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酔于尘》小七呆萌

33、漩涡鸣人物语（一）

　　“鸣人。”金发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水牢前，他担忧的呼唤道。

　　“你。。。。。。您怎么来了？”感受到异样查克拉波动的漩涡鸣人瞬身立于水牢外，警惕着来人。在看清男人面貌的那一刻，他微微的低下头。转而又硬生生的逼迫自己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当第八条尾巴从封印中解放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你的意识里，这是我在封印式中设下的机关。但我并不希望发生此事，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九尾。不过，能见到长大后的儿子，多少还是有点期待的，算是扯平了。”金发男子说完，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

　　“第四代火影。”水牢里，九尾眯着眼望着男人的背影。

　　“为了将九尾好好的封印在我体内，您们还真是舍得下工夫啊。哈哈，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九尾的名声太不好了。你说是吧，小九。”漩涡鸣人掩面，不让眼泪落下，转头对九尾说道。

　　“切，那是因为他们忌惮本大爷的实力。”九尾不屑地嗤笑道。

　　“人们恐惧比自己强大的存在，特别是它还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摧毁，却又更想它为自己所有。可是在拥有的时候，还时刻担心它的叛离。一旦它逃脱掌控，便会诛之。人心啊，太过于复杂。”漩涡鸣人侧身倚靠着牢笼，喃喃说道。

　　“鸣人？”波风水门看着自己的孩子，第一次觉得他和自己了解的不一样。

　　“不用担心哦，九尾还好好的封印在我体内，四代目，还是说应该叫您父亲大人？”漩涡鸣人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波风水门一直在漩涡鸣人的体内，看着他一路成长。出于对鸣人的安全考虑，应该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是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前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吗？

　　“真是薄情，明明前不久我们才刚刚见过面。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漩涡鸣人伸出右手释放出查克拉，幻化成白色狐狸面具，抬手轻轻的戴上。

　　“是你！你究竟是谁？”波风水门看着这个十六年前出现过的少年，无比震惊。

　　“我当然是漩涡鸣人了，而那一场意外相遇，只是莫名被恩赐的时空之旅。您看，我早已依你们所愿，长大了。倒是您，您的小鸣人是否好好长大了呢？”漩涡鸣人撤去幻化术，露出了原貌。

　　“鸣人，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和我们相认呢？”虽然不可思议，但波风水门还是瞬间接受了。楼兰里发生的一切，虽然鸣人没了记忆，可是他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早早的两次与未来的儿子见面，然而每一次都没有认出他来。（详情见剧场版《失落之塔》）

　　“我不想扰乱未来。”漩涡鸣人回答道。

　　“嗯，也是。鸣人，我很抱。。。。。。”波风水门有些紧张，除了第一次面对儿子的紧张，还有他了解儿子亲自经历了封印九尾的事件后，作为父亲的愧疚而产生的紧张。

　　“别说抱歉，我理解您身为火影的立场。牺牲一个家庭的幸福，可以换来整个木叶的安宁。换做是我，也会和您做同样的选择。所以，别说抱歉，您并没有做错什么，四代目。”漩涡鸣人摆手打住了波风水门的话语，认真说道。

　　“可是作为父亲，我不应该那样待你的。”儿子的理解，更是让波风水门心疼内疚不已。

　　“但凡有别的选择，您也不会那么做的，对吧。您们爱我，这就足够了。”他们对小鸣人的那种疼爱与呵护，漩涡鸣人是亲眼目睹过。所以，他没有什么好去怨恨的。

　　“鸣人，能叫我声‘爸爸’吗？”波风水门问的小心翼翼。

　　“爸爸。”漩涡鸣人倒是叫的干脆利落，毫不扭捏，还附赠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波风水门上前一步，将孩子拥进怀里。这一声应答里，他感觉幸福满溢。

　　“我说你们要腻歪多久啊？”九尾不爽的打断眼前惹眼的亲子戏码。

　　“小九，难道是吃醋了，要不我这就进来给你个大大的拥抱？”漩涡鸣人从父亲的肩上抬起头，问道。

　　“切，本大爷才不稀罕！”九尾说完，还嫌弃的撇过头，却不时的用余光扫视鸣人。

　　“好好好，你不稀罕，是我很稀罕抱你。”漩涡鸣人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推开父亲，作势就要往牢里去。

　　“鸣人。”波风水门拉住鸣人，不让他前进分毫。

　　“难道爸爸也想要一起？”漩涡鸣人回头不解的问道。

　　“鸣人，要知道九尾是很危险的。”

　　“小九，你很危险吗？”

　　“靠，我危不危险，你不知道啊。不过，他要是一起进来，说不准我真的会暴走。”

　　“可是，爸爸他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我们隔着牢房讲话，好奇怪。”

　　“你爱怎样就怎样。不过，得让他离我远点。”

　　“嗯，好。”漩涡鸣人欢快的对着九尾直点头，接着拉着父亲的手对他说道：“爸爸，我们进去吧。”

　　波风水门点点头，与鸣人一同进入牢房，他与九尾相视而坐。鸣人则是选择了他们中间偏后的位置，他刚一坐下，九尾的一条尾巴就缠上来，将他圈住。

　　“九尾，它与我印象中的不同。”波风水门看了眼九尾，转头对鸣人说道。

　　“嗯，它改变了许多。或许，曾经的它残暴嗜血。或许，曾经的它仇视人类。或许，曾经的它想要侵占我的身体。但现在对于我来说，它早已不是用来制衡五大国的尾兽，也不是木叶想要掌控的终极兵器，更不是村民恐惧的九尾妖狐。小九，它很重要，对于我。”漩涡鸣人说着，一下下抚摸着九尾蓬松的毛发，温柔不失宠溺。

　　“你就这么信任它吗？就算它已经改变，可是也难免它会再次被操控袭击木叶。要知道这可不是假设，那个幕后黑手，一定还会再次发动对木叶的袭击。了解这些后，你还能相信它吗？”波风水门质问道。

　　“我相信它。在那危机来临时，我会保护它。”察觉到九尾在听完父亲的话后，慑人的威压下，是不安的颤栗。漩涡鸣人只是抓紧了它的尾巴，毅然决然的回答道。

　　“鸣人，那个幕后黑手的能力极强，很难对付。当年，他可是看穿了我所有的意图。”波风水门摇摇头，他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要面对的敌人太难缠。

　　“嗯。回来后，我也有对那个面具男进行调查。他是在赤砂之蝎死后，加入了晓，和迪达拉搭档。不过，他所表现的实力与十六前的那个男人差距很大，很难想象他们是同一个人。”漩涡鸣人点点头说道。

　　“连佩恩都被他所利用，他绝非泛泛之辈。那样的表现，也只是迷惑人的假象，以便隐藏他的真实身份。”

　　“难以置信，佩恩那么强大的人，居然会被人利用。”

　　“这也更说明了面具男的不简单，他到目前为止都还躲在暗处，应该是在等待时机。”

　　“真不明白，面具男为什么紧咬着木叶不放，只是为了得到九尾吗？”

　　“他处心积虑的捕获九只尾兽，可见他要做的事情极具毁灭性的。”

　　“必须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是你的话，我相信你能做到，鸣人。”

　　“可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做到。佩恩问我：面对憎恨，我会怎么做？好色仙人也将这个问题留给了我。可是我，真的没有答案。爸爸，您能告诉我答案吗？”漩涡鸣人茫然，他急需有谁能为他解惑。他炙热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有丝祈求。

　　“鸣人，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你得自己去寻找。”波风水门的话，了断了鸣人最后的奢望与希冀。

　　“您们都做不到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漩涡鸣人有些懊恼，觉得他们都太强人所难。

　　“鸣人，你和绝大多数忍者都不一样，却和自来也老师《坚强毅力忍传》笔下的鸣人一样，你具备改变这个忍者世界的能力。我们都坚信，是你的话，一定能找到答案的。”波风水门微低下身子，将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他的话语缓缓的，却又十分坚定。

　　“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拒绝。”漩涡鸣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鸣人，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你的意识里了。要小心面具男，一切就拜托你了，还有，爸爸爱你。”说完，波风水门给了儿子最后一个拥抱，温柔的揉了揉那头金色的头发。

　　“我也爱您，爸爸。”漩涡鸣人的眼泪终究还是脱眶而出，对着那个逐渐模糊淡去的身影，他展露出的笑容连万物都为之眩晕。

　　“小九，一起结束这次战斗吧。”漩涡鸣人抬头望着九尾说道。

　　“嗯。”九尾懒懒的合上双眼。

　　水牢里的最后一圈涟漪也平静了，这里陷入了黑暗，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在这里独自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