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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梦之桥(加更) ...

  •   可惜一连串的怪事让他们感到心神未宁,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和福尔摩斯聊天,好好享受与大侦探亲密接触的乐趣。
      通过【侦查】,哈利发现墙壁上有几块区域被烧得乌黑,而且附近有鼻涕虫黏液干涸的痕迹。
      ‘原来如此。’
      ‘烟斗里的烟丝根本不能烧死这么多鼻涕虫,看来我们还得想个别的办法。’哈利在心里暗暗想到。
      他环顾四周,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点子。

      “今天的午餐想吃什么呢?不如来点腌鱼吧。”哈利一边故意大声地对其他人嚷嚷道,一边悄悄靠近木箱。
      “额!”箱盖刚一揭开,一股浓烈的臭气就直冲鼻腔,臭得哈利龇牙咧嘴。‘这玩意儿只有幽灵才爱吃吧!’
      可是箱子已经被人打开过了,里面只有厚厚一层锯末。
      哈利不免感到有些灰心丧气。
      福尔摩斯透过烟雾望着他,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百分之七的可.卡因。”
      “什么?”哈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福尔摩斯马上快速地重复了一遍,但这时语气带上了点儿不耐烦,似乎毫不在意哈利能否明白他的意思:“你要藏东西的时候,会把它放在哪里?”
      可.卡因是不能沾水的,如果要妥善保管的话必须进行防水包装。
      ‘对了!如果他们将这些食物放在这里,那么一定会有人去偷吃,只要将腌鱼用袋子装起来藏进锯末里,他们再饿也不会想到吃锯末的!’
      哈利越是仔细考虑,越觉得福尔摩斯的推论极为正确。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腌鱼,那东西一定藏得十分隐秘。
      “看来,这里的确藏着些东西。”
      哈利果然在锯末深处找到了腌鱼,借助腌鱼上的盐粒,他们成功地将这些小间谍都杀死了。这下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聊天了。
      福尔摩斯的身份显然更加可靠,哈利连忙四下五除二地将这些怪事告诉了福尔摩斯。
      “眼睛形状的小颗粒?”福尔摩斯皱起了眉毛。
      “把你的胳膊给我看一下。”
      赫敏乖乖照做。福尔摩斯一把将她的胳膊拉到眼前,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触碰上那块血红色的痕迹。
      赫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可真大胆,不怕自己也被传染上诅咒吗?
      “当我摸这块区域的时候,你有什么样的感觉吗?”福尔摩斯专业地掐了一下眼睛四周的皮肤,他那双大骨节的手掌显得非常温暖。
      “痒痒的,有灼烧感,让我忍不住想挠。”
      “嗯。”福尔摩斯不置可否。“这样呢?”
      “好疼啊!”赫敏忍不住痛呼出声。
      福尔摩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帮她把袖子重新放了下来。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文斯利问。
      “只是普通的昆虫过敏。”福尔摩斯简短地归纳了一下。
      “那,为什么会形成眼睛的形状呢?”哈利还有一点不解。
      “这种昆虫可能是特殊养殖的,我推测应该是飞蛾的鳞粉。”他坐直身体。“古埃及人用叶汁在身上刺出军事机密,这种毒物在当下不会造成反应,但是几个小时后就会出现深红色的瘢痕。”
      “我明白了,白衣女人应该是用它们来伪造我们被诅咒的样子。”
      “她的那些浓烟滚滚……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听了这话,文斯利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福尔摩斯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推论方向是正确的。对我们来说,现实的世界已经够大了,用不着添上什么鬼魂。”19世纪末期的英国刮起了一阵超自然的旋风,达尔文的进化论动摇了整个社会的宗教根基,人们开始纷纷寻找有关生命意义的真相,一时之间,秘密社团、超自然俱乐部如雨后春笋般探头。但是很显然,夏洛克·福尔摩斯并不在这群人之中。
      “但是……那些长着人脸的飞蛾……”赫敏张口结舌。她心里还有怀疑,但瞧见文斯利亮起来的双眼,又将话吞回了肚子里。
      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想打破文斯利的幻想。
      福尔摩斯没接话,他讲起了在达特摩尔经历的一场冒险。
      这一切都始于那个阴雨绵绵的午后。为了赶时间,他选择搭乘一辆双轮马车前往达特摩尔。但在路途中,他遭到了一个古怪老头的袭击……
      “难道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哈利忍不住插嘴道。
      “谁是莫里亚蒂教授?”文斯利问。
      “他像蜘蛛一样端坐在网的中央,在幕后操纵着这张犯罪的巨网。”哈利说。“他是福尔摩斯的一生之敌,是伦敦的‘犯罪帝王’。”
      “这么说来,这些怪事都是由莫里亚蒂教授一手操办的喽?”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白衣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这儿有什么打算,过去三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没有掌握全部证据就提出一套理论,这可是犯大错了。那样会使判断产生偏差。”
      “关于莫里亚蒂的恐怖传言我们就不必多说了。”
      福尔摩斯深深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斗:“……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劣质酒精的气息,那对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就是常年酗酒的最好证明,依靠拙劣的化妆技术是无法模仿的,这一点我绝不会认错。而且莫里亚蒂也不会使用如此粗鄙的方式来追杀我。”
      “……正如人们可以通过笔触认出古典大师的真迹,我也可以一眼看出莫里亚蒂的杰作。”
      “啊!”赫敏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那个杀手是不是戴着一顶猎鹿帽,旁边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什么?”
      这回轮到福尔摩斯吃了一惊。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在白教堂地区的街上撞了我一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赫敏向他们解释道。“当时他和那个小孩子好像在吵架。”
      “这个老头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文斯利问。
      “这完全说不通。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他一看到我就大叫一声:‘杀死福尔摩斯!’然后从白色长袍里掏出了一把奇怪的手.枪,他用这把手.枪向我乘坐的马车射击。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绿光,他手.枪所扫到的地方都变成了一堆凝胶状胶体,我的马车夫也变成了一摊半固体。我赶在射线即将碰到我之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从格林盆大路赶回了伦敦。”福尔摩斯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但是他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裤子口袋里的左轮手枪,冰冷的寒意透过布料传来,给他带来了一丝淡淡的安全感。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带着它,这把Mk III 亚当斯见证了他的许多难言的隐秘之事,那是只有他本人(和你)才知道的真相。
      在福尔摩斯脑内记忆宫殿的情景中,福尔摩斯实际是经历了重重困难,躲在一所青铜时代的石屋里才幸免于难。直到在葛林斯庞(位于达特摩尔,《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发生地)的荒原上徘徊了一天一夜之后,福尔摩斯终于等到了一辆拉着稻草的驴车,将他载离了这个萧瑟、阴沉而灰暗的地方。他的猎鹿帽也永远地留在了回忆中。
      一开始的时候,福尔摩斯认为杀手在他身上使了什么花招,成功地蒙骗了他的感觉器官。他坚信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毒.品产生的幻觉罢了,他潜意识里感到的那种恐惧和退缩只不过是身心失调的反应。他只认可那些能被观察证实、能被逻辑推演的事实,而其他的一切,只不过是他闲暇时刻一阵虚无缥缈的妄想罢了。
      但是很快,福尔摩斯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他震惊地看着他的马车夫被绿色射线击中后,可怜的马车夫几乎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一块血肉做成的半透明果冻。他的两颗深褐色的眼球在肉冻的中央上下翻滚着,宛如深海里的一颗颗浮动的小气泡。
      虽然他极力想要让他遭遇过的这一切变得合理化,但是他却做不到。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他看见的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
      之后的事情变得非常简单了。回到伦敦后,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萨提亚·舒拉克。即使他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但是福尔摩斯还是很快把他看穿了。萨提亚的举动显得十分古怪,在跟踪杰克未果后,福尔摩斯就将目标转向了他。
      萨提亚走到救赎者教堂门口的时候,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因此他并未注意到背后的福尔摩斯。
      “门锁的密码是什么来着?”他自言自语道。
      他在大门前摸索了一阵,突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叮当”一声滚落在地,萨提亚用印地语咒骂了一声,笨拙地弯下身子去捡,但是那个东西一下子滚到了墙缝里,他使劲掏了两下,戒指反而被他捅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萨提亚重新站起身来,他粗壮的手指在门锁上拨动了几下,门锁应声而开。
      漆红色的大门在福尔摩斯面前“碰”地一声合上。他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倾听着,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就是他掉下来的戒指。”福尔摩斯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里面露出了一枚浮夸的红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一点儿也不精致,甚至能说是非常粗糙。戒托是纯金制成的一个个张开臂膀的小人,他们众星捧月地托举着中间一颗重达4克拉的石榴石。
      “但遗憾的是,我对于珠宝鉴赏并无涉猎,只能判断这枚戒指应该是1837年到1860年的产物,做工真是……一言难尽。” 福尔摩斯说。“
      “这个密码锁是由六个英文组合而成的。”赫敏说。“如果光靠猜的要猜165765600次呢!”
      “完全正确。”福尔摩斯用大拇指轻轻扫过那些凹陷的文字,纯金打造的戒面即使在黑暗下也闪烁着隐约的光芒。接着,他又用指甲点了点雕刻留下来的缺口。“戒指的内侧刻有字符,这些字符杂乱无章,互相之间毫无关系。”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看,戒托和珠宝并不是紧密相连的。”
      语毕,他干脆用力一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将戒指毁坏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
      从戒指中露出了一个解码转盘,根据转盘对应的字符,乱码变成了这样一句话:
      “The key to the holy land of promise is to avert the false shepherd's reincarnation lead our lamb astray.(前往应许之地的钥匙就是要避免虚假牧羊人的化身引领我们的羔羊误入歧途。)”在维多利亚时代,使用加密的信息在英国十分常见。
      “试试K-t-h-a-r-l。”
      “这个词组根本没有意义。”赫敏说。
      随着清脆的当啷一声,挂锁向着右边弹开了。赫敏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好像在说“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女性连环杀手往往比男性更加危险。因为男性杀手一般是为了掩盖某些真相,而女性杀手仅仅只是为了获得快.感,或者单纯为了杀戮而杀戮。”
      “白衣女人可能存在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首先我们必须注意到,凶手是特意切开厄玛·菲茨帕特里克的腹部的。”
      “她的动刀位置十分精准,这说明凶手具备起码的解剖学常识。”
      “您是说白衣女人可能是医生或者屠夫?”
      “或许,但是现有的线索太多,目前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也许是用来做医学上的标本研究?”
      “不,不太可能。自从1832年颁布《解剖法案》允许将无人认领的尸体用于医学研究以来,黑市交易已经无人问津了,她没理由出来以身试险。接连发生的两起谋杀案中,凶手都没有取走任何的器官。”
      “又或者是巫术祭祀?”
      “没有迹象表明杀人现场举行过任何类型的仪式,但是不能断定白衣女人是否将其转移到了其他地点。”
      “如果……她是一个有着食人癖好的变态呢?”文斯利问。
      “神经错乱的确可以使人做出难以置信的卑鄙行径。尽管此想法令人恶心,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当然,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婴儿汤’这种东西的。”文斯利对其他三人说。
      “God!你就不能说一些好听的话吗?”赫敏皱起了眉头。
      “我假设你并不是特意了解这类事情的。”哈利说。
      “会不会是凶手想要收集某种变态的战利品?比如说亚马逊食人族的风干人头标本?”
      “那么为什么两起谋杀案中,凶手什么器官都没有拿走呢?”
      “两名受害者的共同特点都是怀有身孕或者即将引产的孕妇(第二位受害者是前往圣玛丽医院的途中遭到杀害的)。”
      “我必须指出,这里存在一个十分可怕的事实:凶手的作案手法在短短几天内就已经进化,这样下去,如果凶手再次犯案,手段或许会更加残忍!”
      “为什么凶手故意要将受害者的器官都搅烂呢?我们不妨这样假设,如果她不将器官切割,法医鉴定将会判断出什么来?也许正是因为她必须掩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利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在这一地区时常有发生儿童失踪的案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美因威林人类促进社。”
      “等等,如果说厄玛·菲茨帕特里克在当时怀有身孕呢?也许凶手并不是一无所获,她把她们的孩子偷走了。”
      “是时候要发挥一下我们的冒险精神了!”
      白衣女人,还有那些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都像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纱幔,让人难以捉摸。他们的存在让四人隐隐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恐怖感。倘若哈利没有做好迎接白衣女人的准备,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能面对她了。
      此时,一切又归于平静,但教堂的大门已经打开了。福尔摩斯用手肘轻轻将木门向内推捅开,一边用另一只手警惕地做着手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可以立刻全身而退。
      哈利用手扇了扇风,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看来起码有两、三天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哈利轻轻皱起了鼻子,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白蚁在腐蚀墙壁的味道吗?
      在这间狭小的密室里,萨提亚竟然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哈利甚至没有听到任何渐渐变轻的脚步声。
      “你们看到它了吗?”
      “看什么?”
      “这里有个东西不协调。”
      “你在开玩笑!”文斯利嘟囔道。“这里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像是蕴藏着黑魔法。”
      “也许你应该再用心一点儿。我本可以进一步诱.导你,让你自己完成整个推理,但是时间不等人,我的耐心也是。”
      在他们周边已经有太多的黑暗之处,有太多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太多隐匿的角落。哈利的视线扫过壁橱,文斯利将油灯举起,凑近那些结满蜘蛛网的装饰品。
      “一切正常。”他喃喃地说。所有东西都摆放在它们应该待着的地方。
      “不对。”
      通过【侦查】,文斯利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铜杯里装着的不是什么腐烂的葡萄,而是一颗颗还连着视神经的眼球。
      “万能的梅林啊!”文斯利连忙向后猛地倒退了好几步。
      “腐烂已经超过一个月了。”福尔摩斯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堆颜色各异的眼球。
      他转过身,用手帕抹了两下那幅油画的画面,只见脏兮兮的玻璃下露出了一个穿着长裙的妇人。她身姿窈窕,举止端庄,但是她那纤细的脖子上顶着的不是想象中美丽的面容,而是无数如同铁线虫一般的触须。
      “原本那座十七世纪的建筑在当时被称为‘海员教堂’,但是现在这座取而代之后,海员们崇拜它的传统就逐渐消失了。”福尔摩斯沉思了一会儿。“我不认为你在这里祈祷是个好方法,显然他们祭拜的神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间教堂里一定藏有通往别的地方的密道。”哈利不禁这么推断。
      四个侦探立刻开始搜寻教堂内的每个角落。他们敲敲地板,地板显然是由坚实的橡木铺成的,他们并没有在那里找到密道的入口。密道究竟藏在哪里呢?
      福尔摩斯首先发现了秘密通道。他单膝跪地,他的视线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最后,他用两根手指捏起了翘起的地毯一角。
      “就是这里。”他将手在地板的角落上虚点了几下。经过福尔摩斯的指点,脏污的地板顿时金闪闪地亮了起来。地上有椅子拖拉过的痕迹,这些痕迹全部汇集到房间中间的桌子底下。
      “房间里实在太黑了,怪不得我们当时什么也没发现。”赫敏打量着地板。
      文思利学着福尔摩斯的样子,摸索着巨幅地毯的边缘,希望能找到密道的开关,但是始终找不到开关,密道的门依然封得十分严密。
      “说不定……这道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他推测。
      哈利并不赞同,他们把地毯上下左右摸了个遍,可还是找不到密道的开关。
      “看来,我们只好等下次参加集会的时候再来。”哈利无奈地说。“到时候,我们躲在窗口观察教堂里的动静,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真令人泄气。”文思利懊恼地用脚踹了几下地毯上方的桌子。
      还是赫敏看出了破绽,原来开门的机关就在地毯上面,却被巧妙地掩盖起来。
      开关实际上是一块花纹不同的布料,福尔摩斯用力地将鞋子踩在上面,布料陷了下去,房间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一阵金黄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无声地闪射出来,哈利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天堂之光的降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梦之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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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2024年11月18日-11月19日,全文更新关于学校和调查员协会设定的描写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