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最對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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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盥洗完換上另一套運動服，我就聽見手機提示收到Email的聲音，怕是總經理有什麼事情，趕緊把公司手機拿出來看。
收到的是林傑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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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
這是我第一次寫信給妳，妳看完之後，這封信會自己消失，相信我，我就有那麼行，而妳也不需要留著信。
我知道我欠妳一個解釋，我應該早一點告訴妳，但我也需要時間療傷。
很抱歉，我側錄了妳的手機，這是犯法的，但妳不會有證據，我也希望妳不會真的想指控我。
在飯店那天之後的星期日，我趁妳睡著，在妳手機裡裝了我設計的程式和發送元件，所以我可以看見妳所有用手機的畫面，也可以側錄妳的電話。
因此我知道，妳有很多朋友，都很關心妳。
也知道妳其實對我非常忠誠，但我本來就相信妳，我這樣做，是為了揪出妳後面的傢伙。
在醫院，妳拿了我的手機之後，妳稱之為『總掌櫃的』的那個人，希望妳把手機的發明告訴他，但妳不肯，我非常開心。
所以星期六妳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一開始因為妳真的會從『工作』和『我』裡，選擇『我』而歡喜不已。
但後來我卻愈來愈困擾，我一直在告訴妳，我在錄音，但妳相信我，妳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我，妳相信我只是把妳在我電話裡的聲音錄起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妳不接受以現狀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在一起，對不？
我很愛妳，但我能給妳的就只有這麼多，只有一週幾天的幾個小時，我會給妳錢讓妳照顧妳的家人，但我無心也無力去探望他們、陪伴他們，我連我自己的家人也不會這樣做，絕對不是因為我看不起他們，妳應該可以了解，我自己跟妳弟弟的狀況差不了多少。我只能說，這是我選擇的一種生活方式，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但這對妳很重要，妳會願意為他們犧牲到這種程度，我早就清楚，我也知道妳每個星期天，是為了回家陪媽媽和弟弟，才不願給我。
我有我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那些事情會驅策著我，我無暇顧及其他，我只要不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就會非常痛苦。
我試著回想那五個月，每一次我們做愛，在我認為那是做愛，因為我一開始就很喜歡妳，但妳認定那是□□，妳完完全全無法享樂，恕我直言，以這個角度以及妳的定義來看，妳根本不會□□。
我知道我的契約是這樣要求的，我要妳臣服於我，但我也要妳喜歡這樣，在那邊無論我怎樣做，妳都不快樂，即使我後來明白妳本來就愛我。
在飯店，那是唯一一次妳看起來投入而歡愉的時刻，那是妳認定的做愛，因為那天我用法文說了我愛妳，我為妳讀了情詩，妳雖一句都不懂，但妳還是了解我的意思。
看妳歡愉的解放，我是很開心，但隨即又想到，那是因為妳不喜歡我作為支配者的角色，可我需要那樣，那是我唯一感到安全、有掌控力、有主控權的方式。我想要的是我們彼此都喜歡那樣。
於是我不敢再去見妳。
總部對妳很過份，利用妳的善良和處境，逼迫妳接這個任務。
我後來把總掌櫃的狠狠修理了一頓，雖說妳跟我在一起，並不是個危險的任務，但他們不知道妳必須為此獻上童貞，我也不知道，我問過妳，但妳選擇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我也不在意這些，便不追問。
妳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愛妳，我根本不會管妳喜不喜歡、享不想樂。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和女人本來就有契約在先，說好是這樣，不喜歡可以離開，我又不會拉著任何人不放。
但妳很難搞，驕傲不堪，我承認那也是吸引我的條件之一，但每次要吵我想要出錢這些問題，我想著就很煩躁，我一煩躁，就不能工作，腦子一團亂，我會很困擾。
總掌櫃的招了妳是『載體』這件事，讓我大吃一驚，妳可以完全不認識一個法文字，記下整整八頁半的文字圖像，重新打字製稿，這種能力我到現在才第一次聽過。所以妳看，總部根本不願意保護妳，為了拿到我的發明，不惜拿妳的秘密跟我交換，看樣子妳比他們有道德多了。
我也有一些過人的記憶力，但妳的表現真是令我讚嘆！
別再接受總部任何的任務了，Alison！（終於知道為什麼妳選這個安全密碼了！）他們不會珍惜妳的。
不過，我已經用我的手機側錄系統和妳命名的『降落傘』，換了幾個非常棒的條件。
第一是完成妳移民歐洲的夢想。（這是原本妳要求的東西）
第二是讓妳可以帶著妳媽媽和弟弟一起去。（這是那總掌櫃的欠妳的）
而且妳放心，我還是享有專利，可以賺到一輩子花不完，和養一堆女人的錢，我相信，我終可以找到願意臣服於我，又可以只接受我幾天或幾個小時的那種女人。
對了！我發出簡訊跟妳分手之後，我就沒有再側錄妳的手機了，那天我也刪除了妳手機裡的程式。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訴妳，Scott就是Benson，他挖我牆角，我也得拆拆他的台，至於妳要怎麼選擇，那是妳的事了。
又一次證明妳不適合幹特務，妳的電腦能力不行，妳強的是妳那顆美麗的腦袋！
我很抱歉，那一次跑去飯店的餐會，讓我們之間的事情曝光，那對妳的名聲來說，或許會有些影響。我以為陳穎達要對妳下手，那時我雖然還搞不懂我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但他可是三個孩子的爸，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我吧！對！我知道妳在陳穎達公司上班，妳家裡環境怎麼樣，妳為人怎麼樣，一開始就查清楚，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就是這樣的人。
星期五，看到Benson吻妳的樣子，看到妳的反應，我嫉妒，但無能為力。我更清楚我們完全不適合，最後我只能擁有妳一支不情願的舞。
妳可以記得這件事，我知道妳也不可能會忘記，因為妳讀過就會記得。
『妳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
雖然我才26歲，但我幾乎要認為，妳或許就會是我一輩子唯一會愛的女人了，我愛妳的程度深到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衝到餐廳裡去搶人，從來不是我林傑飛會做的事情，我既從來不公開出席任何餐會，我也從來不公開任何對象。
女人會離開我，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從不在乎她們。但無論如何，也沒有一個女人像妳這樣，在這種關係裡不能享樂。
因為我在乎妳，我想要妳快樂，那份快樂不是我能給妳，我便不可以這樣做。
讓我引用一句我非法盜讀來的話吧！「如果妳已經有道道地地的幸福，有妳可以開心大方承認的幸福，妳根本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這是Scott說的，他非常明白妳的痛苦，知道我自己就是造成妳痛苦的人，實在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但我知道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我就是這樣。
最後，祝妳幸福快樂！
Jeffery
ＰＳ：我會確認總掌櫃的給妳他承諾的一切，這是我的強項，他雖然五十歲了，年齡大了我一倍，還是得乖乖聽我的話。
ＰＳ：我的確跟妳講的話，加起來已經比所有人都多了，我真不知道為什麼！
***
我讀完，果然這封信就自己消失了，可惡！他到底怎麼作到的？
Benson看著我，「寶貝，沒事吧！妳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演完35集《步步驚心》了！」
「林傑飛解釋了他為什麼離開我，但是他設定好，信在我讀完之後就消失了。」
「他知道妳會記得，妳不需要留著信。」
我點頭。
「他解釋了，妳釋懷了嗎？」
「Aquí te amo.
En los oscuros pinos se desenreda el viento.
Fosforece la luna sobre las aguas errantes.
Andan días iguales persiguiéndose.
Se descie la niebla en danzantes figuras.
Una gaviota de plata se descuelga del ocaso.
A veces una vela. Altas, altas estrellas.
O la cruz negra de un barco.
Solo.
A veces amanezco,y hasta mi alma está húmeda.
Suena, resuena el mar lejano.
Este es un puerto.
Aquí te amo.
Aquí te amo y en vano te oculta el horizonte.
Te estoy amando aún entre estas frías cosas.
A veces van mis besos en esos barcos graves,
que corren por el mar hacia donde no llegan.
Ya me veo olvidado como estas viejas anclas.
Son más tristes los muelles cuando atraca la tarde.
Se fatiga mi vida inútilmente hambrienta.
Amo lo que no tengo. Estás tú tan distante.
Mi hastío forcejea con los lentos crepúsculos.
Pero la noche llega y comienza a cantarme.
La luna hace girar su rodaje de sueo.
Me miran con tus ojos las estrellas más grandes.
Y como yo te amo, los pinos en el viento, quieren cantar tu nombre con sus hojas de alambre.」
「我不知道妳法文那麼好？」
「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他不解。
「他念這首詩給我的那個晚上，我愛他愛得瘋狂，我一個字都不懂，但我知道他愛我。」
他點頭。「這是很有名的一首情詩，妳聽他唸過一遍，就記得？」
「所有的聲音，跟著那天的畫面，全部存在大腦裡，我很少會對聲音有這種敏銳度，多半是圖像。」
他打開桌上的礦泉水，遞給我，自己又開了一瓶。
「我跟他交往五個月，只有那個晚上我高/潮過。」
「什麼意思？五個月你們才做愛？」
「不是。」
「他有問題嗎？」
「不是。」
「那為什麼會這樣？」
「我怕他。」
「妳那時不是愛他嗎？」
「對！但是我就是沒辦法喜歡他喜歡的方式。」
「他虐待妳？」
「不是，我想要的是像跟你這樣，我們是平等的，很親密的，但是他總是要高高在上，雖然他從不曾傷害我，對我其實非常溫柔，但就是很疏遠、很有距離，我會怕。」
「所以？」
「所以我們不合適。」
我喝了幾口水。
「但他想了辦法，讓我有錢帶媽媽和弟弟出國了。」
「他給妳錢？妳不可能會要。」
「他知道我不會拿他的錢，他想辦法讓『總掌櫃的』付錢。」
「總掌櫃的？」
「總之，就是欠我們家一個交待的人，當初，他肯定坑了我爸錢。」
「有點複雜。」
「我也還沒搞懂，總之，總掌櫃的需要林傑飛發明的東西，林傑飛藉此要脅總掌櫃的還我們家錢。」
「那挺好。」
「他心中的孤獨太深了，我沒有辦法把他拉出來。」
「嘿！這樣講我會吃醋喔！」他捧著我的臉。
「我曾經除了想成為他的女人，什麼都不想要，這樣的我你也要？」
「誰沒有過去啊！我原本也以為我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結果我現在比起愛她更愛妳不知道幾百萬倍。」
「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什麼都對了！」
他深深地吻我，我深深地回應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動了情，結果，這就是一件『最對的事情』。
他讓我不停的說「好棒！」失去說其他語詞的能力。
即使我試著反抗高/潮建立我都做不到，我的身體是他的奴隸，完全聽他的話。
「我懂！寶貝，我懂那種感覺！如果我沒辦法讓妳這樣，我也不敢說愛妳，因為我要妳幸福、要妳快樂，因為我真的好愛妳，寶貝！」
我還是除了「好棒！」沒有詞可以說。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最對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