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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稚情篇 ...

  •   稚情篇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 not being apart while being in love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But when plainly can not resist the yearning 却不能在一起

      Yet pretending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窗外艳阳如火,这对冬天的巴黎来说实在难得,浪漫之都不再蒙上一丝神秘的苍白

      “施洋,今年我与WJ的合约估计不能彻底执行,你需要多少的赔偿?”步世岚一身优雅的休闲服,坐在著名服装品牌WJ位于巴黎的总部,面带笑容的对一名长发披肩衣着时尚,举止优雅年纪却不过30左右的女子说,语气中完全没有违约者该有的不安,反倒是一种春风得意的语调。

      “噢?”金施洋从众多设计图稿中抬头,伸手托了托脸上那副无框眼镜,“为什么?”语气中没有气愤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有的只是百分之一百的好奇。

      “我要结婚了。”简单的回答,直达问题的核心。

      “噢!?”脱掉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神情颇为惊愕。“世岚你不是开玩笑吧?”

      “施洋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

      “就是知道才会吃惊,对方是男还是女?”

      “你一向知道我是个异性恋者,还问这种白痴的问题。”步世岚白了她一眼。

      “就是男的咯,打算在荷兰还是澳洲举行婚礼?”金施洋自然的为自己解答他的问题。

      “哪里!是女的!我又不是同性恋。”步世岚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帅气优雅的气质立刻被他踢到火星旅行去了了

      估计这世上就只有金施洋敢这样对身价千万的超级模特步世岚这样说话,其实也难怪,他们两家是世交,在步世岚还是步家大小姐的时候两人早已认识,也难怪她会说出那番话。

      “对不起,是我的错,违约金算是我的贺礼与道歉,这样行了吧。”金施洋的语气有一丝求饶的意味。

      “那不是便宜你了?贺礼都节省了。”步世岚有些孩子气的噘了噘嘴。

      “先生,你的违约金高达七位数字耶,七位数字的贺礼看看你的婚礼上有多少个人给得起,我这个当死党的算很不错了。”

      “不跟你闹了,你哥最近如何?”

      “我哥?” 金施洋的神情暗了暗,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满世界飞,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难得见上一面,你这个前未婚妻怎么关心起他来了,你的变性手术可是被我哥评为上流社会的耻辱。”

      “你还敢说,要不是我喜欢当男人,还真不能想象会被你这个恋哥情节严重的妹妹仇视到那年那月。”

      “那是过去的事了,还提来做什么?”金施洋的笑容有些勉强,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办公桌上的电话在此时不识趣的响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拿起电话的金施洋面上突然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逼视的幸福光芒,办公室内的步世岚对她打了个手势示意等下电话联络,便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

      世上每个人心底都有着秘密,有时候这个秘密可以与别人分享,但是有时候却不能,就如金施洋心底的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每当看到世上她最亲近的人心中便悸动不已,可是那人虽然伸手可触,但却又是遥不可及。因为那人是她一母同胞同父同母的血亲哥哥。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的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金济青是东南亚飞腾集团的董事长,虽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有个拿督的父亲,但他本身的能力即便是华尔街的经济专家也为之刮目,短短的5年时间便将父亲的地区性航运集团发展为一个多元化的国际控股集团,其下有着数不清的分公司与控股公司,即便是来自美国的日化集团P&G与同样是日化巨头来自欧洲的联合利华也有他一份,将他称之为商场上的西泽尔绝对没有一丝夸张之意。

      可是年近四十的他依旧孑然一身,连绯闻都不常传出,可世人却不知道在他心底有着一个煎熬了他十多年的秘密,那是一个与金施洋一样的秘密,他爱上了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从他接受父亲生意来,家人便对他的私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众人一直以为他私生活的洁癖来自于早年与他解除了婚约,并做了变性手术的前任未婚妻步世楠,现在应该称他为步世岚才对!

      “哥~!你现在在哪?有三天没收到你的电话了,你的私人助理真该换了,每次我给电话你他都说你在开会。”金施洋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年过三十身价上亿,全球拥有超过一千家零售服饰店的成功服装设计师,反倒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女孩。

      “你又在耍赖了,我一直在新加坡的家中。”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性感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我耍赖又怎么样?”金施洋仿佛看到金济青就在眼前般,扁了扁性感的嘴唇继续道“我现在订机票回家,你可别又给我跑了,这两年我觉得你一直在躲我,每次我回家你都会“刚好”有事在国外”

      “你是我最爱的亲妹妹,我怎么会躲着你呢?”电话那头的金济青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用比先前低沉的声音,语调有着被判死刑的缓慢声音,声音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喜悦对金施洋继续道“我准备结婚,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下周我就会召开记者会。”

      “她是谁!?”金施洋的声音几乎是吊起了八度,原本的笑容变得扭曲,艳红的指甲狠狠的扎进了手心。

      “你不要这么激动,更不要伤害自己!”电话那头的金济青似乎知道另一头的金施洋用指甲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手心。

      “她是谁!?”

      “她是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无论我娶谁,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金济青似乎在尝试说服金施洋,可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取消婚约!!”电话那头的金施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对话筒吼着,美丽的面上有着一丝狰狞。

      “你太激动了,我结婚这件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取消婚约!否则……”

      金丝洋的话还没说完,金济青便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逃避味道。

      “你太激动了,等你回新加坡我们再说好不好?”说完不等金施洋反应过来,便逃跑似的挂上电话。

      手拿着电话,金施洋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手心渗着血滴滴答答的滴在白色的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目。

      三日后

      金施洋带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家门前,推开诺大的宅门,迎接她的不是她一直魂牵梦萦的金济青而是从小照顾她的管家。

      “哥呢?”随手把行李扔给身边的管家,开口就问

      管家似乎对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十分了解,笑了笑,对她对自己的无视完全不在意。

      “少爷今早让飞机准备,好像说吉隆坡的分公司出了点状况,需要他去处理。”看了看金施洋阴郁的脸色,管家接着说“少爷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毕竟小姐你难得回家一趟。”

      果然!

      金施洋似乎对金济青的行为感到异常的愤怒,直接走进二楼的书房,把管家关在门外,拿起书房的电话便拨起那熟悉的号码。

      “哥!你为什么躲着我!?”电话一接通金施洋几乎是劈头就问。

      “施洋小姐么?我是董事长特别行政助理,董事长现在在开会,我会转告他你曾经来电。”公事化的女声,甜美而专业但却不带任何的感情。

      听到金丝洋听完电话另一头的回答,手已经不都控制的抖起来了,用力的把话筒一甩,骨瓷制作的古董电话顿时便成了一堆碎片。

      *******************

      “你这样不是太好吧!”那位自称董事长特别行政助理的女人,不雅的翘起二郎腿,用玩味的语气对滩躺在沙发上满脸憔悴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说。

      “我是为她好,她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女人嘴角泛起嘲笑的弧度,那高头大马的身高,在背后很难被认为是东方人,不过那五官的确是有点西化,给人以一种雌雄莫辨的中性感觉,配上一头长发倒是冲淡了她身上中性的味道,带出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妩媚,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妩媚中带着一丝英气的气质,不过她胸前那伟大的胸部到不至于会令人误认她的性别。

      “但是我们是亲兄妹!!”沙发上的男人难得失控的吼出来,身上还哪有商场西泽尔优雅从容的模样?

      “那又如何?”

      “你……!那又如何!?如果我和施洋在一起,那是□□!是□□!!”金济青有些抓狂的拼命抓着抓那头柔顺的黑发。

      “你是男人,她是女人,受到吸引在一起,没有错啊!亏你还经常说自己open mind,其实人一辈子能有多少年的活头,其实你自己喜欢就好了,至于□□还是违背伦常,这些东西不过是社会道德强加在人头上的束缚,剥去道德的外衣,人不过也是动物而已。”女人顿了顿并白了一身颓废的金济青继续道“只要你们开心管其他人怎么想,顶多不要小孩子就是了,反正地球人多得快要爆炸了。”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改变主义的,三天后你记得准时出现在记者发布会上就行了。”

      女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金济青所躺的沙发前,抬起修长的大腿,用高跟鞋的鞋尖搓了搓他的身体“喂,振作起来!你不想订婚没人逼你,你不订婚我还省事,不用去扮演你传说中心爱的未婚妻,不要把自己搞到像罗密欧一样悲情,让我看了闹心!”

      金济青对她的无礼并不反感,只是懒懒的看了看她,继续吸着手中的烟,看着烟雾在眼前消散。

      “不理你了!你喜欢干嘛就干嘛吧,反正我这个做兄弟的也算仁至义尽了,不该说的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反正这是你的人生,我也没权利左右,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又狠狠的往他屁股上揣了一脚。

      “哎哟!”这是女人离开前室内唯一回荡的声音。

      “妈的!还说是兄弟,揣得真狠。”刁着烟金济青喃喃自语。

      *********************

      “怎么我身边尽是这种神经病,我到底犯了什么冲,先是小妹步世岚发神经去做了变性手术,现在又轮到了从小玩大的兄弟告诉我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还得扮女人装他的未婚妻。”一进门步凡便扯掉头上妩媚的长发,露出十分中性的面孔,嘴里不停的抱怨着今天发生的事。

      一旁的管家面色说不出的奇怪“少爷,你这是……,步家已经出了一个小姐是……,少爷你不能也跟小姐一样啊~~!老爷会被气死的……”

      “啊~!”步凡才发现管家在一旁瞪着自己,随便抓了抓头“我说梁伯你能当没看见行不?”他还想再说下去,可是看着管家含泪的双眼盯着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便识趣的打住了。

      “你这算是什么!?”一把如打雷般的声音在步凡背后响起。

      回头一看,一个六十上下红光满面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书房前,锐利的眼光上下的扫视着一身女装,手拿假发的步凡。

      “爸!不是……”

      “不是……!?”老人铜玲大的龙眼眼瞪得几乎掉出眼眶“你不爱在公司工作,要去混什么娱乐圈,我都由着你了,你现在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老人拐杖用力的往地面上一拄,大有你不交待清楚就别想闪的意味。

      “爸……我这是……厄,新戏的造型需要,今天比较忙所以没有换衣服就回家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金济青,他是这次剧本的投资人,你什么时候看见你儿子我喜欢穿女装的?我不是老妹,你不用担心。”步凡随口撤了一个谎,以为可以堵住老父的嘴巴。

      “这样……”步父似乎接受了他的借口,毕竟一个电话便知道这臭小子是不是撒谎,不过突然步父又气起来了。“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完!”

      刚一转身准备回房间的步凡被步父的吼声把手上的假发都吓掉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转过身问:“爸~还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成材?难道要等我死了,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来瓜分公司,你才回公司么?看看济青……”

      步父的话一开头,步凡就知道今天的这顿训是逃不掉的,早知道是这样今天就先到市区的公寓把衣服给换了再回家,省得被念。

      **********

      “玲……玲……”

      深夜里电话的响声特别的刺耳,金济青皱了皱眉头,不情愿的打开床头灯,灯光下的台钟正指着午夜3点。

      “喂,请问那位?”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睡意与慵懒的性感。

      “少……少爷吗?我是老刘。”管家老刘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老刘在金家工作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让他如此惊慌失措的事不多,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了金济青的脑中。

      “这么晚了,什么事老刘?”

      “小姐……小姐在海边被发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

      “什么!?”金济青最后一丝睡意都被吓跑了,他的心中有如被狠狠的划了一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今早出门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因为小姐没有交戴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只当她去看朋友了,刚才接到警察来电,小姐被发现在几公里外的海滩上,旅行者发现她时她已经昏迷。”

      “施洋在哪家医院?”

      “我已经安排把小姐送到我们家的医院,医生说小姐虽然昏迷,但情况还算稳定,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少爷你也不用太担心……”

      金济青不等管家老刘把话说完便挂上了电话,飞快的拨了几通电话,便随手披了件衣服赶往机场。

      凯迪拉克宽敞的空间里,金济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手中金黄色的液体,随手打开了电视,此时电视正插播特别新闻,端庄的女主持人,在一座白色建筑外……

      “被誉为时尚界鬼才东方缪斯女神的金施洋于今天留下遗书自杀未遂,已经被送往飞腾集团旗下的私家医院,在其自杀前曾寄出一封疑似遗书的信件于我台,信中内容大致是她爱的人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所以她要用死来报复这个负心人……”女主持甜美的声音如音乐般从车载的小型电视中传来,可金济青却在听到遗书内容后再也听不进任何的内容。

      “这位负心人到底是谁?各界众说纷纭,虽然金施洋是时尚界名人,可她的私生活可以堪称道德典范,出道超过10年的时间,完全没有与任何男女传出过绯闻……”女主持缓缓的透漏着金施洋自杀前遗书的内容,越听金济青越感到心惊。

      金施洋对他有特别的依恋,他在很早前便明白,不过一直都对自己强调那是妹妹对哥哥的依恋,突然有人把事实真相滩在他面前,他感到自己很肮脏,即便新闻中并没有指名道姓把他金济青的大名说出来,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才华洋溢的亲妹妹。

      得不到,就放手!

      这是金施洋对爱情的态度,可金济青没有想到,她嘴中的“放手”是以这种方式表现,他的心揪着,如果金施洋在他心中紧紧只是一个亲妹妹,也许事情便不会那么的复杂。

      一阵悠扬的音乐从金济青外套里传出。

      “什么事?”金济青翻开折叠的手提电话,语气中有点不耐。

      “是我,步凡!”电话那头传来稍微焦躁的声音“施洋出事了,你知道了么?”

      “管家已经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正赶过去。”金济青的声音有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声音里藏着他即便面对金融海啸时也没有过的恐慌。

      “我已经在医院,医生说施洋的情况不妙,你尽快赶过来吧。”

      金济青的拿着电话的手抖了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爬上心头“施洋……”他低声呢喃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我就在路上,大概5分钟之后会赶到。”

      合上电话,金济青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过去兄妹俩相依为命与如狼似虎的亲戚间的斗争,施洋为了逃避这段不伦的爱情避走法国,自己如乌龟般的龟缩在庞大的事业王国世界各地的事务中,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一阵后悔卷进心头。

      很快车子便平稳的停在医院的后门,由于前门已经被大批的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司机聪明的把他送到了医院的后门。

      金济青几乎是夺门而出的离开车子,飞奔冲进了电梯,电梯停在最高层,这里是金家的私人病房所在,电梯的门还没完全打开他便闪身出了电梯,当来到病房前,他便看到一身睡衣的步凡与神情焦虑的管家,从窗户看进病房金施洋便静静的躺在病房里面,身上插着无数的管子与电线。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一向优雅的金济青难得失态的拉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医生。

      “金小姐……”医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斟酌下面的话,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与赞助人。

      “金小姐还在昏迷中,估计大脑曾经严重缺氧,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会有机会成为植物人,如果她一直醒不来。”

      ****************************

      “ 这里是哪里?”这是金施洋睁开眼睛后,从干涩的嘴巴里吐出的第一句话。

      一旁的金济青已经有整整一周没有离开过医院的守在金施洋床边,原本标准的样板贵公子模样早已丢到太平洋的彼岸,至于那场“传说中的”订婚礼早就被他抛到外太空,至于残局则由他的好友外加“未婚妻”扮演者步凡为他收拾。

      金施洋微弱的声音为憔悴得如流浪汉般的金济青打了一剂鸡血针,因为担心彻夜难眠的迷蒙眼睛在一瞬间顿时放出摄人的光芒,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扔下手提电脑,走到金施洋的床边,其间还被手提电脑的电线绊了一下,那台装有重要资料的电脑被绊倒到地上,屏幕与机身立刻分成两半,可金济青眼尾都没有瞧一下地上手提电脑的尸体。

      “施洋,你醒了?”金济青紧张的抓住金施洋的手。

      金施洋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瞬间便清明起来,一把推开金济青,激动的把插在手上的点滴拔下,静脉的血顺着打点滴的破洞缓缓的渗出,金施洋惨白的脸孔深陷的眼眶,颤抖的走下床,被推到在地上的金济青被她突然激烈的行为镇得失神,当回过神时金施洋已经近乎歇斯底里的跌跌撞撞的往窗户走去。

      “施洋,你在干什么?”这样反常的金施洋令金济青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但还是快步上前拉住异常激动的她。

      “放手!”刚醒来的金施洋身体十分虚弱虽然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话中声嘶力竭的绝望。

      “冷静点。”金济青把金施洋连拖带抱的放回床上。

      “放开我!”虚弱但却声嘶力竭,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悲鸣。

      “施洋,你到底在干什么?冷静点!”金济青双手压制着拼命挣扎的金施洋,眼睛深深的注视着激动的她,眸子深处有着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好一会儿,金施洋才停止了剧烈的挣扎,不知道是因为力气用尽了还是冷静下来,虽然她停止了挣扎,可金济青也不敢轻易放手,怕她再尝试伤害自己。

      金施洋深深的看着金济青那双负疚的眼眸,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不应该把我带回这个痛苦的世界,与其看着别的女人得到你,倒不如眼不见为干净。”

      这是金施洋多年来第一次把这层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薄膜捅破,金济青被她的直白完全镇住,虽然他的心中同样有着这种不可告人,在世俗眼中是极其丑陋的感情,可他中选择把它深埋在心中。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一丝凄艳的笑容爬上了金施洋憔悴的脸,一股血色的艳丽从她的脸上泛开“世上任何的女人都能毫无愧疚的拥有你,可偏偏我不行,人生真不公平!咫尺的距离可实在是远隔天涯。”冷静过后的语气中带着死气,这令金济青不自觉抓紧她的手,仿佛一放手她便会消失。

      金济青避开她的眼睛,语气中有着一股深沉的痛楚“我们是兄妹,同父同母的兄妹!”

      “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声音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几乎听不见。“放开我,我没事。”

      金施洋激动后的冷静更令人担心,看向她看似平静的眼眸,金济青打了个寒蝉,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背,对于金施洋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放手,可是血缘这东西会牵扯着他们一辈子,同样也会折磨他们一辈子,最终他的手缓缓的放开了那双苍白毫无血色的纤细手腕。

      “施洋……”

      “哥,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没事。”金施洋垂下眼帘,轻声的继续道“你看上去过得不太好,快点回家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倒是你刚醒便那么激动,我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嗯”金施洋轻柔的点了点头,仿佛又变回那个有点清冷名门淑女出身的著名设计师,而刚才歇斯底里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不稍一会儿,穿着白大褂一副银边眼镜的医生便走进房间。

      “哥,你回家整理一下吧,医生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金济青在医院里呆了超过一周的时间,他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即便放下公事,他一身邋遢的也需要回家整理一番,于是便点头同意。

      在金济青到家不到半小时,他的手提电话便响起来,这通电话来自医院,金施洋在医院里失踪了。

      这天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最爱的妹妹。

      三十年后他回首这一段心中永远的痛,依旧觉得刻骨铭心,虽然他已经坐拥无数的金钱,有一个贤惠能干的妻子和2个出色的儿女,可胸中却的那半个角到死还是没有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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