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沙提尔

61、精灵的祝福．Blessing from Elvies

　　妙丽和荣恩两人几乎是屏息地看著哈利的手心。

　　「那个…」妙丽呐呐开口，「该不会就是…就是……」

　　「『凤凰圣焰』具象的呈现，也可以说就是凤王本身的原形。」轻浅的白金柔光在歌帆收回手的同时消失，她轻说，「『凤凰圣焰』现在，就栖宿在这块黄晶石里。」

　　「不会吧！？」荣恩愕然，「圣物竟然就这样——这样镶在哈利手上！？」

　　「这是因为波特并没有透过正式仪式，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歌帆轻叹，「这也算是我的疏失，我没推算到波特的能力醒觉会比之前的继任者还要来得更快速，才会来不及准备好进行认同仪式——不过幸好，波特的意志够坚定，所以并没有造成其他的意外。」

　　睁睁望著手心里的莹黄晶石，仍在讶异中的哈利也不想去多加追问歌帆所谓的『意外』会是什么。「那，这个石头……」

　　「短时间里，它会一直维持这个样子。直到圣物魔力被正式继承，届时你自然就有能力隐藏它的原形。」歌帆淡道，「不过在担心这点以前，我还有其他的事必须让你知道才行。」

　　温和的语气却难掩谨肃，让哈利不由得敛神抬头，看向眼前美丽而高雅的教授。

　　「当你得到圣物继承的认可，收下这枚晶石，也就表示你已经有守护『凤凰圣焰』和凤凰族群的义务，以及承袭『凤王』能力的觉悟，波特。但是义无反顾的感性和理解的认知仍然是两回事，虽然我不以为接下来我将告诉你的事会动摇你的决心，可是你仍然有必要、也有权利知道未来很可能将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一些事情。所以在这之前我还是想亲自向你确认最后一次…请遵从你的心衷实回答我。」

　　定定望著哈利，歌帆漾样的黑红深眸有著沉沉的肃穆。

　　「波特，你是真心想继承『凤凰圣焰』的力量，不论外在的一切诱惑、不论面对的情况如何险恶，你都将会以守护圣物为第一原则，而且决不滥用这股力量、甚或将之使用在任何违逆自然天则的事物上吗？」

　　回视此时毫不保留透出深遂威严的歌帆，哈利几乎有种正面对著邓不利多的错觉——也在这时候，他终于毫不怀疑眼前这位女巫和校长的关系，以及受到信任的理由。

　　「是的。」一样坚定的语气，如同当时在凤王面前的回答，哈利肯定表示。

　　「好。」轻吁，「那么，在所有有关圣物的知识之中，我先将目前最为迫切的事让你知道——也就是，关于你觉醒后首先面临的魔力控制问题。」

　　款款踱回沙发，落座的歌帆这才续道。

　　「以一般的情况来说，所有的巫者都是经由修行和练习魔法的施展，从这个过程中去学习自身魔力的施放控制。但是这种状况并不全然适用于圣物的继承者。因为当继承者开始进入醒觉状态，为了负荷自身急速增加的魔力，在身体和精神方面都会变得极不稳定——情绪上会暴躁易怒、也有可能会突然莫名沮丧，而在身体方面，则是体力的消耗会比以前来得更快，除了比较容易感到疲惫外，就是会更容易感到饥饿。」

　　荣恩和妙丽互望了一眼。这根本就是哈利这段日子以来的写照嘛！

　　「虽然藉由魔力控制的修行可以减低这些情形的严重性，不过这种不安定的状况还是会一直持续到继承者的精神和□□适应圣物的存在，也是当继承者的心智和躯体已经全然准备好与圣物订定契约的时候。而在那之前，为了辅助继承者的身心尽快达到可以继任的程度、以及确认继承者是可以全然托付的对象，圣物通常都会给予继任者三次考验的机会——也就是，所谓的『心之试炼』。」

　　…水与风的抗衡...龙和独角兽之仲裁…三次心炼自此始动……

　　「凤王有向我提到这个，」脑中闪过当时接近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的只字片段，哈利脱口说，「但是祂并没有说，这三个考验会是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开始。」

　　「那是因为当你得到凤王初步认可的同时，『心之试炼』就已经开始了。」歌帆温和看著眼前三张同样非懂似懂的青涩表情，「所谓的『心之试炼』，就是针对意志想法和采取行动的考验。这种试炼最困难的地方，便是在于接受考验的继承者完全不知道圣物会选择何时、何地、以及何种状况来作为给予认同的标准。所以有的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个理所当然的普通行为就通过考验，当然也可能会必须面临极为危险的状况——简单来说，『心之试炼』的过程就是取决于继承者的日常生活所面临的所有大小情形，然后圣物自然会藉由继承者内心在处理反应这些状况时的情绪波动，去评断是否给予通过试炼的认可。」

　　听起来…这解释有说跟没说的结果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总之，『心之试炼』虽然只能由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完成，但是你也无须为此感到焦急或特别的压力，波特。」鼓励的微笑浮现，她温婉望著皱眉的哈利，「因为这个试炼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只有单纯为了测试你的能力、或是让你的魔法变得更强而已。除了天赋的能力，心灵与意志上的成长和坚定才是身为圣物守护者最为重要素质…而所谓的『强悍』，也往往是从最细微的生活琐碎当中去慢慢了解和累积而来。所以你只要依从自己的心意去做你自己，好好体会周遭人们所给予你的关心或是责备，那么当你的体悟足够成熟的时候，试炼的成果自然便会透过这个晶石对你释出回应。」

　　低首看了下掌心隐隐流动著金光的晶石，哈利轻轻一握。

　　「我明白了。」他淡道，「那我现在唯一额外能做的，就只有魔力控制的修行了？」

　　「也可以这么说。」臻首轻点，她微微倾身将几上的手套推至哈利面前，「不过在我们下午开始控制课程以前，你得先试试这副手套才行。」

　　那是，奈鲁带来的——

　　「刚刚您和木之本有提到，这手套有部分的抑制封印作用吧？」在哈利拿起手套以前，荣恩忽然开口，「既然都要学魔力控制了，为什么还要让哈利戴这手套？」

　　歌帆恬然看了眼荣恩，一旁的妙丽虽然没有搭话，但是眼中透出的疑虑却和红发友人忒是相近。

　　「这副手套要抑制的并不是哈利的魔力，而是他在这段时间使用魔法时会透出的圣物气息。」歌帆缓缓说，「在东方的魔法世界里，每个巫者都知道所谓的『魔力』是会相互吸引的，尤其拥有的『魔力』越大，所吸引而来的另一道『魔力』也就越大…这种说法其实一时之间也很难向你们完全解释清楚。总之波特体内的圣物魔力目前正处在觉醒当中，这种时候他对自己所释出的魔法气息别说控制，就连意识恐怕也没有丝毫自觉。如果没有使用特殊的法器将之封锁抑制，就很有可能会牵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认为以现在的情势来说，可以避免的旁枝小事就该尽量避免，毕竟现在大家真正该放在心上的，还是黑魔法阵营的举动才是。」

　　妙丽闻言眉头微蹙。

　　「您这话的意思是，除了佛地魔之外，也有其他人在觊觎『凤凰圣焰』吗，教授？」

　　欲言又止地迟疑了会儿，歌帆叹息。

　　「强大的力量永远都是欲望追逐的目标。」，没有给予正面的回应，她只是再次看向哈利，带著微些催促，「午休时间就快结束了，先带上手套吧，波特。在你们离开这里去上课前，至少让我们先完成这件事。」

　　哈利默然看了眼恬然温和的歌帆，以及从刚刚便一直安静在旁自顾用餐的奈鲁。没有迟疑的，他拿起深墨手套戴上。

　　只有半个指截的皮制手套，因为深黝的色泽乍看之下有些粗糙，没想到服贴皮肤的内部却是极为柔软舒适。其实和哈利以前戴著其它手套时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这副手套比较薄，而且尺寸也刚刚好，所以反而有点像是覆上一层柔纱的轻盈——除此之外，倒也没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在戴上手套后略略张握了几次手指，他习惯著双手上的新感觉。

　　「奈鲁。」歌帆此时蓦然开口，转向手边位置刚啜完最后一口蜂蜜牛奶的奈鲁，「可以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放下马克杯，奈鲁轻点了下头，无语起身走向办公室内介于门口和书桌前唯一较大的空间，立身静伫。

　　「要完整的抑制圣物气息还需要加上一些手续来协助封印。」歌帆对哈利道，「要麻烦你，波特。请你站到奈鲁面前，他会负责协助你使用最基本的魔法阵来让你察觉圣物的魔力气息、进而引导你自身控制的力量——」

　　「等等！！」

　　荣恩突然瞪大了眼跳了起来，「教授，您不会是要让那家伙——」他指著仍一派平静站伫原地的奈鲁，「让木之本来封印圣物吧！？这种事应该要您来做才对啊！！邓不利多不是已经把教导哈利有关圣物相关的事交给您了吗？既然这样——」

　　「荣恩！」起身拉住有些激动的好友的袍袖，妙丽低嘶。

　　「校长确实是把暗中指导圣物继承者这件事交给我全权处理，卫斯理先生。而我选择的方式是给予波特理论上的建议，让奈鲁来协助波特进行实际的魔法修行。」

　　没有对荣恩近乎无礼的行为感到不悦，她和颜看著两人轻轻解释。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对我这么做的决定感到疑虑。但我希望你们明白，若没有一定的理由我也不想让奈鲁和西方圣物的牵扯过深…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之下，很多事情的发展其实已经比邓不利多所预想的还要急迫而且出乎意料，我们其实已经没有时间让波特依照传统和理论一步步去了解继承人该理解的知识，而我目前的身分也无法和你们有太过频繁的接触，否则对你们和对我而言都会成为另一种负担。」她静甯的神态中带著一丝强硬的恳求，「我知道，或许在私底下你们还无法接受奈鲁，但是他的学生身分在大部分的时候比我更适合待在你们身边协助波特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不要求你们必须与他和善相处，但是至少当我们必须相互协助的时候，请暂时别让私人情绪影响了对事态的评断，好吗？」

　　耳朵微微泛红的，荣恩抿紧了唇未再答腔。哈利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地拍了下他的手臂，这才抬步走向奈鲁。

　　「那么，」离奈鲁约莫三步的位置停下，哈利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奈鲁望向歌帆，看到她起身走到妙丽两人身边，视线这才回到哈利身上。他两手前伸轻举。

　　「请你把双手借给我。」

　　依言，哈利将手放上奈鲁平摊的掌心。

　　就在两人接触的瞬间，一串激蹦的金黄火花倏地爆出！一旁的妙丽惊呼了声；哈利下意识的收手——

　　「别退。」奈鲁在哈利的手离开之前紧紧握住，任由熊然冒出的炙烈红焰包裹住彼此双手，「没有必要感到惊慌。凤王的继承人也是火的支配者，在你面前所有火焰都是你的朋友。」

　　他确实是没有丝毫受痛的感觉，「可是你——」

　　本想说些什么的哈利一顿。这才注意到奈鲁如常的神态，似乎就跟自己一样感受不到烈焰的炙热。

　　「我是原始精灵的御守使。就如凤王有著火精灵王友谊一样，精灵女皇的加护也与我同在。」彷佛看穿哈利的惊异，奈鲁淡淡的简略解释，「现在请你把眼睛闭上，感受火焰中隐藏的魔力流动。然后回想，当时凤王召唤你时的魔法图腾。」

　　一簇簇带著金光的红焰火花不时蹦串于哈利与奈鲁的袖子，而令人讶异的是火焰虽然自相牵的手心延烧著两人双肘，但在金黄火光之中的衣袍却依旧可见完好无缺。而即使已经看出那焚燃于两人之间的冒然烈焰不会伤到他们，荣恩和妙丽还是几乎是带著戒恐的专注，屏神注意哈利和奈鲁的一举一动。

　　渐渐地，原先跃动的火炎开始变得稳定，火势也慢慢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黄色古符文组成的圆形大魔法图腾在两人脚下若隐若现。依言阖眼回想的哈利这次虽然没看到魔法阵的出现，但是和先前相同的异样感觉却是如焉在脑海中浅浅浮出，自然地连贯成近似咒语的诵文：

　　『仅以永恒的塔穆罗苏黎昂之名，炽火羽翼之子，圣焰继承者艾勒罗沙（Elerossë），于此回应其心之唤。』

　　语落同时，手边仅在的火焰乍然一爆，瞬灭于足下的魔法图阵！像是吸收了之前的焰花，透出莹莹金光的阵型开始浮流旋转，一圈又一圈围绕著两人。奈鲁此时轻轻放开了哈利的手，在他睁眼看向自己同时微退了步。

　　「始于亘古之初，漫于时空洪流，拥有浑沌之力，与吾订立契约的众位精灵，汝等主人优璐诺（Uruviel）于此恳请见证。」

　　倏地，丝丝银光竟自奈鲁的袖袍穿透而出，化作一张张闪著同色光芒的卡片！以哈利和奈鲁中心围成圆弧，卡片们排齐绕著两人旋飞。

　　轻举双手，奈鲁在胸前结印。自略滑袖口露出的正是一对镶著红石的细致黄金手镯，散闪著淡淡雪洁银光。

　　「严守西世平衡的火炎化身，至上的圣兽凤凰领袖·卡隆磷（Calaglin），已选择吾等眼前之人——炽火和羽翼之子·艾勒罗沙为其第一承继者。」

　　细语，在莹光的反射下，奈鲁半启的碧绿眼眸此时竟显得特别灵动诡谲，「敬以风与水之抗衡，龙与独角兽之仲裁，承继者三次心炼已于焉起始。凭依精灵女皇圣名之下，原始精灵御守使·优璐诺，谨以汝面为示，代予献其衷心。」

　　卡片们绕旋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剧，在荣恩和妙丽怔楞的注视下，瞬化成一屡雪银的圈围光辉。而当既陌生又熟悉的矛盾诡异感充塞著脑中，哈利几乎没有丝毫时间去怔忡或思考，又是下意识的咏句脱口。

　　「谨于末裔精灵面前，沉眠于血脉中的卡隆磷，炽火和羽翼之子·艾勒罗沙正式向您立誓，将终生守护凤凰一族。」在银圈和魔法阵的柔光相映中，哈利的右手再次冒出金红烈焰，他却似无所觉的继续缓声说，「以心为筹，凭魂为据，吾计以自身一切遵守此诺，以永恒的塔穆罗苏黎昂之名立契。」

　　包围在两人足下魔法阵外的银圈倏地窜出六道银光，再次以卡片形状旋浮于奈鲁身后。

　　「掌以特席精灵之称，光之欧达珞（Eldalote）与暗之鄂温（Eärwen），确实聆收卡隆磷承继者誓言。」

　　诉意，两张卡片立刻化光射向哈利右手的火焰，与之激出更为炙烈的焰花后，直接穿过哈利的手掌，隐没融回后方的银圈之中。

　　「三次心炼，亦即三圣兽之审判。仅以御使三角圣力之荣耀，首席元素精灵立以给予承继者『审判祝福』。」

　　持续轻声咏念，奈鲁身后馀下的四张卡片亦开始发亮。

　　「凤凰友谊者，火之卡拉赫（Celahir），『深刻的瞬间』。」

　　和先前一样的光芒射入哈利右手，穿梭而过。

　　「龙友谊者，水之喀温德（Gwindor），『智能的取舍』。」紧接又是一道，「独角兽友谊者，风之欧德威（Eldárwen），『宽容的领悟』。」

　　随著诵名，三道馀光跃没哈利右手的火焰后消失。只剩下最后一张卡片轻轻飘至两人之间，浮辉浅烁。

　　「三圣兽审判其中，圣三角祝福随侍即意。」

　　解印的右手轻举，奈鲁让掌心平贴于卡片上，「土之尹扥琊（Itarildë），契约的封存者，请中立守护此诺。」

　　哈利下意识的亦将自己右掌置于卡片另一面，跃然的火焰迅速包覆两人的手，「任袭血脉的誓言，接受审判与祝福，圣焰继承者·艾勒罗沙师誓参此。」

　　「真意守护的谛决，释与友谊与知识，精灵御守使·优璐诺师誓参此。」

　　语落瞬间，魔法阵绽出极为刺目的金光！荣恩和妙丽因这突来的闪耀而花炫了眼；待他们的视觉恢复，魔法阵、银卡光圈、甚至连适才出于哈利身上的火焰都已经消失无踪，彷佛不曾出现一般。

　　「制约成立。」

　　打破沉默的轻细低语，奈鲁平静看著眼前像是突然才回过神的哈利，「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艾勒罗沙。」

　　脑袋里还填塞著刚刚发生的经过，哈利饶似理解又是惊愕地看著眼前对自己报以淡然微笑的少年，「你是——」

　　「「哈利！？」」

　　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眼前突然的一黑让哈利软了身！荣恩妙丽惊呼。就在他们来得及上前，奈鲁已经先一步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哈利。

　　「你对他做了什么！？」和妙丽一起冲到哈利身边，气急败坏的荣恩第一反应便想推开奈鲁，「你——」

　　「冷静点，卫斯理先生。」有点强势的语气，歌帆按上荣恩的肩，「波特他只是睡著了而已。」

　　「怎么可能——！！？？」反驳声辄止。

　　耳边传来的轻微呼声令荣恩和妙丽相觑愕然。前一秒还直挺挺的人居然…真的就这样突然睡著了？？太扯了吧！！？

　　「真是让人怀念的情景。」放开了愣住的荣恩，歌帆语气中有著一抹莫名的愉悦，她看向眉头微蹙的奈鲁，「你母亲和你以前修行的时候也常常像这样因为魔力耗尽突然陷入睡眠状态呢。照这反应看来，波特自己本身的魔法潜质比我和邓不利多预料得高上许多，如果也学习东方法术，他将来的法力也许会超越你也说不定喔，奈鲁。」

　　现在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吧？！

　　轻叹，「谁会超越我都无所谓，您目前该烦恼的是他今天下午的课该怎么办。」

　　将靠于自己肩头熟睡的哈利轻移向荣恩，在他慢了半拍地瞪了自己一眼、和妙丽一起接过好友的重量后，奈鲁无奈地揉了下太阳穴，转身走向沙发处，「我猜哈利大概会一直睡到晚餐过后，您最好帮我们想个缺席的好解释给学院导师。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就接到要劳动服务的消息…天晓得上回在药草学课出状况让芽菜教授罚我解决温室里恶螟蛉的事花了我两天才完全搞定，我根本不敢想像要是让那么严格的麦教授处罚我们又会是什么情形。」

　　嗯，这倒也——等等，他刚刚是说『我们』？！

　　「奈鲁你——」

　　来不及说出的话在看到削瘦身影摇摇晃晃倒在沙发后顿时哑然。歌帆轻怔了下，旋即失笑摇头。

　　「好了。」挥了下手，让一件挂在门口挂架上的披风飞向奈鲁卧倒的沙发后，她轻轻抚了下掌，「你们也听到了，波特今天下午没办法上课，麻烦你们先送他回宿舍休息罗，麦教授那里我会负责去报告。不过等一下我的课可别迟到太久喔。」

　　「可是教授，」帮忙扶著哈利，妙丽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摊倒在沙发后动也不动的奈鲁，「那个……」

　　「和波特一样，奈鲁也是因为封抑圣物一时耗了太多魔力，所以才会陷入昏睡。只要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来，所以他们俩个都不会有问题，不用太担心。」

　　轻声解释，歌帆看著眼前仍有著相当疑问的两张皱眉清涩脸孔，「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问题，不过刚刚的封抑仪式里，凤王也已经透漏了很多讯息给波特。等他醒来，可以让你们知道的事他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离上课开始只剩不到半小时，你们还是先送波特回去吧，至于奈鲁，让他睡办公室这里就行了。」

　　听这语气，知道目前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荣恩和妙丽相视无语。

　　「来吧。」歌帆朝门口莲步轻移，「这附近有个通向葛来分多塔外的密道，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不过我还是陪你们到密道入口好了，免得你们遇上了哪个教授或学生，要解释也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