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风飘来的“枫叶”》天若无雨

1、第 1 章

　　又是一季寒秋，伫立在学校的小道上，风一片片吹来。带走枯黄，却落下了哀思。。。。。。
　　一
　　雨，多样诗意的名字。骨子里却少不了倔强，在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离开了父母来到学校，也许是那样的突然，独立生活仿佛让他的天空暗黑许多。没有太多的选择，于是，他决定沉默，以为疯狂的学习就可以让自己完全离开这样的世界。
　　没有更多的激情，也没有过于的落寞。憨厚的表现让班主任认定雨成为了生活委员的人选，谈不上有多末的以外，多少刺激了那颗埋在土里等待发芽的种子。
　　其实也没多大的权利，也就是苦力罢了。但雨很珍惜这样的生活，乐此不疲的工作。惟恐落下一点点的瑕疵。倒赢得了许多同学的喜欢。
　　雨的成绩自然没得说，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孩不会忘了最本质的工作。
　　雨很会写，也许是多愁善感，想得多了,思想比同邻的人复杂得多。有几次语文老师把他的文章作为范文的时候，雨在众人的注视下倒很会故做镇定。
　　有一次上语文课，老师评奖着刚发的试卷。雨听得很认真。
　　“对不起，能不能把你的试卷借一下，我两都没有。。。。。。”，前面的琼雨不是多熟悉，她指者同桌兰。
　　“额。。。。。。恩。。。。。。”憨厚的雨显然没有足够的勇气舒服的和女生交流。每次对着女孩子说话，他都会脸红，完全的不知所措。
　　“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作好笔记的，男孩子，大方点吧。”兰在雨的印象中总是那样大大咧咧。
　　雨抿着嘴淡淡的笑了笑，先侧着头看着同桌川的卷子，再把手伸过去，两个女生被他的样子逗得都不好意思，好象欺负了一个老实人，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川是雨很好的朋友，一个桌子，更是一张床上。每天晚上，惯例是蒙在被子里说着笑话，说着心里的悄悄话就更有意思了。
　　语文课一下子就连上了两节，下课的时候，雨嘘了口气，收拾书包准备走的时候。兰递回了试卷。不怀好意地笑笑，雨看了看，说不出来的惊讶，在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写着笔记，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秀。
　　雨瞅瞅兰，她使个眼色，所有的注意力转到琼的身上。雨没有想到，坐在她后面这么久，没发现竟是这么认真负责的女孩子。雨没能好意思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说声谢谢。愣了一会儿，待走到琼的前面的时候淡淡一笑，或许，这早就变为他感谢别人最好的方式。琼也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但就会因为这样的一种宁静，让她显得与众不同，长长的头发，脸蛮圆，有些娃娃的感觉。
　　那天晚自习后，两个人还算很投机，在学校柳道旁散步回了寝室。也是很奇怪，都是闷闷的一个人，到了这个时候却就象水库开了闸，谈天道地。雨很少的幽默感也被激发出来，一心就琢磨着怎样说话让琼高兴点。
　　那是一个朦胧的年代，充起量，都还是孩子。班上的男男女女对感情的认识就如雾里观花一样，谈不上认识。只是偶尔当为之间的玩笑罢了。一般男女同桌十有八九别人盛传之下诽闻不断。从此在飓风中心的两个主人公不管熟不熟，两三年，话都没有几句。
　　一个女生为一个男生那么仔细的作了笔记，男生为了感谢，拉着他在夜晚去垂柳下谈天说地。那么第二天，全班的都在说，一对互相谙恋的同学因为一张考卷结了缘，当天晚上就去溪边谈情说爱了。也不明白谁有这么好的精力去闹这般无聊的戏剧。也许觉得生活无趣，在饭后睡前，多少找点谈论的话题。
　　无法想象一个曾经因成绩而为焦点的雨瞬间成为每个人戏耍的木偶。每天，每时，两个人生活在流言中，多么单纯的人，多么简单的人，在这个时候，因为那张该死的卷子似乎成了罪人。
　　早上，生活委员找人打扫卫生，却就是那样的巧，该琼了。同学都吃过早饭待在教室，雨又坐在第二排。
　　“我装做没事的走过去，叫她的名字，让她值日，然后我转过身。。。。。。”雨大胆的想了想。“却是所有人的起哄声”雨感觉脸阵阵的燥热，抬眼却又似乎几十双带着笑纹的眼角瞅着自己。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径直走去讲台打扫。最后要上课的时候，老师也带着课本站在门口等着，因为雨还在擦黑板。
　　“哎，今天不是琼值日的莫，怎么。。。。。”
　　雨的心提到喉咙，狠不能马上回头破口大骂。是兰，兴许，雨该早就能猜到这样一股风从哪个口吹来的。兰拍着琼的臂膀，还满脸无辜的表情。全班的同学暴笑着，只有两个人最沉默，雨的脸如贴了热锅一般，琼更是将脸索性埋在了书堆。最郁闷的人就是老师，摸着头哭笑难堪。
　　那节课说过什么，雨没有一丝印象。前后两个人一门心思就考虑怎么回避别人的眼光。
　　最夸张的是第二节，老师来了，没人擦黑板。然后他问雨谁的值日生，总是那么些调皮的人拉着嗓子叫着“雨。。。。。。琼。。。。。。”，就怕全楼有人没听见。老师更加纳闷了，然而，那些人却更加的肆无忌带，琼先哭了，开始还跟着吆喝的兰心中也是阵阵的酸楚。一个女生两声抽泣，绕得课堂出奇的静。。。。。。
　　到后来，两个人的生活平静很多。时间或许是最好的疗伤药，它会慢慢的磨噬心里的影印。有的时候，几个好的朋友偶尔还提提当个笑话。在大部分的人看来，雨和琼完全是两个世界的，雨照例追求他的梦想。只是那样的一场闹剧，让他对生活更加的好奇。琼还是一样的平静，原来就是一湾波澜不惊的井水，偶尔起点涟漪。倒会显得更加的多彩。
　　或许人真的容易迷失，在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总希望找到意外。
　　一个下午，吃过晚饭，雨和川来到教室的走廊，望着人去人来，雨茫然若失。
　　“你是雨吧”，一个女生将双手背在身后，只是俏皮的朝雨嘟嘟嘴。
　　雨都还没感反应，那个女生就把 手里的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塞在了雨的怀里。
　　“我叫媛，就是你隔壁班的，早就听说你的写作很厉害，我真的好喜欢写东西的，希望以后多指教。。。。。。呵呵。。。。。。”
　　雨单纯的也就认为如此了，显得蛮爽快的答应。
　　后来，尽管是要中考的时候，雨经常和媛在学校外的河畔散步。特别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最后一起数完天上的星星，吟着歌在田间蛐蛐的伴奏下回去了学校。。。。。。
　　雨没敢说是喜欢，只是觉得谈得来，庆幸的是这样的时候，大多的同学忙着复习，没有出现之前的悲剧。
　　还有近一个月中考的时候，照例在河畔那块石头上，雨的后背靠着媛。
　　“只有一个月了，以后我们能不能全力以赴，专心点吧，这样我想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
　　雨捞起一块小石头，奋力的仍出去，在河畔草丛中惊起几只麻雀。媛没有说任何话，雨无奈地离去，喃喃地，天空飘起了小雨，润湿媛的后背。
　　雨走到了小道的尽头，回望，河面的雾迷失了他的双眼。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媛的悲怜，一个没指望再上学的人，看着身边的同学为梦努力。伫立在那样的孤独中，媛送给雨最后一句话：“其实，真的好希望那个苹果种子被你种下，暖春，我却只能幻想百花芬芳，万花丛里，有雨的记忆，相信我，我不会孤独。。。。。。”
　　雨笑了，那样的洒脱，媛哭了，那样的不解。
　　中考前，学校放了两天的假。雨约了几个同学打球，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离开学校。
　　雨畅快的玩了半天，最后连动都难得动的时候抱着球回去教室。作为生活委员，只有雨有教室的钥匙，当他习惯性地打开门，意料中的是滠人的寂静，意料外的是还有一个人。是琼，面对曾经有过故事的一个人，而且快一年了，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说过几句话。雨没有往日的羞涩，毕竟要分开，谁说什么还会去顾及吗。
　　琼坐在雨的座位上,这让雨更加的意外，倒不至于不知所措。还是淡淡的一笑，问两声好。琼反倒是不自然的回了一句。为避免尴尬延续，雨很快离开。
　　晚上，大家回教室搬东西的时候，在课桌的最里面，雨找到一个信封，那样清秀的字迹突然印在脑海。尘封的记忆就如一颗种子在春雨里迅速的发芽，茁壮，直到最后的枝繁叶茂。犹豫。。。。。。
　　川在教室外大声的催促，雨随口应了一声将信封塞进书堆里，回到寝室，一夜不安。雨没有打开那封信，只是写了几句交给琼。大概就是一些鼓励的话了，虽然对她不是多了解，对于琼的处境还算清楚。她是那样一个努力的女生，却得不到期待的结果。有希望去重点高中，但也仅限有机会而已。
　　到后来，毕业照的时候，兰给两个人留了个纪念。但琼与雨，始终没有说话，一种纯粹的朋友却成陌路。谁的罪过，明白了又有什么意义那。
　　然，悲剧才拉开它的大幕。。。。。。
　　二
　　那个夏天，雨去了梦寐的中学，和川一起，第一次进学校的时候。两人倒有点“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感觉。
　　雨忘了一切，因为在那他要书写新的故事。
　　没有任何的异议，雨得到了他想要的。觉得世界就在脚下，梦想触手可及，时间会带来所有应该的东西。
　　然，雨的梦魇在即将离区的又一个夏天悄悄的来临。。。。。。
　　雨注定会是个多情的人，那样的善感。
　　高中的时候，雨喜欢过女孩子，那样的一段时间。总会莫名的心跳加快。在有的人面前，脸红耳赤，往往不知所云。说过的话要琢磨半天，就怕哪里出了差错。
　　也许，最后雨的选择让自己在以后的时间偶尔想起的时候，有那么点的不安，或许，更多的是恬然，为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幼稚一笑而过。
　　有人说，对的时间错的人，错的时间对的人。没有过多的怀疑，雨就认定不过是个美丽的错误吧，况且，人家比不得自己。她的路更多的荆棘。
　　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雨相信了缘分。但也只是他唯一的选择，雨的世界之后陷如地狱般的暗黑。。。。。。
　　一段时间，雨徘徊在医院于家之间。医生做了最后的警告，一个为梦想玩命的人没错，错的是把命玩没了。雨没有想过自己有这样的运气，他太投入，太认真了。
　　从此，雨以夜为伴，试图疯狂的学习让自己入睡。却是在台灯前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
　　所有关心他的人放弃了，雨也放弃了。离开就是他的选择，没有喧嚣的夜晚，有星星的夜晚，妈妈摇着蒲扇的夜晚。这样的孩子才能真正的“梦想”。
　　离去，学校的钟声寄托雨的恋眷，风撩过他长长的头发，拍打着脸庞，雨放下行李，却总放不下那样的思念。
　　妈妈的饭总是最香的，闲暇的生活让人才有梦的权利。
　　雨打开往日的象册，翻到最底页的时候，一个泛黄的信封，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名字。
　　一张叠成枫叶的信纸，那么的灵巧，那样的自然。
　　“染黄了的季节，流雨对着枫叶偎依，我游走默寂的街道，找寻失去了的记忆，在徜徉的小道上，就象失去了贝壳的孩子，我呼唤不到遥远的思念。。。。。。
　　风起来了，在茫然的天堂，我失去观望。飞翔没有了翅膀，眺望溢满幽思。一叶枫，飘进我的胸膛，挥一挥手，彻底，那个人告别仓伤。
　　搭着飘来的枫叶，漫漫地，走进另外一个天堂，曾经的地狱，有你的过去却能满室清香。。。。。。”

　　“有你的过去却能满室清香。。。。。”，雨打湿了那封信，关上窗户。放开双手，雨再次拾起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