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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攻略心理医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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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两种滴剂按比例抵在溶液里，只小小的一支，有种很淡的杏仁味，不留意根本不会发现，混合后抬手摇了摇，倒入热牛奶中。
然后再从瓶子里取出一片镇定神经的白色药片，和热牛奶一起，放在一个托盘里，拿进了她的房间。
敲敲门，走了进去。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翻着一本东西。这是她在两个抽屉的隔间发现的，很不引人注目的位置，深棕色的封面，连里面也是深冷色调的，很没有女性特质的一个本子，却是程知夏的日记。
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她将本子阖上，顺手放在了梳妆台第一格抽屉里。
看着他递过来的奶和药，她没接。
他也没一直举着，放在了她面前的梳妆台上。
她看着那蓝色药片，“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吃这种药了。”她耸耸肩，表示自己神经正常，没什么不良的。
对于她的拒绝，他却没什么情绪，连说出去的话也是淡淡的，“你已经出院，不算我的病人了，所以我也不会勉强你，这是出于我专业性的判断，仅仅是人文关怀。”
“谢谢。”她接口道，却不动手。
他也不催促，只是抱着肩站着。
“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她拿起牛奶，轻啜着。
他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沿上，“你刚来殷家的时候，很害羞胆小，却总粘着我，哥哥哥哥的叫。”
她挑眉，很是有兴趣，这段她读到了，脑子里很能勾勒起类似的场景。
他再度开口，话却有些犹豫，显然在揣度自己的用词，“我那时候比较孤僻，没什么耐心陪小孩，所以对你很不耐烦。”
显然他已经尽量把事情描绘的更平顺了，叛逆期少年，对新闯入者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过年龄差距不小，冷傲的他也不至于为难她。何况他那时看不惯的其实是程女士，对她，也就是迁怒而已。
“时间长了，就慢慢习惯了。”慢慢习惯了身后的尾巴，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接受了她这个粘人的妹妹的。
她莞尔，很温情啊，至少是个好故事。
“后来有一天，你忽然跟我说，不想让我做你哥哥。”似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他嘴角有抹意味不明的笑。
“什么意思？”她忍不住问。
“这之后，你主动对我示好，”他看了她一眼说，“我就被你打动了。”
她喝进嘴里的奶差点呛到，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好半天才缓过来，问道，“然后我们就订婚了？”
“没那么快，有些阻力，程女士和我父亲各自有考量，不是很赞同我们在一起，后来你就被安排了很多相亲。”
她眨眨眼接口，“然后我就脆弱到进了精神病院！”
他又摇头，接着解释道，“你放了对方好几次鸽子，程女士在气头上，碰巧出了车祸。大约是愧疚吧。”
她有些累了，头发沉，手肘支着头靠在梳妆台上。
“牛奶中含有一种色氨酸L-Tryptophane，可以安神，调节精神节律，改善睡眠...”他的话渐渐模糊，声音仿佛被风吹走一般越来越远。
他把她趴在梳妆台上的头扶起来，枕在他手臂上，另一手臂托起她下身，一使力打横抱了起来，却没放到床上，而是转身，出了她的房门，进了自己那间。
主卧自然面积大，床至少2米宽，纤瘦的她只占了一小部分，被大床衬得越发娇小了。
放下她后，他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就势跪在床上，直着身子，帮她解起扣子。她洗过澡后，换的是宽松的睡衣，脱起来并不费力，转瞬，床上的人就□□了，他看了一会，亲了亲她的唇，将灰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又回到她之前的房间，将奶瓶药片捏在手里，刚要离开时，想到了什么，把手里的东西再次放下，打开梳妆台上面那个抽屉，将棕色的本子取出来，翻看着。
她习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写日记，所以那上面几乎全是让她不开心的事，他细细的翻着，医生特有的细长手指划过暗色的纸张，有种特别的感觉，带着禁色的诱惑。
那些记录着的事，他大都不陌生，只是换个角度罢了。
他刚刚说的，没多少假话，只是他认为不甚重要的不怎么提就是了。
譬如说，某天夜里，他比原定计划提前回了家，听到了庭院里那次对话：
是程女士在庭院教训她，“我是让你讨好他，不是让你勾引他。”
她在一旁站着，手插兜，跟在他面前的乖巧模样不同，脸上是另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情，“你不是想要殷家家产吗？我在帮你啊。”
“那你就好好去给我相亲。”
她冷笑着嘲讽，“你胃口可真够大的。”
程女士攥了攥手指，险些没压住火打她，“你不会爱上殷睿了吧？”
“哈，”她挑着唇角，语带不屑，“你爱殷实吗？对我们来说，他们不就是工具吗？”
深秋的庭院里有点凉，他站了好久才觉察到那冷，把他整个人都冻僵了，那冷顺着皮肤，直钻到人血液里去，他忍不住牙齿发颤，好像大冬天浇了冰桶一样。
后来，他就想通了，是真的想通了。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阳光的人。
以后，在对着她那张清丽无辜的笑颜，他竟然能不变神色，用着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声调语气眼神，若无其事的亲密，直到她突然的疏远和抗拒。
可惜了，本来他想一直装下去的。
父亲死了之后，他已经不剩什么了，所以，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放弃他们那些共同的、好的坏的记忆。
她跑过，歇斯底里的骂他是疯子，他想索性就一起疯好了。
他翻了翻那本子，并没有些完，最后一页字写得很重，勾笔处都破了，直印到下一页。
“不要相信殷睿，远离他！！！”他念着，却发出诡异的笑声。
他把那本子收好，还放在之前的暗格里，药片扔进马桶冲走了，盛奶的杯子仔仔细细刷干净，倒扣在一旁沥水。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贴着她滑腻的肌肤将她搂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