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定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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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光辉迅速的撒满了整个草原.我和振邦此时正骑着马往王府走去.
刚进入王府正迎上要出去的镇南王,他看见振邦牵着我的手和我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时,脸色突然一沉.
“邦儿,昨晚你做的太过分了,以前每次有人上门提亲都被你拒绝,我不说什么也就依你了,可是昨晚那可是咱们的草原明珠啊,多少小伙子心中的梦想啊.你们不是从小就很要好的吗,而且耶律珠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这门亲事呢,唉……现在你赶紧回房换套衣服然后和我一起去找耶律珠,我们上门提亲去.”
“什么…….父王这怎么行?我可是一直都把芳华当作妹妹看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为妻,而且现在孩儿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所爱,所以更不能答应这门亲事了.”
振邦说着紧紧的捏了捏我的手.
“那么你是说你喜欢欧阳岚是吗?自从你带她回来我和你母妃也都看出了.”
镇南王指了指我道.
“其实你喜欢她也没什么,要娶她也行,我都不反对.而且我和你母妃也都很喜欢这个丫头.但是你决不能娶她做正妃,你可以纳她为妾,而正妃一定要是芳华.那样我们在大辽国的地位才能更加的稳固,连皇帝也都不能小觑我镇南王府了.所以我怎么能让一个中原女子做小王妃呢,这绝对不行.”
镇南王口气坚决的说.
“难道父王你忘记了,当初母妃不也是中原女子,你不也是深深的爱上她而不顾反对娶她回来的吗?你应该明白孩儿的心情啊,你如今怎能如此反对我们呢?难道就为了王府的地位就不顾孩儿的感受了吗?”
“放肆,不要再说了,还不快去换衣服和我走…….”
镇南王不容反对的说.
“父王……..”
振邦神情悲切的看着镇南王.
“既然镇南王不能接受小女子,小女子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王爷和小王爷的之间的感情,而且我欧阳岚也不是贪慕虚荣之辈,我不稀罕这个小王妃之名.小女子告辞了.”
我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挣开振邦握着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其实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是啊,耶律珠在辽国身为大将军手里握着兵权,若是振邦娶了芳华为妻,那么镇南王和耶律珠一个王爷一个将军两方强强联手势必将不可小觑,而且兵权都集中在他们手中,那样的话连辽国的皇帝也得让着他们,而对他们得更加礼遇有嘉了吧.这对老王爷当然很有好处.况且我在他的眼中除了是一个外表美丽的女子外,没有半点的权势,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他根本指望不上我什么.虽然他儿子很爱我,但是他也不能因为这点就让振邦娶我做正室,而只能强烈反对了.而我却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我一个现代人根本接受不了.并且我也不愿看到振邦为了我而使他们父子不和,所以我决定离开.
“岚儿…..”振邦一把把我拉住拽到他的身边.
“岚儿你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赤诚吗?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振邦愤怒地说着,然后霸道的把我揽入他的怀里.
“邦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看人家岚姑娘不也说了不想和你在一起吗?人家都说要想走呢.那么你还拉着人家姑娘不放干嘛.还不快点跟我去找耶律珠向芳华提亲去.”
“父王,我是一定不会娶芳华为妻的,在我心中只有岚儿一个,今生今世我只要她一个人,别无她求.”
“你…….你怎么能为了这么个女子就违背我的意思,就视王府的利益于不顾?你难道不明白娶芳华对你会有多大的帮助吗?邦儿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我一向很看好你,知道你是一个能权衡轻重的人,怎么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不分轻重了呢?”
王爷被振邦气的胡子厥起老高,在地上直跺脚.拂袖转身愤然离去.
“父王……..”
振邦叹口气然后看着我说道.
“以后不许再说要离开我的话了,知道吗?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而且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别人谁都不娶.若是你再离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振邦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挺霸道的.唉……
“振邦……其实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和王爷两人父子不和,王爷说得没错,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汉家女子,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你还是和芳华在一起吧,我能看出她很喜欢你,她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你们也一定能幸福的.”
“她喜欢我,我就要娶她是吗?你难道不清楚若是没有了你我还怎么能快乐,又怎么能幸福.我的心都给了你,已经收不回来了,你说还能怎么再给别人?你不要再这样说了好吗?不要再犹豫不决了好吗?岚儿,我只要你,我心中只有你,你明白吗?”
他神情很是激动,而且面带凄然之色.
“可是若你娶了芳华,那么对你们王府很有利的,镇南王和大将军两家联姻那么你们萧家在辽国的地位就更加不可小觑了,你知道吗?”
“那些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你明白吗?”
“唉………”
我虽然很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一起,但是我又担心将来他会为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我总觉得人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会再珍惜了,哪怕是他曾经为了这东西伤痕累累.若是将来他后悔了,那么到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呢?所以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手虽然会有遗憾但是不会将来后悔.
可能是我本身就对感情很悲观吧,因为在现代就曾在感情上遍体鳞伤,穿越到古代又被光远伤了心,所以虽然现在我能感受到振邦对我的一片深情,但我也不能肯定这就会永远不变,虽然昨晚我曾深深被他感动,也曾对他动了心,也想不顾一切地就这样爱下去,但是现在面对镇南王强烈的反对,又让我刚刚建立起的信心一下子土崩瓦解了.
我深深的看着振邦,手轻轻的扶上他的脸,心中涌出万般滋味来.
“答应我以后别再说离开的话,好吗?”
他乞求的对我说.
我流着眼泪,轻轻的点着头.心中却是柔肠百结万般的不确定.
振邦后来找了他的母妃来说服镇南王,而镇南王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振邦和王妃的强烈攻势,最终勉强答应振邦娶我为正室,不再提娶芳华的事情了.但是我知道他很遗憾芳华没能做他的儿媳妇.而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说不上是否喜悦,只是觉得很是无奈.我不想卷入感情的漩涡中,但是我还是没能抗拒振邦的一片深情,答应嫁给他.
六月初八这天到处一片喜气,整个草原欢声笑语凝结一片.
今天是我和振邦定亲的大好日子.一大早我就穿上了契丹传统的民族服饰,被古丽打扮得娇艳俏丽,很开心地随着振邦来到大草原上.听古丽说有很多姑娘听到萧小王爷要定亲的事情后都很伤心呢,因为他们心中的偶像要取妻了,而新娘不是她们而各自伤怀呢.
我们到时草原上已经聚集了很多观礼的人了,我发现一座石碑旁站着一个女人,只见她满身的兽皮,头戴羽毛帽,腰间系着一串喇叭形的铁铃,左手执一面铜镜,右手执一个波浪小鼓.我看她这身打扮猜想她应该是个巫婆吧.可为什么会有巫婆呢?她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心里很是纳闷.又往她旁边一看,那里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瞧原来那人正是耶律珠.他们正在聊着什么,而耶律珠的表情很是神秘.
一会功夫草原上就聚集了很多的人,除了被邀请来参加定亲的人,还来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牧民们,他们都想一睹镇南王府小王爷的定亲仪式的盛大场面.在人群中我还发现了耶律芳华的身影,今天她穿了一身蓝色的衣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美丽.眼神中还时不时透出诡异的光来.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像苍蝇遇见了蜂蜜似的正围在她身边讨好她,她显然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兴趣,精力完全放在振邦身上.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向我和光远瞟来.她看振邦时的眼神是柔和的, 但是每次她向我投来的目光都是充满着深深的敌意的.而她偶尔也会朝石碑旁的那个巫婆轻轻地瞥上一眼.
”今天是小儿振邦和欧阳岚的定亲之日,谢谢大家来参加,也谢谢大家来为他们见证.下面请大祭司为他们做法式祈福.” 只听镇南王高声说道.
什么,做法?不就是跳大神吗?我心中暗暗好笑.也真是的了,连个订婚还要搞一个跳大神的来,他们的风俗还有够特别的.再看向身边的振邦,他正乐呵呵的等待那巫婆的法式呢.
只见那巫婆从石碑旁的石头上跳下,扭动着身子,腰间的铁铃随着她的晃动铃铃直响,她左手的铜镜来回晃动像是在照什么似的,右手的鼓不断的拨弄,发出奇怪的声音.她的动作也很是怪异.时而纵身上跳,时而俯身向下,时而原地转圈,时而颤抖扭摆,嘴里还嘟嘟囔囔不知在叨咕着什么,总之很是滑稽可笑.我在一边强忍着笑意看着她的表演,心想还挺难为她的,这么个大热天,她这么折腾还不全身是汗啊.
最后终于她停了下来,把手中的铜镜和鼓放在了一边,抽出一把宝剑握在手中,挑了几张符纸,将它们点燃,然后举剑指向天空. 另一只手抓了一把黄豆向外洒去,嘴里还振振有辞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拿起旁边供桌上的一碗酒,含了一口在嘴里,往剑上一喷,那烧着的纸一接触到酒立刻呼啦一下形成一道火柱窜了起来,霍的一下燃的很旺,远看去就犹如她在喷火一般.
就在我看得起劲之时,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她身后的石碑不知怎的轰然向后倒下,一股烟雾直冲向天空,此时在场的人们都被笼罩在弥散的烟雾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周围的众人都惊骇不已,我也被吓了一跳.
“不好了,触犯神灵了,天神怪罪了……”只见那巫婆神情慌张的大叫起来.
“大祭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她不远处的耶律珠突然跳了出来,神情紧张的询问着.
“神明恼怒了,说这桩婚事不合,新娘子与小王爷范冲.若是强行成婚就如同那石碑一样注定会玉石俱焚,而且还会给咱们草原带来灾难呐.哎呀,天神啊将要降祸了.”
“啊,怎么会这样?”众人听后一阵喧哗,一个个面带惊恐之色.
“那请问大祭司,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化解此事,平息天神的愤怒呢?”耶律珠接着又问.
“这……”
只见那巫婆扑通跪在神桌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前在原地来回转圈,嘴里又一阵叽哩呱啦的嘟囔,最后眉梢一挑面容严肃的说:
“神明说了只要将新娘子送往深山里待上两个月,这期间除了送吃的以外不许她和外人见面,当然最不能见面的就是新郎了.若是能这样就可以免灾.”
“啊”,我轻叫了一声.
心里一阵不解,明明是跳大神吗,怎么会说得这么严重?还非得要把我送到深山之中,我紧皱着眉头想着.
振邦听了她的话也是一震,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表情很是凝重.
“那么大祭司除了送岚儿到山里还有别的办法吗?”振邦焦急的问
“小王爷,这是神的旨意,若是不遵从神明会降罪的,到时候大家都会遭殃的.”
“快把那个女人送到山里去吧,不要让她给我们带来祸患.”人们又是一阵躁动
“可是……可是…..”振邦很是难过的说.
此时群情已经非常激愤了,好像若是答应不送我进山他们就会不让我好过似的.
“小王爷,你也别太难过了,还是听从神明的旨意吧,让岚小姐在深山里住上两个月,一切都化解之后你再把她接回来成亲也不晚吗?”
耶律珠面带凄切的说,但是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光.
“邦儿,就听神明的旨意吧,若是神明降罪下来,我们草原就要遭殃了,若是当初你听我的今天也就不会弄成这样了.唉…….”
镇南王叹着气说道.
“可是父王…….”
“别再说了,就这么办吧,一会我就叫人送岚姑娘去山里住,你不要再去找她,我会让人给她送吃的用的,两个月之后再请大祭司询问神明,若是无事了你再把她接回来成亲.”
镇南王一脸坚持的说,不容任何人反驳.
“可是…….”
振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一把拉住,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若是再说下去我怕会引起民愤.
可是就在我回头时我不经意间看到了身后站着的耶律芳华,我看到她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眼中满是开心.我一愣,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振邦,别再说了,我觉得这事情很奇怪,这石碑那么牢固怎么就会突然倒塌了呢.”
我低声地对振邦说
“你是说这其中有问题?”振邦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怎么会这样的巧,偏偏在我们订婚时它就倒了,而且我也不太相信祭司的话.我只是感觉这其中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先到山里住一段时日吧,不然众人一定会很惶恐的,也不会答应的,若是引起骚动也就不好了.”
可是你一个人住进山里若是有危险我又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
我对他轻轻一笑道,手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的说.
其实我心里很是没谱,真不知道将要迎接我的是怎样的情况,但是我若不答应上山,那么这里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当地的人们很是迷信,在他们心中大祭司就是神明的化身,她说的话就是神明的旨意,在他们心中神是至高无上的,人是不能违背神的旨意的.所以我必须上山.而且我也能看出耶律珠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到时候他也一定会带着众人反对的,要是激起民愤那样就对振邦不利了.所以我决定暂时住进山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定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