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十四）惠美&新生的志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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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虽然看见了身边的女孩子不停偷瞄他，并且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毕竟她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贸然询问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殊不知身边的女孩子也是同样的想法，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就这样开口询问有些过于唐突，太不矜持。
最终还是月看她实在是急的脸都有些红了，才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温声问道，“宫崎桑，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女孩子，也就是宫崎的脸一下子就“腾”地红透了，她低下头不自觉地开始捏手指，声音细细地说道，“不，没……那个，就是想说，夜神桑的眼睛好了，真是太，太恭喜了！”说罢，迅速地抬头看了月一眼，然后又马上低下了头。
月依然是态度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很感谢宫崎桑。”
“那个，那个，我想说，既然有好几个宫崎，那个……”女孩子猛地抬起头来，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说道，“我是说，夜神桑可以叫我惠美……”
月的表情似乎是稍微怔愣了片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的样子，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回答，“好的，惠美桑……惠美，那公平起见，惠美也可以叫我月。”
惠美看着那温柔的笑颜还有依然璀璨闪亮的眼睛，不住地扬起了笑容，她认真地点点头，用她所能接受的最大的声音回答道，“月君。”
“惠美真是我见过的最有大和抚子气质的女孩子呢。”月轻声感叹道。
惠美抿了抿唇，声音不大地回答道，“这都是……亡母的教导。”
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混着一种说不出的艰涩，“对不起，惠美。”
“没关系呢，月君。”惠美抬起头来，稍稍仰视着月，“月君最近……也失去了什么人吗？刚刚露出了那样的表情了呢。这样说真是十分冒昧，但是我想我能够体会同样的心情。”
月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真是敏锐啊惠美。是失去了一个人。”
“可以问问……是谁吗？”惠美有些忐忑地问道，“因为月君很不开心的样子，如果说出来，或许能好一些呢。如果月君不愿意的话当然也……”
月则出声打断了她，“没关系的。我已经没关系了，惠美。谢谢关心。只是我原本以为那是会纠缠我一生的一个人，是个有别于家人和单纯的朋友的特别的存在。”月的神情间带上了一丝恍惚，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幻象，“可是突然间……”
惠美却突然用手帕捂住了嘴，眼圈竟然带上了一丝晕红，“月君……月君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月回过神来，眼神尴尬地看向要哭出来的惠美，似乎是想要安抚一下眼前的女孩子，却又不知要怎么做一般将手悬在半空中虚揽着惠美，“对，对不起……”他稍显笨拙地道歉，却也不明白究竟要为什么道歉一般。
见到他这样一副难得一见的窘迫样，惠美突然就笑出了声来，“不，不是月君的错，不用道歉。”见月还是一脸的不自在，惠美笑着说道，“那，月君就帮我买一份章鱼烧算是赔礼好了。”
月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告别转身去买章鱼烧。
惠美姿态娴静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而一旁三五成群地散落在周围的“律法社”私称“夜神月关注委员会”的社团成员都隐晦地看向惠美。惠美再一次露出她特有的大和抚子般清新温和的笑容，手里却不合时宜却莫名优雅地比了个“V”字。
人群隐隐地骚动起来，不时地还能听见一两声诸如“大姐真棒”、“社长最高”之类的莫名其妙的欢呼。
坂口慎吾挪到惠美身边，别别扭扭地道了声谢。
“谢什么。”惠美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
坂口的脸色扭曲了一瞬，他磨着牙，“宫崎……”
“啊，月君，你回来啦。”惠美再次温柔娴美地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烦月君了。”
月摸了摸鼻子，“没有，惹哭女孩子本来就是一个男人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惠美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地回答道，“诶？有吗？我可没有哭鼻子呦，月君一定是记错了。不过章鱼烧我还是收下了。”
月哭笑不得。
惠美不动声色地踩了想要凑过来的坂口一脚，继而抬头问道，“月君，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月的笑容依旧，他看着惠美，轻声说道，“嗯。我想……海砂肯定希望我好好地活下去。”
“海砂？”惠美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是……上个月去世的那个知名的模特……弥海砂？”
月停顿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原来惠美也知道海砂吗？”
“不，并不熟悉。”惠美回答道。只不过有人在弥海砂的葬礼上看见过月君这条信息，可以确定是真实的了。
“诶？！那流河同学是……”一旁的坂口惊讶地出声，但是在再一次地被惠美用脚下的木屐碾过之后，坂口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架走。
惠美一脸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依然微笑着接上了话题，“月君，海砂小姐肯定在天堂里祝福着你呢。”
月的嘴角隐晦地抽了抽，然后也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那月君今天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哦，上一次花火大会的时候就想要邀请月君一起来参加社团活动呢，可惜……”惠美垂下眼睑，叹息了一声。
“嗯，当然。”月笑了起来，神情轻松愉悦，“和大家一起，很开心呢。”
后面传来几声撞到了东西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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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的嘴角带上了显而易见的轻松愉悦的笑意，甚至有心情和路过的松田打了个充满了温柔的招呼，而不是这段时间里常见的礼貌疏离的模样，弄得松田先生受宠若惊地立正回复。
月“噗”地一声笑出来，“松田桑，不用这么夸张。”
松田此刻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只摸着后脑勺傻呵呵地笑了两声。
L仿佛幽灵一般晃到了松田身后，双眼无神地看了松田一眼，然后又盯向了月，“月君，看来今天的八幡祭玩得很开心。”
松田被L的神出鬼没给下了一跳，却又碍于对方是大老板且深不可测而无法吐槽，只好拍着自己的小心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松田君，可以帮忙泡两杯咖啡吗？多加糖。”L扫了松田一眼，转而又对月说道，“月君，可以谈谈吗？”
月的笑容淡了几分，隐约又恢复成了礼貌客气的程度，不过他并没有反驳L，只是对松田说道，“我的不放糖。”
松田打了个响指，“没问题，月君只喝黑咖啡，这一点我记着呢，放心好了。”
L闻言斜了松田一眼，背后似乎冒出一些不详的黑色气体，他语调毫无起伏地说道，“哦，原来月君只喝黑咖啡啊……”
松田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对月点了点头之后就转身去泡咖啡。
“月君最近很忙。”L一边继续加糖，一边没话找话似的进行一些不太符合他风格的日常寒暄。
“嗯，因为准备学习经济方面的知识。”月依旧是那样温文的笑容，却不知为何与以前的他仿佛变得截然不同，他也跟着寒暄道，“L最近也很忙，不，L一直都很忙吧。”
“啊。”L心中莫名地虚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用一种十分无赖的语气说道，“要是能有月君的帮助可能就不会这么忙了呢。”他蜷着身体蹲在夜神月常坐着写字的那张带扶手的椅子里，在高高的椅背的衬托下仿佛更瘦了，配着那双故意瞪大的带着浓重黑眼圈的大眼睛，似乎更加可怜兮兮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月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无懈可击，“啊，真是抱歉呐，L。可是我已经不想再……”
“但月君并不是这样想的吧。”L直接粗暴地打断了月，“月君，依然还是在坚持着什么。虽然我无法赞同Kira，有时候也无法赞同月君，但是我知道月君依然是坚持着的。这样很矛盾，但是知道月君依然坚持着的时候，我的确是感到开心的，也希望可以和月君一起来抓住Kira。”
“但是L。”月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没有变化，似乎经历了这许多之后，那个还会和人谈笑的面带狡黠的少年已经再不复返，只留下一个会掩饰自己的出色的大人。“L知道只有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还在坚持我的理论，那根本和L不是同路。如果我不再坚持，就更加不可能和L一起做这件事情。L和我，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怎样都不会相交。”
L依旧瞪着他大大的眼睛，黑沉沉的目光里似乎有些难以名状的情绪闪过去，他声音轻轻地、像是唯恐吓到什么似的、叹息一般说道，“我知道。”
那一瞬间，月恍惚想起了在大雨中侧着脖子假意听他呼喊、其实只是装傻充愣骗他一起淋雨的L，在他走进雨里之后，脸上露出的失落。
就像是L终于死了，等开心过去以后很久，月也很失落。
但是失落也不过是划过脸颊的雨水，用毛巾擦干之后，就再无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十四）惠美&新生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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