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undersug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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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不想出卖朋友，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他必须想个办法联系到维多利亚，联系到美国境内的赏金猎人，让他们救出向日葵之家的学生。
可是他要怎么找到赏金猎人联盟的联系方式呢？也许，他应该想办法找到一个真正的赏金猎人，一个退役的老猎人。
一个像雷·弗朗西斯科那样的猎人……
离开隔离区后，哈利和赫敏、文斯利在校医院的门诊大厅碰面。这是学生们经常会来的地方，大厅装修风格和普通医院类似，像一些简单的取药配药动作都在门诊大厅完成。
门诊大厅再深入，就能到达理疗室了。理疗室有病床、独立洗手间、更衣室，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校医院。不过一般情况下，理疗室都是空置的，大部分问题都能在门诊大厅得到解决。
廉价的塑料墙壁和大块铺张的波普瓷砖，略微暗沉的氖光灯散发出盈盈的冷光。眼前的场景令哈利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大厅内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人，哈里森医生坐在隔离墙后面，戴着一副放大眼镜，往传真机上打着什么。
一个打着吊针的男孩缓慢推着药水袋走过大厅。屋子里虽然闷热不通气，可炉子上发出的烤苹果的诱人香味却沁人心脾。那是什么气味？苹果派？
“6号病人，食物中毒，消化内科。安排催吐，抽血，营养液套餐，护胃套餐。”
文斯利手背上黏着一张贴纸，面色苍白地坐在大厅椅子上。
“怎么样了？文斯利没事吧？”哈利向二人走来。
“没事，他刚刚吐多了，需要补充电解质。”赫敏道。
文斯利的肚子应景地“咕噜”一声。
“我头晕，眼花……而且这股味道让我肚子很饿。”
门诊大厅是病人最多的地方，此处投放了大量的肉桂和枫树香氛。长期待在高浓度香氛中会导致成瘾行为和药物过度。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赫敏低声咳嗽着。
“至少我们搞清楚了一些东西。”她从怀里拿出一支试管，里面装着一些金棕色的液体，低声道：“我们想办法搞到了一些枫糖浆。现在，我们最好不要以任何形式接触到这些成分。它们很危险。”
“我认为，这些成分会让学生和老师变得暴躁易怒，精神亢奋，最终演变成聚众比赛的开始。在文斯利测试的过程中，食用肉桂粉和枫糖浆的人群会对其他未表现亢奋，或参与比赛的正常人产生敌意，并且认为他们周边的环境是友好且美丽的。而在派排出肉桂粉和枫糖浆后，将会产生严重的戒断反应。这一过程将在再次摄入肉桂粉和枫糖浆后缓解。”
食用普通的甜食不会产生戒断反应。
可是，这种东西是怎么流入学校的？又是谁故意将枫糖浆投放至面包中呢？
似乎是明白了哈利的想法，赫敏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参加盛会之宴期间，拉特利奇通过了一个芳香疗法，宣布将引进一家新公司‘面包工坊’的产品，通过香气来改善人们身心、缓解疼痛和炎症。”
“我有理由怀疑，芳邻镇的肉桂面包可能被以低价处理到了‘面包工坊’。这些面包在当地的销量很不错。”
“我们要看看这些枫糖浆和肉桂粉有没有问题，可能混有药物或者成瘾性物质之类的。”
“明天魔药课结束后，我和哈利会溜进实验室，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有人在上课的时候他们是不能进去的，旁听会违反校规。而且哈利实在受够那个“多出来的学生”了。
“好，我看看能做些什么。”哈利点点头。
“你应该提防点，兄弟。”文斯利转着眼珠说。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多出来的学生’还没有被找到。”
“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赫敏问。
哈利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问得好！”
“我马上到图书馆去，查查所有关于猎人联盟的资料。”赫敏作出了决定。
“同样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尽快知道这个‘多出来的学生’的真实身份，他在替谁做事。”哈利说，“另外，我们还得查明他时从哪里混进来的。”
文斯利狡黠地笑了：“这个好办。我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做。”
下午的太阳已经落到房屋和光秃秃的树背后，冬天天黑的真早。三人向寝室走去，草坪上、人行道上散步着一块块残雪，微微地闪光。事先他们饮用了苹果酒来模拟亢奋状态，一路上没有人关注他们。
文斯利从寝室里拿出一小包圆点贴纸。
“这是我爸爸的发明，红绿灯指示标签，原本是设计给失智老人使用的。给别人贴上红色标签，自己贴上绿色标签，就可以分辨出需要区分的人群了。这种贴纸的效果是三天，只有贴着绿色标签的人才能看到红色标签。”
“太好了！这会很有帮助！”哈利说。
“现在每人拿一板标签，给那五个学生身上贴上红色标签，自己贴上绿色标签，所有的这些任务都要在晚餐前完成。”文斯利说。“这样，就算那个‘多出来的学生’再变身成别人，我们就能一眼认出TA了。”
贴标签的任务非常容易，伙伴们很快就完成了。即便哈利不相信关于“克朗普斯”的故事，但是纳吉口中的巧合令他感到担忧。
赫敏带路，他们三个人静悄悄地向餐厅走去。
到处都是乒乒乓乓开关柜门的声音。同学们有的往柜子里塞外套，有的在往外拿课本和笔记本，有的正往背囊里塞东西。
一上楼就可以看到打开的餐厅门，明亮的金光一直照到走廊里。
他能听到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厨师长在烤炉边忙个不停。
赫敏走在哈利前面，和他们一起上楼。现在能听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什么东西在炉子里烤发出的吱吱声。有个女人一声咳嗽，又有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高高的汤罐在饭桌上咕嘟咕嘟地翻滚，直冒热气。
前方是一大排亮闪闪的铝合金柜台，上面摆着大盘大盘的食物，有芝士通心粉、露营者炖菜，还有一大盘肉桂苹果派。文斯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晚餐时，哈利和赫敏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而且他们也不想考验酒精代谢的速度。他们走到餐车边，准备打包一些食物。餐车上的食物还有早餐的剩菜，都是冷的，生的。
赫敏挑的是夹了某种合成植物肉的三明治和一碗西红柿汤，本来她还挑了一块儿无糖的纯黑巧克力，但它表面的那层皮太硬了，勺子挖不出来。
“典型的医生会吃的东西，又健康，又难吃。”文斯利嘟哝着，往打包盒里盛了一勺清蒸西蓝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