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鱼雨人》楚欣

3、chapter3.有点奇怪的鱼

　　01.

　　几个月前，我的父亲买了一条鱼。

　　其实养鱼我一点都不反对，但是老爸却特别喜欢这种长相古怪的鱼。

　　身上长满了白点，就仿佛是人的尸斑一样。

　　没错，就像是尸斑一样……

　　在我第一眼见他它的时候，我就这样认定它是——不详的鱼。

　　我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他喜欢这种鱼。

　　鱼缸就放在我房间的黑色的桌上。每每停笔，见鱼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不由得有些不快。

　　当我无聊的时候，我就趴在桌上盯着它，它的尾巴不断的摇晃着，从左边游到右边，在从右边游到左边——吞食着我丢进水中的食物。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它的自由自在，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一条鱼那该多好。

　　可惜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我是人类，名为沢田言纲的人类。

　　鱼啊鱼啊。

　　如果你是一条金鱼的话……或许我并不会那么讨厌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除了金鱼之外，对其他鱼都很厌恶。我其实很想知道原因的，但是老爸却告诉年仅六岁的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就像有人喜欢虫子，有人喜欢蜈蚣一样，没必要纠结。那时的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直到我四年级时，才彻底明白这句话。

　　每个人都会有人喜欢也有人讨厌，没必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那样自己会很累。

　　我知道老爸话里的意思，但是我就是要让自己变优秀一点，再更优秀一点，所有人都羡慕的看着我，而我却暗地里享受这种感觉。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享受着这样的目光，被大家称为学霸的存在。

　　“总有一天，你会从天空跌落海底。”

　　那是与我同龄的栗瞳男孩对我说出这种话，现在想来，总觉得我认识他已是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的我很任性，总是指唤他做事，或者帮我擦课桌的活，而他却没有一丝怨言。

　　其他人欺负他，也是那种懦弱的嘴脸。

　　其实对于他，我也说不上讨厌。也许，我就是看不惯他的懦弱。

　　世界上怎么会有性格那么像女孩子的男生，这是世界的不解之谜。

　　我们算不上是朋友，顶多也只是比较好的同学。可是在我兴致勃勃的教完他的功课以后，我们似乎就成为了朋友了。

　　那时，他还很开心的说，“言纲君，谢谢你。”

　　他真的很笨，直到我重复的说了十多遍，他才搞明白，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之后我们干着朋友的事，他还会因为有趣的事情露出干净的笑脸，还会因为谁的宠物死亡而露出悲伤的神色。

　　我为什么现在会想起他？

　　他已经是很遥远的存在了，不是吗？

　　我对自己笑了笑，趴在窗台细细听着雨声。

　　接连不断的雨，从窗口滑落。

　　声音如同天使的乐章。

　　“呃……”

　　忽然，我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我转头看去，只有一条鱼在水中游动。

　　我摇摇头，继续望着滑落下来的雨珠。

　　唯一透明的物质。

　　02.

　　我与他从初三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的电话也换了，我之前打过去后只有一个女声冷冰冰的说“此号码是空号”。或许他在很远的地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是否还是会被欺负呢？

　　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懦弱下去了。

　　还有，他考上了什么高中了呢？

　　我对他的情况完全不知情，我想写信给他，却迟迟无法下笔。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这个世界存活，依旧是所有人都无法靠近的存在。

　　在高中，我依旧是学霸一般的存在，还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个追随者。

　　我当上了彭格列的首领，属性为大空。

　　……

　　03.

　　我每天都会写日记，也不知道这是何时养成的习惯，总之只要有事情发生，我就会写下来。

　　不是给谁看，而是想将我认为值得记的事都留在纸上。我怕我有一天，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我会从天空跌落海底。

　　---

　　2015.10.9

　　或许是reborn有话说，所以他们都来我家了。

　　虽说的确是有事，但是他们手中都拿着作业。

　　他们说，我身为学霸，就要互相帮助。

　　现在的场景让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拿着作业对我说出这种话我的反应。那时我表面同意，实际上还是感到厌烦。

　　不过现在，与他们相处久了之后，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既然是朋友，那就没什么好拒绝的。

　　我们放下了书包，拿着书围成一圈。

　　两个女生刚要坐下，眼睛发光似的跑到我的书桌上戳着关着小鱼的玻璃。

　　一边说着“好可爱”之类的话，一边投食给它。

　　我无所谓，爱投多少投多少，反正也撑不死它。就算它向我抗议又能如何，我又听不懂。

　　可是，当我解完一道题的时候，我居然听到有个细小的声音说，“我好饱。”

　　我眯起眼睛细想，却被旁人碰了碰手臂，“言纲，怎么了？”

　　我摇摇头，继续写题。

　　或许这又是我的错觉，然而我感觉事情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女生们都离开了我家。

　　毕竟是女生啊，留在男生的家里家人多少也会担心。更何况，我们接下来的话，她们也是不能听见的。

　　我向她们微笑，却见她们脸都红了。我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因为我的脸吗？

　　她们把门一关，带黑帽的小婴儿对我们说“事情糟糕了。”

　　我们都沉默不语，等他接下来的话。

　　“诺尔家族，向我们下了生死条约。”

　　“什么啊，我们跟他们什么关系，还生死条约？”狱寺不爽道。

　　“我们是和他们无关，但是，这关系到彭格列的命运。”

　　“你们该怎么打算？”

　　reborn压低了嗓音，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我沉默了一会，伸手将他所说的《生死条约》撕碎。

　　“言纲你……”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纸，不屑道：“我们从未收到这种东西，我们彭格列，何时要被人践踏在脚下？还是并不知名的家族。”

　　“不，蠢言我想你错了。诺尔家族虽然不知名，但是谁知道他们是否故意如此呢？到底是强大还是虚张声势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对方实力不详，我们暂时还无法取胜。”reborn压低了帽檐，肩上的蜥蜴动了动，“不过蠢言你做得对，这种东西撕碎也罢，但是蠢言你还是……不够沉稳。”

　　见我一脸漠然的神色，reborn一个腿踹了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这是我多年以来一直被reborn训练的结果，冷静的对身边的人进行分析，我知道当我说出这种话他会“惩罚”我，所以我能迅速反应过来。

　　“reborn你不用再……”

　　我的话未完，身体被什么不可抗力反压过来。

　　最终，我还是败给了我的老师。

　　“你还是太弱了。”他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认输了，但我也只对reborn认输。

　　谁让他是我的老师呢？

　　摔在地面的瞬间，我的神经末梢传递着剧烈的疼痛，那个地方源于我的胳膊。

　　我的右胳膊稍微一动就会疼痛不堪，索性就不管它了。

　　“十代目！！您受伤了，请让我为您包扎伤口！！”

　　狱寺一脸惊慌的对我说，与此同时，从医药箱拿出了绷带。

　　“没事的。”

　　“不！请让我为您包扎！”

　　“没事的，这点伤，过两天就会好。”我笑着对狱寺说，而狱寺却一脸坚决的表情，我也只能伸出右手。

　　包扎完之后，山本进入了我家厨房，为我们做寿司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