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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损友之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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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竹以前发誓再也不来这座城市。
如果不是张晓松力邀,还包吃住包购物包旅游消费的话,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踏入这里。而且还是在他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制造机会让那个某人遇到她,甚至“无意”“偶然”“碰巧”地遇见也不行的前提下,才勉强答应了。
出了机场大厅就看到张晓松那张笑得谄媚的脸。他正靠在车上,远远地看见她便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行李,“越来越漂亮了啊,几年不见,变成精致小女人了!”对着语竹扔过来的白眼放一记电,张晓松同学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然后拉开门,对着语竹做个“请进”的动作,再自己进了车。
几年不见——大三那年春节还开过同学会,到现在也不过四年而已。仅这几年,便知果然时光无敌,那个高中又黑又小痞气十足的男孩,已然成长为一个高挑挺拨的青年,若是再加上优渥的薪水赫赫的业绩和还不错的相貌,也可称为才俊了。据说本城的不少女子还是很窥视张夫人这个位置的,并为此多方努力不惜借用各种方式偶遇或是“撞到”他。语竹轻叹,高中的时候她怎么就没预见到他能如此祸国殃民呢。
车行驶的平稳,高速路上也没什么可看,语竹的嘴就开始闲不住了。
“喂,你把我叫来到底是有什么事?什么条件都答应,还那么爽快,你小子不是犯什么大错了要我去帮忙摆平吧?” 两个城市坐汽车也不过五个小时的车程,他硬要她坐飞机,美其名曰不让她受累,这样的殷勤,里面肯定有猫腻。
晓松同学目不斜视,“大小姐,我能犯什么事啊!像我这等良民,国家都该颁发安份守纪奖章了。” 嘴角扯开一个笑,“只是有件小事要麻烦美女你,说来话长,等你休息够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语竹本想说嘿你小子吊我胃口啊,转念想一想,反正是他找她帮忙,他自己都不急,她急什么,乐得轻松呗。转过头去调侃他,“高中的时候你说你妈说你长得像陆毅,我当时还觉得她是老妈看儿子,怎么都是帅呢,没想到你小娃是出脱得越来越好了啊,有资本去百花丛中飞,花粉不沾身了嘛!”
张晓松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你少讽刺我了,长成这样也不是我乐意啊,经常是烦都烦得要死。要不是时不时李思朗在我身边出现吸走大家注意力——”
话还没说完张晓松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住口。
还好语竹正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没注意到他话里不该出现的名字,出了一会神才转过头,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张晓松轻口气,“我说王大美女越来越漂亮了,走到哪里都吸引大家注意力——”看到语竹从刚才就一直红着的耳根,这年头有人被夸还会害羞,他笑得开心,“跟以前大不同了啊!”
当然不同,高中的时候她极短的碎发,娇小的身形,心智晚熟,成天和男生打成一片,十足的假小子。那时候他还笑话她的名字,说是“玉猪”,活蹦乱跳的,甚是可爱。当年是可爱,现在是漂亮:高三那年开始蓄长发,到现在及腰,烫成了大波浪卷;高中后面两年她很是拔高了几厘米,到了大学还在长,现在的身材是没话说;美貌加身材,走在路上时常有人吹口哨,还曾有人在停车场遇到她,跟着她走好远追问联系方式的。
从“玉猪”进化成“玉珠”,不得不说是褪变啊,褪变啊!幸好当年某个人没有看上她,要不然,一朵高雅的百合花就会被埋没成俗气的美人蕉了。
车开进城区,张同学一脸邪邪地笑,“小猪同学,你打算住我家,还是酒店?任你选。”看那表情十分欠扁,语竹伸手就是一拳,“当然哪儿舒服住哪儿咯!”她又不是傻的。
晓松苦着一张脸,早知道小猪暴烈惹不得,默默开车回家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