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线索的解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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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线索的解密】
我回到屋里，郝德森太太一脸担忧慌张，Sherlock没有在屋内的走道上。
「怎么回事？郝德森太太？」我安抚她。
「喔，在楼上，Sherlock他……」
没等郝德森太太说完，我便迅速踏上楼梯槛，同时为自己脚步如此轻快而感到惊讶。我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一堆警察，把房间搞得凌乱不已，Sherlock正在跟Lestrade吵架。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蹙眉询问，但根本没人理我，Lestrade依旧针对Sherlock争吵。
「我知道你已经找到那个箱子了。」Lestrade说道。「我可不是笨蛋。」
「你凭什么私闯民宅？」Sherlock气愤地说。
「那你又凭什么扣押案件证据？而且我们也不是私闯民宅。」Lestrade坐在Sherlock最喜爱的沙发椅上说着理由，那令我不太高兴。
「这不叫私闯民宅，叫做什么？」Sherlock的声音大了起来。
「缉毒行动。」Lestrade好整以暇说道。
「很抱歉，Sherlock看起来像是条毒虫吗？」我插嘴开始利用Sherlock式的讽刺法冷冷说道：「你们是傻子吗？」
「John……」Sherlock低声呼唤我的名字，但当时的我对他的行为模式还不够了解，而且我又太过于愤怒，所以忽略了，因此我继续为Sherlock辩白。
「依我看，我敢肯定就算你在这里掀翻了一整天，也找不到可供你沾上边消遣的任何东西……」
「John，建议你别再为我辩解了。」
「可是你听听看他们的口气……」
Sherlock透明的眼睛快迅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让我了停下来。我歪着头打量他一下，音量压低到只剩我跟他才听得到。「你该不会真的？……」
「胡说，你闭嘴。」Sherlock训斥了我，望着我的眸光清澄无比。好吧，我决定相信他，沉默着不要纠缠下去。Sherlock揉揉眉心，回头再跟Lestrade针锋相对。
「你要搞清楚，在这个案件上，我可不是你们的缉毒犬。」
「不，安德森才是我的缉毒犬。」Lestrade若无其事说道。
大概是Sherlock与苏格兰警场合作已久的关系，我发现Lestrade似乎很清楚要如何对付难缠的Sherlock，而且Lestrade远比他看似粗心、略为不修边幅的外貌上，还要来得思绪慎密。
「什么？安德森，缉毒行动与你何干？」果然，Sherlock火大起来。
「我是心甘情愿来的。」安德森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还很挑衅的摆了摆手。好吧，虽然我不讨厌Lestrade，这也是他故意安排的计谋，但我承认我还是有海扁安德森一顿的冲动。
「他们都是自愿来的。」Lestrade指挥若定地说道：「他们都不是正规的缉毒科人员，不过每位都机智且热心。」
「这是人类眼球吗？」多诺万警官一副搜寻到什么物证的样子，Sherlock生气地挥动着手说道：「放回去！」
「我在微波炉里找到的耶？」
「那是我的科学实验！」Sherlock压抑着怒气解释。
「伙计们，继续搜。」Lestrade神色淡然。「或者你愿意答应携手合作的话，我就同意收队。」
「真幼稚！」Sherlock嗤之以鼻。
「谁叫跟我们打交道的也是个小孩子嘛！」Lestrade站起身双手插着腰，这架式确实挺像在责备幼童，看得出这令Sherlock非常不痛快。「Sherlock，这是我们的案子，我让你参与，不是让你独自调查蛮干，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所以你就以缉毒的借口向我施压？烂方法！」Sherlock撇开头不屑至极。
「如果真的找到毒品，就不算是借口了。」Lestrade变得严肃起来。
「我是清白的！」Sherlock大声地强调。
「你能保证你的公寓是完全清白的吗？我可不想这次缉毒行动还要被＂某人＂刁难。」Lestrade不肯放过这个问题，令我感到有点奇怪。
Sherlock恶狠狠瞪着Lestrade，把袖子卷起来，露出里面的尼古丁贴片。「看，我连烟都不抽。」接着Lestrade也拉起了衣袖，皮肤上同样也是尼古丁贴片。两人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
「我们合作吧！」
※ ※ ※
「我们找到Rachel（瑞秋儿）了。」Lestrade先摊开了他的筹码。
「那是谁？」Sherlock问道。
「詹妮佛．威尔森的独生女。」Lestrade答道。
「她女儿？」Sherlock瞇了瞇眸。「她为什么要写下她女儿的名字？理由何在？」
「管她的，我们找到行李箱了。」安德森突然打岔：「根据某人说，凶手拿走了行李箱，现在却在我们亲爱的精神病人手里。」
马的，我的手又开始痒了，目标同样是安德森。我知道我现在看他的脸色是罕见的阴沉。
「我不是精神病，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道德伦理缺失、缺乏正常情感。拜托你做好专业调查再发言。」Sherlock冰冷回答，然后转向Lestrade说：「你把Rachel（瑞秋儿）带来，我要问她问题，你也必须审讯她。」
「她死了。」Lestrade说。
「太好了。」Sherlock连珠炮地询问：「死亡方式？死亡原因？为何死亡？是否有关系？肯定有。」
「恐怕是没有，因为她死了十四年了。严格来说，她从未活过。」Lestrade详细说道：「Rachel（瑞秋儿）是詹妮佛．威尔森在出生前就流产的女儿。」
「不，这……」Sherlock有些困惑。「不太对，怎么可能？……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临死前就不该想念自己的女儿吗？」安德森反讽回去：「是喔，果然正宗反社会病，我现在了解了。」
虽然安德森说得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我还是回头皱眉瞥了他一眼。
「她并非在想念自己的女儿，她是用指甲在地板上抠出这个名字，她快死了，临死前这么做，这很费劲，很痛苦的。」Sherlock不耐烦地反驳道。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道：「Sherlock，你说被害者都是在凶手的逼迫下自行服毒，也许凶手说了什么，利用了某些话题涉及到她女儿的死？」
「可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陈年往事了，还有什么理由好纠结的？」Sherlock非常冷酷的说道，而我跟Lestrade则讶异的看着Sherlock。
「这样不对吗？」Sherlock观察我们的眼神后，似乎退缩了一下，我隐约明白他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用这种讶异的眼神看他，于是我正色地凝视他纯净的眼睛回答道：「坦白说，你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太对。」
Sherlock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那好吧。但是John，请你置身实地的想一想，如果你快死了，而且是被人杀害，临终之际会说什么？」Sherlock沉静地询问我的意见。
「主啊，救救我吧！」这问题不是我懒得想，而是一个在战场上生命每天都朝不保暮的军人还能有什么答案？
「发挥点想象力！John！」Sherlock又在咄咄逼人了，我很干脆地说道：「没什么好想的。」
「好，假设你很聪明，」Sherlock耐着性子解释：「詹妮佛．威尔森可是情场高手，她肯定很聪明，她想给我们留下线索——」
「你没听见门铃吗？Sherlock。」郝德森太太突然出现在楼梯房门口，打断了他的话。「出租车来了。」
「我没叫出租车，走开。」Sherlock双手扶着头侧，开始烦躁的走来走去，完全不理睬郝德森太太。
「哦，亲爱的，这儿翻得可真乱，他们在找什么啊？」郝德森太太好奇问道。
「这是缉毒行动，郝德森太太。」我苦笑地解释，眼角余光瞄着Sherlock，他的步伐和动作愈来愈快了。
「但那些只是草药，用来治疗我的髋关节痛的……」
郝德森太太话还没说完，Sherlock就失控了。
「全都闭嘴！」他大吼。「别乱动，别说话，别呼吸，我在思考！」他背着安德森毫不客气用手指比着他。「安德森，脸转过去，你碍到我了！」
「什么？」安德森错愕道：「我的脸？」
「大家都给我安静不许动。安德森，你转过去。」Lestrade游刃有余的指挥着，看样子这种事经常发生。
「拜托，老天爷……」安德森非常地不服，但Lestrade更加强硬。他大声地命令：「你给我转过去，现在！」
看Lestrade熟悉地掌控局面，我也懒得理其它人了。我只担心的望着Sherlock，他陷入了一种神经质喃喃自语的焦虑状态：「快想，快想啊……」
「Sherlock，你的出租车怎么办？」
「郝德森太太！」因为思考被打扰，Sherlock吼了郝德森太太，把她给吓坏了，她赶紧飞奔下楼去，Sherlock也从刚刚陷入的神经质焦虑状态下解除，他松了一口气。然后突然间，他露出了瞭悟的笑容。
「啊！她真聪明，聪明，没错。」Sherlock笑得很灿烂。「她比你们都聪明，可惜死了，你们明白了吗？」他开心的顶尖着手指抵住唇。「她的手机根本不是丢了，而是故意栽给凶手了。她在下车的时候，就预料到自己将死。因此她扔下手机，就是为了引导我们找到凶手。」
「但怎么找？」Lestrade问道。
「什么怎么找？」Sherlock理所当然答道：「Rachel（瑞秋儿）。」
所有人都茫然盯着他看，我承认包括我。
「还不清楚吗？Rachel（瑞秋儿）！」
所有的人还是茫然盯着他看，而他的笑容转成嘲弄。他的这种个性真令人头痛。
「瞧瞧你们，脑袋通通都是空的，傻人有傻福，真羡慕你们多轻松啊。」他冷哼，自傲地揭晓答案。「Rachel（瑞秋儿）不是人名。」
「那是什么？」我沉着问道。
「John，行李箱上有个名牌，告诉我E-mail地址。」
Sherlock打开书桌上的笔记型计算机，我念出上面的E-mail地址。「jennie.pink@mephone.org.uk
」
「她没有带计算机，所以是用手机谈生意的。智能型手机，能使用E-mail。」Sherlock开启了计算机的手机网站程序，手指飞快地打我报给他的E-mail地址。「有个网站能登入她的账号，用户名是她的E-mail地址，然后猜猜看密码呢？」Sherlock输入了Rachel。「宾果，就能进入她的E-mail了。」
「那又如何？」安德森颇不以为然。
「安德森，闭嘴，整条街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Sherlock回敬的这句黑色幽默，让我忍笑好辛苦。Sherlock继续讲解：「智能型手机有许多功能，不仅可以收发E-mail，还装有卫星定位（GPS）。假使手机遗失了，也可以上网定位追踪，她在引导我们找凶手。」
「万一凶手把手机扔了呢？」Lestrade不放心追问。
「我跟Sherlock都知道他没有扔掉。」我回答道。接着和Sherlock一起盯着计算机屏幕，焦急的等待卫星定位追踪到手机的位置。
「来吧，来吧，快一点！」Sherlock很不耐烦了。
「亲爱的Sherlock，那个司机……」郝德森太太又上楼来找Sherlock，引起了他的不快，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赶人。
「郝德森太太，时候不早了，妳是不是该用药了？」Sherlock不客气的把郝德森太太嘘走，再回头看计算机屏幕的＂等待中＂文字。「快啊，快啊，再快点，手机电池是有时间限制的，快没电了啊！」
「Sherlock，但我们没有凶手名字，只有地图上的定位点——」Lestrade再度询问，Sherlock只好走到他身边讨论，换我坐在椅子上监视着屏幕。
「这是第一个突破的缺口，接着缩小范围，逐步排除嫌疑犯，这是我们目前最有效的做法……」
手机终于被卫星定位搜寻到了，计算机的屏幕显示的地图，由最大比例尺慢慢地一点一点倍数变小，从整个伦敦慢慢变成区域，再变成巷弄街道，然后……
「Sherlock，Sherlock。」我叫他过来看。
「它在哪里？快说。」Sherlock马上靠近，在我的头侧旁看。
「就在这里，贝克街221B号。」我回答。这真的很奇怪。
「它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Sherlock不解的抬起头来，失望的离开书桌又开始走来走去。
「也许它就在行李箱里，你带回来的时候它掉出来了。」Lestrade四处地张望着。
「我怎么会没注意到？难道我真的没注意到？」Sherlock十分地狐疑。「不管怎样，我发了一条短讯，而他回了啊。」
「好吧。」Lestrade双手插|进西装裤口袋，对属下下达了指令。「伙计们，我们还要在这里找一部手机，是被害人的遗物，给我仔细搜。」
所有刚刚状况外的警察又行动起来，而Sherlock却唐突地停止了他的脚步，我留心着他一直凝滞的表情：典型又陷入强迫性思考中，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接着我看见他从短西装外套内口袋取出了他自己的手机，低头瞄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变，就把手机收回口袋了。
「Sherlock，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道。
「什么？……」Sherlock顿了一顿，然后回神道：「呃，喔，我没事。」
不太对劲，于是我试探道：「真的吗？那为什么手机会在这里？」
「不知道。」Sherlock平板地回答道，我判定这可能是谎言。
「我再试试找找看。」我开启计算机重新定位搜寻的模式，再回头盯着他瞧。
「好主意。」Sherlock的回答照样很平板，我认为这话谎言的成分依旧很高。然后他忽然走向楼梯门口。
「你要去哪里？」我皱眉询问。
「有点闷，出去透个气，很快就回来。」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情。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我站起来向他那里走了两步。
「我没事。」Sherlock迅速地下楼，尾音消失在玄关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线索的解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