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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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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有利认真地诉说着,“其实,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噢。”
“是,是。”保鲁夫正忙于手上的工作,头都不抬的应和着。
除了记忆衰退,女装癖之外,还有妄想症么?保鲁夫认命的哀叹一声,依旧决心要去努力包容这个自己挑选上的人身上的缺点,完全没有想过有利说的可能是真话。
“我和哥哥出来玩,不小心迷了路,又累又饿……”想到当时的情形,有利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可怜兮兮的说,“幸好,我们找到一间糖果屋,不然一定会死掉的。”
有利认真的诉说着自己在森林中的经历,可惜另外一个人根本没有听进去。冗繁的公主装脱起来怎么这么麻烦!口里不满的嘟囔着,保鲁夫继续上下其手,把外套、中衣、衬裙,一一解下。
“填饱肚子以后,我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哥哥就不见了,一个好漂亮的红头发姐姐把我带回她的家。那里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再后来,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漂亮姐姐!?
保鲁夫手上的动作顿时变重了些,惊得有利不禁呼痛。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只剩下单薄的内衣了。“保鲁夫……”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不自然的护在胸前,有利怯怯地往床边退了几步。
呜,小心儿怕怕~
这……这到底是什么画面?无依无靠,而且毫无反抗能力的清秀少年,面对的是盛气凌人,任性强势的天使少年。(总觉得,好唯美哦~~~~)
好在,恪守绅士风度的保鲁夫还没有攻城略地的打算,只是另外找出一套自己闲置的衣服——毕竟日常生活中还是男装方便些——重新替有利换好。看了看,大小刚刚好,于是满意的转身,开始做其他事情了。(嘻嘻~有点遗憾呢~)
有利是第一次穿着男装,多少有点小孩子的新鲜感,好奇的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然后,“啪嗒啪嗒”的跑到保鲁夫跟前扯着对方的衣角,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仿佛在问:好看不?在得到对方惊艳的目光后,满意的露出个笑脸,蹦蹦跳跳的跑去玩啦。
起初,其他人多少对有利保持着些警惕心,也几次三番的要求保鲁夫送他回去。不过,当他们发觉有利毫无心计、善良温和的性情之后,这种紧张气氛便渐渐消失了。
不过,这个小孩明显是被保护过度了,不但不会帮忙家务,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可怜相,甚至,时不时还要惹点祸端,若不是保鲁夫护的紧,恐怕早就被当作累赘赶出去了。
今天算是休息日,杰莉夫人一家四口到附近的村镇购买日常所需去了,其他人也没有去工作,都留在家中休整。
“呐呐~”闲暇无事的有利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两只小脚晃来晃去的,“你们平常都在忙些什么呀?”虽然年幼,有利却并不是不懂世事的稚童,既然被对方好好照顾着,会关心对方的产业生计也是自然的事情啦。
这样的问题大概是这些人的隐秘。但见房中的几个人具是脸色一滞,目光,顿时间全都集中到了有利身上。
“咳咳!”最先开口的照例是村田健。
有利好奇的偏着脑袋,他总觉得在这里,村田健才是最厉害的一个……即使村田既不是最年长,也不是最强壮的一个。
“实际上我们是邪恶的魔王的手下。”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与有利对视着的村田健脸色严肃而认真,“每天午夜,我们都要抓来一个纯洁美丽的少年。在树林深处,有着我们神秘的祭坛,在那里,我们会放干净他身上的每一滴血,以他的死亡作为献给魔王的祭礼。然后……我们就像品酒一样喝下祭品的鲜血,彻夜狂欢……”
……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在村田健讲话的过程中,没人说话,甚至连动作都僵住了。
直到……
“喂!你这样乱编谎话好吗?会吓坏小孩子的。”抓抓自己橘红色的短发,约扎克显露出颇为头痛的神情。
有利眨了眨眼睛,心想:唉~是假的吗?
果然,其他人也都显出苦恼的样子。
而那个制造事端的罪魁祸首,依旧一副无辜模样,笑得天真,“哎~想要灭亡人类的邪恶魔鬼,不是和勇者一样,都是童话中常用的桥段吗?”
“是啊是啊,不过故事中的恶魔都是反派,而且总会在结局中死的很惨。”
对于这样的说法,村田健倒是完全不予理会。
当天晚上,有利照例是和保鲁夫睡一间房的。除了因为保鲁夫是他的保护人,另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没有空闲的客房。
在外面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返回的保鲁夫,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房中烛光明亮,床铺最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缩成一团,还不停的抖动着。
估计了大小形状,另外考虑时间地点等等因素之后,保鲁夫走到床边,用手推了推那团东西,“有利,你在干什么!”
“呜……”睁着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有利抱紧了被子发抖,连说话都不清楚了,“……好……好可怕……”
保鲁夫并没听说村田健戏弄有利的事情,只当他是发了噩梦,所以并没有考虑太多。他在外面东奔西跑也累了一天了,动手开始宽衣解带,打算早点休息,没想到又听到有利一阵啜泣。保鲁夫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不能不管了。
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从被吓得不轻的有利口中套问出了缘由,保鲁夫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操心过。苦恼的按住额头,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小孩子!
“呜……村田说的……好可怕……”忽然,像只蚕宝宝似的蜷缩着的有利,抽噎的说,“那个……你有没有喝过?”
“什么?”
“就是那个……血……”
“……”
大概是看到保鲁夫眼中的不善,有利又往床里面躲了躲。可是保鲁夫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就抓住有利的手臂,将他扯到自己身边。吓得有利更是泪眼朦胧,挣扎了几下,“做什么……”
“你不是问我喝过没有吗,还不如亲自尝尝看。”说着,一双温润的唇已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