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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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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有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苏月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人,只见那人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随后头顶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面。。。”那人呆滞地补了下句。可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苏月倒在一片血泊中,听不见闺蜜的尖叫痛哭也看不见路人的满脸惋惜。
。。。。。。
明明是我看热闹,怎么变成热闹看我了。我就这样死了,真亏。我还没有钓过凯子,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有过上小资生活这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咦,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吐槽。。。
我猛地惊醒,惊讶地发现我安然躺在床上。不是寝室的小床也不是家里的大床,而是一张可以容下五六个人的超大号床。我从床内侧爬到床沿,准备下床。因为好奇,我一直在看这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所以当我的脚触到一个冰冷柔软的东西时,我不由得尖叫了一声。一低头我就看见了一个衣衫不整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正犹豫要不要探探他的鼻息,外面就开始骚动起来。
”老爷怕是有不测。“年轻一点的人说道,声音藏不住地急促。
”哼,老爷有护体神功,十个苏越也休想动老爷一根汗毛。况且那小子还被封了武功,就是个小倌而已。”尖细的嗓音配上怪异的语调很好的表明了他的轻蔑。
听到这儿,我的心凉了一截。之前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搞半天我穿到了犯案现场,而床下躺着的这个大伯似乎是个挺厉害的角色。我再不敢出声,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死了,尸体都凉了,做CPR也救不回来了。况且我为什么要救他,指不定就是他把身体先前的主人先奸后杀。见外面没了动静,我赶紧下了床看了看周围,门和窗子看样子都被刚才那个阴阳怪气的老伯守住了。怎么办?我的手习惯性地去揉下摆。下摆没揉着却捞着腰带了。喔,这该死地穿越。
本以为老天怜我死的不明不白,想让我再多活些年月,现在看来是老天嫌我死的太快,现要我死个明白。我虽然内心不纯洁,心地不善良,但我闷心自问我活了19年,一件害人的是也没做过啊。老天你如此薄情为哪般!
苏月不哭,本来就是要死的,能再活上一会也是极好的。说起来我还没有看过自己穿古装的样子呢。我走近墙上镶嵌着那面大铜镜,原本看着有些模糊的身形逐渐清晰了起来。是个男的!我竟然穿成男的了!然后那个老伯的话就完全理解了。。。小。。。倌。。。这人设简直闪瞎眼。
算了,将死之人管那个干嘛。我又开始自我欣赏起来。长得挺高的有个178吧,虽然镜子不如现代的好但我也瞧出了自己是个帅哥胚子。想到小馆这俩字,我竟觉得这脸有些勾人。别的不说,那双眼睛是真好看。上一世我是高度近视,眼睛长的本就平淡无奇,还架了一副厚镜片,难怪别人都觉得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书呆子。而这双眼睛如鹿目般氤氲着一层热气,漆黑的瞳仁里闪耀着点点灵动的光,看得我都忘了时间。
“老爷,该起身去丞相府了。”阴阳怪气的声音好像是在说死期到了这四个字。
没人回复。
“老爷?”这下让他有些慌了,难道老爷果真出事了。平常老爷不会让他提醒,自己会拿捏好时间,绝不像今日这般逗留,更何况今日去丞相府要商议的是大事。但他不敢贸然闯进门,于是提高嗓音又喊了一遍。
依然没人应。
他当即闯进去,只见苏越一脸抽搐地负手站在他老爷身旁,而他老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爷!”他一个箭步蹿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速探了老爷鼻息。他一下懵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这个苏越连老爷都杀了,自己绝不是他对手。可是他琵琶骨上的锁链怎么会解开?钥匙可是由他秘密保管着的啊,闯进来之前他还确认了一遍呢。
“嗯,那个,老爷不是我杀的”我看这样沉默着很尴尬,就试着跟他解释了一番,怀着万分之一的期望他能听进去。毕竟他没有直接上来一刀结果了他。
不说还好,一说就给了这位老伯下手的勇气。”你这个贱种,竟然杀了老爷。“他扯着嗓子大吼一声,”给我纳命来!“随着一刀向我劈来。
其实他刚刚喊老爷的时候我就都想好了。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不如像个男子汉一样跟他打,也好过被关起来施以极刑,说不定还能让那个臭老伯认识到”我“才不是小倌!
我没有学过武,但基本防狼术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好不犹豫地一脚踢向他的重点部位。
那边老伯很是震惊,甚至有点感动。因为他尖细的嗓音,他从小就被人笑话,甚至曾经有人以为他是阉人,虽然是玩笑,但这一直是老伯心中的痛。如今这个苏越往这踢,不就是以为他。。。有。。。于是他立马转了掌风,一把拍碎了桌子,还顺带吧门给拍歪了。
看到这个杀伤力,我有点腿软,不过我偷偷挪了挪,抵着床沿就好多了。
老伯不动声色地发话了:”苏公子,我不愿做小人,人人都知你武功高强,你之所以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只因你被封了武功,我也不想装糊涂。今日我就解了你的锁,让你在死前痛痛快快打一场。“
我委屈地扯着腰带,这老伯不是整人吗?我本以为他善心大发不杀我了,哪知道他是要来这个。我好像说我只会那一招,老伯您要不嫌弃我可以把它使成连环踢。
没等我答应他就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我反射性地惊呼了一声,随即想到我是男儿身,这样多丢脸。这一呼把老伯弄得不好意思了。
”忍一下。“老伯说。可是明明连碰都没碰到。。。
说起这个锁,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倒不是因为不痛,而是今天需要大脑处理得事情太多,这一分好像刚刚上传成功。
老伯七摸八摸摸出钥匙,对着锁孔比划了好久,终于打开了锁。然后内劲所到,骨刺并除。我为了这具躯体最后的面子,死咬住嘴唇没有吭声。
还想着老伯缓一缓再来杀我,没想到他竟堪堪地要拍碎我地天灵盖!而我的第一反应竟是低下头去看我的伤口。不为别的,只是想知道我刚才的忍耐是多么不易和值得敬佩。
”且慢!“那个年轻一点的大吼。年轻人好像刚回来就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老伯又不由自主地掌峰一转劈散了床架。
我此刻真的怒了,就这么一直给人让人绝望又给人希望真的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