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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之十一

      “这是做什么?”谢如远刚从店里回到家中,连日来的打理,明日总算可以开张了。打了个哈欠,想着回去得好生歇息,孰料还未进家门,却见禁军把巷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奉展昭展大人之命,缉拿乱党,任何人不得入内。”见谢如远衣着举止不凡,兵士小心答道。

      “乱党,什么乱党?”谢如远暗笑道,真行啊,抓人抓到自家屋里来了:“展大人可在里面?”

      “恕难奉告。”兵士答道。

      都说禁军军纪涣散,今日看来并不尽然,对答有度,令行禁止。谢如远走到僻静处,跃到树上,只见临街的几条小巷都被封死,也不见人,想是疏散了。展昭正带人围着其中一间院落,莫非那里窝藏了什么人,说起来那离自己家也不远,竟未曾留心。

      谢如远于是到邻街买了一两茴香豆,坐到树上,翘着腿,远远看着。刚坐下,展昭已然察觉,警觉地望过来,瞧见是他,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似在说休要捣乱。举了举手中的散发着江南酒香的茴香豆,谢如远一派悠然,咧了咧嘴,大有看戏之态。

      不多时,却见小屋里出来三个人,一男子用刀挟持着一妙龄女子,一旁的妇人喝道:“展昭,放我们走,否则我们就杀了这姑娘。”展昭望了那男子一眼,四十上下,面容清瘦,目光似有些涣散,握刀的手有些抖,刀口离那姑娘雪白的脖颈尚有半寸。

      展昭闻言,冲那男子淡淡一笑:“这位大哥若是狠得下心杀自家闺女,我又何必要救她。”

      那人闻言不由大惊失色,猛地将少女推向展昭,自己一咬牙,伏在地上,那妇人见状,拔剑向展昭挥来,展昭捉住那少女的手腕,轻轻一扭,一把匕首落到地上,点住那少女的穴,将他扔与身后的兵士:“看住她。”说话间,那妇人剑锋已到,展昭侧身避过,只见那妇人又将剑刺向自家,脚一踢,将那宝剑踢落,砰地立于青砖之间。一干官兵这方冲上前,将那男子与妇人也绑了。

      不消一刻便将三人制服,一旁官兵都诧异得很,心到是这三人太不济,还是展大人太厉害。

      却见展昭蹲下身,到二人身边,对那汉子道:“这位爷就别再费心咬了,我能落麻药,自然也会解毒。先前杀白玉堂的三名刺客都自绝于此断心散之下,我岂会让你们故伎重施,自然顺道掺了些解药进去。”

      “展昭,你好卑鄙。”那妇人盯着展昭,恨恨道:“江湖上都道你从不用毒……”

      “以毒攻毒而已。”展昭站起身,称药性未过,点了几人的穴道,封住其武功,挥了挥手,命人将三人押往天牢。又道:“严加把守,小心有人劫狱灭口。”

      展昭刚出巷口,却见谢如远正盯着那三名要犯,见他出来,方从树上跳下,问道:“你如何发现他们的?”

      “你置办房屋之时,我就觉察那屋有些蹊跷,细察之下果然有来历不明之人藏匿于此。”展昭瞥见谢如远手中的茴香豆还未吃完,于是伸手抓了一把:“暗察了数十日,方有了八分把握,故今日命人在他们时常光顾的烧饼店的烧饼中落了些解药和麻药……”

      “……”谢如远闻言不由扯起袖子拭了拭前额。

      “如远,今晚我要审犯,怕是回不来了,你自己先睡吧。”展昭轻声道。

      “嗯。”谢如远点点头,颇为遗憾地幽幽一叹:“说起来见过你如何拿人,还未见过你如何审犯呢。”

      “胡话,牢狱重地,岂是人人都可去的。”展昭摇了摇头,脚尖轻点,追上押送人犯的官兵,到底不敢马虎。

      刚从天牢出来,却见白玉堂正立于门前,见他出来便道:“猫儿,听说抓着乱党了?”

      “是,白兄消息好生灵通。”展昭抬起眼,望着白玉堂,不知他又想作甚。

      “展昭接旨。”白玉堂忽拿出一匹黄绢,上绣飞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圣旨”二字,赫然入目,见展昭满面惊愕,白玉堂咳了咳,又道:“展昭接旨。”

      展昭撩了撩官袍,跪在地上,只闻白玉堂摇头晃闹地念道:“朕膺昊天之眷命,得展昭公忠体国,勤勉为官,任职至今,屡建奇功,擢展昭为御前三品带刀护卫,任职开封府。然朕深感其劳苦,幸今有民白玉堂,德艺双全,欲效命于□□,特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借调开封府,协同展昭查案。钦此。”

      念完之后,一阵沉默,白玉堂卷起圣旨,眨了眨眼:“展大人,莫非你想抗旨?“

      “臣展昭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展昭磕了个头,从白玉堂手中接过圣旨便起身走路,也不搭理他。

      白玉堂追上展昭道:“猫儿,生气了?”见展昭不答话,又道:“此次叛党之事,我是他们目标之一,若想早日破案,只怕少不得我。”见他依旧不语,又撞了撞他道:“何况日后你我同朝为官,还要猫儿你多多照应啊。”

      “岂敢岂敢。”展昭突然抬起头,拱手笑道:“还要白大人日后多多指教才是。”

      白玉堂微怔,抿着唇,一把扯住展昭的手腕,将他拉进自己,脸有意无意地从手背滑过,热气浸入肌骨,酥酥的:“猫儿,怕啥?我只是陪着你而已,又不会吃了你。”

      “白兄……”展昭挣脱他,叹息道:“这官场不是你受得住的。”

      “你受得……我也挨得住。”白玉堂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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