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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知罂粟花开就一定会上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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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你是戒不掉的毒,我却甘愿为你而上瘾
将candy送回家后,刘楚玉坐在公交上竟然睡着了……梦中又是那个白衣男子在雪地背身挺立,同白雪结合为一体。华料的衣服,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天界下凡的仙子。那个背影,带着的孤寂。长发如黑瀑,为他多添了一抹绝尘隔世潇洒,整个人就像是一幅水墨画。
每天刘楚玉的睡梦中,都会千篇一律的梦见这个背影,再无其他。
只是今日稍稍有些不同,只见那白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虽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用在他身上竟是那样的优雅,刘楚玉想努力的看清楚他的脸,只奈何好像被一层纱给蒙住,揭不掉的纱……
他伸出手,那纹理清晰的大手在这冬日里好像还带着暖意,这手好像带了罂粟,引诱人去触碰,刘楚玉禁不住诱惑,将自己的小手按在他温暖的大掌里,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是安适?是幸福?还是舒坦?
身体不由自主的离他更近,一股橘香混着的龙井茶的香味牵绕在鼻尖,仿佛什么模糊的画面要破壳而出,当记忆如破茧的蝴蝶往外涌时,脑袋如同上千万个虫子一同噬咬。男子另一只大手按上她的脑后,突然那些模模糊糊但她又想知道的画面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只见那张脸越来越清晰,男人缓缓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紧紧相拥,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富有磁性又听起来舒服的声音说“头痛的话,就不要想。”这声音在耳边环绕,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刘楚玉情不自禁的抱紧他,她从未吸过毒,但,是这就是吸毒的感觉吧,仿佛灵魂就要从身体里抽离一般。
身子在慢慢分解,从脚开始慢慢消失,但是她却没有放开抱着男人的手。直到自己的身体全部化为金色粉末顺着风飘散。
她再也看不见那男子,刘楚玉的灵魂能看见那些金末一直飞,一直飞,路上渐渐有了行人,他们中男子身着古代南北宋朝的笼冠袖衫,女子则是杂裾垂髾。顺着路人的渐多了,也出现了房屋,酒楼,人府,完全都是古色古香,木面上的花纹都一清二楚。
她应该未曾想过,毒是戒不掉的吧。
直到自己的身体穿过气派的红门,院子里满是的富丽堂皇,亭台楼阁,假山溪水,奢侈而不臃肿。屋子内满是的美轮美奂,金饰银钗,薄纱锦被,金贵而又华丽。
然后她清晰的看见她的身体的粉末,慢慢组建成金丝,然后凝成一股股的线,在然后编制成了……她的身体?随后一股极大的吸力将她的肉身和灵魂重新结合。
…………
再次醒来,刘楚玉发现自己真的和刚刚那个梦一样,现在的她正身处异世,她坐起身子,看着自己一袭红衣,感觉每晃一下脑袋都能听见细碎的碰撞声,手摸索上头发,拔下一只钗,银柄玉顶,温润的和田玉雕刻出的蝴蝶好似能腾空飞翔,摩挲着蝶翅上细小的花纹,刘楚玉再一次感到不安,真的是穿越了吗?而她怎么有种故地重逢的感觉?
透过晕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周这个屋子。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绣的娇艳动人,大气华贵;另一幅绣的也是花,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可是却将整间屋子的格调提升了几个档次,就好比将一个爆发户转成了一个贵族。
这吸引了刘楚玉下床,走进屏风,去一探究竟。
琴的左下方是一张精美的雪梨木书桌,案靠在窗边。
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典雅大气,精致古风,难道那个不是梦……?那她现在是谁?
疑虑中走向铜镜,还没仔细打量,头顶的金钗银饰折射出的光就闪人眼目。再看,刘楚玉发现这分明是她的模样,但为何有如此的气场?为何同样的样貌,竟会有这般天壤地别的差距?
眼睛还是杏仁般的可爱,眼珠还是毫无杂质一般的纯净,但以前的她眼睛里总是透着股书呆子气,而现在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气息,让人都不敢直视。以前的她鼻梁纵然是高挺,但也是如小家碧玉般,那里来得现在这霸王之气?红润薄唇也没了往日的风光,反之是如血一般透着血腥。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引人遐想。为什么来了这地方不给她来此的记忆?从她衣着上来看应该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怎么着身上随随便便一个零头都价值不菲吧,而且她生的这么……冷艳?
“公主殿下,驸马爷回府了,是否奴婢告知驸马爷,为您们预备午时膳食?”一个粉衣的女孩走过来,小心谨慎的询问刘楚玉。
公主殿下?驸马爷?“不用了,本宫今天有些乏,想在自行歇息一番。”毕竟是读了十几年书的人,应付一个丫鬟还是可以的,但是因为现在她什么也不了解,所以还是少接触点人好,免得闹出了更大的尴尬。续而接着说“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明明是平常的语气,但这纯天浑然的霸气,以及冰冷的声音,仿佛这不是问题,而是一道圣旨。
“回公主的话,现在已是巳时了。”恭恭敬敬的语气,让刘楚玉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她不适合身处高位。
“下去吧,别让别人打扰到本宫!”刘楚玉努力的学着以往电视剧上主子命令下人的样子,还把声调提高了几个度。原本声音就阴冷的,现在更是骇人。
“是,奴婢知道了。”婢女听后到也是定力极强的平稳回着话。刘楚玉有些紧张,莫不是“自己”是个空头架子?不,不对,自己分明看见她的眼中还是有一丝畏惧的,只不过看样子她应该是习惯了吧,但愿是这样!
待那婢女走出房间,刘楚玉才瘫坐在床边,虽然这是初冬,但汗水还是湿了衣襟。刚才真是吓死了,一辈子都没有这样做过这种吓唬人的事。唉,她也学会仗势欺人了吗?
刚刚提到驸马一词时刘楚玉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词竟是何戢,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她现在就是那个和她同名的山阴公主,那个……□□的女人。
想着不禁有些寒恶,其实她是思想是比较封建的,她受不了女人做出这种收养男宠面首的事,相比而言她更向往的还是现代的一夫一妻制。
诶,史书上说山阴公主只活到十九岁,景和元年,被其叔父宋明帝刘彧赐死。那她现在也看样子也快到了吧,难道刚来一个新的地方就要死掉吗?
一上午的苦思冥想,终于让刘楚玉接受了已经穿越的事实,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她下定决心,为了历史不被变动,她也任性任性,学学山阴公主的恃宠而骄,学学她的刁钻蛮横吧,家父孝武帝嘛!反正……她还有一个滥杀无辜,品性暴虐却……又宠爱她的哥哥那。也许放纵完了,死掉了,还能会到自己的年代那,还能见到妈妈……而且,说不定她不是那个‘刘楚玉’,毕竟她的直觉从来都不是对的。
为什么穿越的非要是她那?那自己会不会有主角光环,遇见上天注定的他?她了另一半会是梦中的男子吗?那个从小就在夜梦中陪伴她的男人,是他把她带过来的……
“咕噜噜~”一阵不雅的声音,刘楚玉手摸上那声音的发源地。哀怨的看了它一眼,这都下午了,她连刚刚的午饭都没吃,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但是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怕她吃饭做不出公主应该有的礼仪,做不出那种样子。但就在她纠结中,一个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
“公主殿下,柳侍郎求见。”刘楚玉望去,看见的又是那个小侍女。
“那就传他进来吧。”侍郎?!难道真的是内个‘刘楚玉’?如果是,那柳侍郎应该就是她那三十面首之一吧,其实她真的看不下去骚包人妖的那种男人。想想那样动不动就太监加嗲嗲的声音晃动着手绢说‘讨厌~’的男人,刘楚玉就一阵恶行。若就此来说,她更想小鸟依人,靠在宽阔有安全感的臂膀上。
“公主,听说您今日都没有用膳,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吗?”一个青衣男子披着上等的貂绒,浓浓的书香味,带着一丝温柔,又有一丝善解人意的暖男感觉。他并不是刘楚玉想象中的那样,一见面就像妓女那样往她身上扑,而是刻意保持着距离,在离床还有一米处停下,坐在丫鬟刚摆放好的椅子上。手中接过茶水,害冷般的捧在手里。
看样子,他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喽,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为男宠,自甘堕落那?一定是皇命不可违,身不由己吧刘楚玉感慨一番后回答说“本宫昨夜睡的晚了些,今日有些困倦。”感觉理由不足是的,刘楚玉有复接着说道“你可是吃过了?”
“回公主的话……还没有。”柳若风狐疑的忘了一眼刘楚玉,但并没有让她捕捉到。奇怪了,以往的公主总是把他当作知己,今日怎么如此生疏,只是因为睡的晚吗?并且公主从来只关心驸马的事,今天怎么问起他的事情来了?他是应该受宠若惊那?还是……
“那好,你传令下去去给本宫和……柳……柳公子准备晚膳。”刘楚玉明显的感觉到内个柳侍郎发觉了点什么,但自己都问出了口,怎么着要接下去吧,但话出一半,就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怎样称呼柳侍郎,总不能侍郎,侍郎的叫吧,看他这么优秀的样子,叫他侍郎,岂不是侮辱他?
“那就谢过公主了。”虽然公主时常阴晴不定,但也没有如此反常过啊?今日的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以往眉眼间的不进人的冷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家碧玉?柳若风到也没点破,大大方方却有不显鄙俗的答应到。
一顿饭就在,刚开始还是一句搭的上,一句搭不上后来就没了言语,刘楚玉本是喜静之人,平时没有穿越以前课间也总是在看书,可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她又是深处高位,若不主动去说话,又有谁会来搭理她那?但毕竟没有体验过以一个不知的身份去和别人说话,所以越说越是破洞百出。所以后来也就不再提问。唉,总感觉前途一片灰暗啊!那一层层的雾霾啊!
柳若风对今天的公主更是疑惑,以前他和公主在一起总是上谈国事政事,下谈家事琐事。无话不谈,无话不论。他也只有在那时才能看见公主原本的一面,那时的公主才没有平时的暴虐,冷漠。仿佛是最完美的人,那种内在深深的吸引力,但是那时的她也毫不掩饰的透露着她对何戢的……爱意。
他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对一个爱着别的女人的男子念念不忘那?公主就算拷住了他的身,也拷不住他爱着别人的心啊!公主的臭名天下的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可知道她用心的又有几个?真心待她的又复何地?谁知道她坚强的背后是怎样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