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lliu

15、（五）魅上&不朽的正义

　　5-1

　　夜神月不明白，为什么他都那么直白地说了拒绝的话，最后还是被迫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当时的确有些幼稚和冲动，没有将脸上的面具好好地一直带着，所以被死皮赖脸的L给弄得龟裂开来。
　　或许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月一时间也没能想通。
　　但是在他如此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之后，L竟然利用夜神总一郎的威慑也要将他牵扯进这个“搜查总部”里，就不得不让夜神月从根本上怀疑他的动机了。
　　参与调查？在他和L几乎开诚布公的谈话过后，月都有点不好意思表现自己那虚假的相信这借口的蠢样了，L竟然还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他原来有想要加入进来获得更多的资源的想法，但是却并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时间点，以这样莫名的方式加入。
　　如果是被怀疑，并且被监视着，那么他的加入根本就得不到预期的效果，他拿不到有用的资料，接触不到更多的资源。反而有很大的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误导。
　　资源这东西的确挺重要，但是搜查总部这一块并不是不可舍弃的，毕竟他“上辈子”有过一段成为“L”的日子，非要自己去得到想要的资源并不是不能办到，只不过有些麻烦罢了。可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麻烦就大了。
　　——弥海砂和L果然是我人生中跨不过去的头号麻烦，并列的。

　　“这些是Kira事件相关的樱花电视台的录像带，月君可以帮忙分析一下吗？”L说完也不等夜神月回话，强硬地拉着他的手将他推到椅子里“逼迫”他观看。
　　月回头，果然看到了一屋子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们两个。他无奈地抬头看向L，作起身状，“我说L，我以为之前的谈话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你我的想法和立场……”
　　L双手按住月的肩膀，将他死死地按在椅子里，没有波动的大眼睛里分明表达出“不许动”的意思。“总之月君请先看一看再说别的。”
　　夜神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色莫名地看了L一眼。
　　或许自己这样的行为在L眼里，正好是欲擒故纵吧，明明应该希望加入搜查总部的人却摆出一副拒绝的嘴脸，看起来让人作呕么，L。
　　果然，还是不过来比较好，可是父亲……
　　夜神月看着已经开始播放的录像带，低垂下眼眸，神色间带着些厌烦地说道，“L，我想我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想试探什么……算了。”
　　月他平复了一下有些不稳的呼吸，若无其事地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眼中却毫无笑意。“反正我说什么，你估计也不会相信吧。”
　　L低下头看着月，他没有说话，眼神深沉的看不清意图。
　　…………

　　“这个冒牌货的审美真差。”夜神月看完录像之后转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个鲜血淋漓的屏幕，他脸上一贯带着的笑容淡去不少，只是仰头的时候眼角泄露出来的情绪是一种可以称之为讽刺的模样。
　　夜神总一郎看着月的表情，一脸的错愕。
　　“这个不是Kira。”夜神月的神色带着一点没退下去的厌恶，他指着屏幕上那个图案，甚至有些嫌弃的样子，“如果用‘Kira’作为一种拥有特殊的手段去杀人的人的代号，那么现在诸位可以在Kira后面编上一个02或者称这家伙为第二Kira也可以。”
　　月顿了顿，用手支着下巴思索着说道，“这个人比第一Kira要危险得多，他本质上并不拥有Kira所遵守的那种非主流的正义感，但同时也已经不被现有的法律所束缚，或许是因为突然拥有了力量所致的自我膨胀，或者是本身就过于偏激乃至愤世嫉俗，又或者是本人就是现有体制不健全的受害者。应该年纪不大，所以感情用事、是非不分，再加上滥杀无辜。他制造这种东西出来……”月撇撇嘴嘲弄地嗤笑一声，“为了吸引第一Kira的注意？！呵，真有趣。”
　　“好，好厉害……”
　　“和L说的差不多诶……”
　　“还有。”夜神月摸着下巴神色晦暗地说道，“第二Kira似乎拥有看到人脸就能够杀人的能力。”
　　其实他怀疑Kira也拥有死神之眼，不然他是怎么杀死Raye Penber的……当然也不一定，毕竟还有其他途径，但是死神之眼这种便利的金手指，能够禁得住诱惑的人或许并不多。
　　“如果Kira也拥有这种能力，并且他还一直隐藏着的话……”夜神月停顿了片刻才说道，“L，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去东大了，我之前曾经追查过一个疑似Kira的ID，最后就是消失在东大附近的，虽然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然，你应当早就知道了吧。”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都是脸色怪异。L眼中流光一闪。
　　夜神月耸肩，“你或许怀疑我是Kira，报复杀人，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Kira出现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里昏迷着呢。但是我怀疑Kira认识我，或者是为了栽赃，或者是恰巧碰到了别人对我犯罪所以顺手杀掉了……”
　　“你怎么不说Kira爱上你了呢？”L凉凉地接了一句。
　　夜神月被噎得不轻。“这是个笑话吧。”
　　在之前的跟踪调查中见识过夜神月那完全可以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的追求者长队的搜查总部众人眼神微妙。
　　“那么，模仿Kira的语气给第二Kira回一封信，没问题吧月君。”
　　……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又是我？

　　5-2

　　“月君，人手不足，有空的话可以和我去青山吗？”
　　得到第二Kira那种看起来似是而非其实漏洞百出的回复之后，L又想扯上夜神月。
　　月似乎早就在这等着他一样，笑眯眯地说道，“不好意思，‘信徒’有活动。”他毫不避讳地在搜查总部众人面前提及自己身为“信徒”的身份，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而他也知道这里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月故意在被监视的情况下表演了一场Kira追逐战而将自己的立场模糊掉了而已，虽然出了点儿小意外。
　　月没有去刻意隐瞒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支持Kira的立场。但是目前对于这一部分了解至深的也仅限于曾经一起讨论过的L。
　　别人没有问，月也并不会主动说些什么，那看起来更像是狡辩。
　　所以搜查总部的一些人，到现在还以为夜神月建立信徒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接触到Kira而已，反正夜神总一郎是这样理解的。

　　L委委屈屈地皱眉对月说道，“你们聚会也是那种一群人去KTV包厢里吃吃喝喝唱唱歌吗？”一脸奇妙的渴望着“我也好想去吃吃喝喝唱唱歌”的样子让夜神月瞬间觉得压力很大。
　　夜神眯了眯眼睛，不过片刻就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模样。
　　L不依不饶地耍宝卖蠢。
　　月压了压因为L扭捏的姿态而暴起的青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笑得太狰狞，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L这么恶趣味。
　　“我会尽量帮你带去问候的，‘L祝大家在Kira大人的带领下将正义贯彻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或者‘L其实也是Kira大人的信徒，只不过今天忙着捉冒牌货没有时间前来。’你觉得哪句听起来更好一些？”
　　“…………”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调戏L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