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信仰》小宅鱼酥

7、00

　　0【有关山本|上】

　　我叫山本武，我有一个青梅叫秋田莲，而我是她的竹马。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八岁那年。
　　那时她小小的身影牵着父母的手幸福着微笑的样子深深感染了我。

　　——我没有母亲，从小和做寿司的父亲生活着。
　　其实我很羡慕她，很羡慕很羡慕。

　　当我长大了些，有一天我从街坊阿婆的闲谈中得知你们家出了事，我感到惊慌，因为，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大喊着：绝对不可以让阿莲一家分离。

　　——因为我不能和妈妈生活，但你可以，阿莲可以。
　　你有着温柔的母亲，严谨的父亲，以及纯真的你自己。
　　所以，绝对不可以让秋田莲的家破裂。

　　但，还是迟了。

　　从那以后你变了，不，是你严谨的父亲抛下你们后，你温柔的母亲变的疯狂，你也变得阴郁。

　　我记得那一天玩得很晚，半夜经过你家院子的时候，我从敞开的门看见伯母拎着一只母鸡，手里握着菜刀，满目狰狞将刀捅进其中，那只母鸡发出刺耳又凄惨地声音，我吓得无法动弹，双腿发软，回过神来时已经倒在卧室，抱紧了自己。

　　——我很担心你，阿莲。

　　于是在一天中午，我趁着阿姨吃下安眠药后，从你家后院的大堆箱子上爬了上去。

　　我尽量小声的拍打着窗户，唤着你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你开了窗子露出惊讶的表情，于是我说：阿莲快拉我进去。

　　你犹豫了下，最后将手伸过来。
　　我忍不住笑了，因为阿莲你没有变。

　　你在我怀里颤抖着却不愿意说你怎么了，我将你的眼泪抹去，我说：如果阿莲觉得孤单的话可以来找我，不要再哭了，那么爱哭会没有人喜欢的。

　　你哽咽着问我，如果真的会没有人喜欢呢？

　　我为你难过着，这是我自母亲去世后第一次为一个人感到难过。

　　于是我放软了声音，我说：那……阿莲以后就做我的新娘吧
　　——那以后你就做我的新娘吧。
　　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会让你不孤单不恐惧。
　　我会让你永远幸福无忧。
　　我会保护你。

　　你破涕为笑，而我感觉为你这个笑已等了好久。

　　秋田莲，你教会了我什么叫责任，于是自那起，我开始将自己比划成你的哥哥，为你驱逐一路烦恼。

　　——我会和别人大笑大闹，爽朗的又时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但惟独你，秋田莲，在你面前，我是真实的，在你面前，我是沉默的。

　　阿莲，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对于你，我无法玩笑起来。

　　十八岁那年你病态的母亲终于离开了，正是那天，我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你。

　　你将自己藏在一个小世界中，你屏蔽掉所有的不好，你留下了所有的好，你总是出现幻觉，我感到恐惧，为你，我怕你会成为伯母那样的存在。

　　——那样时而清醒着痛苦着，时而沉迷着无助着。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阿莲。

　　我接你去了意大利，我正式成为彭格列的雨守，我买下一套住宿，将你的钱悄悄放了回去。
　　而你高兴的像是个孩子，而你深信‘这是我们共同合租的房子’。

　　我开始杀人了，那些温热的血滑过我的脸，我却依旧平静着，连我自己都感到讶异，我不带感情穿梭于那些将死之人中。

　　实际上我的心在狠狠颤动。

　　我杀人了，我好脏，他们哭喊嘶叫的声音在我耳边循环，我感到自己好脏，怎么办呢阿莲，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啊。
　　你说呢？

　　有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年幼的我对你着说要娶你。
　　梦里你哭了又笑了，说好。

　　梦里一切都是明亮的，梦醒后，你离开了，是我丢掉的。

　　对不起，对不起。
　　我倒在被窝中，浑身冰凉，眉心深皱，我感到难受又难过。

　　——抱歉啊，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