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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前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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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宴,夜卿心不在焉的与其他国的来使寒暄。眼神扫到那两人在一角说着什么。夜卿气势十足的走过去,只是微快凌乱的步伐泄露了些微心思。走进了不知那个白眼狼说了什么,风间澈竟是罕见的凝重表情,没有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风间澈盯着面前的花思索了片刻,从脖子里拿下那个玉饰,递给风间胤。
风间胤蓦地笑了,光风霁月,俊美无俦。接过玉饰,用拇指摩擦着上面的花纹。“小皇叔,你会后悔吗?嗤,我糊涂了,小皇叔怎会做后悔之事。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风间澈透过茂密的树枝看头顶的蓝天,白色的云团层层叠叠的堆积,缓慢飘动着。
“并非全部。看你这两年的表现足以独当一面,这份力量也是时候交予你。”身后传来脚步声,风间澈收回悠远的目光看向声源。
“时辰不早了,君上也该启程了,不然天黑前赶不到驿站,君上身份金贵,露宿野外就不好了。”夜卿笑容温柔,语气却说不出的危险。
风间胤嘴角勾起,“小皇叔,你在夜国的目的也达到了,摄政王府我一直在派人打扫,小皇叔也是时候回来了。”
“澈”夜卿抓紧了风间澈的手,“君上说笑了,回国一路坎坷漫长,夜卿衷心祝愿君上能平安抵达风国。”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饰,加重了平安两字。
风间胤看着风间澈,“看来小皇叔这次是惹上难缠的了,也对,这次的身份以前那些可比不上。若小皇叔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夜卿不才,可也不会任人欺凌。若风国想毁约,夜卿奉陪到底。”
“时辰不早了,小胤该启程了。还有,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风间澈打断了两人的交锋,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两个孩子在争抢糖果。
夜卿坐在马车上时还懵懵懂懂的,什么是质子?他不懂为何那些人一副怜悯的眼神看他。
浑身酸疼,他不知道坐马车可以这么累。夜卿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他感觉好久都没有碰过床了,却被推着进了浴室,好几个宫女在他身上动作,他想说“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可是没有人理他。站在大殿上,还有没来得及退下的舞姬,众人满含兴味的目光令夜卿无所适从,茫然无措。坐在宴席上的大臣隐晦的指着他说些什么。
“瑾睿王爷到~”
夜卿没听到门口在喊什么,只知道他身上的目光全部移向了殿门口,夜卿好奇的跟着看过去。他以为他看到了仙人踏着祥云缓步而来,身姿俊秀优雅,嘴角噙着一丝温润的笑,白衣墨发,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谁家的孩子?找不到座位了?跟我来。”夜卿呆呆的看着牵着他手的俊雅青年,他想告诉他,他是‘质子’,是别人都躲着厌着的。可看着那双白皙温暖的手,他不想让他讨厌自己。蓦地有些委屈,他不是‘质子’,他一直都是很懂事听话的,皇兄皇弟说喜欢他的什么东西,他都有给他们,他不是坏孩子。
夜卿坐在破败的石板上,听他院子里的两个宫女谈论那个人。
“瑾睿王爷可真好看,怪不得被称为仙人之姿。”
“我觉得就是仙人也比不上王爷好看。上次我远远的看一眼,真比后宫的娘娘们还要好看。”
“找打的吧你,怎么能把王爷和女人相比。”
“哎,你知道吗?王爷今天进宫请安,御花园的垂丝海棠开了,听说王爷正在作画。”
“那我们偷偷去看一眼。”
“万一、”
“就一眼,王爷最是温柔,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
夜卿按捺不住心中的那只小猫,小心谨慎的躲着人走,住了许多天,他已经知道他不再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了,而是质子,被遗弃的棋子。
循着上次的记忆,夜卿躲着茂密的枝桠间偷偷的看着那个人,眼神专注,表情认真。他有些羡慕那个人眼中的海棠。忽然天旋地转,他被抓着肩膀掕在空中,下巴被捏住。他努力的伸腿去够地面,一股无力感袭来,他是如此的弱小。
“你是夜国来的质子?长的到挺好看。不知殿下能否赏光去敝府做客?”
夜卿羞愤的涨红了脸,他讨厌那种眼神,调笑不屑。
“赵将军,不知进宫有何要事?”
“王爷安好,可是打扰到王爷了?静妃娘娘身体不适,家母有些担忧,陛下怜惜,特恩准臣来探望一番。”
风间澈看着那个揉着下巴的少年,红着眼还带着未落的泪水,一脸的倔强。“本王对夜国的一些风俗文化颇感兴趣,还请皇子殿下赏光,在王府住一段时间。”
夜卿安分的住在王府,他真以为王爷会来问夜国的风俗文化,还准备了好久。虽然不常见到王爷,但住在王府没了那些轻视和刁难,也不再为了饿肚子而烦恼。
可是,每次看到亲热的叫着他“小皇叔”的那个皇子,嫉妒不甘都没有立场。他教那个皇子读书骑射,带他去集市游玩,有次他偶然看到那张俊雅如玉的脸色满是纵容,温柔的哄那个皇子喝药,他想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