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之物语》百言未遂

30、小潘总的心思(2

　　“你主意大。”头儿愣了愣，和英子喝过了酒，发现二丫递到他嘴边剥好的虾，也没迟疑，便含在嘴里吱吱唔唔地说，“够了，喂猪呢！”
　　英子今天喝了不少了，但看着她现在从心底感激着头儿的无能无力举动，我担心她，不过想到既然在头儿家，醉了就睡，也便由得她吧。看着她脸上都荡起了酒气，我问，“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
　　“嗯！”英子笑了笑，从桌上拿了烟点燃了没抽，拿在手里看它燃，“知道有人默默的关心你，是满值得高兴的。”
　　她在说头儿，还是说王振宇，我不得而知，或者两者都有。
　　应该是她又想起了那个死人，看着她手里的烟冉冉，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抽烟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它可以伤肺，却不会伤心。
　　但是英子说她早就没抽了，我不知道她不抽烟的原因是什么，但此时我想她是伤心的。
　　看到二丫与头儿的结局，她在嫉妒，她在羡慕，她在怀着她认为的那份足已在她的世界里，毁天灭地的情怀，甚至于会有些恼怒。
　　但是矛盾的是，她在一开始看清了头儿对二丫的情感，一边想着该要去祝福，一边又看出了我对头儿那点心思，同样的也想着帮把手，结果搞到最后，她自己却混乱了起来，索性便两不相帮，让我们自己去撕这些痴男怨女的逼。
　　直到有了个结果，这才想起来了，该开开心地松了一口气了吧，却是一边看着别人的幸福，又开始觉得患得患失。
　　我不知道我这么猜测的是否正确，但总归是大抵不差的，英丁的强装出来的平淡外表之下，住着的是一个闷骚且疯狂的灵魂，而且偏生她又是轴得简单到认定了一件事，便连去确认一下是否有其他可能的心思都不会有人。
　　不然当初要是去问问那个死人，也不至于落到现在就算再想哭，也要微笑着说一句：你大爷的！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儿。
　　英子和我不一样，我没有二丫的勇气，但是她有，不然为什么她轴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敢于想着要靠着一场她看作交易婚姻得得到钱，再用这钱去买到一个她自以为是有了家室的男人。
　　如果只是想，这不算什么，但是她敢付之行动。
　　我早在很久之前就明白了一件事，过去的事情可以不忘记，但一定要放下。只是我能，英子呢？
　　看着英子和二丫还有头儿胡乱的聊着，喝着，我也有些兴奋了起来，明天怎么样，去他娘的，和今天没关系。
　　一直到门外传来湍急的砸门声打断了属于我们的喧哗，我有了些醉意，英子挥了挥头，“小潘总。”
　　看着头儿去开门，我问英子，“你怎么知道？”
　　“刚我给发的短信啊。”
　　“为什么啊？”我被他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逗笑。
　　等潘乐天睁着牛眼坐到我旁边，将头儿递到他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冲英子嚷嚷，“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的么，为什么就不去了？”
　　“你要骂娘，也别在我耳朵边上骂啊！”我被他这一嗓子吼着耳根子一紧，看他这模样是要吃人么？我伸手拧着他的着耳朵，问英子，“你给他发了什么短信啊？看把这小潘总急的。”
　　“安姐，别闹！”潘乐天轻轻推开了我的手。
　　“小潘总，你搞错了主角哦。”英子醉眼迷离地靠在二丫肩上，“我们刚刚见证了一场感人肺腑的壮举，是吧二丫。”
　　“还好啦！”二丫有些不好意思。
　　潘乐天端起酒杯，与头儿放在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了一名恭喜，便喝光了酒，尔后仍是问英子，“头儿早晚的事，英子姐你刚说不去顶丰国际了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么？”
　　“谁给你说好了？”英子似乎真是醉了，“除了头儿，我们有任何一个人和你说好了么？特别是我，一开始都没告诉过你我要去吧！”
　　“耍无聊了啊，你们公司怎么全这样的？”潘乐天用着一张很郁闷的脸看着英子。
　　又怎么啦？我拿过英子的手机，翻看起短信，找到了英子发给潘乐天的短信：
　　潘：英子姐邮件看了么？
　　英：看了。
　　潘：你在哪儿呢，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英：滚！我在头儿家里看两女战一夫，没空。
　　潘：诶，又干起来了？谁赢了？
　　英：滚。
　　潘：对了，你给头儿说一声，后天去挑办公室。
　　英：小潘总，关于工作的事你找刑峰说，晚些时候吧，快有结果了。我应该不会跟他一起去顶丰。
　　潘：为什么啊？
　　看到这里，我赶紧往前边翻，突然发现这么一条：
　　潘：英子姐，王振宇死亡报告我给你发邮件了，自然死亡。
　　英：谢谢。
　　日期是昨天。
　　我再往前翻，大多都是潘乐天请教英子一些工地事适的短信，翻着翻着，看着那一条条英子爱搭不理的短信，我才想透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英子天天跟着赵傻叉玩，潘乐天有样学样的也陪着赵傻叉玩。之前如果说我觉得这是因为潘乐天的上进，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我认定了英子既定婚姻的事实，压根就没想过潘乐天还有这心思。
　　可是潘乐天是谁啊，小潘总，他来这公司是干什么的，买人的。
　　就算以前他认定英子是已婚人士，有了好感，发乎了情，止乎于礼。
　　但在那夜，潘乐天得意洋洋的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后，英子那一番推理，告诉他，他有个很好的爹，但是你却傻的自己不知道，告诉他王总和头儿是人情冷暖，你看成是利益权衡的卖买。
　　我想不管是小潘总还是潘乐天心里的那份不管是爱慕也好，或者是觉得丢了面子也罢，总之我没在短信上找出英子有求于他，让他凭着小潘总的身份，去找了王振宇的死亡报告。
　　于是我觉得可以断定的是，在那一夜后，潘乐天的那份早已经发了的情，终于止于不了礼了，所以才会自发主动的去查了英子想得到的东西。
　　在这他从进门那一刻，不管旁人，只问英子便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潘乐天从那里得到的英子秘密，我认为这已经不言而喻，如果当一个人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不管经意或者不经意，那他总能得到他在乎的那个人的秘密。
　　比如知道英子秘密的我，又比如我告诉会帮忙的头儿，再比如从电脑上发现头儿在看王振宇小说的二丫，只要在乎着一个人，那想知道他的秘密，顺理成章而已。
　　潘乐天可以在那夜回到包间，找到在与王总因为离别哭得死去活来的头儿，稍一询问，那作为头儿那般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潘乐天的心思。
　　他将英子想查王振宇的死因告诉他，这也不奇怪，因为如果是我的话，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或者也会在小潘总身份下，开口说，“喂，小潘总，帮我个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