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伊莱扎效应》Ventisca

39、chapter.39

　　“我来自CIA。”詹姆斯·林恩冷淡地说。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他给彼得展示了他的证件，随后林恩将证件插回西装内侧衣袋，合上衣襟，一丝不苟地整理着纽扣。
　　彼得被这个男人不紧不慢的举动搞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对方似乎已经笃定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种态度让彼得感到很烦躁。

　　放松，彼得·帕克，他就是想要调动你的情绪，不要中计了。
　　彼得这样想着，先是吸气，然后呼出，尽可能平复下情绪。他还记得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镇定，至少——不能惊动伊莱扎。
　　他不动声色地等着林恩整理完衣服，才问道：“什么事？”
　　“我们知道你是蜘蛛侠。”林恩说，“龙女在哪里？”

　　彼得皱了皱眉。

　　如果放在两个月前，林恩此刻的话语不啻惊雷，可惜这不是彼得第一次被戳穿身份了，再加上最近因为伊莱扎他的心理素质有了显著提升……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会是斯塔克先生暴露的，他答应了会给自己时间。
　　彼得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逻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了应付斯塔克先生的经验，他只是讶异地睁大眼睛：“我？你没搞错吗？不不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蜘蛛侠，我只是……他的粉丝。”
　　这句自恋度爆表的谎言让他牙酸了一下。

　　“你是。”林恩不耐烦地说。
　　他的目光在场内游移，搜索着每一个白发女孩，在伊莱扎身上他的目光停留得尤其久，但最后也只是不确定地移开，搜寻着下一个目标。
　　彼得正在搜肠刮肚寻找借口，此刻注意到林恩的视线，他心脏猛地一跳，登时明白了林恩的目的。
　　——林恩很肯定自己就是蜘蛛侠，但他，或者CIA不知道龙女是谁，他的目的是伊莱扎，而不是已经身份明朗的自己。

　　彼得定了定神，装作疑惑的样子：“……好吧，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林恩看了他一眼：“托尼·斯塔克和我们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他停顿几秒，似乎想要留给彼得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然后继续说：“根据他提供的消息，龙女和你在一起。请你协助我，帕克先生，CIA和她需要进行一场交流。”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

　　——谎言。彼得想。
　　斯塔克先生不会用“龙女”来称呼伊莱扎，这个称呼的诞生过程还是他亲眼目睹的，难道斯塔克先生很早以前就能预测到粉丝的自发行为吗？
　　合作可能是真的，但是消息绝对不是斯塔克先生透露的。
　　想到这里，彼得忽然明白了一些事。

　　这段时间，在纽约，他们……伊莱扎太显眼了，吸引了CIA……或者说政府的注意力，尤其是美国队长在逃的现在，政府和超人类的关系正处于敏感期，在这种时候，伊莱扎的存在太过引人注意了。
　　斯塔克先生应该是提前知道了CIA的计划，所以避人耳目地给他们快递机票，希望他们暂时跑远一些，大概他正在拖延……但是眼前的林恩还是追了上来，最终得到了当面质问自己的机会。
　　……不，还有哪里不对。

　　詹姆斯·林恩仔细观察着这个少年的神情，他似乎正在思考什么，虽说皱着眉，但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对斯塔克的怀疑和被背叛的痛苦，依旧清澈明亮得像是一泓清泉。
　　林恩观察许久，确认在这个男孩眼中他找不到他想要的情绪，最终只能有些遗憾收回了目光。
　　“你的回答呢，帕克先生？”他催促着。

　　彼得从沉思中回过神，对上林恩的目光，有些困惑地问：“Eh，有一点，如果你能先回答我就再好不过了，先生——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想要找她？”
　　他想到了哪里不对。他们，或者说伊莱扎活跃的时间并不短了，如果伊莱扎真的重要到让CIA紧咬不放，那就不应该是现在才找他询问。
　　彼得忍不住用余光扫过整片会场，想看看有没有其他CIA探员隐藏在人群里，企图寻找伊莱扎的踪迹。
　　所幸这是场漫展，所有人都有着另一个著名的身份，再加上伊莱扎的一键换装，就算林恩已经知道了伊莱扎的长相，一时之间他也无法从一群白发红面具白风衣龙翼的coser里找出伊莱扎，这让彼得悄悄松了口气。

　　林恩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彼得，半响，他才轻描淡写地开口：“美国队长劫狱之后，国务卿认为需要对现有的……”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下，才说：“超级英雄，进行能力评估，确认危险程度和稳定性，再决定如何安置他们。”
　　他说：“据目前的信息来看，CIA认为龙女的这两项数值都很高，不应该放任她擅自行动。当然，为了不作出错误的决定，我们需要和她亲自交流，才会确认最后的处理决定。”

　　彼得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林恩。
　　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盯着林恩的眼睛，许久才动了动嘴唇，轻声问：“交流？”

　　林恩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们知道她的情况，所以我们会让专家协助这次谈话。”他注视着少年深色的眼眸，叹了口气：“你知道她有多危险，对吧，帕克先生？你能确保她的状态足够稳定，不会有想要对我们的国……星球不利的想法吗？”

　　彼得没有回答。
　　他的肩膀微微坍塌了下去，像是顷刻间背负了什么沉重无比的东西。

　　“这是芬克斯博士的资料。”林恩估量着时机，不知从哪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递给彼得，“斯塔克曾经请她为龙女诊断，芬克斯博士在失语症方面有着极深的建树，也是目前为止唯一接触过龙女的医生，我相信她的诊断结果足够可信，正是她的报告让我们坚定了与龙女进行交流的决心。”

　　彼得沉默片刻，缓缓伸手，接过了文件夹。
　　他翻开文件夹，目光扫过照片里妆容精致的女性，和她的名字后面一长串的名校学位，以及各种发表的论文名目，默不作声。

　　“芬克斯博士认为，由于和外界交流条件受限，龙女对于人类没有太多认同感，道德感和同理心都极为稀薄，所以她和你们不一样，她不受道德观念限制，也不会进行自我约束，而是仅凭个人主观想法行事，现有的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林恩补充道。
　　“最重要的是，她意识不到这一点，也没有人能够教会她这些，作为一个人类来说，她是不健全的，病态的……以及那么可怜。”
　　“她需要帮助，帕克先生。”他叹了口气。

　　“……我不会强迫她。”彼得低声说。
　　林恩点点头，宽慰道：“你只需要促成我们的对话就好，专家能处理好一切的。”

　　没有这么简单。彼得这样想着，微微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随后摇了摇头。
　　如果问彼得信不信任这个CIA探员，答案是——不。绝不。林恩会帮助伊莱扎？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
　　但彼得也知道芬克斯博士的判断没有错。
　　他说的没错。彼得想。

　　斯塔克先生希望自己能够教导伊莱扎，他试着去做了，然而事实上，自己做得很差，除了把伊莱扎的好感度刷上去了什么都没能做到。
　　这段时间里的相处也证实了这一点，甚至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危险性的说法也毋庸置疑，毕竟——
　　对于伊莱扎来说，“YOU”以外的人毫无意义。
　　如果说“树立伊莱扎的道德观”这门课满分两千分，那么他给自己的打分大概是……十六分？
　　问题在于，他可以这么简单地把伊莱扎交出去吗？

　　见彼得没有给出回应，林恩并没有露出半分焦急神色，反而扬起些许笑容。
　　他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温和地说：“不只是你，彼得。我们都想帮助她。”
　　这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抬起头看了眼他，尔后重新低下头，盯着地面，沉默几秒，忽地笑了起来。

　　“林恩先生。”彼得认真且无辜地望着他，同时小心地略去了伊莱扎的名字，只用“她”称呼：“我不是她的监护人，不能做出这个决定，我能联系斯塔克先生吗？毕竟你知道的，他，”他摊了摊手，“斯塔克先生才是她的监护人，对吧？”
　　林恩望着彼得的眼睛，他看出了这双棕色的眼眸里极为清晰的不信任和坚定。
　　他的笑容渐渐敛去，不再试图表现得友善，而是恢复了最开始那种公式化的疏冷语气。
　　“那么，不打扰你了，帕克先生。”林恩程序式地颔首，也不收起文件夹，直接转身离去。

　　目送着林恩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彼得终于松了口气——说真的，这是他第一次和CIA打交道，他们和NYPD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这样——转而奋力向着刚刚传来声音的方向挤去，寻找伊莱扎的踪迹。
　　大概不是错觉，在他应付林恩的过程中，那个方向的人又变多了点。
　　凭借着灵活和敏捷，彼得好不容易从人群外围挤到了内圈，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身边的人语气激动地和同伴说：“就是这套！我爱死龙女持刀的场景了，你知道的，神秘的东方气质，她的面具原型就是日本的恶鬼，配上武.士.刀太TM帅了！”

　　彼得：？？？？？

　　等等，那个面具是他调整的，参照的是撒旦啊？虽然最后太直了点，但是他能肯定不是恶鬼？还有伊莱扎的刀什么时候是武.士.刀了？不是更像螳螂的前肢吗？？？
　　他困惑不已地抬头望去，就看见了让他无言以对的一幕。

　　美国队长单膝跪地，举着盾牌挡在身前，龙女则跨出一步，双手握着长刀，轻轻放在他的盾牌上。
　　真的是轻轻地，轻轻地放在盾牌上，轻得哪怕是围观者都有种那不是刀刃而是羽毛的错觉，看不出一点力道。
　　彼得听见凡妮莎激动的声音：“激烈一点！用力一点！不要怕！我们需要火花四射！干他！上啊！”
　　四下里一片叫好。

　　彼得：“……”
　　他木然地望着伊莱扎微微抽搐的唇角，哪怕戴着面具都能看出她一脸冷漠。
　　那可是真的龙女，要是用点力那个美国队长都会被劈开吧？？？
　　彼得&伊莱扎：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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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晋江抽得……发不了新章节，不想说话，冷漠。
现在的剧情大概可以概括成“一千个人眼中的哈姆雷特”，朱蒂·芬克斯的诊断大体没错，只是有个问题，她是以常人视角来看的，但是148一直都知道自己比常人强大，所以没那么反社会，好比一开始冬哥一言不合就动手她也没抽他，更多的是生自己气……毕竟除了绿胖旺达那一类，冬哥队长妮妮他们在她心里大概属于“打打就狗带了”的等级。
话说神盾局解散后这些事是交给CIA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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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调查：一千个哈姆雷特
Q：请说出你对伊莱扎的印象。
冬哥：家人，锚准，小孩子，带她玩，省略一大串食物，幸好她能保护她自己，无论她是什么都能接受，希望她开心。
队长：巴基的朋友，巴基很信任，巴基说好，巴基想谢谢她，巴基说不用带她走，巴基开心就好，挺善良的小姑娘。
妮妮：小麻烦精，小麻烦精，小麻烦精，“罗德与罗德不得入内”，很有研究价值，宝藏，带坏幻视，不想养。
寡姐：小姑娘，矮，没发育，观察期，天真，幸好托尼没养。
小虫：住我家，特别帅，女神，公主抱，好队友，简直是天使，担心走丢，标志是矮，DS和SD是什么不知道。
林恩：危险，危险，危险。
锤哥&二公主&绿胖：那谁？
有点想做那种“对其他人的印象”的表格……剩下的欢迎自行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