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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五岁的我,沈夕颜,穿着小小白色公主裙,站在客厅的沙发前摇头晃脑地背着柳永的词。引来大人们摸着我的脑袋笑道:“这么点大的小孩居然会背‘自古多情伤离别’….”笑得流出眼泪来。
      外婆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说:“我们家囡囡生在古代的话定是个才女呢。”

      童年的记忆里,外婆是最爱我的人。从一有记忆开始她就仿佛已经很老很老了。她的年纪的确比其他小孩的外婆大许多。爸妈工作很忙,大多数时间都是外婆照顾我。每天细细给我梳上两个童花髻,穿上各种漂亮的衣裙。祖孙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宁静而又温暖。
      外婆打扮得非常整洁,总是穿着一层不染的衣服,脑后梳着一丝的乱的髻。她实在是个非常优雅的外婆。看上去比年龄年轻20岁。天气好的时候,外婆会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晒。很多清末民初的衣物,斜对襟,大盘扣。我经常淘气地穿上那些衣服学着戏台上唱戏的甩着过长的衣袖在房间里跳来跳去的玩。

      家里有一个阁楼,堆着很多杂物。我不时会爬上去翻出一些宝贝来。有爸爸写给妈妈的情书,妈妈小时候的玩具。还有一些手抄本线装小说,稍用力一翻几乎就会化为灰尘了。
      那时的外婆已经九十多岁了,妈妈怀着哥哥的时候她像上天祈求:希望能看到孙子上小学。后来哥哥上了小学,妈妈又怀了我,她又向上天祈求:希望看到第二个孙子上幼儿园。
      8岁的时候我上小学三年级了,外婆安慰地说着“已经从上天那里多赚了几年。”带着微小与世长辞,临终将戴在她手上一辈子的玉镯和一个古老的红木匣子留给了我。葬礼上小小的我哭得比妈妈还肝肠寸断,甚至背过气去。

      失去外婆的我在对她的怀念中慢慢长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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