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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叫做V的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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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举动把这辆迎面驶来的车主吓了一大跳,生死一瞬间。
车子停了下来我赶紧招着手跑了过去,司机推门下车,我一看,原来还是个长相标致的姑娘,姑娘见到我就喊:“找死啊!”
这是广大司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随后姑娘又来了一句:“瞎眼啊!”
这句是第二多的。
我举起双手向她靠近,嬉皮笑脸着说:“姑娘,真不好意思啊,差点让你给撞死了。”
姑娘怒气未消说:“我说你们这些碰瓷的,演技派的我见多了,你这种实力派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命都不要啦!”
我虽然有些生气被冤枉成碰瓷的人渣,但想到她如今是我的救命稻草也只能忍了,说:“姑娘,我真不是碰瓷的,我在昆明上了辆黑车被洗劫完甩这了,你看你能帮帮我不?”
姑娘稍作犹豫,看了看我几眼,说老实话,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可能把他想到坏人那里去,好比方说——我。
姑娘打量了我良久终于开口,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说:“你把我送到有人的地方就好,我找人求救。”
姑娘对我又是一番上下打量,说:“你本来要去哪的?”
我说:“香格里拉。”
姑娘说:“我正好要去大理,咱们顺路,上车吧。”
仍时光飞逝,山路两旁的树影不断掠过车身,山里的气温渐渐降了下来,浓浓的雾气也在山间弥漫开,我蜷起身子盯着护栏上的反光灯差点盯到眼瞎,我马上把头转回车内。
姑娘说:“你是怎么上到辆黑车的啊?”
我说:“在客运站买不到票,就看见广告随便找了个电话。”
姑娘说:“哪个网站找的电话啊,这么不靠谱。”
我想起了不堪的回忆,顿时觉得每当要轮到自己发挥智商的时刻智商总是抢先一步挥发,淡淡说:“电线杆。”
V笑了一声,显然也是在笑话我的智商。
视野逐渐清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人间烟火总算出现,在不远之处,一片突兀的灯火如同一座莲台浮在半空之中,云南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就是这般神圣。在我们中国,那些不发达的地方都会给人感觉神圣,比方说,最不发达的西藏和第二不发达的青海。虽然贵州同样是那么不发达,但它却丝毫神圣不起来,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大家一想到贵州马上就想到茅台,一想到茅台大家立马就想到那帮王八蛋贪官身上的缘故。
抵达大理,灯火璀璨,我们决定在大理古城附近的旅舍下榻,在旅社门口我脱掉鞋子从鞋垫下面搜出三张一百,说:“这是我最后的身家了。”
V有些忧色说:“三百块你别说是去香格里拉,就算是去香格里拉酒店都去不了。”
V说完便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说:“这里面应该有个一千多,你拿着。”
我大惊失色,其实更应该说是受宠若惊,但我怎么能拿女人的钱,我说:“不行,拿女人的钱我宁愿饿死,不如你告诉我你银行卡账号多少吧,我打个电话叫人汇钱到你这张卡上,我不能用女人的钱。”
V说:“那你也先拿着,当我借你先,等你有钱了你再还我。”
我猛地摇头说:“不行,马上就有钱,你等等。”
说完,V从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顺便还递来个手机,我脑海立马浮现出几个熟悉的号码,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不过好兄弟并不是我熟记他们号码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们都欠着我钱。
我拨通最要好那个兄弟的号码,他欠我的钱最多,叫张华,我单刀直入说:“张华,找你有个事。”
张华那边说:“什么事,做兄弟的定当两肋插刀。”
我大喜,有这话就放心了,说:“张华,我现在人在大理,钱包手机什么都给人抢劫了,我报个银行账号给你,你还着2000块给我先。”
张华那边一副我插了他十几二十刀的样子,说:“小季,我手头也紧啊,过几天我女朋友就生日了,你也知道我女朋友那人,所以。。。”
我因为是小学语文老师的缘故,自然知道“所以”后面应该接些什么,只能说兄弟就是没有女人重要,想想也罢,我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随后我又想起了和我第二好的兄弟,他欠我的钱第二多,没有女朋友,叫程强,接通电话我说:“程强,在干什么?”
程强说:“在搞创作呢,怎么了?”
我说:“我现在人在大理,钱包手机什么都被打劫了,我报个银行账号给你,你还着点给我先。”
程强说:“好,还多少。”
我一想到既然是好兄弟应该也是心领神会,不需要多说什么准确数字,说了就没意思了,我说:“你看着汇,卡号是440 2204 0090 2490 XXXXX,农行的。”
程强说:“行,马上转给你。”
我如同放下心头大石,笑着把手机还会给V,说:“行了,马上。”
V说:“你这个兄弟可真够意思啊。”
我笑着说:“那是,我们可是歃血为盟过的。”
V说:“怎么个歃血为盟法。”
我想起了当初为了验证“长针眼”这个问题时跟程强偷看妇女洗澡一起流鼻血的经历,尴尬着说:“拿瑞士军刀割啊,就在大动脉旁边一刀下去,我那兄弟怕疼我自己流了满满两大碗,我一碗他一碗都一口干了。”
V听到后说:“哇啊!”
不出两分钟,V的手机响起了我已经很久听到过得信息提示音,我立马精神过来,心想没有2000至少也得有个1800可以给我暂时顶着用,我说:“多少?”
V把手机拿给我看,我吓了一大跳,说:“二,二百五?”
我难以置信,第一反应这肯定是程强单身多年以致手抖打错的,又或者说他这是打算给我分批汇款,我说:“等等,等等应该还有很多个二百五。”
十分钟过去,旅社大妈说:“进不进来啊你们,别像二百五一样挡在我店门口啊,这样我怎么做生意。”
V有些不想伤害我的意思,说:“你看这。。。”
我说:“手机给我,我再打一次。”
夺过电话我立马回拨程强,我说:“程强,那二百五是你汇的吗?”
程强回答:“是啊,小季,够意思吧,本来是只汇200的。”
我大怒说:“你什么意思,我都说我被人打劫了,钱和手机都没了,你汇个二百五是把我当二百五的意思吧。”
程强说:“那你要多少。”
我说:“没2000也1800。”
程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说:“小季,你也知道我搞文学创作这行的,我一个月的收入都没你这个数多啊。”
我挂了电话,内心一阵翻腾开始策划找第三个兄弟,我想了想转念又是放弃,内心一阵失落。
我跑到旅舍外边抽起根烟,V说:“要不你明天再问问,今晚先在这落脚,我这钱你先用着。”
我说:“不行,我刚刚已经说了宁愿饿死也不花女人钱的。”
V说:“没事,助人为乐,当是行善积德。”
我一听到行善积德,立马想到一些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大款们的善举,说:“你不会是干违法勾当的吧,不然怎么这么阔绰。”
V说:“不是,我就是有钱。”
我说:“有钱也未必一定要帮人,你看比你有钱的人多着去了,怎么就不见他们帮助人,就知道剥削人。”
V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脸色瞬间忧伤了起来,说:“总不能看着人饿肚子吧?我曾爷爷就是抗战时饿死的。”
她的话也让我想到了我的曾爷爷,说:“我曾爷爷也是抗战时死的。”
V说:“那你是烈士家属吧?我更应该帮助啦。”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想到这点上,赶紧解释,不想抹黑烈士,说:“不是,他是偷菜时给埋菜地的□□给炸死的。”
V翻了下白眼,我低头思考起来,满脑子都是蓝方选手“不为瓦全”跟红方选手“能屈能伸”的斗争,终于,红方选手艰难获胜,我点点头,决定再赌一把天意那两个人良心发现。
我跟着V走进旅舍,大妈看着我们说:“不一起睡?”
我和V异口同声:“不一起睡。”
大妈显然听成了,“不,一起睡”,说:“四楼还有间情侣套间,桌面上的那些玩意不是免费的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就往死里用。”
我尴尬地说:“我是说我们分开睡。”
大娘在抽屉捣鼓着钥匙,嘀咕着:“真麻烦,到晚上还不是要爬过去一起睡。”
V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是他女朋友!”
大娘显然见多识广,知道这社会已经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一起睡了,十分轻蔑着看了我一眼,拿出两串钥匙,说:“房间灯是声控的,商务房的那些玩意也不是免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