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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冷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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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的成了本朝睿王爷的贴身女官。其实按道理说一个王爷最多有十几个侍女,当今还没有哪个王爷有“女官”这个职业的,只不过此时的我还全然不知。
而我的穿着和言行似乎丝毫也不像是一个小小侍女那么简单,那个司梓睿对我到是好喝的待着我,我弄的跟一活佛似的,连家丁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只是恭敬的而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让我更加不安起来,本来我的自立能力就不差,为什么要看他的眼色办事?我有逃跑的冲动……
后来我才知道司梓睿对府上下的命令是一律好待小狐小姐,而此时的我似乎还沉浸在做别人丫鬟的烦恼中,他的贴身女官,也就意味着我除了他以外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除了他以外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而我似乎也已经默认。
对这点我是感激他的,但有的时候,我又确实想把他给丢出去的冲动。
“小狐狸,给我倒杯茶来,他下朝回到府中舒适的往塌上一坐,雍懒的向我招手示意着。
我瞥了他一眼,无奈的只有去帮他沏茶,像模像样的端着走到他的面前,把茶递给他,他笑意的接过茶水,可是我却从他眼中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看来我的嗅觉不错,他只微微抿了一小口,就全然的吐了出来,神情依旧笑意。
“这茶太浓了,苦的,给爷重沏一杯来。”他轻松的说完这句话。
我忍,我忍。谁叫我寄人篱下呢?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痛苦。
重新沏了一杯,表情淡漠的看着他,似乎只是一种义务,放在他身旁。
“太清淡了,换一杯。”他仍然表情轻松,我不禁要叹道:有钱人家的就是不一样,敢情不是他忙活,这么轻松。冷笑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言语,默默的退了下去。
第三杯好好的放在他旁边,我,好好的站在旁边,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他以为我是谁?笑话,我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人,把我也看的太愚昧了,想整我是吧,那就让你痛快的整个够吧。
我站在他身旁,随时准备去重新沏茶。谁想到他居然没有挑剔,这到让我有些吃惊,他微抿了一口香淡的茶水,煞有享受的自言自语:“好茶,好景,好心情。”
我无语,继续站着。
他又继续道:“可惜不是好人。”
我有些须疑惑,但仍然没有看他一眼。这时,他才唤我的名字。
“小狐狸,你打哪儿来的?”
“……”
“当真不说?好罢,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勉强你,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的名字真的和你的样子很相符,只是……性格太冷了,这点不好。”
他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要不,我给你赐一个姓罢,你的姓……”他一副不接受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具体请参照本文的文名就知道了。)
我依旧保持沉默,没办法,谁叫我装哑呢,要装就要一装到底。
“那就叫——冷吧。反正你的性格够冷的了。”我眼睛一亮,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冷狐……冷狐呵……似乎好久没再听到这个名字了,久到连我都不记得了。
许是见我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他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含笑的看着我:“这么样,本王为你取的名字好听吧,冷狐……真的很符合你。哈哈哈……”后面还若有若无的自言自语着:“如果会说话就更好了……”当然,我坚决的把这句话给无视了。
见我有些须动容,他立马就靠近我,用他那双笑的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盯着我看,仿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并且又向我靠拢了一些……
见到这个情况,我自然是马上收回了刚才的神情,又恢复了一脸淡漠的样子,丝毫不怯弱于他的靠拢。
看见我这个样子,他似乎也一下子换了一面,称着椅子边沿就坐了下去,而刚刚的事情,我们没有再说起,谁也没说什么。
我退了下去。
刚刚一出门就看见银竹那丫头在门口晃悠着,并且眼神带着些须好奇,些须期待。
银竹就是我刚来时帮我沐浴的那众多丫头中的领头者,同时也是那个和我嬉笑的人、关心我的人。
我走到她身后,趁她不注意一下拍在她的肩上,这丫头当然是一阵惊叫,幸亏我立刻用手把她嘴蒙上了,并且用眼神告诉她这是王府不是其他地方,凡事,还是多加小心得好。
她连忙点了点头,却依旧笑嘻嘻的拉着我跑向了一个角落,拿出一个手帕向我炫耀着:“怎么样,小狐姐姐,你锈的出来吗?”
刚来的时候她客气的称我为姑娘,而现在得好,直接称我为姐姐了,这让我感到欣慰。我含笑的看着她,竖起大拇指赞叹的比画了一下。
这丫头似乎一下就雀跃起来了,说起来她也觉得奇怪,小狐姐姐长的如此漂亮,而且言行也丝毫不象只是一介平民出生的样子,倒像个……倒像个——狐狸?呸呸呸,怎么能说小狐姐姐是个狐狸呢,才不是呢。
我拿着她绣的手帕仔细的观看着,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似的,把银竹惊吓的够呛。不过我的确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好是稀奇的东西。竟然用手工绣出来的,真奇妙。
从小被当成男孩儿似的养活,似乎已经让我忘记我是一名女性,应该是女工、绣活样样精通的,可是我却不会。
银竹也很惊讶,他没想到如此涵养的小狐姐姐居然连最基本的手工活儿也不会,她的水平在村子里的时候算是比较弱了的,看样子,似乎还有比她还弱的人,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儿,居然不会女性都会的简单女工,好是奇怪。
银竹默默的想着……
不过只用了一会儿,我就安然的把手帕换给了银竹,转念又想,这些东西有什么在意的,我学会的,远远不止这些女工简单。
随即安然的把它交还给银竹,就又听见那个该死的声音在叫唤了我了:“小狐狸~~小~~狐~~狸~~。”都叫过他不要这么叫我的了,居然还是不听,回到了冷血的我,泰然自若的走进了那间房子。
只留的银竹她一个人漫漫的遐想:“为什么小狐姐姐那副冷血的样子那么可怕呢?”还小的她还不明白“面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