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尔

20、火爆冤家．Strife and Trouble (5)

　　「那~~个~~臭~~麻~~瓜~~女~~！！」

　　疼痛逐渐缓和下来，布莱克说话的力气开始慢慢恢复，声音也愈来愈大，「饶不了她…我饶不了她！去他的麻瓜保护法令！等我伤好后我绝对要找她算帐，绝对！！」

　　「那可不行喔，天狼星，李小姐也是你半个救命恩人，就算不念在这一点，你也该为哈利他们想想。」

　　带著温和笑意，邓不利多来到床边，「荣恩的父亲再怎么说也是麻瓜保护法令的制定者之一，你这么当著他的面宣告自己的犯罪意图，似乎不太好吧？」

　　「就是为哈利想我才要修理那个暴力的蠢女人，您没看到她刚刚对哈利做的事吗？有哪个人会像她一样那么没神经的对小孩子出手？！」

　　「算了，天狼星，反正我也没事，我想李小姐也没恶意，只是想吓唬我一下而已。」

　　经过刚刚的意外，虽然让哈利对莓铃也不存多大好感，不过他现在比较在意的还是教父的伤势；他也来到布莱克的床边，「倒是你，你的伤……」

　　「不碍事、不碍事。」

　　不耐的挥了下手，布莱克试图起身，越说越是咬牙，「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啥大碍，偏偏那个臭麻瓜女怎样都不准我离开房间，还拿走我的魔杖威胁我不准下床，我看她分明就是想整我！」

　　当哈利帮忙扶起人时，已经将托盘放置到床头的知世在床铺的另一侧坐了下来，也帮忙拿了两个枕头垫到布莱克背后。

　　「莓铃的行事有时也许冲动了点，但她是为你好，你的伤势还没痊愈，本来就该好好休养，」她轻柔婉言，「而且我家这一带已经被奈鲁布满了特殊的防御魔法，如果随便施行法术会有很大的麻烦，莓铃也是担心你又冲动行事再受伤，才会暂时收起你的魔杖的。」

　　知世为莓铃的辩解，只得到布莱克不认同的冷哼。

　　「我才不相信那笨女人有那么好心。」他讥讽的撇嘴，「更何况我一直没见过你口里的奈鲁，谁晓得他的能力是不是真有那么强。」

　　一直跟在哈利旁的荣恩心有所感点头插嘴，「说得对，我也觉得那个奈鲁没啥了不起的。」

　　「荣恩！」卫斯理先生的警告和妙丽不悦的瞥视同时扫向他。

　　「本来就是啊！那个家伙－－喔！！」荣恩的抱怨还没机会说出，就被妙丽暗中踩来的一脚以痛呼结束。

　　清雅的微笑始终挂在小巧细致的鹅蛋脸上，流动著难解思绪的黑紫瞳眸掠过布莱克和荣恩，知世伸手打开床边小柜的抽屉。

　　看到她自抽屉里拿出的东西时，布莱克不禁愣住。

　　「我的魔杖－－！？」

　　褐中带灰、比一般尺寸看来更粗大一些的橡木魔杖，在大家的注视下，被知世置放到布莱克身边。

　　「在你醒来的第一天，和莓铃起冲突后的那晚，她趁著你睡著时－－我想你应该也没完全熟睡，即使当时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在陌生的环境下也很难沉眠吧－－她摸黑将魔杖还了回来。」

　　布莱克的脸色愈见僵硬，知世却仍是一派温婉，「我承认，莓铃确实是有趁机作弄人的意思存在，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她已经把魔杖还给你的事，不过从这小恶作剧，你应该也不难发现，莓铃的身手远超乎你所能想像吧？」

　　她转头，目光落到紧皱眉头的荣恩，「莓铃并不是个普通的麻瓜，她出生的家族世代以来总是有许多实力超群的道士和法师，即使没有魔力，她和其他同样不会魔法的同族玩伴们仍然自幼就一起接受特殊教育，为族里的法师道士做日常生活中和行动时的掩护，所以她有著非常杰出的武艺。必要时，她甚至能在你们施展出咒语前夺下你们魔杖。这就是东方武术的真实面目－－尤其是中国的武术和日本忍术－－在某方面也是足以和魔法相抗衡的，如果深谙此道的人有心暗算的话。」

　　柔雅的软言，覆盖不了她语气中的暗示；哈利的眉头蹙起。

　　「你是想告诉我们，现在加入佛地魔势力的黑巫师里，也含括了精通东方武术的人？」

　　知世轻摇了下头，坦然的神态全然不似卫斯理父子和妙丽听到黑魔王名讳时僵了一下。

　　「我对魔法世界没有探究的兴趣，自然也不甚了解你们目前的情势。不过莓铃的身手在东方虽然并不多见，但也算不上少数了，那么有像我家奈鲁一样具备武术底子和魔法资质的法师存在，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吧？」

　　有意无意地往阳台的落地窗外看去，路平的口气有著试探，「所以除了结界外，你们才又在房子附近安插了些护卫？」

　　知世微笑，眼中闪动著深沉的流光。

　　「多一份防备，也才能挣得更多的歇养时间作出更周全的准备，不是吗？」

　　无法忽视她柔弱外貌下蕴藏的睿智，卫斯理先生和路平投向她的眼神多了份敬佩。

　　这女子著实不简单，看似娇贵不知世事，实则城府细腻而心思矫捷，只可惜她是名麻瓜，不然－－

　　「也就是说，」布莱克的声音冷冷传来，「你也知道那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是存心故意在找碴整我，是吧？」

　　柔和的杏眸眨了眨，有礼的笑容仍挂在脸上，知世内心却满是自嘲。

　　真是糟糕，每每碰到和小樱她们母女有关的事，自己就容易乱了阵脚；这次也是，不过是听了两三句别人对小橙的气话，她就为之不平的暗暗训了他们。这会儿自己漏了馅，也实在怨不了人啊！

　　不过这位布莱克先生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一般人在她说了那番话之后，还会有心思去计较这种小事吗？

　　一边打开刚刚放在床头柜、托盘上的陶锅，知世拿起舀匙和空碗装承药粥。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你也知道，我是大道寺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又因为兴趣的缘故有另一份兼差工作，在这么多事的情况下我也很忙－－」

　　温和宜人的自然草香在锅盖掀起时溢满整个房间，却影响不了此时强压著怒火的布莱克。

　　「忙到会每次都在我们快吵到动手时『刚好』出现？」

　　是啊！他之前怎么会没注意到这点呢？如果她真如自己所猜，存心看好戏……

　　牙齿在磨，布莱克的脸色比刚刚和莓铃对骂时更难看了。

　　知世的表情有著相当天真的讶异，「哦？那算是吵架吗？我以为那是你们沟通的方式呢，你们感情看起来明明那么好。」

　　除了邓不利多外，所有人都一脸怪异的看向知世。

　　「感·情·好？」这会儿连手指都咯咯嘎响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感·情·好·了？」

　　他只想痛扁她！！！

　　「因为你们的性情很像，所以我才会这么认为啊！」知世一付理所当然，「你们一样直爽、大方，明明最重视朋友和承诺，偏偏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却又不善于表达自己真正的心情，既害羞又温柔－－」

　　「够了！！」

　　脸上的潮红不知是被说中的羞意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恼怒，听不下去的布莱克大吼一声打断她，还扫去恶狠狠的瞪视，「真是自以为是！你的个性简直比那个姓李的女人还令人讨厌！！」

　　听到这话，知世的笑容更加嫣然。

　　「是这样吗？那还真是让人遗憾。」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遗憾，反而满是开心愉悦，「我可是非常喜欢布莱克先生你呢！」

　　布莱克充斥恼意的表情，因为知世这突来的话转为瞠然。

　　这…讲出这种话，他该怎么回？这还吵得下去吗？

　　在布莱克还一付呆样的楞著时，知世已经将承装好的粥递给哈利。

　　「这份药草粥，可以调养受到魔法冲击的身体，因为布莱克先生对中国的汤药似乎有点…嗯…不以为然。」知世停顿了会儿，选了个含蓄的措词，「而我和莓铃研究过后，把药方加进食物里一起烹调，就不会那么令人难以下咽，所以请你务必让布莱克先生吃完它，不然他的伤势复原时间恐怕又会拉长了。」

　　哈利点头，接下瓷碗的他报以知世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大道寺小姐。」

　　轻摇著头，知世站起身。

　　「要道谢的话，就向奈鲁说吧！我和莓铃只是依著奈鲁的决定尽量帮忙而已。」

　　对众人福了个身，她莲步向房门轻移，「我想先到厨房看看午餐准备的情况，等一会儿再过来招呼各位，请您们别拘谨，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行了，恕我先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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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离开二楼，刚步下楼梯的知世，就看见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瞪著窗外闷闷不乐的莓铃。

　　「怎么啦？」来到她身边的位子自动落坐，知世心里虽然大约有个谱，还是开口询问，「脸色那么难看，还在生布莱克先生的气不成？」

　　莓铃斜睨了知世一眼。

　　「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眉头蹙著，她蜷起身子缩进沙发，语气闷闷，「我只是想到小橙－－」

　　「是『奈鲁』。」知世轻声打断，示意地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后，索性用起日语，「你还在担心她？」

　　莓铃的脸几乎皱在一起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就要去那个霍格华兹了耶！」

　　烦躁的拉扯自己及腰的马尾，她劈哩啪啦就是一连串流利的日语，「一想到她要用男生的身份混进寄宿学校，还要调查那下落不明的人渣是不是混到西方来搞鬼，我就一肚子心烦！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和小松都能那么平静的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们明知道她－－她－－」

　　说不出那段回避已久过去，莓铃懊恼的咬住下唇。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他们花了那么大的心力，才让小橙走出阴霾，逐渐找回过去的平静；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在她好不容易开始振作起来时－－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们才会答应小橙，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伸出手，知世制止莓铃虐待自己乌亮秀发的举动。

　　「你应该也看得出，这两三年小橙的心情虽然已经逐渐平复，但是并没有真正对那件悲剧释怀吧？她在我们面前就算已经会说笑，却还是不愿意回日本－－更别提回香港了。难道你不怀念以前的小橙吗？你不怀念那个爱笑、活泼、顽皮淘气却也贴心得让人疼入心坎的小天使？」她轻叹，「再说，你刚刚不也看过艾力欧君的朋友了？难道你不觉得他们足以信任，可以帮助小橙完全振作起来？」

　　「我怎么可能会不希望小橙恢复以前的开朗？她也是我的宝贝侄女啊！当然，我是看得出他们人都不错，」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笨狗除外。莓铃在内心暗自加了句，「不过他们又不知道小橙曾经碰上的那些事，而且这会儿他们连自己的麻烦都处理不完了，要是小橙又给卷入什么危险中－－」

　　「她早就置身在危险中了，莓铃。」

　　轻声阻断莓铃的话，知世缓缓站起，「早从四年前的那场悲剧发生后，她就一直置身在危险之中了。只是我们太爱她，不愿放手让她去面对，以为送她走就是保护她，所以才会直到现在，她的心，始终回不来我们身边。」

　　幽幽目光望向窗外，知世的声音中带著哀伤的希望。

　　「我真的好想再看到她恶作剧成功时的邪气笑容，莓铃，那是我这几年来最想用Ｖ８拍下的画面，却是我一直办不到的事…可是我还是想拍，想再一次让小橙穿著我为她做出的衣服和小樱一起拍照，这也是小樱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啊！」

　　不自觉的，纤细的小手已成拳状。

　　「所以我愿意让小橙去冒这个险，因为我想相信小橙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去面对过去的悲痛与遗憾…我也祈祷著我们的让步赌注，能够使邓不利多他们带回，那个我们最疼爱、最活泼的小橙……」

　　「知世……」

　　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郁然的沉默笼罩住她们。

　　不知过了多久，大叹一气打破这股滞塞的安静，莓铃也站了起来。

　　「好啦！反正我也说不赢你和艾力欧。而且从以前那丫头想做的事，我们也没任何一个人能改变她的决定，搞不好就这么随她去会比较轻松，我们反而能理直气壮的探听她的近况，不用一天到晚为她的安危提心吊胆。」

　　「说得也是。」想到小橙那唯一没有改变、和真实外表不符的顽固本性，知世不禁牵扯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不过话说回来，子狼君和桃矢哥那边，我们也该开始想该怎么对他们说明才行了，要不然他们中途发现小橙做出这种事，只怕会带给小橙更多麻烦；到时要是处理不好，风险也可能会增加……」

　　知世话还没说完，莓铃身体已经一僵。

　　对喔！她都忘了还要对香港和日本那群亲友团隐瞒住小橙女扮男装的事！！

　　这下可好了，有些人还算好骗，唬一唬就没问题了；可是小樱的老哥和小狼可是一等一的精明啊！她该怎样对他们解释才瞒得过去？？

　　天～～她的头好痛。

　　压著额角，后悔答应让小橙留在英国的念头，在莓铃心中第一零一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