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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被甩就给我去出家 ...

  •   八个月前,我遭遇了一场人生中重大的变故,我失去了挚友李大波,因为他穿着拖鞋在七楼感悟人生时不小心滑了一脚。本来穿拖鞋给滑一脚是很正常的事情,谁没试过呢,但他这一脚却是从七楼直接滑到了一楼。然而又在一星期之前,我又失去了挚爱何语童,可惜她还活着,只是我被甩了。
      这段失败的感情让我对女人产生了绝望,在我对女人绝望之时我想到了和我一样对女人绝望的生物——和尚!于是我动了一个念头——出家!
      我念头刚起,隔天就到了昆明。
      走出火车站坐上的士,我拿出根烟正想点火,的哥说:“小哥,我这是无烟车,不给抽烟。”
      我停下点火的动作,的哥嘴里一股烟飘到我嘴边,说:“那你这抽的是大麻啊?”
      的哥理直气壮:“这是我的车,我老婆,只有我能抽。”
      我说:“你这什么道理。”
      的哥说:“你老婆愿意给人睡啊。”
      我缓缓放下烟,但的哥倒也通情达理,他吐出一口烟淡淡说:“你要那么想抽,也得等我抽完再抽。”
      我认为他这下的意思是因为生活所逼老婆可以出来接客了,但不能玩3P。
      司机连续抽完两根,说:“我爽完了,到你爽了。”
      我差点吐出来,摇摇头表示兴致已无,不需多久的哥便在一个铁皮围布的地方把我放下。我猜这以前应该是一个在建的商业广场,但是它跟中国许多腹死胎中的商业广场一样,都没能逃脱老板携带巨额赃款和□□出纳跑路的下场,所以烂尾至今。如今用油漆漆上“明都广场”的四字铁皮招牌像招待所门口印着“欢迎光临”的毯子一样趟在沙地上,我两只脚分别踩着“广”和“场”两个大字,发现四下无人,于是一屁股坐在一根倒下的消防栓上低下头抽起根闷烟。
      片刻之后,我感觉天色一暗,暗骂糟糕,身上没伞。在灰心之时我抬头一看,才发觉原来是个至少两百斤的胖子挡在我身前,遮天蔽日,他应该就是我的接头人。
      胖子见到我没有说话,一个甩头示意我也别废话跟他走就是了。
      我被带到一片废墟里,货车忙碌地驶进驶出这片区域,我兜兜转转穿过一个个破旧的集装箱和一辆辆一看就知道整天超载行驶的卡车后来到个隐秘的地方,那是一蓝色铁皮盖起来的小厂房。厂房气氛诡异,但我丝毫不虚。我漫长的校园生涯中无论在哪个班级里面都是象征着勇气,我甚至还是新山铁路小学99届里第一个敢不戴红领巾做早操的人,因为这事件,现在我在开着帕尼莫的初中同桌面前都能挺胸做人。
      胖子带我见到了老板,此刻老板正光着膀子背对我在打磨一个小木马,这让我十分放心,他听到我的脚步声骑着木马慢慢转过身,说:“狗子,你这广告找哪家4A公司打的啊,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春晚都没这效益吧?”
      老板说完望向了我,问:“哪看到我们广告的?”
      我想起了半小时前因为买不到票而胡乱在电线杆上找到的广告,淡淡说:“电线杆。”
      老板楞了一下,估计是一时间没法接受这么高的性价比,他点着一根烟,旋即问:“去哪?”
      我说:“香格里拉。”
      老板看了看手中的册子,说:“四百一个,直达。”
      我说:“那什么时候能上车?”
      老板说:“等十分钟,还有几个乘客。”
      一个小时后,乘客在渐渐消沉的阳光之下登场,我一眼数去乘客有四个之多,我便叫他们四大天王。里面长最流氓的我叫他刘天王,不剃胡子像刚从网吧通宵回来一样沧桑的我叫他张天王,一看海拔就知道跳舞很厉害的肯定是郭天王啦,剩下的那个最让人记不住的只能叫做黎天王,黎天王就是一直让人记不住。
      我迫不及待说:“老板,可以上车了吧。”
      老板喝完一瓶啤酒,指着那个胖子说:“狗子,把车开出来。”
      胖子点点头走进了车库,不多久,阴暗的车库亮起了灯光,我瞬间懵了,然后车子缓缓开出车库,我彻底傻了眼了。
      老板说:“怎么?没见过改车头灯?”
      我对汽车改疝气灯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我如果有辆车肯定也会去改疝气灯,说:“改疝气灯的我见多了,但你这改镭射灯的我还真没见过,被交警抓到就不好了吧。”
      老板不屑着说:“切,又不是城管。”
      我接着说:“好吧,你这镭射灯我姑且不提,但这面包车又是怎么回事?”
      老板说:“我这非法运营啊,不开面包车难道开警车啊。”
      我说:“电线杆上不是写着中巴吗?”
      老板淡淡一句:“没试过方便面吗?一切以实物为准。”
      我想果然做老板的都深谙这一套,想想也罢,反正我一直以来也都是逆来顺受。
      车子慢悠悠开上路面,一段路程之后驶入了一个加油站,胖子说:“都下车,加个油。”
      我想到在出发之前打一个电话,我跑到离加油站远远的,因为油站告示写着禁止打电话,可能是害怕一个电话会让整个油站炸起来。
      那到底打个电话油站会不会炸起来,我的质疑精神困扰了我整个成长过程,当中有许多迷思我至今仍在困扰,其中就有“长针眼”这个让我头痛不已的问题。
      因为随着我的年纪慢慢增长见识也越来越广,所以我已经有幸获得了长针眼的机会,但我却还是无幸长针眼。
      我对我的女友说:“为什么我就是没有长针眼?”
      她说:“神经病。”
      我说:“我们老家说偷看才会长针眼,刚是你自己不关门要让我看的,我刚刚问了一下哥们,他们都说问题出现在你身上。”
      她穿起了衣服走出浴室说:“神经病。”
      这个只会骂我神经病的女人,就是何语童。
      电话即将接通,我期待着何语童那永远都像刚睡醒的腔调,男人对这种娇弱无力的声音毫无抵抗力,何语童先开口说:“喂,你哪位,我还没睡醒呢,你晚点再打来。”
      我万万没想到这点钟何语童居然真的还没睡醒,我说:“小童,是我啊。”
      电话那头的何语童好像坐上了电椅,小声说:“ 哦,方小季是你啊,什么事。”
      我说:“就是想跟你说我到昆明了。”
      何语童漫不经心着:“哦,还有没其他事。”
      我听到她的话后有些失落,说:“没什么,就想问一声你现在还好吗。”
      何语童说:“嗯,谢谢,我自己一个人住过得很好。”
      就在这时,何语童那头不知谁喊了一大声:“何语童!你别忘了吃毓婷啊!”
      我瞪大了双眼,紧张地问:“毓婷是什么?”
      何语童小声说:“跟泻立停一样,吃拉肚子的。”
      我关切着:“别在外面乱吃东西知道吗,对了,那个男的是谁。”
      何语童支支吾吾:“他,他是我的干哥哥。”
      我心想,何语童的人际网堪比人人网,人脉活跃得堪比人体的大动脉,有几个干爸爸都是情有可原,这几个干哥哥简直是小菜一碟,我说:“哪个干哥哥?你那么多个干哥哥。”
      何语童说:“开S的那个。”
      我松了口气,庆幸不是那个开7系的干哥哥,开奔驰的好说歹说也要比开宝马的让人放心吧。
      我接着说:“嗯,这我就放心了,那你们昨晚在干吗?”
      何语童说:“昨晚他来我家斗地主,你放心,他就睡地板,我睡床。”
      我心情由阴转晴说:“睡地板就好,那个,你吃了。。。”
      我的吗字还没说出来,何语童那头就没了声音,我知道,她那边信号又不好了。我和何语童通话时经常发生这样的状况,何语童这么解释:“我这市区用手机的人多,我手机抢信号抢不过那帮用S5和用5S的,你看是不是应该换一部了。”
      我大喜,觉得自己出租屋的地段优势终于可以盼到出头之日,这么回答:“不用那么破费,你搬来我这住就好,我城中村的出租屋就在根大大的信号塔下面,信号贼好,4G抢信号都抢不过我这2G的。”
      何语童自然是拒绝了我的建议,然后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想到当时的情景收起了手机,看着眼前车流湍急的马路发起了呆,突然我反应了过来想到一个问题,两个人怎么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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