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 ...
-
“至于你的能力失效，只能归咎于我给他的东西很有用。”
坠子的力量干扰了友哈巴赫的能力，使他看不清真相。相处了这么多年，虽然是基于利用而递出橄榄枝，但友哈巴赫确实付出了信任，给予雨葛兰地位及权力，那份信任不是因为雨葛兰的言听计从，友哈巴赫只相信自己，透过圣文字能力·全知全能，他‘看见’雨葛兰不会背叛。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告诉他，他所看见的全都是假象，雨葛兰·哈斯沃德从未忠诚于他。
刻意装出怜悯，也不去管友哈巴赫闻言后脸色大变，一青一紫万分扭曲的嘴脸，蓝染并未好心的留给友哈巴赫说话时间，他不想再听对方耍嘴皮了。
炽白双翼展开，蓝染背后数道圣别引发，直达天际的光束点缀着战火纷飞的瀞灵廷，角度产生的阴影使蓝染的表情晦暗而莫测。
他不需去跟友哈巴赫争辩什么，眼前的事实足以证明一切。
蓝染发动圣别，对象是瀞灵廷内正与死神战斗中，无形帝国主要战力的星十字骑士团。圣别夺走灭却师的力量，就像他们夺取死神的卍解，不妥协，没有挣扎余地，差别只在于，死神卍解被夺不会死，\\\'圣别\\\'却是直接取走灭却师的生命力量。
眼睁睁看着力量流失，恐惧深入脑随，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发动圣别，力量被夺的灭却师会死，幸运一点的则是失去战斗能力，在战争中无法作战的后果，无非是死亡，抑或被当战俘永久拘束。
被光束笼罩的星十字骑士团反应不一，有的双膝跪地，有的站着无法移动，还有更惨的，光束照到的瞬间被抽空了力量，立马死亡。
实力差距之大，蓝染想复活的其中一位，可不是星十字骑士团能一命抵一命的对象，所以蓝染发动圣别，锁定了瀞灵廷内所有的灭却师。蒸发人命毫无心理压力，反正趁他不在侵占虚夜宫的，除了友哈巴赫这头头外，星十字骑士团一定也有插手。
人是不会去注意一挥手，拍掉了多少微尘。被否定了存在意义的灭却师，将成为圣别的食粮。
手持斩魄刀的死神表情惊疑不定，打到一半敌人突然被光罩住，脸孔扭曲，还有余力的就使劲嘶吼，那些直接死亡的则是一秒躺地，星十字骑士团的灭却师们此时的情绪是愤怒也是恐慌，对于突来的变化，死神们见这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蓝染这边，从星十字骑士团身上剥削足够的能量，大量灵子聚集成两个光团。光点散去，山本元柳斋在除蓝染外，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站了起来。清楚记得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身体被敌人砍成两半，总队长表情依旧镇定，眼神肃杀严厉，但那分严肃在目光触及一旁光点散去，躺在地上的人之后，立刻龟裂了。
“长次郎？！”
总队长失态的喊着已死去部下的名字，蓝染发出一声低笑，山本元柳斋反应过来，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沉声喝问：“怎么回事？！”
“一点小惊喜，就当是见面礼好了，虽然我很想和元柳斋老师你叙旧……”视线移转，看向蠢蠢欲动的友哈巴赫，蓝染接着道：“但现在，还有其他人需要优先处理。”
还是同样的尊称，但立场已彻底改变，蓝染不在乎山本元柳斋毫不掩饰的敌意，泛滥的攻击意图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此次重回故地，目标只有一个。
蓝染掌心向上，藉由手部动作让注意力及能量集中，减低能量流动出错率，一小股全黑的能量在掌中翻腾，蓝染一把将其握住。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
惨叫声贯彻云霄，听得出是费尽全力的嘶吼，蓝染做出握拳动作的瞬间，友哈巴赫的‘存在’出现异动！漆黑彷若液态的能量从身体各处喷溅出来，力量被强行抽空，友哈巴赫体会了把类似圣别的感觉。十几年前他就是用圣别征收现世所有混血灭却师的生命能量，藉以恢复自己在千年前战争中山本元柳斋所造的伤，他的作为不只导致一护被虚的力量感染导致血统不纯的母亲死亡，也造成石田本就非纯血的母亲逝世，圣别一发动，现世除了极少数纯血的灭却师尚存，其余无一例外都在圣别作用下死亡。
与圣别这招的方式不大一样，不是大范围的，而是由蓝染亲手，针对一个对象，蓝染让友哈巴赫切身体会，那种力量流失，握紧了双手依旧无可挽回，伴随着难以承受的，好似胸腔被剖开，以钝器翻倒内脏的疼痛，在剧烈刺激下，睁开双眼都看不见光的绝望。
更多的力量流失，友哈巴赫向空中张手，似乎想抓住本该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他的身躯与拔升三尺的黑色融合，型态诡异的他就像怪物，大片黑暗色块上面睁着无数类似眼睛的东西，像四处延伸的黑色彷佛浪潮，冲刷、毁坏一切事物。
待在高处屋顶，市丸银难得不笑，面无表情的盯着蓝染所在之地的混乱。
雨葛兰持有蓝染给的水晶坠饰，受到保护的他没有被圣别伤及半分，此刻在友哈巴赫力量崩溃的中心，发出浅金色微光的坠子帮助他不受影响，隔绝友哈巴赫极具侵蚀性的能量。而在空气中每一粒灵子都在蓝染绝对控制的现下，无法动弹的山本元柳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染的所有举动。
对周遭造成巨大损坏的黑暗，挣扎无效后，向蓝染举起的手掌集中，漆黑的、有如液体的黑暗在经不断压缩后，回转刮起风压，一切尘埃落定后，压缩成一颗黑色的球状物，大小一手可握，散发着怪异令人不安的气息。距离这东西最近的蓝染却完全不受影响，表情平静的握合掌心。
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在此刻碎裂，再也拼不回来。
漆黑的烟雾从指缝流出，向上飘荡，黑雾在延长到一定距离后，竟化为白色光点，溶入空气消于无形。
蓝染静静注视着黑雾消失。
即便是黑的无法改变恶劣本质的存在，当回归最初的本源时，还是会变的纯净吗？
张开手，最后一丝残余的黑烟飘散。生命是一种不断前进的过程，死亡时刻到来，一切终将归于虚无，无论是善或是恶。
“赐予你永久沉眠，灭却师之祖友哈巴赫，终结贪然野心，蓬勃的欲望消于无。”
操纵生命，意念一动使人复苏，同理，抑是一个念头就决定了尸魂界最大敌人的死亡。力量这一词，在蓝染眼里好像失去了特殊含义。
他已然踏入凡人无法触及，属于‘神’的境界。
视线移至状态恢复到同友哈巴赫战斗前的山本元柳斋，蓝染还未开口，好似感应到什么，停顿了一下。
“……看来，我必须失陪了。”
重新听见直接由意识海响起的声音，相比其余琐事，和友人见面就显得重要的多，蓝染不愿费力和其他人周旋，侧身看向见战斗结束立马沉不住气，也可以说是不愿忍耐，瞬步过来的市丸银。
“银，要去吗？灵王宫。”
蓝染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市丸银，似乎对于自己说出的惊人话语毫无感觉。
视线黏在蓝染额外惹眼的亮白羽翼上，市丸银虽然感到讶异，但机敏的他马上就做出肯定的回答：“当然～”
听见蓝染说了要去灵王宫的发言后，一直沉默着的山本元柳斋终于有反应，不管灵王宫在正常情况下根本去不了，只要蓝染产生接触灵王的念头，对山本元柳斋来说都是大逆不道。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刀刃相向完全不需另外找理由，山本元柳斋身体周围燃起熊熊火焰，热浪滚滚而来，限制他行动的灵子被毫不留情的火焰悉数吞噬。
“老夫会阻止你！蓝染！”
对于山本元柳斋的‘自燃’反应毫不意外，在蓝染眼里山本元柳斋从未改变过，即使更换了处事方针也不变的，脾气一上来就会‘自燃’的个性。
“很可惜，元柳斋老师阻止不了我，任何人都一样。”
听见蓝染有关灵王宫的豪言壮语，市丸银的心底没有丝毫质疑，他一直认为如果蓝染下定决心要做什么，那能够阻止他的人只有他自己，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山本元柳斋的火焰烧尽他周身围绕的灵子，乍看之下，转眼间场面的控制权便换了一边。
蓝染对此表示，太天真了！
瞳孔闪过一道光，下一秒，如天般辽阔的灵压涵盖了整个瀞灵廷，所有人同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指挥。离蓝染最近的山本元柳斋感受最明显，站在蓝染身旁的市丸银和几步距离外的雨葛兰因特意被避开的关系没受什么影响，只是猜测蓝染做了什么。
“啊啦～蓝染队长真是太坏心了～”嘴上这么说，但任谁都可以看出他幸灾乐祸的态度。
绝对的灵压，光是站着就已费尽力气。往这边赶过来的京乐、浮竹进入难以动弹的状态。
【怎么可能！如此庞大的灵压…比元柳斋老师的还要更……】
【蓝染实在是……太夸张了！】
山本元柳斋发现自己一时无法动弹后惊讶之情不少于其他人，但要他就此认输那是不可能的事。
【臭小子——！！】
“喝——！！”
山本元柳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青筋爆起，他大喝一声，周身甚至掀起了风压，掌控肢体的感觉一回来，他便提起从未松开的握刀之手笔直地冲向蓝染。
蓝染见山本元柳斋从他的压迫里挣脱出来，表情并不意外，要是光用灵压就能恐吓的对象，这么多年总队长的位置也白坐了。山本元柳斋还未靠近蓝染五尺以内，敏锐的战斗直觉向他发出了危险警告，他顺势挥刀砍下，刀锋竟与看不见的东西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山本元柳斋的视线越过刀锋摩擦喷出的火花，直直地看向被不见其形的东西保护着的蓝染。
四目相对。
蓝染唇角微扬，露出称得上是平和的微笑，但配上那双冷酷的双瞳只会让人觉得他的笑容过于冷硬。
“果然不容小觑啊！元柳斋老师。”
蓝染的语调似是感叹。
“但是……没有用的。”
就算是你，也无法阻挡我的步伐。
眼中光华流转，这光代表着蓝染正在使用‘超灵压壁’，碰到这层障壁即使是断界的拘突也逃不过灰飞烟灭的命运。
“吾友在呼唤我，让他久等是件失礼的事。”
蓝染转过身抬手在虚空中笔划了几下，随着他的动作，身前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水平线，水平线上下张开形成纯白的通道，蓝染侧身瞥了市丸银一眼。市丸银理解蓝染示意他跟上的眼神，走向白色通道时顺带环视了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随后他扬起恶劣的笑容跟上蓝染的脚步。
只差一步就要迈入白光形成的通道，蓝染却停了下来，市丸银面露疑惑，蓝染侧头看向金发的灭却师。偏瘦的身形，笔挺雪白的军装，明明是很有气派的装扮，一看到表情肃穆的氛围立马被破坏得一乾二净。
金色长发的灭却师一脸落寞，笔直的站着，海蓝色眼睛里难受的情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就这么望着蓝染，不言不语，悲伤的模样像极一只被抛弃的大狗。雨葛兰在面对山本元柳斋的卍解都不曾流露丝毫畏惧，可见实力不能轻视，现在却露出这样用委屈来形容毫不为过的表情。
蓝染失笑，眼神平静地看着金发的灭却师。
“不跟过来吗？雨果。”
一句话，让实力位居星十字骑士团之首，洞察力和分析能力都十分出色的青年满血复活，雨葛兰没有说话，他无视市丸银极度不满的眼神，快步跟上蓝染。
离开前蓝染看了眼山本元柳斋，没有提及对方未守好本份，还要靠他这名敌人帮助才得以保住尸魂界的事实。四角形的白色通道在三人进入后阖上，变回一条线的状态，随后从两边尾端渐趋透明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刀锋垂下，山本元柳斋不发一语站在原地，蓝染离开后让人难以自由行动的压力消失，对手被圣别杀死，又离的最近的京乐和浮竹相继赶到，却不见敌方首领和蓝染的身影。
蓝染以一人之力，摧毁于尸魂界肆虐的灭却师，无形帝国的战力瓦解，直到战斗结束多数死神都还搞不清楚状况。一场跨越千年，死神和灭却师之间的战争划下句点，灭却师之祖友哈巴赫的存在彻底消失，星十字骑士团悉数失去战斗能力，在虚夜宫留守的圣兵也被破面解决，清扫殆尽，无形帝国就此灭亡。
蓝染在这场千年血战中展示了自身完整的力量，亲眼目睹友哈巴赫消亡过程，山本元柳斋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实力强不强的问题了。具备的能力再高，实力强大，在蓝染直接控制本源，生与死尽在掌中，操纵灵子的力量面前，连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未解之谜，山本元柳斋无法透悟，蓝染为何会拥有这等力量？那分明是——
——属于神的力量。
作者有话说第15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