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言不合就来个拔剑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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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克罗蒂雅并没有和来之前一样隐藏行踪，因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以克罗蒂雅的身份出现在前任的三个王面前后，她就有了将一切都给展现在世人眼前的想法。她知道诸王的战争，会引发人群的暴动，甚至会产生对于异能的恐惧。
可越是如此，也就越有力量能够约束原本无穷尽的力量。就算此间的战争了却，她无法保证在她离开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任何其他力量出现。
只要人类还有追求，无论这样的念头是否为善，都会无法避免的被其给吸引，从而引发一系列无法挽回的悲剧。
那么这样的话，这一次就主动出击，将一切尽数给收入囊中，可以控制的灾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看着无数的悲剧在眼前发生，却无能为力。
弟弟这个词，对克罗蒂雅来说是极为特殊的。不，这么说也不算恰当。
雅典娜曾经一度渴求的，不过是亲情的温暖，这点即使是在宙斯腹中也没有改变过。每天都在期盼着，父神可以清醒，不要被虚无的王权给蛊惑，失去了神性。
转世后艾欧里亚的诞生，满足了雅典娜一直追求的亲情。
在她的世界，她曾经以艾俄洛斯的身份，给还是婴孩的弟弟谋到了一个可以在一切结束后休息的场所和未来。那么在这个世界，她也应该给因她之死，从而释放了不完全力量的德累斯顿石盘的阿道夫这个弟弟……一个平静而安然生存的世界。
为此，她需要所有人去制约力量。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话，那么就集结一个世界的人的力量去完成她所做不到的。
“您将白银之力交给那个威兹曼，真的没有关系？”走了一段路，巴尔这么问道身边的少女。
在巴尔将达摩克利斯之剑转交给宗象礼司的那刻起，即意味着青之王的力量进行了交接。而在离开那里前，克罗蒂雅将属于威兹曼曾经的力量，也一起交还了出去。
“当年的你逃避现实逃避力量，这一次是你主动寻求力量，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阿道夫？”
为了回应她的期待，银发青年当即使用了力量，以不同与平常带着嬉笑的语气，他的神情十分认真，用标准的德语说道：“克罗蒂雅姐姐，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想到被轻易忽悠的白银之王，巴尔忍不住感慨道：“您并没有告诉他事实。”
克罗蒂雅头也不回道：“你指得什么？”
“当诸王之间的战斗结束了，‘克罗蒂雅’就会回归死亡国度这件事，您似乎并没有和他提起。”
巴尔的话逗乐了克罗蒂雅，她停下脚步，不太习惯的仰起头，看着她的水瓶座战士，轻勾嘴角：“克罗蒂雅会回归死亡国度？巴尔，你也是被其他的王给影响了吗？”
巴尔一愣。
“我可是雅典娜啊……”克罗蒂雅脸上带着些玩味，“青之王阁下该不会入戏太深，一不小心给忘记了这件事吧？”
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巴尔脸上呈现出一片空白。对啊，他怎么会忘记克罗蒂雅就是雅典娜的事实呢？就算力量和外表发生了变化，本质并未有所改变的雅典娜，他们应该是时时刻刻都记住的。
“时空法则可是相当有趣的东西呢。”克罗蒂雅冷笑一声，黄金色的小宇宙骤然间爆发，脸上的神情狰狞，“想把我们给彻底的留在这个时空吗？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
从最初巴尔和罗拉杰所说的力量衰弱，克罗蒂雅就看出了几许端倪。本来就是带着未知的心态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时空，就算她有着克罗蒂雅的记忆，也无法对这个时空有任何的归属感，毕竟那是她没有雅典娜期间记忆的一世。
神明从诞生那刻起就被法则给庇护着，哪怕所处的世界发生了改变，他们也不会受到来自时空法则的排斥。对于她的战士，时空法则就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了，不能驱逐他们的话，就吞噬他们的力量和记忆，让他们彻底的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尽量避免使用黄金小宇宙，这样可以让法则对你们松懈点。”而这也是克罗蒂雅距离巴尔他们保持联系的原因，一旦长时间的失联，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彻底失去这两个黄金圣斗士。
巴尔问道：“这也是诅咒的关系？”
“不，这只是时空法则的私欲。”
“它也有那种东西？”
克罗蒂雅轻描淡写道：“它们不在乎世界怎么样，只是无法忍受自己所在的地方被其他世界的人给干扰。这点其实和人类并没什么区别，有了领域威胁感而已。”
听到这种解释，巴尔苦笑不已。对于占据其他世界这种事情，他们才没有这个心情，他们的心很小，想要守护的也就他们所能看得到的地方。
至于异界，没有雅典娜召唤的话，他们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回到购置的别墅，看着那规模克罗蒂雅觉得她怎么都无法理解自己战士的想法。之前那套四室一厅的房间她觉得已经可以了，结果罗拉杰他们还是觉得委屈了她，转而继续对房地产商进行了精神洗脑的工作得到了这套别墅。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克罗蒂雅都想和他们说——力量不是这么用的。可是看到他们那像小孩子一样满足的心情她只能作罢。
克罗蒂雅索性进行了自我催眠：算了，反正只是借住一段时间，不是无限制的住下去的话，倒也算不上偷。
回到大厅，她一眼就看到了拿着缩小版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新任赤之王周防尊，于是走了过去，问他：“重新掌握力量，感觉如何？”
“这一次并不是用来守护，就觉得这个力量特别的刺眼。”周防尊的语气还是那样懒洋洋的，却也难掩眉宇间的疲惫。“耗尽力量被礼司杀掉的时候，我明知道安娜会伤心，还是那么做了。”
“你想保护他们是吗？”
“是啊……”将代表着力量的剑随手往旁边一扔，周防尊点起了一根香烟叼在嘴边，“可是这个力量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不能用来守护的力量，他不需要。
“如果我说并不是这样的话，你愿意接受这个力量吗？”
周防尊将目光望向银发少女：“什么意思？”
“关于诸王战争的事情，你也听罗拉杰说过了，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对于那个少女一般的存在，我感知到她并不是生物，而是一种我们所无法理解的意志。”
那个金发少女有着精致的面容，面部表情却像玩偶一样僵硬，让克罗蒂雅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存在的本质。
并非实际存在的人或物，而是单纯意志的投影的话，那么没有被时空法则给驱逐出去也不难理解。就算再怎么厉害，它也无法动摇高等意志的生物，比如神明，更何况那种可以说是连实体都不存在的概念？
“没有善恶概念的意志，我觉得称呼它为概念更加合适。这样的存在，复活了我们所有本该死去的王，还要求我们进行厮杀，你觉得有自主判断能力的人有几个会答应？”
“我和你都不理解绿之王，据你的随从给我的关于比水流的信息，我们可以确信他是被你的弟弟给打败没有实现雄心壮志的。如果是他的话……会遵从那个存在的话而策划战争的话，也是可能的。”
“周防尊，对于我来说，比水流就像是一个孩子。将自己的理想强行灌输给他人，完全不顾别人的想法，这和没有糖就闹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将世界搞得一团乱，甚至有叛乱的嫌疑，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小孩子之间的闹脾气了？”周防尊觉得，克罗蒂雅就是有这样一种让人无奈的体质，因为她的话并没哪里有问题，也就没有办法反驳。
“事实上就是这样，和我怎么说没有关系。”克罗蒂雅耸了耸肩，继续道，“反正比水流表面上一副‘我是反派我你能拿我怎么样’的逗比样子，实际上怎么想大致也能够猜到。”
“为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克罗蒂雅的神情悠远：“当然是因为我见过啊，背叛了他人的信任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很多人失去了生命……这种我已经看过很多很多了。比水流本心没错，只是做法上有问题，才会让人无法忍受的不是吗？”
“只是纯粹的坏人的话……已经被我杀了呀。”
周防尊愣神，，说不出一句话。
“我对待有苦衷的背叛可以宽容处理，可是只是‘恶’的话，自然不会仿若未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赤之王有所反应，天空中的黄金达摩克利斯之剑，释放出了足以燃尽一切邪恶的温度，将藏在天空之中名为恶的存在给尽数烧毁。
而在它的不远处，一把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于空中。
“这是——”
安娜闭了下眼睛，轻声道：“世界之恶。”
黑色与金色，仿若两种极端一般展现在世人眼前。
截然不同的力量本质，令甚至德累斯顿石盘的诸王都惊讶不已，而这其中要属身处于其中一个力量之中的周防尊了。
七个王的力量，本身就不同，司掌的也不同，除却变革与不变之力，赤之王和青之王的战斗力量外，其他三个王的力量一直都在改变着的。
只是，就算知道这些，也没有办法掩饰他此刻的压抑。
毕竟，在半个多世纪以前，从能够使用异能那天起，黄金之王就一直存在，除了他和白银之王被人取代过，其他的王是换了又换。
而现在这个明明有着白银的不变属性，同时又有黄金之力……就让现任赤之王看不懂了。他可从未听说过，一个人可以用拥有两种王的属性的事情。
这近乎荒唐的事实此刻却摆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利用黄金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力量，直接与概念结合体直接交锋，对于克罗蒂雅来说，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
敏锐的感知力，让她能够在一踏入这个世界，就感觉到有其他视线凝聚在她这边。只是那个世界还没有完全消化完记忆和力量，她并没有及时发现这是带着“恶”的存在。
而现在真的针锋相对，她就像是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周围的一切都退去，剩下的只有破败不堪的城墙，还有无数失去生命的人陆陆续续倒在身边。持剑的金发少年有着浑然天成的容貌，那不可复制的威严给他稚嫩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成熟气息。
华丽而耀眼的剑身被猩红给染红，站在昏暗的剑阵中，他的双眸中映射不出任何东西，空洞无比。
【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恍惚之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谁？”
【与我签订契约，我替你达成心愿。】
空洞的双眸逐渐聚焦，少年露出一个笑容。
“可以啊。”
【我与你签订契约。】
然后便是犹如被卷入漩涡中一般，克罗蒂雅猛地惊醒，旋即用一种愤怒的目光望向天空中的黑色之剑。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啊……”
天空中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隐隐有压制了黄金剑的趋势，看得知情人都一头冷汗，远处的白银之王和青之王正在赶往这边，希望还来得及阻止一切。
“啊啊啊啊……不可原谅啊！”狂暴的气息在克罗蒂雅的周身弥漫而开，精致美丽的面容上的表情带着扭曲，那双原本清透的双眸完全的被猩红给渲染，整个人犹如来自深渊一般。
如果说雅典娜这个神明是宽容的话，那么有些事情一旦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么就绝对不能容忍。
而在这些底线之中，玩弄死者和亡灵的存在……是最最最不可饶恕的！
赤之王愣愣的望着被黑暗吞噬……不，已经几乎变成了黑暗化身的银发少女。那双已经不算是人类应有的眼中只剩下了暴戾和杀意，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匆忙赶到的阿道夫焦急得喊道：“克罗蒂雅！”
巴尔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的前进，迎上他怒不可赦的视线，指着战场中间的少女道：“不用担心，殿下还没有脆弱到被这么轻易就染上黑色的地步。”
“可是……”现任青之王宗象礼司皱眉道，“这么下去是迟早的事情了，毕竟那个东西是诸王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世界之恶’。”
“真是意外，没想到青之王阁下居然还清楚这种事情。”再怎么说，那也毕竟是其他世界的力量，宗象礼司会知道这个，着实让巴尔惊讶了一把。
宗象礼司看了眼被阻挡了去路的青年，开口道：“安娜说的。”
还不等巴尔开口说话，那边轻佻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哦，那个小姑娘还挺能干的啊。”
看到这人，巴尔蹙眉：“你之前都跑哪里去了？”
罗拉杰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指着窗外：“按照殿下所要求的，一直在监视那个玩意。你也知道，我们不太好使用别的力量，那就只能屏蔽全部气息去完成殿下的命令了，你说呢？”
“那现在这就是你监视后的成果？”对于目前的情况，巴尔实在是不敢苟同，不是不相信同伴的力量，只是那个将雅典娜给压制的力量本源……绝不是现阶段的他们能够解决得了的。
罗拉杰瞥了眼门后，嗤笑一声道：“来了的话，就进来吧。”
门被人推开，绿之王比水流和前任灰之王都走了进来。
看到绿发少年的背后没有其他人，罗拉杰咧了咧嘴：“我以为你会把部下给带过来的，居然就带了同样往生者的人独自前来？”
比水流面无表情道：“好好告过别就好了，他们跟过来只会徒留悲伤。”
听了他的话，罗拉杰和巴尔对视一眼。
“那么……”
“我们差不多该动手了。”甩了甩手臂，罗拉杰勾起嘴角，笑得傲慢。
不是没人在乎克罗蒂雅那边的战局，而是没有办法插手只会白白焦急，倒不如放开手去相信她可以这么做。
至于那个世界之恶为何要这么着急对方克罗蒂雅，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从负面的力量和过去的记忆中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克罗蒂雅花费了不少时间。就像她曾经所说的，她继承了宙斯那份疯狂，却处于可以控制的状态。那么从虚假的幻境中脱离出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或许，萦绕在心间的疑惑和悲伤不会因此消散，她也不会后悔在那个世界的所作所为，因为敌人是比她还要疯狂的存在。
“又见面了啊，saber。”
被黑色气息给包裹的少女提起裙摆，在半空中旋转着圈子，就像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
克罗蒂雅默不作声的伸出手，从她的手指开始黄金色的黄辉一寸一寸蔓延于她的身上，直到覆盖住全身为止。
金发少女眨了眨眼，脸上带着一些遗憾：“居然忘记了我吗？”
克罗蒂雅凝聚出黄金弓的模样，搭弓上弦。
同一时间，巴尔和罗拉杰也武装上了黄金圣衣，后者活动了下手脚，像是十分开心一样的开口道：“终于可以结束了。”
对于他这番感慨，巴尔难得的没有反驳，这也是他的心声。曾几何时，他们连诸神都敢挑战都敢揍，现在却不得不碍于时空法则的束缚，有力量只能隐藏起来，这就像有力量不能使用一样让人不舒服。
这种憋屈的生活方式，早点结束走人吧！
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几个从亡灵国度回来的王相互看了看，然后将视线望向银发少女的所在地。
心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这么说：一切就要结束了，虚假的存活。
可是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甘心吗？就这么死去。
当然是不甘心的，只是……若是被他人当做道具的话，还不如干脆的接受死亡的到来。
“说什么要我们全部的信任，明明从头到尾都将一切给隐瞒。”想起之前的诸王齐聚，比水流摇了摇头道，“真是自说自话的把什么都做了啊，白银之王……”
在克罗蒂雅他们释放了力量开始，局面就发生了彻头彻尾的转变，那个原本还带着无知笑容的少女，此刻已经只剩下了怨恨。
“你并不是纱条爱歌。”放下手中的弓，克罗蒂雅神情漠然，“我已经将她给彻底杀死，没有重蹈覆辙的留下她的尸体给你，你看起来相当遗憾啊，大圣杯。”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就像是从核心烂掉的水果一样，金发和那漂亮的脸都被红黑色的东西给浸透。
亲眼见到过圣杯疯狂的一面，克罗蒂雅神色微变，对巴尔和罗拉杰说道：“我负责撑起结界，将它给处理掉就交给你们了！”
两个初代黄金圣斗士轻轻点头，旋即移动至半空，一上一下进行夹击。眼看着污浊的液体就要降落于地面带来灾厄，克罗蒂雅立刻打开了白银结界，将整片大地给纳入其中。
“克罗蒂雅姐姐……”阿道夫拥抱住了闭着眼眸的少女，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个人的力量不够的话，就加上我的一起。”
双倍的白银之力，给了克罗蒂雅喘息的时间，她睁开眼睛，看着和艾欧里亚两个性格的青年，忍不住笑道：“还好我所看到的你不是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不然挺受打击的。”
阿道夫委屈的扁了扁嘴：“好过分的说法啊，克罗蒂雅姐姐。”
在两人的奋力一搏下，天空中的战斗已经迅速结束，而那带着恶意的力量也被黄金色的光辉给完全的摧毁。
假死复活的力量来源消失，因此重新获得生命的诸王几乎是瞬间就没了呼吸。
抱着姐姐冰冷的身体，阿道夫低垂着头。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一言不合就来个拔剑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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