孩子。”
闻之，安欢夜连忙丢下手中的扫把，伸手一把揪起书包就往外疾走。“谢谢，老板娘。”
“安姐姐，你说艾妈妈会不会有什么事啊？”一群小家伙紧紧抱着安欢夜，满眶热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整个小脸蛋都湿淋淋的，甚至有些挂着长长的鼻涕。
刚刚一回来时，一个个像野马往外冲，小峰紧紧扣上大门大声安慰他们，可是哭喊声犹如汹涌的波浪把他的声音给淹没。
“安姐姐在这。”安欢夜伸开双手，他们直接狠狠地扑过来，衣服沾满了他们的泪水与鼻涕。
“艾妈妈不会有事的，大家听话，好好地睡一觉，艾妈妈很快就能回来了。”安欢夜摩挲他们的头发，当爹当娘地安慰他们。
“安姐姐，你不会骗我们的吧，我爸爸就是这样一倒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过了。”说完，顿时就大哭起来，其余的一听，本以渐渐停住的泪水又如洪水泛滥。
“谁再哭，以后就别想安姐姐会理他。”安欢夜一板一眼地严词，艾妈妈不在，她要做一个大家长，照顾好每一个人。
闻之，一个个咬着唇，擦过泪水，努力地把眼泪吞回去，不停地抽泣着。艾妈妈不在了，至少还有安姐姐可以依靠。
“好，现在一个个回去洗好脸蛋，一会我逐个检查，看谁的脸蛋还挂着鼻涕虫的。”安排好一切，拉过小峰问清楚情况。
“今天早上艾妈妈在打扫卫生，不知为何做着做着就突然双眼翻白，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晕厥过去，我们瞬间凌乱了，可又不敢随意搬动，就跟手打120。”小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双手在那里掰啊掰。
“小峰，不要担心，艾妈妈不会有事的。”安欢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一会我去医院看看是什么情况，你留下来和几个年龄大的照顾一下弟弟妹妹。”
去到医院，向前台的护士问清楚艾妈妈的病房。不知是否假日的缘故，今天医院里人山人海，很拥挤。安欢夜小心翼翼地挤上了电梯。
“你的是什么病呀？”后面有两位穿着病服的老伯正在聊天。
“脑癌啊，你呢？”
“心脏病。”
“遗传的啊？”
“可不是，不过你病得辛不辛苦？”
“还用得问吗？”
“那也是。”
“叮……”安欢夜到达目的地，走了出去。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我那心脏啊，折磨要命，死的时候全身疼得抽筋。”
“你那算什么，别看我现在那么干净，那是火化场处理得好。我当时七孔流血，想留下遗言，口里喷出来的全是血，感觉不是流光血死的，而是溺血。”
“艾妈妈，她还好吗？”走入心血管内科的病房，艾妈妈还在病床上躺着，手插着针输药水，床边一位护士在帮她换药水。
“你是艾丽清的女儿？”护士转过头问道。
“是，我是。”安欢夜连忙点头。
“她低血糖导致昏迷，另外心脏好像有点小问题，需要机器照照才能了解境况。”护士边说边走出病房，可能突然想起什么，转头说了几句。“对了，你爸爸在一楼缴费，很快他就上来了。”
“爸爸？”安欢夜一头雾水，疑惑地望着护士。
“当时在电话里他说他是艾丽清的丈夫。”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安欢夜连忙向护士道谢，护士点点头就走了。
半晌后，一位六旬的老伯手里拿着保温瓶走了进来，安欢夜刹那间从病床上弹起来，微微鞠躬，“您好！”
那位老伯微微愣住了，片刻后才连连点头，“你好你好。”跟着往里走，直接走向……走向隔壁病床，隔壁病床睡着一个六旬的婆婆。只见，她微微一笑，拍一下被子，温柔地望着老伯。“你来啦？”
“嗯，我来了。”老伯放下保温瓶，坐在病床上。
安欢夜顷刻脸像涂了胭脂，红红的，她不好意思的捻了几下脖子，然后又坐回去，偶尔用棉签沾水涂在艾妈妈的嘴唇。
“请问你是？”一位五旬的老伯站在病床边疑惑问道，他的左手手里捧着一个水果篮，右手拿着一个保温瓶。
“我是艾妈妈的家属。”安欢夜再次弹起来。
“我知道了，你是她嘴边常常挂着的女孩，安欢夜，是吧？”老伯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放在病床边的柜子。
“嗯嗯。”安欢夜乖巧地点点头。或许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从角落里拿过水壶。“水壶没水了，我去打点水回来。”然后转身就往外走，而手里提着的水壶清清楚楚地用自己的分量告诉它，水分一点不少。
“请问，水房在哪里？”安欢夜半路拦着一位女病人问道，只见那位女病人两眼无神，呆呆地望向前方，脸色苍白得发青，麻木地迈开双脚，毫不理会，直接无视向前走。
安欢夜怔了怔，心想医院大了，什么样的病人没有。
最后问过一位护士才得知水房的位置，一路走过去，发现很拥挤，她不停地闪躲。
“医生，快救救我的老婆子吧，求求你了。”
“让开。” 一位男医生推开六旬的老伯，伸手摸索婆婆的颈部动脉，接着双手重叠，用掌根部按于婆婆的胸骨下半段，肘关节值伸，有节奏并带有冲击性的下压。
另一个医生接手摸索颈部动脉，并翻开婆婆的眼皮。“没反应。”
“快，准备非同步电击。”
安欢夜回来时，隔壁病床的婆婆因为突然心脏停住正在抢救中。病房里的气氛沉重得使安欢夜也感到忐忑不安，心如火灼。她伸长脖子观望，霎时眼孔缩小，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仿佛一阵冷风袭来。她不可思议地猛眨眼睛，甚至用力地揉了揉。
病床边站着与婆婆一模一样的衣着病房的婆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艾妈妈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