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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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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三)
原来,就在杨羽天前脚刚走,那霍斯将军就率领了一批大军赶来。一见到那正在埋头苦干的憨厚的农
夫,就叫一名鞑子兵走上几步向那农夫大声问道:“喂,种田的,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头围红布、身穿红
衣,骑着一匹红马的短命鬼跑过去?”
只见那农夫抬头向他们摇了摇头,又继续埋头苦干自己的工作。
那鞑子兵走回对将军道:“回将军,他不说!”
骑在马上的霍斯将军大喝道:“再问!”
那鞑子兵恭敬地道:“是将军!”又走向那农夫大声道:“说,有没有看见?”
那农夫还是没有出声,也没有摇头,更没有点头,依然在埋头苦干自己手中的活儿,就当身边没有人
一样。
那鞑子兵一下子火了,向农夫大怒道:“到底有没有看见?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突见农夫停住手中的活儿,抬头挺胸与那鞑子兵对骂起来道:“你才聋了哑了呢!”
那鞑子兵又道:“那你为何不说?”
农夫理直气壮地道:“我为什么要说给你们这些鞑狗听?”
这句话可把那鞑子兵气得大歪鼻子,目露凶相,怒道:“你说什么?”
农夫又道:“说你们是鞑狗又怎么了?”
那鞑子兵怒不可懈道:“活腻了是不是?”提手拔出半把大刀。
农夫面对着鞑子兵的大刀,临危不惧,还昂首挺胸地道:“你杀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汉家子孙
,总会把你们这些鞑狗逐出中原,还我汉家山河的!”
那鞑子兵越听越是喷怒,又把剩下的半截刀身拔出。当下只见他手起刀了,已一刀砍下了农夫的头颅,
正“嘭嘭嘭”地滚落地上。那被砍下头颅的身躯血如喷泉,把鞑子兵喷得满脸是血,是血,是血啊!鞑子
兵他不只单单是血是人头,而是砍下了我们汉家永不磨灭的血债啊!
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从此又多了一个被鞑子杀害的汉血英魂,而且长种地上,总有一天会长出萌芽,
茁壮成长。
砍下了农夫的头颅,那鞑子兵才觉得心中一阵舒畅。见他用手把脸上的鲜血抹去,还喷喷地道:“该
死的汉狗。我呸!”杀都杀了,骂也骂了,还在残尸上吐痰,兄弟们,你们说鞑狗该不该恨?
那霍斯大声道:“好了好了,咱们该上路了。”又率着一群鞑子军浩浩荡荡地向前走去。不久,就到
了燕尾江。
看到江边站着的红马神驹,霍斯跳身下马,在红马身前围了一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叹道:“杨
羽天骑的真是一匹好马。只是可惜,可惜,可惜啊!”
“将军,可惜什么?”他身后的一名随从好奇地问道。
“只可惜它遇错了主人,如果它是遇上本将军,那它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霍斯很惋惜地道。
“那是,那是。”那随从只管猛地点头。
“但是现在遇上了,也还不迟!”霍斯说着,人已上前一步,刚伸手去抚摸那红马。谁知那红马长嘶
一声,摇头晃脑地退了三步。霍斯不等它再退,就快步上前,用手抄住马绳,刚想跃身上马背,却被红马
长嘶一声,蹦起前蹄向那霍斯踢去,正好把那没有半点戒备的霍斯踢翻在地。
见势,众鞑子兵急呼道:“将军小心。”
霍斯猛一抬头,又见红马将前蹄往下砸下,惊骇之余,霍斯急忙放绳滚身闪过,幸好还能躲过这要命
的两蹄。
在前面的几名鞑子兵急忙上前扶住霍斯,关切道:“将军,您没事吧?!”
霍斯甩开他们,整了整身上的盔甲,怒不可懈道:“没事?没事才怪!”又举手大喝道:“拿我的军
刀来!”
马上就有一名鞑子兵上前把一把大刀双手奉上道:“军刀在此!”
只见霍斯一手拔下军刀,跨步而上,猛地一刀向那马头砍去。这一刀出手之快,下刀之狠,用力之迅,
全部的怒恨全使在这一刀之中。照他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刀法别说是一匹马,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难以
抵挡,又何况是一匹马呢。
当下只见那红马哼都不哼一声,就已头飞血溅,洒向江边。马身挣扎了几下,也跟着倒了下去。
霍斯看着倒下去的红马,余怒未消地道:“他奶奶滴,什么东西,本将军看得起你才会用你,你就还
这么拽,早死早见阎罗王。”又对身边的一名随从喝道:“把头捡起来。”
那随从张开大嘴,成了个“O”字型,也跟着“啊”了一声,显是很不情愿。
霍斯怒喝道:“啊什么啊,本将军叫你捡就得捡。”
那随从也只有唯唯喏喏地道:“是,将军!”便走去弯身把那马头捡了起来。
这时一名探风兵上前报告道:“启禀将军,这条将上上下几五里都没有桥,而且江水流的很滩急。只
有一个鱼翁正在启船向对岸划去。”
霍斯“哦”了一声,急忙向江边跑去,向江中远眺,伸手大喝道:“弓箭!”
一名弓箭手即刻把箭递上。
霍斯接弓在手,跨步弓腰,搭箭拉弦,只在一瞬之间,速度之神快。只见他把弦一放,“嗖”的一声,
离弦之箭直追那老翁。老翁心悸之余已身中长箭,应声一声,人已倒身江中。
看着那老翁中箭落江,众鞑子兵全都拍手欢呼雀跃。
霍斯又伸手大喝一声道:“再来一支铁箭,和一条军绳。”
马上又有鞑子兵拿来箭和一条足有百米的长绳。
霍斯一手挎着长弓,一手接过箭和绳,只见他把绳的一头绑在箭尾,一头绑在了一名鞑子兵的腰中。
诸事完毕,又搭弓引箭,跨步弓腰向那艘鱼船射去。
众鞑子兵眼看着那绳子一圈一圈的少去,都为那被选中的鞑子兵捏了一把冷汗。那被选中的鞑子兵心
中更是恐惧不安,很是生怕自己一下子就掉入江中,他都不敢看那绳子和江水,他干脆闭上眼睛不看。
突然,那绳子没了,那鞑子兵飞跑了起来,可刚到江边,那铁箭就钉中船身。那鞑子兵也刚跑到江边,
听他惊呼一声,“扑通”一声人已扑落在江水之中,成了个落汤鸡。
其他鞑子兵急忙把他拉起,也顺着绳子把鱼船拉到了岸边。被拉上岸的那名鞑子兵直打“咳秋”,哆
哆嗦嗦缩成一团。众鞑子兵个个都在取笑他,那鞑子兵也只有躺在一边苦笑了。
由于船身太小的缘故,一次只能装下二十个人左右。霍斯也只能先率领二十个弓箭手过江,再命三百
人慢慢过去,剩余的几千名就留守江边。
没有多久,牧童小七就看到了那正急匆匆赶来的鞑子兵,而且越来越近,就要俯身下坡了,心里一阵
恐慌,牧童赶紧用笛子拍打牛背,转身向那果园驱赶而去。
霍斯一见,立刻叫身边的一名弓箭手拿过一把弓箭,拉弦搭箭就向牧童射去。
那牧童正慌跑之中,突觉后心像是被什么扎住一般刺痛,用手往胸口一摸,是一支箭嘴,跟着是止不
住的鲜血望下滴。痛,真的是痛,牧童差一点就昏过去。但是为了要回去禀报庄主,死也得撑下去。
刚跑到果园门前,牧童就已翻身掉下牛背。这时牧童已伤势越来越重,但还是忍住心口的疼痛,一步
步很是吃力蹒跚地跑回庄前,那鲜血也滴着回到庄前。
就这样,那霍斯将军就顺着牧童留下的一滴滴的血路紧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