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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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顶楼已至，博士的办公室就在眼前。
义愤填膺地跨出电梯，“可恶！那也不能将一个『不完全』的未成年少女硬塞给我啊！”
大家都是强迫中奖机制的受害者，就不能本着同病相怜的心情互相体谅一下嘛？
“嗯，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有点认为你们实际上是在互相嫉妒。”
依旧忙于病原体观测的赖盖特研究所长忽然喀喀笑道，同时搓着手。
“哎呀，哎呀，继上月各式各样的常识教育以来，又出什么新问题了吗？”
说话人眼睛里闪着异常热切的期待光芒，显然很乐意听到任何种类的不幸消息。
“真是受够了！”不定时炸弹就此触发。
少年烦躁的爬了爬发尾，一反常态的开始发牢骚：“我既匮乏日本血统，又不姓光源，更没有恋童癖；迄今为止还是身心健康的十五岁，喜好是温柔妩媚身材曼妙的大姐姐！凭什么认定，苦哈哈伺候个毫无人类常识的『不完全式神少女』会乐在其中啊！”
“这台词你半个月前说过了。”来点新鲜的吧。
『砰！』石砌的试验台非常坚实，久经考验，不动如山。
“她说要房子！你能相信吗？向一名十五岁上高中的可怜男生要房子！还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伦敦！”抓狂模式全开。
原来如此。然而——“不这样她有办法陪在你身边吗？”
“那才好呢！工作的时候见面就足够了！”郁结之极的回答。
提笔抄下几个试验数据，口中闲闲提议，“折衷一下，租房子不行吗？”
“说得简单。”换来的是艾云•法兰克斯的嗤之以鼻。
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少年眨眨眼睛，回想似的开腔：
“我当然想过。可伦敦自古以来就是『魔都』。被许多人租用的屋子，空气里飘满各式各样的怨恨和诅咒，严重的已经产生『念』。运气不好遇上访客自杀的，就更糟。我倒没所谓，罗拉受得了那种程度的『脏』才怪。”吐一口长气，“就连新建的楼层都不可靠！”
说到底……，就是东奔西跑一无所获才发这么大火？
“听起来很不容易……”跟着感慨一番。
少年用力点头，“困难死了！”忽然眸光闪烁，“所以你有房屋中介的朋友之类吗？”
“……。你问我『认识贩卖火箭卫星的吗』，还比较好回答……”
当今世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克罗姆•巴兰榭博士苦着脸摊开双手。
于是房贷话题就此搁置。
“依照你曾经描述的『灵能力』特性，我制造了NO.22，『魍呼』。”
身形瘦小的科学家得意洋洋的宣布。“阿堇肯定地说，那就是『召唤鬼魂』的意思。”
“！你、你成功了吗？”少年费尽心力才没把茶水喷出来。
犹太属的头颅摇得像拨浪鼓，“不。完全——失败了。”
“……”那有什么好高兴？！
克罗姆•巴兰榭笑眯眯的搓着双手，“虽然偏离了原先的目标，但好像是生成另一种功能的样子。譬如她似乎能『昨日重现』……之类的。实在，非常有趣啊。”
“巴兰榭博士，你……”这什么癖好啊！
沉吟片刻，艾云•法兰克斯眯细了狭长碧眸，“你究竟想做出什么？”
盯着少年眉梢下那朵妖娆异常的水莲花，克罗姆•巴兰榭笑得格外舒心。
“哎呀？不明白吗？是『神』啊。如果人力能为的话。”
“……”终于知道为什么此人会被誉为『恶鬼科学家』了。
艾云•法兰克斯长叹一声，伸手去揉太阳穴，“真糟……”
“怎么？”对面的疯狂天才颐然微笑。
十五岁的少年有气无力地呻吟：“我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虽然被迫听了一个寒气逼人的冷笑话——艾云很疑心，那恐怕根本就是博士早已提上日程表的长远规划——这趟行程到底并非毫无收获。
至少，之后他们谈起了那个『梦』。
这位举世闻名的巴兰榭博士兴致勃勃的从心理学的角度对此分析了一番。
“艾云，我问你，为什么人们会蒙住脸，对孩子说猜猜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
提笔涂鸦，“假如我们在纸上简单的画上圆和线条，……你觉得这是什么？”
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瞧都像是——“人的脸。”
“回答正确。拿给谁看都会这么说的。”颐然微笑。
不由得捏紧拳头，“……”你耍我吗？！
“即便看上去如此模糊的图案，人的眼睛也会无意识地确认：是张脸。因为这就是打婴儿时期开始，我们根深蒂固的思维习惯。”
——咦？！
“幼年时我们学习的儿童简笔画，从来只强调脸蛋而不大顾及手足与身体的吧？”
刷刷几笔，白纸上很快出现了几个形态各异的火柴棍小人。
“甚至会直接在脸蛋上添加手脚，这也很常见。道理很简单，对那时的我们，也就是小孩子来说，所谓的人就是一张脸。这是他们唯一的辨识手段。”
说着博士抬起双手，挡在前方蒙住脸。
“所以像这样，仅仅是把脸遮住，就能使自己在对方面前完全消失。”
因此——孩子们才会热衷于这种游戏：『猜猜我是谁』。
“我个人提供的建议是，艾云，你童年时代经常和什么人一起玩？”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