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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日又见生日 ...

  •   在有条不紊的“学韩语→练跆拳道→和哥哥姐姐们满首尔的玩”中,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迎来了六一儿童节——后的六月二号,我的生日。

      按照我们陈家的“家规”,这一天,要过生日的人,收到什么礼物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一天要给老妈准备礼物,“孝”字当头,我老爹起草的家规里明确写着“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身为孩子的要在生日这一天为母亲做一件体现孝道的事。

      以前的时候,前一天儿童节放假,我生日这一天反而要上学,所以我给老妈准备的所谓礼物无非是自己做的贺卡,攒下的零花钱买的钥匙坠什么的小玩意儿,然后说句“谢谢妈妈”“妈妈,我爱你”之类的话,每回儿老妈都很受用。这次生日阿爸想要给我大办,请同学朋友什么的一起来个party庆祝一番,但是我拒绝。

      我拒绝是因为我老爹还没“出三”(去世没有三年),按照传统至亲是不能办喜事的,更别说只是一个生日,大办毛线。我和阿爸说了,他也同意我就简单过过生日,还说我是一个孝顺的孩子。那是当然,即使阿爸这个后爸对我很好,但怎么可能比我老爹对我来的好,那是我亲爹!更别说我老爹走前还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嫁妆本。

      今年这个简单的生日,我想送老妈的礼物却不想那么简单,我现在真正可以依靠的至亲只剩下生我养我的老妈了,尽孝是必须的,虽然老妈现在被爱情滋润的很幸福。

      我给老妈买了一个贴满水钻的哔哔闪的发夹,除此之外,我听取了敏子的建议——给老妈洗脚,因为她说,她们学校来了一个什么演讲的,让每个学生在操场上给他们的爸妈洗脚,然后爸妈们都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虽然听敏子说的时候我是满头黑线,但是,想到电视上有这么个广告,确实很感人的,我又没啥更好的注意,就采取了敏子的这个意见。

      吃完长寿面,我让老妈到卧室里去等我,并示意老妈一个人,毕竟洗脚什么的,我还是不想被人围观,即使是一家人了,也会有种“作秀”的感觉。收拾完桌子,洗好碗筷什么的,我带着一些紧张进到卧室,先送上水钻发夹并对老妈说:“妈,今天我生日,15年前的今天,辛苦妈了。”即使是从我记事起,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套,但是老妈那堆满笑的,满意的脸还是让我感觉很幸福。

      “妈,除了这个发夹,我还想给你洗脚。”我说了我今天的“保留节目”。

      老妈一听,居然比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洗,洗脚,真丫头呀,这就不用了吧,你的孝心妈都懂,你,你明天还有课,快去睡吧。”

      但是我决定的事,怎么可以轻易改变呢,“老妈,你就让我给你洗吧,人家电视上那个小孩那么小就给他妈妈洗脚,我都这么大了,都没给你洗过,就借我生日这么做一次吧。”

      “嗯,那,那好吧”老妈乖乖的坐在床边,我去拿盆对好水,然后端来蹲下给她洗。老妈的脚很小,很秀气,不像我的都长到39码了,老妈顶多36码的鞋。但是从脚上还是看出老妈真的有些老了,厚厚的茧子,晒黑的脚面,我抬头问老妈水温的时候,居然看到她在抹眼泪,一时之间我也觉得怪怪的,胸口感觉有什么堵着似的。

      给老妈洗完脚,我就回我屋里,因为我想老爹了,我想一个人哭一会儿。抱着和老爹仅有的几张照片,脑袋里满是和老爹一块儿的画面,他抱着我给我讲三国,讲水浒,带着我放风筝,教我骑自行车,还有每天早上上学时的“真丫头,路上慢点儿~”的嘱咐,现在都听不到了,满脑子都是老爹喊我“真丫头”的声音,都只是在脑子里了,再也没法真真的听到了。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哭着睡了醒的第二天,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觉得家里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顶着注目快速的喝完我喜欢的西红柿鸡蛋面,拽着书包我就撤了。但该来的躲不过,下午回家,刚进书房的门,就听到钟硕哥的声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反问。

      “你昨天生日的时候,给你妈又是送礼物又是洗脚的,我不明白,明明是你的生日,不是吗?而且,很假呀!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钟硕哥倚着门说。

      “怎么会假?我们老陈家的家规就这么规定的,‘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听说生产的时候是十级疼痛,哥你学医的肯定都知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这一天做些什么,来感谢妈妈忍受那么大的痛苦,使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呢。”难得在钟硕哥面前,我也深沉文艺了一把,突然觉得好了不起。“钟硕哥什么时候生日呀,到时候可别忘了给阿姨上柱香哦。”

      钟硕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恢复他懒懒的样子,说了句“还早着呢,啰嗦。”大手在我没预防的时候,就朝我头顶招呼过来,我的发型又被他给弄乱了。想到我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一个没了爹,一个没了妈,我昨天还哭了一晚上,那么,我就原谅他这次弄乱我发型吧。

      我的生日就这么平实无华的过完了,但是“另一个我”,公主欧尼的17岁生日可没有这么简单随便。所以,让我们先跳过我“吃喝玩乐”的暑假和开学,先说一下欧尼9月19号的生日吧!

      这天正好是星期天,欧尼的party是在晚上,因为地点是她家,也就请了临近的同学,还有我和钟硕哥一些人。钟硕哥这家伙,同样是妹妹,却绝对是“差别对待”——对欧尼那么彬彬有礼,绅士非凡,对我就是各种讽刺挖苦,指使利用。

      我以前认为那是钟硕哥在追求欧尼,不过就我这么多次观察,和看电视剧小说的经验确认——我哥,金钟硕这家伙却真真的只是当欧尼是妹妹,真的只是“有爱的前辈”。其实,他俩凑成堆我也觉得别扭,毕竟,我也叫“金真儿”嘛。

      Party玩的很high,叔叔阿姨为了让我们玩的尽兴还特意准备好东西后“清场”离开了。但是天公不作美,刚开始玩没多久就开始稀稀拉拉的下雨了,下,雨,了。欧尼家伞不够,我们家离得最近,所以自然是我和钟硕哥其中的一个回家拿伞。

      我说过,我哥从没在对我表现的绅士过,居然说“剪子包袱锤”三局两胜决定谁回家拿伞……我华丽丽的输了,拿着欧尼家的一把伞,不情愿的往家走。

      但是你瞧我在路上看到了什么?一个人居然在我家对面的那棵大树底下避雨!下雨天就是不打雷也不能轻易在树底下避雨呀,常识呀,真让人抓急。

      “喂,那边的那位!下雨不能躲树底下,你们老师没说过吗?啊!”但是,树底下那人根本没动,我暗骂了句“席巴”,快速走过去,不管他乐不乐意,先把他拽出来再说。

      我发现我遇到的陌生的韩国人都蛮喜欢愣神的,我把他一直拽到我家门口屋檐下,都没带反抗的,收了伞,刚准备开始我的“教育”,却发现这个少年有些眼熟:“我们在哪见过吗?你好眼熟?”(→_→不要在意这台词)

      “对不起,我不记得见过您,那个,请问一下,这里是金真儿的家吗?”少年很诚恳地鞠躬,然后问我。

      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不是我和欧尼相遇的那天,给欧尼表白的那个少年吗?“这里是金真儿家,不过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现在雨大,先进来再说吧。”我说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掏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请少年进来。要说我家为什么也没人,因为两个金家的家长们一块儿去看电影了。(ˉ▽ ̄~)切~~

      “你先坐。”我随口一说,然后到洗漱间拿了两条毛巾,一条自己擦身上的水,一条递给他。我这时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小束玫瑰花还有一个小盒子,妥妥是要给我的公主欧尼的。“好的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你和金真儿是怎么认识的?你是不是来给她过生日的?你是她的男朋友吗?”我掰着手指头问,问完后抱胸等着他回答(后来想想,我当时的架势和丈母娘审问女婿似的,好囧呀)。

      “我叫权至龙,16岁,我和真儿是同学,我是来给她过生日的,我还不是她男朋友,我还在追求她。”少年对答如流,“那个,请问,你是真儿的朋友吗?她给我的地址说这是她家,我就一直在等她。”

      “权至龙xi,怎么说呢,看来你还是不怎么了解欧尼呀,要当她男朋友还请再努力呀!喏,我也叫金真儿,和你口中的金真儿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地址严格来说没错,却是你找错了,我家是路口向左,欧尼家是路口向右。看你左右不分这么可怜,我就带你过去欧尼家吧!快点擦擦头发,拾掇一下,你要这样见欧尼吗?等我拿完伞,一块儿过去。”我催促这个叫权至龙的“欧尼的追求者”,然后去储备室拿家里备用的伞。我家的伞可真不少,五六把总是有的。拿好伞,递了一把给他,然后往欧尼家走。

      “我猜你是只问了欧尼是哪个小区,没问具体地址就过来了吧,这次我带你过去,一定要记好,下次别再跑我家前面的树下避雨啥的,万一一个雷下来,不说了,到了,进去吧。”我靠前半步给他带路,很快就到了欧尼家。因为雨这么下着,一些欧尼的同学走了,但还有那么四五个人,还在玩我回家前玩的“大富翁”。

      “我拿伞回来喽,公主欧尼,有人找。”我收了伞,甩甩上面的水,对着屋里喊了一句。欧尼很快就出来接应我,不像我哥还坐那玩。欧尼看到我带来的那个叫权至龙的,居然有些害羞的说:“你,你怎么来了,至龙xi”我一看这情况,绝对有戏的节奏,对欧尼挪揄的笑了笑,然后闪进屋里,将玄关的空间留给这俩人,我可不当大电灯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生日又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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