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无赖by井笔川》巡山的小龙虾

13、第十三章

　　其实真正的□□很看不起街头混混，没有组织性，更没什么可观收入。

　　比较贴切点的形容，前者好比一群狼，而混混则像捡残食的豺狗。

　　离枭和蒋凌就是很鲜明的例子。如狼头离枭，天天西装革领，一脸肃杀，不苟言笑。特别是眼神，练得媲美子弹，一旦确定目标，嗖嗖两下直接射死，连电脑特技都省了。

　　而豺狗蒋凌，穿大长风衣，喜欢把脸蒙在领子里，在晚上就露出一对眼，只关注美女丰满的地方，其行为之猥琐，给人会随时敞开风衣请你吃棒棒糖的感觉。

　　至于主要收入项目，那就更不用提了。

　　蒋凌他们唯有靠受雇赚钱，保护夜总会和按摩店不被客人滋事，也就是所谓的保镖，一个月下来顶天三千块钱。···而蒋凌作为头目，根本不稀得，所以连三千都没有，整天混吧混吧，得过且过，反正饿不死。

　　洪大的老板一直垂涎蒋凌，没别的，以诚和艺术广场为中心，五百米内，天桥下有几个流浪汉，公厕背后有多少毒贩，从地下通道的哪个门进去是劫匪窝，他都知道···

　　这就是老流氓的优势，看谁都热乎，什么小偷强盗抢匪，什么帮派的阿张阿强阿刘，小区的看门狗都跟他熟得很。偶尔搓麻将三缺一，蒋凌能把地下商场卖女内衣的变态男老板叫过来。

　　人脉嘛，甭管是不是三教九流，这也称得上优势。

　　洪大的老板杜帅帅明着开餐厅，背后暗藏一个黄窝。他妹妹杜美美开的，专攻网络和名片，清一色的贴别人的照片，挂自己的电话，走的是□□。——特别用心。

　　蒋凌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拉客，然后送□□，一次收一次的提成。

　　···

　　“凌哥，你现在开始拉皮条啦？”

　　在工地搬砖的冯强扭扭腰带走出来，大饼脸上两坨红晕。

　　蒋凌嚣张的说：“是啊，给老子多介绍点顾客，穷着呢。”

　　“得勒，你们还招人吗？看我行不行？”

　　老一套，蒋凌痞气笑道：“行啊，跟你凌哥抢饭碗，是不是不想混了？”

　　冯强挠挠脑袋，嘿嘿嘿傻笑：“我哪敢啊~”

　　“怂蛋！”梅娟穿上衣服走出来，朝蒋凌嗲怪的白一眼，嫌弃道：“尽找这种临时搭的烂棚子，你也不给我介绍点大顾客。”

　　肯要四十岁以上的老鸡，也只有常年不回家的农民工兄弟啊。

　　冯强一听就不高兴了，抓住女人的大肥臂膀，哼鼻子气说：“怎么这就要找野男人了，刚才不是挺爽吗？嗯？你说你爽不爽？”

　　梅娟勾住男人脖子笑：“爽啊，那你下次还找我，给你优惠哟~”

　　四十好几的冯强笑焉了。蒋凌没搭理他们，站在一旁数钞票，每次提成六十块，当了一个星期皮条客居然有五千块了！妈的，蒋凌有点忧伤，他以前都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世道。

　　正惆怅呢，蒋凌裤兜一震，他接听到一个陌生电话：“喂？——加米德酒店？你他妈谁啊？”

　　梅娟把冯强推开，仔细凝听，并同时向蒋凌发送期待的目光。

　　蒋凌皱紧眉头，安静听了会儿，只说了一句“那成吧”，便将电话挂了。

　　梅娟咧开大霉牙，浓浓的妆，煞白一张脸，吓得蒋凌倒退一步：“凌哥，是大客户吧。”

　　“没你什么事。”蒋凌将手机揣好。

　　“嗯~凌哥~”梅娟贴过去，抓住蒋凌手臂撒娇：“你要照顾哪只死妖精？”

　　“什么妖精，”蒋凌把手臂一甩，再扔下一颗炸弹，“这顾客喜欢男的，真没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