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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雪下得那么大,却尽是悲凉 ...


  •   初三上学期的某一个晚自习结束后,

      何亦清正忙着收拾书包打算回家,此时天已经接近漆黑,外面雪下得很大。她看了看表,已然十点。
      “亦清,我先走了啊。”身后的喻宁向她招了招手,走出了教室,何亦清愣了愣。此时教室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气寒冷的仿佛都能结成冰。她觉得有些冷,裹紧了衣服,关上灯和门,走出了班级,由于太晚,学校里几乎没有人在,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起伏不定的喘息的声音,心中有几丝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终于走出教学楼,她看向大门口,母亲正在那里站着,她赶忙跑了过去,却发现母亲的脸上有泪纵横。

      她心下一颤,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

      终于跑到母亲面前,却被一把抱住。

      “阿阮,你爸爸,你爸爸他要跟我离婚,我哪里做错了阿阮?”

      何亦清看到脆弱至此的母亲,不禁红了眼眶,用手扶住哭到几近昏厥的母亲。虽然她知道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可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想起过去的种种,何亦清心下一横,在母亲面前说道:“妈,跟他离婚吧,找个更好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他为我们母女都做了什么啊,我都几乎不知道我还有个父亲,你还有个老公,忙忙忙忙!兴许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女人!我们还在这里苦心等待,放弃吧妈。”说到最后,何亦清泣不成声,嘴角颤抖。

      热泪从眼眶中流出,落地却变成了冰,砸在柔软的雪上。

      母亲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何亦清只好慢慢把母亲扶回家,手被寒冷冻红直至冻僵,可是被冻僵的不只有手,还有何亦清的心。

      回到家中,何亦清终于看到了他的父亲,此时电视里报导着新闻,里面的人物正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父亲。何亦清嗤笑了一声,听见何正雄用无比冷淡的语气说:“离婚吧,钱不是问题。”

      母亲的泪砸下来,何亦清拿起抱枕向何正雄砸去。嘴角的嘲笑被无限度的放大,然后缓缓开口:“钱?这么多年你可没少给我们钱,可是你尽过做父亲做丈夫的义务吗?我们天天在电视上看你,可是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父亲!钱?钱能弥补一切吗?你是混蛋,你滚,你滚!”

      身旁不断哭泣的母亲扯了扯何亦清的衣角,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让何亦清不要再说。何亦清看了看母亲痛苦的样子,没有继续下去。

      何正雄站在一旁,眼里没有丝毫的愧疚。一开口更是让何亦情几度疯狂,他用平淡并且训斥的口吻说:“我何正雄的女儿岂能如此放肆?我和你母亲是因为感情问题离婚,容不得你插嘴。”

      何亦清嘲讽的笑了笑,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她的同学都羡慕她有一个如此出色的父亲,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一切都有多可笑,家不像家,可悲的让人几度落泪。

      何正雄走后,母亲早早的便躺在床上歇息,何亦清虽觉得有些反常,却因担心母亲再想这些事而没有在意,觉得母亲早些歇息才能调整她的状态,母亲睡后,何亦清坐在沙发上,看这个偌大的家,觉得讽刺在不断的扩大几近吞噬她。金钱充实了□□,却无法充实精神。如果可以,何亦清多希望自己生在一个平凡简单的家庭,没有痛苦,即使会因生活的贫困而饥饿劳顿,但本质上却因家庭的幸福而快乐洋溢。

      就这样一边流泪一面沉思,连寒冷都无法自觉,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

      何亦清被头痛折腾的很烦,准备起身去拿些药吃,却因眼睛的肿痛而无法看清路。

      抬头看向表,已然十点。

      心头疑惑着母亲为何还未曾起床,大声喊着母亲,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荡出回音,可是仍不曾有动静。心中的恐惧弥漫了何亦清的整个内心。她拼命击打着母亲的房门,可是没有声音,何亦清不断地敲打着,直至整个手都红肿起来。

      她拼命地跑向客厅,拿起座机给何正雄打了电话,一遍,两遍,三遍,没有人接。

      何亦清的眼睛如刹不住的水龙头,眼睛中泛着猩红。

      等到何正雄赶到,何亦清的母亲已经抢救无效。

      何亦清在病房外眼神呆滞。这短短的两天,她失去了太多,精神已然有些崩溃。何正雄没让何亦清参加她母亲的葬礼,而是将何亦清送去心理辅导。

      转眼即是一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雪下得那么大,却尽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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