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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心之女 ...

  •   人之界南衷帝国国宫
      “今夜的血月如火燃烧,陛下,王后诞下的一定是不平凡的孩子们啊。”暗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对着背着手抬头看月的男子道。
      ““们”?王后会诞下多胎?国师这你可没有向我提过啊!”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语气里尽是逼迫与威压。这是一张冷峻的脸,黒眸微微泛金黄色彩,身躯高大,将血红月光遮挡。”
      正如当年自己像先王所道,程昱这孩子有天生帝王之相。被责问的白发老者一丝慌乱,暗暗想到:不过今夜天相离奇,我前几日过这对龙凤双胞胎定是天生奇才,诞生之日天上必有福星闪烁,但这是怎么了,气象颠乱,血月也红得不像样,刚刚是自己胡扯,这到底是要发生什么?
      屋内一阵婴儿啼哭,紧接着又是一声。有人匆匆从屋内冲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后诞下一位小王子,一个小公主。”
      “知道了,国师,我可以走了吧。”华程昱对身前的白发男子说道,一起颇为不耐。
      “恭送陛下。”苏瑾托起双手,轻轻弯腰向男人送行,不见那高大人影后,转身对出来报信的人道,“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这···国师大人···”
      “想也不会有人允许,你先躺一会儿吧。”说罢轻碰那人一下,从容走进房间,放到了屋内的人。
      屋内的女子静静躺在床上,脸上略有疲惫之色,但那如娇花般美丽的面容,乌黑的长发在床上散开,青春还停留在她美丽的脸上。
      那时候也是这样吧,一个人静静的等小姐睡醒,多怀念啊。那时只会撒娇的女孩,只因惊鸿一睹恋上了那个王,为夺得后位,竟以死相逼,那一身清贫的老丞相,是得跪在先皇跟前苦苦哀求。成了太子妃又怎样?成了王后又怎样?那个男人不爱你。
      “小姐,该停手了,老臣诚惶诚恐,不敢让您那孩子做威胁了。”
      法尘转身查看两个婴儿,突然惊讶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刚不是禀报的龙凤胎吗?不可能啊,这大陆上有不拥有佩心玉还能存活下来的女孩吗?
      “双星诞生,人之界来了太多未知东西,女娃娃的佩心玉不知所踪让老奴如何是好啊。”
      “死奴才,欺君是要株连九族的!”大殿内传来华程昱暴怒的声音,“男女也分不清的废物,拖出去,斩!”
      “陛下饶命,不!!”地上的人拼命的磕头,只求王的原谅。“奴才不敢看错啊。”
      华程昱狠狠地挥袖而起,暗红的真气从他身体里溢出,冰冷的双目好似在嘲笑那跪在地上的人。是呀,红薄级的高手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小婴儿体内的真气量。现在熟睡在奶妈怀中的两个婴儿分明半丝真气也没有,若有一个是女孩,那她天生的佩心玉莫不是被盗了不成,华程昱立即打消自己心中这个荒唐的念头。
      “国师,这两个娃娃都是男孩就好,让她沈若若好好休息,别再在后宫兴风作浪了。”
      哎,小姐,为帝添子可是天大的功劳,落到您身上就成了禁足令,何苦痴情,何苦违心害人。

      转眼七年过去,壁扇宫中如同无人般冷清。法尘终日忧心忡忡,望着倚在贵妃椅上的女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为君分忧的本事他在行,男女之情这些事让他一个老头子怎么帮。
      七年来,这国家可是多灾多难。南方的禁闭森林多次莫名其妙出现的大火,让依赖森林生存的猎人们无家可归,上层还未做出反应,那极寒之地的雪雏族竟利用国宝五音决谱,让北极边陲的陆桑镇沉入地底。
      华程昱接到的快报这样写着“陆桑镇刚得第二颗执黑珠,本该快马加鞭送回国都,却被镇主之女伊继借去,做一晚生日宴的珠饰,宴会起火,火势浩大,无一人生还。北雪雏之贼趁虚而入,五音决谱一夜未绝,二日徒留一片荒芜,陆桑镇沉入地底,全镇失落,仅留下一昏迷孤儿,送回衷京。”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一镇子,怎么可能忽然消失!”华程昱在殿上大声说道“执黑呢?没了他,朕怎么帮贵妃续命”
      法尘静静守在华程昱身边,感受到这位国王的怒火,他早已料到贵妃是红颜薄命,天命不可违啊。
      “让沈若若她别得意,朕不会让贵妃再睡下去,她欠下的债,我会一一从她手里要回来!”华程昱拂袖而去,徒留殿上的法尘,“国师,这孩子你自己看着办。还有,朕可等不到第三颗执黑珠现世,我要对你家小姐干什么,这是你清楚的。”
      白发苍苍的人站立在殿上,背影有一种绝望,陈公公靠近问道:“国师,您没事吧?”
      法尘转过身来,道:“陈公公不必担心,我没事”
      “这执黑珠失落,贵妃可就神仙也救不了了,王这是要去做什么”
      法尘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喝到:“陈公公,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紫色的真气从法尘胸口溢出
      陈公公吓了一跳,,他怎忘了,法尘大人除了国师这一身份外,还是紫真级的高手,有些事是自己绝不能去触及的。于是陈定连忙道歉,请示离开了。
      法尘自言自语道:“老爷,您让我怎么办,小姐命有情劫,大凶啊。天命怎可违,法尘若是介入,怕是她连性命也不保啊。”

      壁扇宫今日又是冷冷清清,华心又是七日未见到母后,十日未见到华浅灿,三十九日未见法尘,而她那王君爹爹更是四年零十七天没来过壁扇宫了,而且上一次来还是冷冰着脸,与母后在卧房争吵不休,华心当时藏在母后的床下,一动也不敢动,所以硬要算的话,父王自从百日大典后就再也没有主动想见见华心和华浅灿了。
      那夜父王走后,母后一直哭到清晨,华心伏在母后身旁,一刻也不敢睡,因为从出生到现在母后每一次叫父王打了骂了,华心和华浅灿都不免遭受伤害,一定不会好受,而法尘总是及时出现,救下奄奄一息的她和浅灿。
      华心心里很是奇怪,为何弟弟浅灿身上总有和法尘一样的好闻气息,而自己则没有。为何壁扇宫中丫环只有真言一人。为何父王总是不好好和母后说话。为何法尘总是不停叮嘱我是个皇子,而不是公主,那日在院中瞧见的娇滴滴的妹妹才是叫公主,名为华雅的四公主。

      华雅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从诞生到这世上我见过的人十个手指也能算过来,所以华雅并不是奇怪,只是,只是,对,应该是算喜怒无常。
      一登场就火气冲天,脸蛋红红,指着华心就骂:“好你个沈若若生的东西,贵妃娘娘这都多少年没有醒来了,你娘亲倒好,非将这好不容易现世的执黑珠吞了下去,贵妃娘娘醒不来了,父皇也不理后宫了。”
      “这样啊,真可怜。”华心叹道。
      华雅说着说着双手抚上了脸,声音哽咽起来,“娘亲,娘亲,伤心极了,雅雅不知道怎么办,呜呜,都怪你们!”说着举起小手要打向华心。
      很巧的是,四公主和二皇子争吵的地方是壁扇宫旁的荷塘边,华雅一个走不稳就摔进了荷塘。
      “哇,你小心。”华心提醒道。
      “晚了,我已经掉下去了。”华雅在塘内幽幽道。
      “要我救你起来吗?”
      “不用,本公主会游,否则早叫那不知哪宫的娘娘把我弄死了呢。我得等有人来,这样就可以陷害你了。”
      “这样啊,真阴险,但是为你生命安全着想,这塘里可养着从禁闭森林里捉来的青蟾蜍,你不快起来,当心着眼睛比灯笼还大的怪物把你当虫子吃了。”华心恐吓道。
      “你骗人,宫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华雅一下拆穿了华心谎言。
      “是呀,你家院子可能没有,但我们这里住的可是那陷害贵妃娘娘的犯人,我若对这人恨之入骨,保不定会在他家塘里放什么呢。”
      华雅只觉小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大叫一声“哇!救命!”双手拼命划起来。
      “等等,你谁?”华心想到这人和自己吵了半天还不知道她名字。
      “华雅!我叫华雅!快救我啊!”
      华心轻轻扶额,叹了一声,扑通跳下了水。

      “华雅,醒醒,你还好吧。”华雅渐渐有了意识,猛地坐起,狠狠将肚子里的塘水咳出,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华雅连忙推开华心,见他正苦笑着望着自己,从别院碎竹间打来的阳光斜斜照在少年的右脸上,湿漉漉的刘海紧贴在脸颊。华雅看看两人浑身湿透着抱在一起,不由觉得脸红极了。
      “你放开,本公主绝不放过你!”华雅闷头说。
      “我都把你救上来了,你还惦记着陷害我?真不厚道。”华心定义道。
      “谁会用这种低级招术,”华雅辩道,“下月初八便是入学之日,你也来,给我当跟班。”说罢紧紧抱住华心
      “凭什么?推你落水这种把柄可威胁不到我。”华心两手抬高,不敢碰她,觉得有些尴尬。
      “凭我手里的珠子!”华雅向前一推,匆匆爬起,跑开来。未等华心反应,她就摇晃着刚从华心身上夺来的黑珠子扬长而去,“记着,入学日辰时,玉鼎宫门前不见不散。”
      “执黑珠,哎,这可如何是好,万不能让他人知晓啊。”华心摸摸腰间,“后宫的女人真可怕,华雅才十二岁吧,心机成这样子。”

      “华心,华心!回神了。我回来了!”华浅灿狠狠摇着哥哥的手臂,“想什么呐?”
      “没啥,”华心轻轻推开华浅灿,往院中走去,停在一簇牡丹花前,“浅灿,知道玉鼎华雅吗?”
      “她?名字挺便当?到底怎么啦?”华浅灿抱着手臂道。
      “没啥,就是明日你我先别在一起上学吧。”华心盯着牡丹开口。
      “为什么?!”
      “因为我和华雅约好了呀。”华心答得理所当然。
      “凭啥?”
      “母后的神志总是不稳定,若不是法尘时时护着我俩,我们早就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着了,所以,明日你跟着法尘入学,我得跟着华雅。”华心又有些走神,回答得前言不搭后语。
      “这有什么关系,华心,华心!”华浅灿着急地说,“你可是女的,想这些不可能!”
      “你别!”华心连忙捂住弟弟的嘴,“乱说什么,叫人听去了,这壁扇宫的可全就完蛋了!”
      “对不起,可是为何法尘要叫你伪装,多可怜,我见华雅这几日老往壁扇宫跑,穿得也真可爱,何时姐姐也能像她一样坦然啊。”
      “你应叫我哥,别再露马脚了,壁扇宫的人头可都拴在你的嘴上了。”华心理理领口,握着浅灿下巴说。
      “好啦,我知道了,什么都得听你的,你怎么什么都是对的呀。”浅灿转身气冲冲地离开。
      “哎呦,谁撞着我了!”浅灿刚一转身就撞入一个人的怀中。
      “浅灿,没事吧?”一个悦耳的声音由将自己抱在怀中的人能发出,那人抬手轻轻抚摸浅灿的脑袋。
      “浅灿,怎么了?”华心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自己的宝贝弟弟被人抱在怀里,脸上变冷,“你是谁?南衷的后宫可没那么好进,有什么目的?快把浅灿放开!”
      浅灿见华心误会,连忙道:“哥,你别冲动,这是我师傅,颜白仙人。”
      “颜白?那个一招杀灭六寇的暗青高手?仙人见怪,华心刚刚多有得罪。”华心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厉害,连忙道歉。
      “想来你就是浅灿的哥哥,心了。”颜白说着轻轻把放在浅灿脑袋上的修长的手放下,脸上带上了微笑。
      “仙人前来不知有何事,浅灿一直隐瞒我您的身份,只说跟着法尘拜了个师傅。”华心语气有些强硬,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望着眼前高大男人温柔的脸,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合礼数。
      “对呀师傅,你来干啥。当初是你叮嘱我别把你的名字到处说,现在你倒自己出现了。”华浅灿也满脸疑惑。
      “哈哈,小友莫慌,我今到此不过想求得一人。”颜白平静地说。
      “壁扇宫中除了我与浅灿,还有那母后,不过只一位婢女,仙人想要走谁都不合适吧。”华心心中渐渐有了答案,仍嘴硬地置疑。
      “哥,我要随师父外出游历了。”
      “什么?怎么没听你向我提过。”浅灿低头受训“不行,你我这么多年在一起,我还不了解你的个性,你还如此年幼,怎么可能让你出去,不说我答应了,就是母后也不会愿意。再说,颜白仙人隐世多年,我父王也不可能同意皇子擅自出宫游历。”华心极力拒绝,上前去拉浅灿的手。
      “华心小友大可不必担心,你的弟弟可是快要成为橙黄级高手的人了,再说有我保护安全不会有问题。”颜白又是微微一笑,“出宫之事你更不必担心,让他和你说吧。”颜白侧身一让,华程昱套着暗金的龙袍出现在了璧山宫门前。
      “父,父王?”华心不确定地问道。
      “让钱灿出宫。”华程昱简单的交代。
      华心只觉怒火中烧,这父王从未对她俩姐弟付出过一点关心,仅仅三次到壁扇宫都是将母后伤得哭号三天三夜,现在出现竟是帮别人要走了儿子。华心只觉眼前这个自称南衷帝王的人是多么的不可理喻。
      “休想!你凭什么做决定,我是他哥,你能算是我们父王吗?”华心气急,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
      华程昱目光一厉,喝到:“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父王,那你是什么!”说罢,暗红的真气从四面八方向华心袭来。华心只觉出气难受,冷汗直冒,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忽然一股力量冲出与暗红的真气对抗起来,轻而易举盖没了红薄级高手的气息,“唉唉,程王你这是干嘛,华心不过是小孩子,童言无忌,我可从未见过那个做父亲的用自身真气去逼迫自己亲身孩子的。”颜白轻轻摸了摸刚刚紧紧扯着自己衣角的浅灿的小手,安慰他别担心。
      “哼,废物,你若有你弟弟十分之一的天赋,神仙都要下凡了。”华程昱毫不客气地骂道,走进壁扇宫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无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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