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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命中注定 ...


  •   章13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久违地露圌出了笑脸,阳光柔柔地铺洒下来,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然而此刻,黑子却只觉得一阵阵发寒。

      单纯看外表,马背上的人完完全全就是赤司君。
      除了左眼的颜色略有不同,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就连微笑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那般一致——但黑子很确信,这个人不是他。

      他喜欢的赤司征十郎,只有对敌人的时候才会冷酷,对于自己人,向来都是温柔的。反观这个异色瞳的人,周圌身锐利的气场,和一旁的部下说话时,眼底也没有一丝温度。

      那么,这个人是谁?

      黑子兀自发呆,一旁的实渕几人都快急死了。
      用后世的话来打比方,赤司是老板,他们只是前来应聘的新人,二者的地位差距比马纳海沟还要大。和未来的老板第一次见面,一个小新人居然敢无视礼数?还想不想混了啊!
      实渕拼命扯他的袖子,“小哲!”被他一扯,黑子如圌梦圌初圌醒,跪了下去,水色长发恭顺地垂下,恰到好处地掩住了表情。

      “恭迎城主大人回城!”众人的喊声震天,响彻云霄。
      赤司颔首,视线落到不远处的蓝发少年身上,眼神多了些玩味。
      注意到少年的原因很简单。第一,别人都下跪的时候,只有他傻傻地站着,无比显眼,第二,尽管他掩饰得不错,赤司却没有漏过他一闪而过的表情。

      有疑惑,有怀疑,有悲伤,似乎还有一点点……排斥?
      赤司眯起眼,有点意思。

      回到领主府,赤司单独召见了绿间。
      “真太郎。”
      “在。”
      “你说过,洛山城内,自上而下,所有人员都清洗一次了?”
      “是。”
      “刚刚发现了一个小家伙,似乎知道我不是先前的‘赤司征十郎’呢。”

      绿间心下一惊,“谁?”
      此事非同小可,一想到“此赤司非彼赤司”的事情暴圌露会造成的恶劣影响,绿间胸口仿佛有把火在烧,心急火燎的,“在哪里遇见他的?可记得长相?我这就去封口!”
      赤司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只是普通民众而已,不妨事。”
      “不行,万一他将这事泄圌漏出去……”

      赤司脸上玩味的笑意倏地消失,被那双异色的眸子牢牢锁定,饶是作为左膀右臂的绿间,也不免脊背一凉。
      “真太郎,我(僕)和他不同,”他缓慢地说,“我不喜欢有人违逆我。”

      绿间点点头,心底暗暗叫苦。
      对于赤司人格转换这件事,他是第一个发现者。
      一开始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对方没有任何记忆,连敌人是谁、友方是谁都不知道,他险些崩溃——战争正胶着呢,己方的老大却掉链子了,这仗还怎么打?

      好在这个用“僕”自称的赤司头脑很好,看过的书过目不忘,听过的情报过耳不忘,恶补了一个月战况形势后,居然就能正常处理军务了,绿间这才长舒一口气。换将乃兵之大忌,他可不希望赤司双重人格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士气。

      选定洛山城作为后续计划的中心后,为保证不露破绽,绿间下令,将所有和“曾经的赤司”近距离打过交道的人统统换掉——这才是洛山人员清洗的真圌相。绿间自认已经做得足够彻底,连端茶水的侍女都换掉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退出议政厅后,绿间疲惫地揉圌揉眉心,良久,长叹一声。
      但愿这件事,永远不会露陷吧。

      ※

      另一边,叶山他们都很兴圌奋。
      几人都是实战派,最讨厌绣花枕头型的君主。这位赤司家少主气场凌厉,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且战力很强。只初次见面,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君主已经充满了好感。
      回到客栈后,几人还沉浸在兴圌奋中。
      “看来,选择洛山是对了呢。”
      “是呀是呀!”

      实渕注意到蓝发少年异常的沉默,“小哲?”
      黑子心事重重,陡然被点名,不免一惊,“啊,在?”
      “你一直在发呆哦,没事吧?”
      对上三人关切的目光,黑子温和地笑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走出房间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今天见到的那人,绝非相处多日的那个“赤司征十郎”。但他们不仅名字一样,长相一样,声音更是一模一样,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双胞胎吗?不对,之前在一起,赤司说过自己是独子,母亲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了。
      失去记忆?也不对。就算是失忆,个性也不会变化得如此彻底。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躺在床圌上,他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凝视了许久。
      “赤司君,你在哪里?”

      ※

      几天后,正式的录用函终于下来了。
      非常幸圌运,他们几个都被选上了。叶山三人进入了洛山护卫队编制,黑子则成为了一名见习医师。他的能力其实完全够格当正式医师,只是考虑到他年纪实在太小,先让他作为见习生。

      叶山他们很为黑子鸣不平,觉得这是赤圌裸裸的年龄歧圌视。
      要知道,“见习医师”和“医师”虽然只差了两个字,但俸禄、住处,甚至地位,差别巨大。而且有明文规定,只有医师才有资格侍奉领主,见习生很可能一辈子不知道领主长啥样。

      黑子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现在,他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陌生的“赤司征十郎”。

      护卫队和见习医师的宿舍距离很远,他们必须分开了。
      黑子搬进宿舍的那天,实渕、叶山、根武谷都来帮他打扫屋子。打点好后,实渕终究忍不住,抱着他痛哭,“小哲,玲央姐好舍不得你啊……”
      叶山抡起袖子,“有人欺负你的话,随时来找我!”
      根武谷最实诚,塞了一大包馒头给他,“千万别饿着!”

      黑子心中一暖,深深地,对三人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在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们救了他。
      这份恩情,永世难忘。

      见习医师的地位不高,连带着宿舍也不算好。
      黑子和另外七个见习生住在一间小屋子里,相当拥挤。见习生没资格给病人问诊开药,只能给医师们打下手,端茶,记录,煎药,跑腿……一言以蔽之,就是打杂。

      近来,敌我双方没有大型的冲圌突,但小的摩擦,每隔几天就有一次,动辄就是上百的伤患。洛山城的医师储备不算多,医师只有二十人,见习生也不足五十。可想而知,医师们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可怕。每天,黑子天不亮就要起来,查看几十个病人的状况,记录在册,之后跟随医师问诊,带着大摞药方去抓药、煎药。因为忙不过来,他的晚餐通常都是在药房,一边煎药一边吃的。

      忙碌如陀螺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日,黑子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走廊上坐着休息,无意中看到树梢上长出了鲜绿的嫩叶,花圃里长出了新的小花圌苞,这才惊觉,春天已经来了。
      轻圌抚了一下那个小花骨朵儿,指尖触圌碰到的花瓣柔圌软又富有生命力,不由想象了一下这院子里的绣球花一齐盛开的景色,肯定会美得震慑心扉吧。

      他在这边欣赏风景,殊不知,自己也是其他人眼中的风景。

      不远处,一个棕发少年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叫荻原成浩,是三天前新来的花匠。今天一早,他去后院打水,准备浇花,没想到回来却看到一个清秀隽雅的人置身于花丛中,水蓝的发在晨光下泛着流光。

      对方也觉察到了他的存在,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不知怎的,荻原莫名地紧张起来,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
      “你、你好,那个,这个,我是新来的花匠,叫荻原成浩,请、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黑子哲也,是个医师,”对方礼貌地颔首,视线转向一旁茂圌密的花丛,微笑道,“这些花是荻原君打理的?很漂亮呢。”
      “是、是吗?谢谢!”

      精心照顾的花草得到称赞,荻原的心情就好比自家孩子被夸赞成绩好的家长,抹了蜜糖般的甜。他本来对黑子就挺有好感,这一下好感度又提升不少。

      自那以后,荻原就时不时跑去找黑子聊天。
      二人的宿舍距离很近,荻原常给黑子带去蜂蜜、花粉,黑子则会回赠一些好用的药包。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稔了起来。

      这天夜里,黑子在诊室里给值班医师当助手,
      负责值班的是菊池副医师长,他出身世家,一向自视甚高,不停地使唤黑子,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弄宵夜,俨然将他当成了仆人。

      忽然,门外传来“呯呯”的敲门声,急促的鼓点仿佛敲打在众人的心尖。
      门外,荻原死死攥着手腕,而他的手背上,赫然是一大片灰黑的腐烂皮肤!此刻,他的脸上不再是平日的爽朗笑容,五官因疼痛略显扭曲。
      “小哲……”他很想对黑子笑笑,却实在没有力气。

      黑子慌忙将荻原扶到房里,“菊池大人!请您看看他!”
      菊池瞥了眼那发黑溃烂的皮肤,下意识捂住鼻子,“好臭……”
      他见荻原一身粗布衣服,再明显不过的下人装扮,心里愈发厌烦。自己可是副医师长,能被他亲自问诊的,起码也要是城主亲卫那个级别,这种小佣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黑子心急火燎,荻原的症状显然是中毒。大概是锄草松土的时候被什么毒物咬到了手,又没及时祛毒,才弄成现在这样。他本想自己动手给荻原祛毒,但考虑到菊池的地位,不敢逾矩,只得低声下气地哀求,“拜托了,菊池大人!”

      却见菊池慢条斯理地给荻原把了脉,提笔写了个药方,黑子接过来一看,都是些不温不火的解毒草药。这些药见效极慢,很可能药还没煎好,人就快不行了。黑子忍无可忍,跪在菊池身侧,“大人,以他毒发的速度,或许用针灸先快速逼毒比较好!”
      “针灸?”菊池瞪大了眼睛,“想都不要想!”

      “可是……”
      “我这套银针,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从怀里取出红木雕刻的精美木匣子,珍惜地摸了又摸,余光看到躺在地上的荻原,眼神瞬间冷下来,“拿来给这小子施针,简直就是玷污!”

      黑子沉默不语,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不治病救人的话,再珍贵的银针,也只不过是一堆废铁。

      他自己没有带针,菊池的家传宝贝更是指望不上。
      有没有什么可以取代银针的东西……他环视一圈,从方桌上取下牙签盒,抽圌出几根在烛火上烤。简单消毒后,给荻原把过脉,迅速用它们封住两个主穴控圌制血流,逼毒的手法极其利落漂亮,菊池看得一愣一愣的,扪心自问,自己的施针的手法,恐怕都不如这个少年!

      冷不丁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真是了不得的孩子呢。”

      菊池看着不知何时走进来的银发老者,赶紧跪地行礼,“清水大人……”
      “嘘,别出声,不要打扰他。”老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
      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洛山医师长,清水寿一。菊池再自负,对上这位,也只能毕恭毕敬。不管医术还是家世,自己都远不如他。

      清水年近古稀,睡眠一向很浅,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正巧看到了黑子给荻原治疗的一幕,浑浊的眼一下子亮了。

      他们家世代行医,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十代。
      清水自己没有孩子,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继承人。纵观众多学圌生,人品敦厚的,没有悟性;聪慧过人的,缺乏善心。数来数去,一直没有满意的。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居然让他在这里遇上了。

      等黑子给荻原逼完了毒,又喂他喝下汤药,总算能喘口气,这才注意到墙角的老人,“医师长!”清水捻捻胡须,一口气问了他好些个问题,从穴位到骨骼,从草药到药理,从常见病症到罕见的流行病,一个问题比一个刁钻。

      他其实并不指望黑子都能答上来,以一个见习生的资历,能答个一半,已经很了不起了。出乎预料,黑子全部对答如流,他越听越满意,眼睛欣喜得眯成了一条缝。
      多好的苗子啊!上苍真是待他不薄!

      “黑子君,愿不愿意当我的学圌生?”

      ※

      隔天,黑子被清水医师长收为学圌生的事,就传开了。
      清水家是名门,别的不说,单说医书文献,已经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了。医师长年事已高,如果黑子能继承这些文献,掌握祖传方子,几乎可以在这片大圌陆上横着走了!到时候,别说从见习医师转正,就算他要当医师长,也是绝对够格的。

      黑子原本存在感微薄,完全就是个小透圌明,现在却一跃成为了大家眼中的风云人物。
      一时间,羡慕者有之,奉承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憎恨者……有之。

      最典型的,就是菊池。
      作为副医师长,他一直对正位虎视眈眈。原以为清水年纪大了,只要他退休,自己上圌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谁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十拿九稳的事出现变数,任何人都会不爽,何况菊池本就不是心胸开阔的君子。这些天来,他遇上黑子的时候,眼底的恶意简直快要溢出来。

      对于这一切,黑子只能苦笑。
      他哪想得到,只是救治一下朋友,居然会惹来这么一大串——被清水收为关门弟圌子固然是一件幸圌运的事,但莫名其妙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也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他每天除了跟着清水学习外,其他时候几乎都关在药房煎药,埋头干活,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只可惜,有些事,不是你低调就能避开的。

      这一日,暗色的雷云阴沉地压在头顶,空气又湿又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今夜又是菊池和他一起值班,黑子跪坐着,简直是如坐针毡。正尴尬间,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声,“医师大人在吗?”

      那人一袭白衣,唯有前额绑一条黑色的巾饰,上头用金丝绣着一个大大的“洛”字——正是城主直系护卫的装束。“请您随我来!”他急切地说。菊池带上银针匣子,随那位护卫一同往外走,黑子匆忙背上一堆药草,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他们穿出了医师院的大门,笔直往内院走去,最后停在宽敞豪华的和室门前。

      玄关处有一处用山石、流水、竹子做成的微型山水景观,雅致漂亮。走廊全部是清一色的红衫木,低调中透着不露声色的富贵。
      能住在这里的,整个洛山,唯有一人。

      黑子眼皮一跳,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难不成,是他出了什么事?

      护卫确认过菊池和黑子的铭牌,领着他俩进去,穿过好几扇门,来到一张大床前。
      赤发的年轻城主躺在上面,呼吸急促,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紧圌咬的牙齿渗出了蜿蜒的血丝。

      黑子痴痴地看着他。
      思念像绝提的洪水,汹涌而来,顷刻间就将他吞没了。
      这段日子,他一直告诫自己“那人只是有赤司君外表,本质是另一个人”。原以为已经完美地封印了感情,然而一旦真的见了面,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黑子还是心疼得要命。

      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他看着赤司纠结的眉宇,很想给他抚平。

      “我们一直跟在赤司大人身边,傍晚时,在白金大人处用晚膳的时候,他的样子就不太对劲。当时以为是喝酒的原因,也没在意,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护卫解释说。

      菊池给赤司把了脉,又查看了他的眼脸,心中便有了个模糊的答圌案,“和白金大人吃饭的时候,有提到成亲之类的话题吗?”

      “有、有的!”那个护卫怔了怔,“白金大人希望将女儿嫁给赤司大人,正室不行的话,妾室也好,还屡次让女儿给赤司大人斟酒。她身上不知道放了什么,非常香。”

      菊池勾起嘴角。恰如他所料。
      赤司的脉象平稳,没有中毒,更没有生病。从症状上看,他所中的,应该是一种魅药。
      这东西非常罕见,据说在遥远的西域,有女子专门炼制这个,用于魅惑心仪的男子。菊池也是无意中看过有关记载,只知道是药引+香料混合会产生效力。居然能将这种稀罕东西找来,只能说,白金大人为了招揽乘龙快婿,也是蛮拼的。

      可惜对方完全不领情,宁可用意志力压圌制药性,也不肯碰他的宝贝女儿一下。菊池嘲讽地想。一旁的护卫急得团团转,“大人,有治疗方法吗?”
      “有啊,只要找来一个人帮他……”

      刚要说“泄圌欲”两个字,余光看到黑子,菊池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黑子,你今圌晚就别回去了,留下来照顾赤司大人。”黑子本就挂心赤司,立刻应了下来,并未注意菊池临走关门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众人离开后,黑子见赤司出汗厉害,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浸圌湿圌了给他擦汗。
      赤司已经不甚清圌醒,视野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身圌体仿佛被人点了一把火,高涨的欲圌望不停地撕扯他的神圌经。

      晚饭时,那女子凑上来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结束饭局。试过往头上浇冷水,可惜效果不大,身圌体越来越燥热,维持清圌醒也越来越难。他恨恨地将白金父女俩都记上了黑圌名圌单。试图控圌制他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凭借残存不多的理智,赤司勉强知道自己已经回洛山了。
      有人扶着他坐起身,宽衣解圌带,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圌拭身圌体。那人身上没有半点脂粉味,只有淡淡的药草味道。

      不知怎的,那药草的清香是如此熟悉,比香水脂粉味更令他欲圌望高涨。

      他一把将人搂紧了,不管不顾地压在身下——温润光滑的皮肤触感,还有身下人的颤圌抖,令他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也断掉了。

      他要他的全部!现在!即刻!马上!
      每一寸皮肤都要打上属于他的烙印!

      黑子被他禁圌锢在双臂之间,异色瞳里疯狂的光芒令他心下一惊,本能就想推开,不想却被他单手捏住了手腕,压圌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只听“撕啦”一声,外衣连同里衣一齐被撕圌开了。
      布帛撕圌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那是狂风骤雨到来的前奏。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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