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lliu

29、（九）海砂&致命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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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神月睁开双眼，视线里是昏黄的棚顶。他微微动了动，手臂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痛，让他恍然想起来，这就如同当年一样的疼痛。
　　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叹些什么。
　　突然一束光亮打在他脸上，月的眼睛有些不适地眨了眨。
　　虽然他的视力恢复了，但是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模样，泛着红光的物体悬浮在空气中的错觉，由血一般的线条描绘出来的世界，处处都带着沙漠一样的昏黄，让人产生一种腐败的认知来。
　　“月君的视力，恢复了呢。”L沙哑的声音从月耳边传来。
　　夜神月侧过头去，看见L以他一贯的坐姿缩在椅子里。“我竟然看到……你的脸了，L。”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雀跃。
　　L眼神沉沉地看向表情中似乎还带着某种矛盾的愉悦的夜神月，“月君，九死一生啊。”
　　月卷起了嘴唇，“这不是托您的福吗？”
　　他转回头来仰面朝天，嘴唇上下颤抖了几下，月有些失神地说道，“我听到了……死神降临的声音，L。我真的听到了……死神在对我说话啊……”他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死亡……呐，L。我还活着吗？”
　　夜神月弯起嘴角想要笑，却不知为何缓缓流下了眼泪，他的声音变得飘渺而温柔，“啊，我还活着啊……哈哈，我竟然活着？我记得我已经死了啊。”他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好像在空气中抓着什么，“我看见你了L，你是来接我的吗？还是是来嘲笑我的？是啊，是吧。因为你也已经死了呀，L，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记得我比弥海砂死得早……哈，爸爸也死了，爸爸就死在我面前，他死了……”
　　“夜神局长没有事。”L平静地看着月，“你没有死，我也还活着。”
　　月猛地斜眼看向他，眼神冰冷无比，只是瞬间之后他的眼睛又亮了。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绝望，全身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你没死，爸爸也没死……”月喃喃说道，“死掉的是我，还有弥海砂……”
　　“没有人杀了你，月，你还活着。”L站起来，立在床前俯视着月。“夜神月，你还活着。”
　　月看着L眼里闪动着他十分熟悉的光芒，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L眼神闪了闪，又说道，“南空直美死于心脏麻痹，由于她坐在驾驶位上，车子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树木……夜神局长只来得及把你拉出来，弥海砂……死了。”
　　夜神月突然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十分疯狂的笑容，只是却没有发出一丝笑声，他眼神诡异地盯着L，语气非常轻柔地说道，“L，我也死了。”
　　L只看着他不动。
　　月微微扬起头，凑近L。他悄悄地在俯下|身来的L耳边说道：“是‘Kira’杀了我。”

作者有话说

　　成功人士必备技能：装疯卖傻。
但是，月君说的都是实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