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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平安夜(上) ...

  •   “乔恩的房子很安全,我们检查了所有的角落,地下室被锁上了,窗户也关着。有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忽略一些近在眼前的事实,也许我真的应该怀着开放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哈利说。
      “明天我会去小镇贴上一些寻猫启事,格索尔菲应该不会走得太远,这里周围都是田野和森林。”
      “不客气,馅饼毁灭者。”赫敏说。“我得为明天的盛会之宴做准备了。还有什么主意吗?”
      “——不,我想没事了。”哈利说。
      “好吧,那晚安?”
      “晚安,图书管理员。”
      “晚安,馅饼毁灭者。”
      “……”纸杯那头再无声响,哈利放下杯子,长吁一口气。
      “霍华德——?”珠儿拉长了声调。“快来帮忙,你不想吃白饭吧?”
      “来了!”哈利将有线传声筒塞进背包,匆匆收拾了一下床铺走出房门。
      “我们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珠儿叉着腰,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她像只小麻雀一样,围着厨房转个不停。
      火鸡正餐是为明天晚上准备的,但今天,他们可以提前享受一些零头。
      晚餐丰盛极了。奶汁菠菜焗三文鱼,馅饼,水果……还有牛奶和曲奇。每个人都吃到肚子饱饱的。乔恩去后院扔垃圾,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我早上放在窗前的千层面没有动,格索尔菲今天没有来。”他说。
      “今天下雪了,气温比之前还冷,他一定是躲起来了。”哈利说。
      “希望如此吧。”
      “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我已经联系过电视台了,目前还没有人联系我。”谁都能看得出,乔恩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开心。圣诞节是一家团聚的日子,缺了格索尔菲就像少了点什么。
      “芳邻镇有本地电视台?可以给我们看看吗?”珠儿来了兴趣。
      “芳邻镇的电视台一共只有8个频道。”乔恩打开电视。
      第一个频道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格索尔菲的寻猫启事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第二个频道是喜剧频道,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他脸上用油彩涂上了面具妆容,表情夸张地讲着脱口秀。但是这个频道的声音很小,没有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第三个频道是电影频道,讲述了一对夫妻搬到一个新社区的故事,整个社区的装修风格和芳龄镇很像。
      第四个频道则在播放动画片猫和老鼠的圣诞特辑。
      第五个频道是烤火鸡教程,上面的标志显示这只是一场回放。
      接下来的频道不知道原来是什么,现在在播放笑容保持器的广告。
      然后是体育频道。
      最后一个频道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视角。好像从很高的地方在向下拍摄,屏幕正中心有一个男人,站在麦田的中心微笑着。滤镜的颜色是橘色的,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重要的是你在艰难时刻如何应对,我相信你会向自己也向所曾质疑你的人证明,你值得你所向往的人生……”
      “啊,那是镇长弗兰克。”乔恩指了指电视机里那个小人儿。“他不是很有魅力吗?”
      “看不出来。”珠儿挑起一边的眉毛。“把他放在我的娃娃屋里还差不多。”
      “调回去看看。”哈利说。
      乔恩的寻猫启事不见了,女主持人正在播报三个男孩投放烟花,炸掉了马利先生家后院的新闻。下个街区一栋小木房前,停着一辆黑白两色的警车,两名警.察正在帮助一位老人。那屋子的所有窗户都用报纸挡着,玻璃渣子满地都是。
      “接下来,圣诞晚宴,不见不散。”女主持人的笑容从屏幕中消失,节目突然闪烁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画面,似乎有人在用手持DV录像。

      肉桂香气主宰了整个小镇,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平安夜。而今天晚上小镇有个大计划。
      人们开始在街上集结,最后几项准备工作正在完工中。镇中心摆满了长桌,大人们努力工作以确保一切看起来都是完美的。在桌子周围,镇中心的角落里,摆放着只供应一天的啤酒车。总共有七辆,每辆供应不同种类的拉格、比尔森或者精酿啤酒。啤酒车旁边是同样数量的食物档口,从丰盛的肉类和土豆,到甜蜜的糖果和咸味儿的脆饼结。
      乔恩喜欢平安夜。虽然它并不是他们唯一会聚起来庆祝的日子,但它是他们正是节日之外最快乐的日子之一。
      建筑上都挂着红色的花环,桌子上铺着灯串,把每个人的脸都在黑暗中点亮了。那儿甚至还有个小型摩天轮和旋转木马。
      镇上的人已经集合了,大部分都坐在桌边。哈利看到在他们面前均匀地摆着大篮子,里面装满了肉桂卷。目前为止没人碰它们。
      此时,雪已经越来越大,在雪地中跋涉显得十分困难。
      “我是主持人菲尔·康纳。今天是12月24日,我们齐聚一堂,共同庆祝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平安夜。”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略显秃顶的头发已经被大雪覆盖。“感谢面包房的佩吉太太,她和她的助手们共同创作了这个密歇根州最大的肉桂卷。”
      镜头拉近,拍摄肉桂卷。
      随着节目继续,这些餐桌上的人似乎笑声也越来越大,庆祝得更加热烈了。乔恩把盘子放进洗碗机,扔掉空披萨盒。厨房打扫干净后,他关掉了所有的灯,确保前门锁好。差不多10点的时候,他们互道了晚安,躺在了床上。
      雪花打在窗户上柔和的响动。天灰蒙蒙、阴沉沉的,一盏水母小夜灯在门后闪着微光,冷风在街侧的绿化带之间轻轻地叹息。在柔软的被子间翻来覆去半响后,珠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失眠了。
      “嘿,霍华德。你睡着了吗?”从珠儿的角度,只能看到哈利的侧脸。
      “没有。”哈利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们聊聊吧,我太无聊了。”
      “我不觉得这个是好主意。”哈利紧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个地方,双眼放空。
      “嘿,放轻松,乔恩家现在可是个堡垒,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房门前堆了一把椅子,门锁上加了双层插销,窗户和壁橱也关得紧紧的。
      “圣诞老人可是从烟囱里进来的。”哈利说。
      “拜托,霍华德。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这不是什么恐怖游戏。我们有三个巫师,一条狗,不需要那么担心,让我们搞点乐子吧。”珠儿说。“你觉得圣诞老人能找到我们放的饼干和牛奶吗?”
      “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说到一半的时候,哈利突然停了下来。“嘘——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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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2024年11月18日-11月19日,全文更新关于学校和调查员协会设定的描写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