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帝国第一部》寻茶问墨

2、军部机甲

　　贵族区整个区域呈现椭圆形，四大家族分别位于皇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自威慑贵族区的一隅，阿尔巴雷亚家处在南区，统领南部巨大的领地。

　　不同的区域之间有严格的身份认证装置，这个少年要逃往别的贵族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发动阿尔巴雷亚家所有的力量依然无法在南区里找到这个少年，倒是南区到平民区的出口管得较松，只能认定，这个基因进化种的少年已经逃到了平民区域。

　　向卢法斯提出申请后，一个贵族和一个机甲决定去墙外的平民区调查，尤西斯是第一次去平民区，虽然表情看上去无甚兴趣，但内心还是有点紧张。

　　平民区靠近贵族领地的地方相对繁华一些，离得越远房子密度越疏，不过并不是什么特别衰败的景象，一切都非常井井有条。建筑不华丽但非常实用，设计得十分方便，连街道的布局也和按照家族分区的凌乱贵族区不同，整齐的划分为好几块，来往不需要穿插各种小路。

　　在路上行走的平民们也和贵族那边不同，在贵族区内，每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有家徽。家徽决定了路人看你的眼光。但是在平民区，大家即使看到了属于四大家族的家徽，也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好看的装饰品。

　　贵族们一直希望能把阶级思想灌输进平民的脑子里，这个种族天生自由乐观崇尚平等的大脑却拒绝这种思想的存在，无论贵族们把皇帝和四大家族的正统尊贵性宣扬多少次，平民们也没能记住那花纹繁琐颜色鲜艳的家徽，甚至对高高在上的皇族也是好奇多于敬仰。

　　平民区的人和人之间都生活得很平等，装修豪华的富人房子和砖瓦灰土的穷人房子并排挨在一起，穿着华丽的人穿着朴素的人在街头相互帮助，这在贵族区都是绝对不可能见到的事情。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自由的平民们才无法忍受贵族强加的价值观而不断挑起和贵族之间的战争吧。

　　库洛看起来对平民区的街道很是熟悉，他带着尤西斯穿插在平民街的小巷子中四处收集信息，穿过一条条长得差不多的街道，倒是准确的摸到了几个线索地点和线人，只是连这些线人都无法提供有意义的情报，库洛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对平民区真熟悉。”尤西斯感叹道，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对方会对平民区如此熟悉的原因。

　　“因为我啊，可是军部信赖的职业清道——”话说到一半，库洛突然在路的中间停了下来。

　　“嘿嘿，刚说呢，就看到小耗子了。”库洛对尤西斯打了打招呼“等等我一会儿回来”朝着街上某个小道的方向缓慢的走了过去。

　　库洛走进了小路，身影消失在小路上后，尤西斯从那个方向听到了恐惧的吸气声还有急速奔跑，东西撞倒的声音。过了没多久声音消失了，紧接着库洛回来了，手里有血，手心里捏着一个银色的球体。

　　擦了擦手，库洛一边笑眯眯的把银色小球塞进口袋一边感慨着“被我找到也真是三生不幸啊，啧啧还是个名家作，这个核能卖不少钱。”

　　心中有千万疑惑的尤西斯虽然很好奇，但也不好拉下面子询问这个机甲，只好在心中暗自猜测可能性。

　　倒是库洛一眼就看穿了尤西斯的意图，带着些得意的开口“失去机甲的小少爷，看来对机甲的事情没有多了解啊？”

　　尤西斯瞥了库洛一眼表示不屑，四大家族的贵族们从小就参加各种关于机甲的训练，虽然从未真正的乘坐过机甲，但尤西斯相信自己即使坐上了真的机甲，从小培养的驾驶技术也会让自己驾驶得非常好。至于其他机甲相关的事情，机甲科目考试卷上的满分也足以说明了解程度了。

　　看着尤西斯的表情，库洛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看来机甲进修班的那些个大叔们，除了教你们怎么开机甲和怎么命令机甲服从之外就没教其他的事情了？”

　　“…”尤西斯的沉默告诉了库洛这个问题的答案。

　　“喂喂真的假的啊？那些大叔们可都是军部研究所毕业的所谓学者哦？”库洛无奈的笑了笑“那就让我这个前辈给你讲讲你不知道的，有意思的事情吧。”

　　这个啰嗦的机甲把手上这个沾着血的银球展示了出来。

　　“这个是机甲的核，机甲的中枢，相当于人类心脏和大脑功能的东西，决定一台机甲的运作模式、是机甲所有能量的来源，而且这个核本身可以转变为机甲的战斗模式。一旦把它从机甲里拔出来吗……相当于彻底报废了这个机甲。

　　“看到这行字了吗？”库洛指了指银色小球上面的一排文字和数字“每一台机甲的核上有一个编码，根据编码就能知道这个机甲的产地，制作人，主人，用途等。”

　　“好奇我刚刚去干了什么？这个内核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库洛一脸神秘的说“惊险刺激，你猜猜看。”

　　尤西斯扭头懒得理他。

　　“杀掉外逃的机甲，是我们[清道夫]的工作，刚刚那台机甲被我发现并且杀掉了，它的内核才会在我手上。”库洛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谜底。

　　“……清道夫？”尤西斯确实有了一些兴趣“军部雇佣你们杀掉别的机甲？机甲是重要的军事力量，只有到军部进行登记并报废，才有停止使用的权利。”

　　“那只是正常秩序下，表面的功夫而已。”库洛挥挥手表示不屑“黑幕下的东西可是你们这些贵族们不知道的哟。”

　　“…黑幕…”尤西斯皱了皱眉，这就是所谓，帝国高层的决策者们所定下的【隐蔽的秩序】吧“贵族区所有机甲都登记在册，并且享有帝国境内无条件维修以及与主人家阶级对等的荣耀，即使这样也有机甲出逃？”

　　“……”库洛看了看这个还没有碰过机甲的少年，笑容里带了捉弄的意思“小少爷，你觉得机甲、和人类区别在哪里？”

　　确实，机甲、比如在尤西斯面前的这位库洛，外观上，思维和沟通上都与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对方伪装成人类，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吧。“运算能力，战斗力都比人类强，使用年限是人类生命的好几倍，而且更重要的是机甲形态作为大型兵器和运输工具有着无可替代的价值。”

　　“那些就是人类羡慕机甲的地方吗？”库洛摇了摇头“对于机甲来说，人类才是让人羡慕的对象呐，不被束缚的爱恨，享受亲情、友情的羁绊，即使能成为【人类】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大量机甲也忍不住想去尝试。”

　　“……成为……人类？”尤西斯顿了顿——平民是不知道人型机甲的存在的，他们只见过人型机甲的战斗形态，难道……

　　“嗯，就像你所想的那样。”库洛瞥了瞥那条小道“平民不知道战斗形态的钢铁机器人还有[人类外形]这个形态的存在，所以在平民的眼中，所有人类外形的机甲都是人类，既然是人类就有资格体验与人类之间的感情，这样的诱惑很多机甲抵挡不了。”

　　“觉悟不够啊……”库洛摇了摇头“所以嘛，每年都有很多机甲无法忍受这种诱惑，脱离主人逃到平民区，我们军部机甲的一个职责呢，就是把这些觉悟不够的家伙们都干掉。”

　　“哼，这就是所谓的[清道夫]？”

　　“小少爷理解了！”库洛给了个赞许的手势。

　　……人类和机甲的区别……尤西斯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一开始制作机甲的人，要把他们做得和普通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感情？他也很好奇，面前的这个机甲，是否也有想成为人类的想法。

　　“顺带一提”这个一打开话匣子就锁不上的机甲放低了音量“听说很多漂亮的机甲，报废后没有被处理掉而是被偷偷送去什么场所干坏事，受到很多下级贵族们的喜爱呢，小少爷有没有兴趣去那种地方逛逛？”

　　尤西斯白了这个家伙一眼“我们案子现在怎么查。”为了让这个话唠闭嘴，尤西斯果断的岔开了话题。

　　“唔”库洛低头思考了一下“这样看来需要去一个有一定情报权限才能去的地方，小少爷身份这么高贵，肯定没问题。”

　　库洛伸出左手摆在面前，在手臂的位置按了一下。他的手臂之上出现了一个透明显示屏。上面显示文字“请输入信息解锁机密等级”。

　　“在这个屏幕上按一下。”库洛对尤西斯说。

　　尤西斯确认这是信息权限解锁界面，就对着屏幕把手掌按了下去。掌纹在屏幕上扫了几遍，随即弹出了确认界面。

　　[核对信息]屏幕上发出机械的男声。

　　[尤西斯·阿尔巴雷亚]
　　[从属阿尔巴雷亚家][阶级属性SSS][身份属性SSS][军部清单扫描中—][军部清单无记录]
　　[解锁机密等级——S级]
　　[情报解锁中]
　　[情报解锁终端——CE21002]
　　[情报解锁完毕]

　　情报解锁完毕后，这个小小的屏幕自动从库洛的手中收起，库洛看着尤西斯摇了摇头“四大家族就是厉害，我们军部也至少要到少校这个级别才有这程度的权限呢。”

　　“我们现在要见的这个人，会让你大吃一惊也说不定啊。”库洛抬起头看着远处一栋高达雄伟的建筑物，尤西斯顺着库洛的目光望了过去。

　　这几乎是平民区里最惹眼的建筑物了，全金属框架和钢化玻璃材料搭建，那匪夷所思的高度让人无论身在平民区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它——莱茵福特社。

　　“…哼”尤西斯心中暗自感叹——如果那就是目标，确实让人吃惊。

　　莱茵福特社——帝国的贵族们全心全意研究各种战争兵器时，只有这个平民们设立的机构作为帝国唯一的民用设施、食品、用品、生物、便民技术研究机构在运作，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莱茵福特社，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帝国人现在依旧生活在非常原始的状态。

　　在贵族派认为民用设施毫无用处而把这一块的研究全权放给平民后，莱茵福特社这个巨大的怪物很快爆发出贵族们无法想象的能量，平民科学家们在这里研究出了让帝国贵族们至今想起来依然有些后怕的新平民种族——基因进化种。

　　因为这件事，莱茵福特社一直被贵族派视为眼中钉，而这个社也成为了平民们信仰一般的存在，无数平民中最优秀的头脑都集中在这里……照理说这个地方应该是和贵族势不两立的地盘，可是库洛竟然打算带他去那里寻求帮助……？

　　尤西斯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个情报需要加密到A级。

　　帝国盘根错综的关系，也许比他想象得更为复杂。

　　和其他平民区的平民不一样，莱茵福特大楼里的研究者们似乎都认识阿尔巴雷亚家的家徽和库洛身上的军部标志，在尤西斯和库洛两人走进大楼时，研究者们都一脸诧异，还有一些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莱茵福特社大楼里的管制也相当多，库洛也是核对了好几遍信息，一层层验证审核才到达最高一层，来到了最后的，似乎是目标房间的那个大门。

　　大门的门外站着一个女仆。尤西斯很吃惊，因为这个女仆，是个机甲。

　　会这样判断，是因为这名女仆身上穿着的衣服质材，也许一般人看不出，但帝国的贵族们都能轻易认出来——这是机甲制式的服装。

　　鉴于人型机甲们人类形态和一般人类实在难以区分，所有的机甲都会被要求穿着机甲制式的服装，机甲制式的服装无论在剪裁还是质材方面都和普通人类的衣服有区别，并且为了给不同家族从属的机甲不一样的身份地位，衣服上还会印有徽章，如果是军部的机甲，则是统一印制军部的徽章。

　　而这个机甲女仆的衣服上印着莱茵福特的标志。

　　按照“常理”来说，人型机甲是贵族区最高机密，平民没有资格知道这些机密，更别说拥有人型机甲了，而这个理应属于平民的莱茵福特社里，竟然有一台，穿着莱茵福特社标志机甲制服的人型机甲？

　　“这个机甲是贵族区特许莱茵福特社制作的，专门用于保护莱茵福特社重要的成员，作为人类形态能力很强，但是没有战斗形态，无法驾驶。”库洛悄悄的向尤西斯解释。

　　尤西斯这才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有人类形态的机甲贵族区也是有的，通常是一些小贵族养不起完全版的人型机甲，只能购买一个“半成品”，这样的机甲只有服侍与基础的保护主人的功能，也就比普通的人类仆人能力高一些，并无实战价值，当然也没有拿来炫耀的资本，被高级贵族们戏称为“伪物”。

　　当然，平民也是不可能驾驶机甲的。

　　平民的血统和贵族的血统不一样，只有贵族的优秀基因能负荷驾驶机甲这么大强度的脑部运算量和身体消耗。所以每台机甲每次启动时都会对驾驶员进行鉴定，如果是平民，将会被判定为无法驾驶。

　　女仆很有礼貌的为二人推开正门，门后是一间华丽的办公室，装潢和大贵族们的办公室相比竟然也毫不逊色，办公室的中间是一张宽阔的办公桌，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女性。

　　准确来说，是一位女孩。

　　这位金发女孩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看上去精密的仪器，完全没有因为来客而停下手里劳作的意思，让尤西斯在意的是，这个女孩的年龄看上去和他自己差不多大，不可能是莱福特社的社长。

　　这样的女孩坐在这样的位置上，并且连库洛都来找她办事，看来确实有些手腕。

　　“我来介绍一下。”库洛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莱茵福特社的公主殿下，亚丽莎·莱茵福特。”

　　“什么公主殿下！别乱说！！”叫亚丽莎的女孩子红着脸跳了起来，说完后似乎觉得有些失礼，回复了一下情绪，换成了漠不关心的表情。

　　“你们就是贵族那边对接人？我是这里的高级研究员，虽然社长是妈妈，不过她工作很忙，一些对外事务现在是我在处理。”

　　“哼，没想到号称平民区最有骨气的莱茵福特社竟然私下和贵族有往来”尤西斯撇嘴表示不屑“平民的骨气也就只是这样的东西吗。”

　　本来以为对方会生气的起来反驳，没想到这个叫做亚丽莎的女孩倒是很很自然礼貌的接下了这个讽刺“没有贵族派的暗中支持，平民的科技力量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发展起来。”大小姐瞥了瞥尤西斯“大家都是为了利益，相互合作并不奇怪。”

　　“毕竟帝国是一体的，皇帝陛下非常关心平民的生活状态。当然，贵族派机甲的研制也有一些平民的精英在帮忙。”库洛补充说道。

　　尤西斯冷哼一声表示接受这个答案。如果是这样的话，平民的地盘有属于平民的机甲也算是有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之前发过来的邮件里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库洛直奔主题“小少爷想知道那个——贵族反抗联盟的信息，你这里能提供吗？”

　　亚丽莎和站到她身旁的女仆对望了一眼，亚丽莎的视线在库洛与尤西斯之间徘徊，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没关系，这家伙是四大家族的小少爷，权限高着呢，否则我也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库洛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们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

　　“关于这个联盟的事情……说来话长。”亚丽莎叹了一口气“你们也知道它是平民区最大的反抗贵族的组织，可这个组织什么来历，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完的。”

　　“首先这个组织的创始人就是个疯子一般了不得的家伙呢。”库洛抱着手臂认真的点了点头。

　　“尤西斯少爷。”女仆看着尤西斯“请您回忆一下上一次战争的导火线是什么。”

　　这种在教科书上反复提及到的事情尤西斯当然记得很清楚——当时贵族派把平民派里一个地位崇高的科学家给杀了，理由是叛国罪，引发了平民派的大暴动，战争持续了非常久，才压制下来。

　　尤西斯点了点头。那个科学家几乎是整个平民派里最高的精神领袖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个人身份一直是个谜，化名无数。只知道似乎是个平民，至少在种族上属于平民。

　　“贵族反抗联盟的前身就是那个导火线上死去的科学家建立的，在他去世后，组织又被再次建立起来，对贵族派不满的激进平民派都聚集在这个组织之中，谋划了很多次恐怖袭击。”

　　“这就是现在的贵族反抗联盟。”叫做雪伦的女仆解释说。“科学家作为一个平民，建立这样的组织倒可以理解，不过这位科学家的真实身份却让人头疼呢。”

　　“这位机甲先生应该是最了解那段往事，让他给你解释一下怎么样？”雪伦指了指库洛。

　　库洛叹了一口气，按了手上的按钮，打开显示屏幕，开始播放一段影像。因为机甲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是能够保存的，所以这段影像也是他亲眼见到的事情。

　　尤西斯看到一个蓝黑发色的，青年男性被押解着，走向了一个生物爆破装置。然后他们给这个青年戴上了生物爆破装置。几分钟后，这个青年完全失去了生存迹象。

　　影相到这里就停止了。

　　“虽然当时贵族派的首领们给这个青年判了叛国罪，但是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叛国内容，这也是平民们极端不满的一个原因。真正的必须要这个人死的理由是什么？”尤西斯问、

　　库洛的语气带着些嘲讽“因为这个人主张让机甲作为一个新的种族争取自己的权利。”

　　尤西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先不管科学家这种近乎疯狂的主张，为什么一个平民能接触到这么多贵族派核心的机密？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平民，理应不知道机甲的存在，但这个科学家不但知道，而且还似乎了解得相当深入。

　　“这个人17年前被处决，当时你刚好出生，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但没见过他。”库洛笑了笑“这个人，叫做黎因·施瓦泽。”

　　尤西斯感到有些震惊，竟然是黎因·施瓦泽！！这个人可是帝国里最出名的机甲制作师，一直投身在军部最前线研制最高等级的机甲，只要是个贵族就没人不认识他，每个帝国的贵族小孩子都以能搭乘上黎因制作的机甲作为最高荣誉而努力奋斗。

　　从没有人怀疑过黎因的贵族身份，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平民，而且还成为最近一次帝国内部战争的导火索。

　　作为全国最好的机甲制作师，黎因自然为军部制作最高级的非量产机甲，尤西斯记得……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库洛。

　　“对啊，那就是我的制作者。”库洛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的说道。

　　尤西斯看着库洛若无其事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

　　军部的机甲和贵族家里自用的观赏型机甲不一样，他们并没有主人，而是严格的执行军部下达的每一条军令。对所有军部的机甲来说，制作师就是他们的主人。

　　一般的家用观赏型机甲，如果主人死掉而机甲尚存的话，那么这个机甲的精神状态基本也可以直接报废了。

　　军部肯定还是和自用是不一样的，主人的死亡并不会造成极端的精神伤害，但带来的冲击，也一定和普通人类失去最重要的亲人一样吧，尤西斯想。

　　可是库洛看上去并不在意，也不大忌讳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自己制作师的事情。

　　“你懂了吧，这个组织从历史上来说，和黎因·施瓦泽有关系。和他有关系就会变得非常麻烦，普通人招惹不起。”亚丽莎摇了摇头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