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这并不只是一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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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为雅典城完成而高兴的时候，作为这座城市主人的智慧女神却并不在这里，对于询问雅典娜去向的人类，胜利女神一律回复“雅典娜殿下有事情要做”，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奈姬压根没有提及。
送走了又一批人类，奈姬觉得疲惫极了，回到雅典娜在大地上的宫殿里，打算休息下去寻找雅典娜。
从三天前，就连奈姬都不曾再见到过雅典娜了。
瘫倒在垫子上，奈姬抱着自己的权杖低喃：“雅典娜殿下，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而此刻的雅典娜眸中的光已经尽数退散，她捂住腹部的伤口，一直以来紧握的战矛上布满了刺目的鲜红色。
靠近岸边的大海已经完全被染成了赤红，漂浮在上面的是已经气息全无的帕拉斯。惨白着脸的海神，像是死不瞑目一样睁大了双眼。
雅典娜痛苦的阖上了眼睛，忍不住的颤抖着。
“为什么……？”
她永远都忘不了，帕拉斯被其他意志给控制住攻击她的时候那份狠劲，她也无法忘记当她哭着将武器结束了挚友生命那刻的绝望。
雅典娜也不记得自己在海边停留了多久，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是海后悲痛的抱着帕拉斯的尸体，以及站在一边眼神复杂却不掩饰愤怒的海皇波塞冬。
波塞冬问她：“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雅典娜缓缓的转过头，看了眼帕拉斯。
“是我害死了帕拉斯。”
波塞冬挥舞着三叉戟，却不想被雅典娜的战矛给阻挡了。
“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二伯。”明眸女神的双眸仿若被黑暗给笼罩，她的语气麻木，“我要给帕拉斯报仇，绝不会让她就这么白白的死去！”
“只要你死了，帕拉斯就不会白死！”美丽的长发因为失去了宝贵孩子而凌乱，海后的身上充满了杀气，“说什么害死？明明就是你杀了帕拉斯！”
雅典娜抿唇，在这个时候解释是无用的。对于眼前这两个神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辩解什么。
波塞冬安抚了下自己的妻子，问雅典娜：“你真的没有话要说了？”
“没有。”
“雅典娜，我以海皇之名发誓，只要你存在一天，只要人类还受到你的庇护，我就会与大地上的一切为敌！”
“我接受你的挑战，海皇波塞冬。”
近乎是席卷了整个大地的狂风暴雨持续了整整三个月，而在这段时间里时不时闪过的金色光芒也一次次的抵挡住了足以摧毁大地上一切生灵的暴戾力量。
察觉到力量的来意，奈姬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什么，没等她去寻找雅典娜，身旁忽然闪过了一个身影。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胜利女神。”有着海蓝色长发的青年身穿华贵的长袍，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漠然。“请不要去打扰他们。”
海洋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奈姬马上认出了眼前的人：“你是海皇彭透斯。”
彭透斯对着奈姬笑了笑，继续将目光放在远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波塞冬的力量失控了。”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轻巧，彭透斯的语气依旧十分的平静，“毕竟是上一任神王的后代，多多少少继承了一些其疯狂的性情。”
“他是你的后代吧？”奈姬皱眉道，“你怎么看起来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彭透斯问奈姬：“你对于道具和棋子会有感情吗？”
“你——”奈姬咬了咬嘴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胜利女神？”彭透斯凑近奈姬，海蓝色的眼眸清澈纯粹，“我们想要改变什么，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失去。”
彭透斯没有说的是，他从未考虑过让海皇一系延续下去。他和乌拉诺斯不一样，不会甘愿成为那位只为自己私欲而有后代，因此他拒绝了动用力量创造新的海神。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乌拉诺斯竟然取走了他的海皇权杖，并将它上面的力量凝聚在海洋中。
奈姬愣了愣，同样的话她在盖亚那里也听到过。
“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绝对不允许你伤害雅典娜。”就算是再尊贵的神明，一旦信念不一样，奈姬也不会承认。
初代海皇彭透斯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从来都没有打算伤害过她，再怎么说我还是需要她的支持才能达到某些事情的。”
“帕拉斯的力量消失了。”奈姬忽而道，“是你做的？”
彭透斯撇了撇嘴，他本来是打算牺牲帕拉斯的，遗憾的是某位神王陛下先他一步出手，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只是这么一来，波塞冬那边就比较难处理了。
思来想去，彭透斯觉得还是帮雅典娜一把，坑谁都是坑，有了俄刻阿诺斯这个先例，他也不在乎多坑波塞冬这么一个海皇了。
雅典娜的力量在大地上，面对着海皇的狂暴和海洋的领域，终究是渐渐的支持不下来成了弱势的一面。
波塞冬只要手中的神器一挥，她就会彻底消失。意识到这点，雅典娜终于悟出了宙斯狠毒的一面。以帕拉斯作为导火线，挑拨海皇波塞冬和她的关系，在杜绝了她回到海中的可能性的同时，还做到了借刀杀人。
“这样的方法我居然之前没有想到……”雅典娜吐出一口血，面色苍白。
望着被海洋之力撕扯的雅典娜，波塞冬高举手中的三叉戟，声音低沉：“很快就结束了，雅典娜。放心，看在帕拉斯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
没等他动手，手中的武器就自动脱离，属于海洋的力量也顿时烟消云散。
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唤回了雅典娜渐渐远去的意识。
“缔结契约吧，雅典娜。”初代海皇自涡流中走出，挡在了雅典娜的面前。“我替你解除在你身上的诅咒，而你为我打开未来的道路。”
感慨了下彭透斯出现的真及时，雅典娜微微点了点头。
一直以为执掌了力量就能改变什么的她，现在才知道真的是错得彻底。力量、权势、坚定的意志，一个都不能缺。
“之后，我集齐了十二个黄金圣斗士，与阿尔忒弥斯还有奈姬一起，和诸神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的战争。”结束了回想，艾俄洛斯微微叹气，“与宙斯的一战中我几乎用尽了力量，而初代黄金在重创主神后便被其他神明封印。”
漫长而悲惨的故事，终于在艾俄洛斯悠长的讲述中落下了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这并不只是一个故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