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勇敢爱》黑色风信子

5、第4章

　　木叶的清晨总是很清爽，佐助站在老宅窗前看着外头晨曦清浅的穹苍，这如同那人明亮的眼眸般，总是那么炫目迷人。昨晚一夜无眠，不知为什么，睡在儿时的房间里却是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坐起提炼查克拉。想起昨日我爱罗的暗示，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直无法正视那人的死。
　　即使知道在那两种毒药的伤害下，那人即使有九尾恐怕也是不可能幸免于难。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希望在支持着他。那是他们之前独有的感觉，那是斩不断的羁绊。至于为什么那人不回来，或者那傻气的吊车尾只是在报复自己吧？自己当年离开了他三年。可是，鸣人，你已经离开七年了，已经是我离开你的时间的两倍有余了。借着阳光看到了桌上十二岁时第七班的照片，这不是自己的那张，而是鸣人在成为火影后以“和暗部队长一起住让人放心”为借口搬进宇智波老宅时带来的属于鸣人的那张。看着照片上的四个人，自己最爱的人、最恨的人都在上面。
　　“父亲，”门外传进孩子的叫声，“您起来了吗？”
　　拉开和式房门，看到朔和已经穿着方便行动的衣装站在门口。带着淡淡的疑惑等待着孩子主动解释，果然，孩子微笑着上前，道：“父亲，重吾叔叔让我给你说，早上八代火影请您和五代风影一起共进早餐。”
　　“重吾自己怎么不来？”佐助横了一眼孩子，他回身取过音影袍，一边披一边说，“你和你的两个伙伴见过了吧？”
　　“嗯，昨晚回来后，重吾叔叔就带我见过了。虽然没有配合过，看起来，的确是精英下忍。”朔和对父亲说道。
　　“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吧？”佐助穿好音影袍，牵起儿子的手，慢慢走到外面。
　　“是的，父亲。忍者要沉着冷静、仔细判断。打破忍者世界规则的人称之为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朔和知道父亲想说的是这个。
　　“很好，你今天可以带你那两个同伴在木叶逛逛。”他希望这孩子能够建立起自己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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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之国
　　“鼬哥、止水哥、带土，我要去木叶看看。”一早，连夜从草之国回到“风波楼”的鸣人，在早餐的餐桌上提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了？不放心小佐和小美？”鼬一愣，心知是自己的计划奏效了。
　　“安啦，那两孩子绝对有卡卡西的天才。”带土笑着说道。
　　“不是，除了这个，主要是我昨天得到一个消息，有人正打算绑架朔和，以此要胁佐助。”鸣人担心地说道。
　　“安啦，至少鼬那个愚蠢的弟弟不会让那些人得手的，不用太担心。况且，你要是去木叶的话，不是告诉大家你没死么？”带土一副无所谓地说。
　　“不，作为九尾人柱力的漩涡鸣人死了，我现在是波风鸣人，风波楼的楼主。”鸣人笑道。
　　“你要想好，鸣人，一旦回去，无论你是谁，佐助恐怕都不会放手了。我了解佐助，他从小就执拗得很。”鼬开口道，“你这些年的想法，我多少能够理解一些。你真的有勇气面对么？”
　　鸣人沉默了一下。
　　“嘛，我说你啊，要不要这么麻烦啊？我记忆里的你，可不会这么犹豫，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要知道，现在，无敌的带土、瞬身止水和最识大体的鼬是你的忠诚的部下呢。而且，奇奈师母要是知道鸣人你竟然逃避了这么多年，一定要追杀你的。是不是，阿九？”带土按着鸣人的肩膀说道。
　　这番话让鼬抚着额头，不得不说这些年他真的受够了，卡卡西前辈，你什么时候来把你家带土扛回去啊？好吧，卡卡西根本还不知道这个祸害复活了。
　　九尾狐狸一边吃着油豆腐，一边看了一眼鼬——看在每天都是鼬准备油豆腐给自己的份上，帮那个小鬼一下吧，但是，要是他对鸣人不好，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听说纲手这些年在木叶，你的问题也许她有办法。而且，那些叛忍是什么货色，你也清楚，都是些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再者说，你也在念叨朔和的生日快到了。”九喇嘛说道，“十二岁生日无论如何都是个大日子。”
　　鸣人想起自己的长子，眼中流露出了愧疚。朔和啊，自己从未给他送过一次像样的生日礼物。更何况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欠了那孩子好多好多，所以，他不能在明知道那孩子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让孩子陷入危险之中。至于，其他的，带土说的对，要是妈妈知道了自己这样子，绝对会追杀自己的啊。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出发去木叶。”带土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
　　止水、鼬和鸣人都是愣了一下，怎么这看上去比他们都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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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之国，木叶村
　　无论是坐于主位的春野樱和坐在客位的我爱罗听到木叶暗部的回报都愣了愣，他们都没有想到佐助竟然拒绝了火影共进早餐的邀请，这也的确太不给木叶面子了。不过，这对于现任的木叶高层都只是沉了沉脸，他们太了解那个佐助了。至于几个陪同风影的砂忍则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只看好戏的样子，反正这是木叶和音忍之间的问题。
　　“什么嘛，这不是驳八代目的面子么？”一个年轻的忍者说道。
　　“住口！”宁次沉着个脸，白眼很有威慑力地看着那个年轻的忍者，“如果不是某些人做得不地道，七代怎么会早逝，佐助又怎么会成为音影？”
　　这话让我爱罗一愣，但是，他看了看一旁脸色不好的鹿丸，也不说什么。
　　“咳咳，宁次，别这么激动，书上说有客人的时候不宜暴露过多的负面情绪。”佐井带着假笑说道。
　　宁次阴鸷地看了眼那个被吓到的年轻忍者，然后不再说什么。
　　鹿丸见气氛僵硬，叹了口气，他知道宁次一直在怪八代目，不单如此，几乎所有知道鸣人死亡真相的人，都无法谅解八代目。不过——
　　鹿丸看向刚才出言的年轻忍者，看来，有些人还是想继续上代的荣光呢！转寝小次郎，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八代重用，重拾转寝小春长老的昔日荣光么？木叶不需要再来一个那样的长老。
　　一顿早餐大家都因为佐助的缺席而吃得食不知味，早餐结束后，鹿丸、宁次和佐井留了下来，跟着八代火影去了火影办公室。我爱罗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宴会厅。
　　“火影大人，中忍考试的安排已经做好了，这是计划书。您可以在之后的会谈中和其余五影商议一下。”鹿丸递上自己写了两天的计划。
　　“今天上午，雷影和水影将会到达，我会和天天一起去接，下午土影也会到，我已经安排了井野和丁次去接了。”宁次淡淡地说道，“火影大人不用担心。”
　　“我这里也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会谈的安保工作，您也不必忧心。”佐井冰冷的笑容挂在脸上。
　　“呃……”女火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佐井已经瞬身离开，下一秒，宁次也大步离开。
　　鹿丸则慢吞吞地把计划放到桌上，然后向外走去。
　　“等等……鹿丸……”
　　“火影大人，您还是叫我奈良比较好。”鹿丸停下了脚步没有情绪的语气让粉发火影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勇气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鹿丸淡漠地离开了火影办公室，甚至不忘体贴地将门关好，以隔绝门内传出的小声哭泣声。虽说有些心软，但是，想起那人连身体都没有留下，心就变得坚硬如铁。
　　鹿丸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火影岩上那八张供人瞻仰的脸。鸣人的雕像在四代和六代相近的角落，并不起眼，这个位置是鸣人自己选的，其实当年就有很多同期都觉得这个位置太偏了，只有佐助说了句“挺好”，于是就这么定了。现在想想，那个家伙纯粹只是想和父亲更接近一点吧？说来，那家伙在年幼时一点温暖都没有得到吧？所以才会想着将自己的影岩放在离家人更近的地方吧？目光游移，看了一眼最新完工的影岩——八代目春野樱。相比起来，这座影岩的位置简直再光鲜不过了，却是离七代的头像很远。
　　鹿丸这些年总是在想，如果是自己会不会对井野或是丁次下杀手？答案总是否定的，他不会，就算是丁次抢走了手鞠，自己也不会做那种事。那么，八代目，你又怎么会对鸣人下得了手呢？真狠呢！或许就是这股狠劲让他吓到了，也让所有的同期都不约而同地吓到了，同时都对她敬而远之。
　　回到家里，七岁的鹿人就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鹿丸便开口道：“爸爸，我爱罗舅舅来了。”
　　“哦，是吗？真是麻烦……”猜到对方来意的鹿丸立即走进屋子。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也没有告诉我真相？！”才刚刚靠近书房就听到我爱罗的控诉。
　　看了一眼小儿子，道：“鹿人，出去玩好吗？”
　　男孩没有说什么，将双手枕在脑后，向外面去了。鹿丸看到儿子听话的离开，离拉开和式大门走了进去。
　　“我爱罗，你想要什么真相？”鹿丸站在门边懒散地问道。
　　“当然是关于鸣人，那家伙……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爱罗死死地看着鹿丸。
　　“好吧，为什么现在才问？已经七年了，不是吗？”鹿丸点了一根烟。
　　“因为鸣人，我一直信任木叶，信任姐姐和姐夫。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告诉我？”我爱罗激动极了。
　　“事实上，鹿丸有想过要告诉你的，是我不让他说的。”手鞠平静地说道。
　　“手鞠……”鹿丸想要插嘴，却被妻子的下一句话打断。
　　“鸣人，那家伙在那天下午来拜访过，那时，他好像已经知道什么了。他告诉我，他不想看到砂忍和木叶再次陷入纷争。他让我保证，作为砂隐嫁到木叶的联姻者，以及风影的姐姐的身份向火影作出保证：即使没有他，也要保证两个忍者村的和平。他说，木叶和砂隐因为四战已经失去太多，你也是历经千辛才得到砂忍的认可，所以，他拜托我，要看着你。说真的，我爱罗，你有鸣人君那样的朋友，为你考虑得比我这个姐姐还多，这是你最大的幸事。还有鹿丸，我也很骄傲你有那样一个朋友。”手鞠说道，“所以，我爱罗，如果你要怨恨，不要怨鸣人和鹿丸，就怨我吧。”
　　看到鹿丸惊讶的眼神，我爱罗知道这是手鞠一直没有和鹿丸说过的。想起鸣人在死前还担心着自己和两个村子间的和平，我爱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