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新纪元》婉如清扬. 蔓草

24、第二十三章 攻略心理医师

　　不知道对面病房有没有好看的风景，从她自己的窗户望出去是一堵砖墙，斑驳的印记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砖缝里泥垢。有株小草从墙角下长出来，被风吹得颤颤巍巍的，是她唯一可看的‘风景’。

　　连续四天了，一直被关在这里，见不到外人。她的攻略对象殷睿，每天到她这查房是上午十点左右，下午偶尔会出现，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人。而所谓的查房也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身边还跟着些实习医生护士什么的。

　　她倒想过歇斯底里的装疯卖傻，在不小心瞄到对面那位被束着的手脚，她自己就打消了念头。

　　这天，刚过了午饭时间，正午的太阳稍微偏移了一点，阳光强得直晃眼。

　　她正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那堵墙，门被旋开了，她将目光移了过去，来的正是那位蒋医师。

　　“你上次说你想离开，是真的假的？”

　　听到突如其来的问话，心里微微有些诧异。这里戒备森严，探病跟探监似的，这位蒋医师是要帮她？

　　蒋仔细看了她的表情，忽然笑了，小声对了她说，“我就说嘛，你就算有心理问题，也不至于真疯。之前还不承认，明明是追殷睿追到了这里。”

　　她心念一动，不动声色的看了蒋一眼，表情带着被揭穿后的窘迫，却不搭话，也不反驳。

　　蒋面上更得意了，一副开导她的样子继续说，“你在这里，不仅不容易接近他，还失去了自由，得不偿失吧...”

　　“你有什么办法？”她打断蒋的话。

　　“后天殷医师要出差，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蒋说。

　　“你接替他做我的主治医师？”她问。

　　“不是，是邱医师，我师兄。”

　　“哦？”她疑惑。

　　“到时候再给你做份精神鉴定，如果一名主治医师和一名住院医师出具病情缓解的证明，那就没有理由阻拦了。”蒋颇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

　　她数着日子，就等着殷睿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殷睿过来做例行检查时，带着些欲言又止的犹豫；而她，许是住院时间长了，封闭时间长而与外界隔离时间长了，产生了某种所谓的‘住院综合症’，对什么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

　　殷睿终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第二天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蒋和一个胸牌上写着邱志明的医师。

　　邱显然对蒋的提议并不完全赞同，“蒋涵，我建议等殷睿回来后再做鉴定。”

　　“师兄，”蒋将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在而后，抿嘴笑了，“我们两个做鉴定也是符合规程的啊，为什么要等殷医师回来？”

　　邱还是有些踌躇。

　　“师兄，这是患者主动提出的，我们在美国读了那么多年医科，就是以人文关怀的态度对待患者，尊重他们的想法和要求。”将接着劝说。

　　他们并不避讳她的讨论着，她心念一动，对着邱说，“医生，我觉得，治疗的最终目的不是住院，而是出院，是回归社会的康复治疗。”

　　听了这话，蒋眼神闪了闪，不知是被她的话打动，还是真觉得她确实具备正常人的思考意识了，竟然同意了她们的要求。

　　而结果也是意料之内的好，鉴定之后走审查程序，她终于获准出院了。

　　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提着包裹，出了医院米白色的围墙。即便墙里墙外是一样的空气，她还是有着迥异的感觉，有种逃出生天的自由感。

　　她一手拿着写着她地址的纸，一手提着包裹，站在一所房子外，青石巷15号，对照着蓝色的门牌，她反复确认了几遍，青石砖瓦房，还爬着藤类植物。

　　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门，阳光顺着开启的门缝照了进来，那道光线里的灰尘仿佛起舞一般在空中飘荡，带着些霉味，屋里的家具更是蒙了一层灰，开门的动作还带出一阵扑簌簌的灰尘落地声。她简直无处落脚，地上鞋一踩便是一个脚印。

　　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原木色的书架上放着密密麻麻的书，似乎是大部头的专业书籍，她走过去，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书，便看到一副同样原木色的书架，玻璃相框积了厚厚的灰，她拿起来手指抹过去，露出照片上两张笑脸，头挨头亲昵的贴在一起，照片的白边微微泛黄。

　　那照片，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照片上的人，她很熟悉，只是心里升腾出些诡异的不真实感，让她意外的同时有些瘆的慌，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你回来了？”

　　她倏然回头，看向发出声响的门边，惊觉照片上的人出现了，是那个本应参加国际会议迟迟未归的人。

　　“殷医师，你怎么在这？”她略缓了缓心神，片刻后开口问道。

　　“这是我们的家啊，夏夏。”他唇角那抹笑并没让她感觉到暖意，反倒是镜片闪过的那抹冷光让她感觉更深刻。

　　她握着相框的手攥紧，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冷静，“殷医师，你是在说笑吗？”

　　他却走了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相框，看了眼，随手搁回了书架，“夏夏，我不喜欢这样的惊喜，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说。

　　“这样的惊喜我不喜欢，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突然走近，吓得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身后的书架上。他将她禁锢在那里，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夏夏，还想着离开我吗，嗯？”

　　那低沉的音色和上调的尾音明明是诱惑而性感的，却让她泛起阵阵冷意。

　　她下意识说，“殷医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怔，眼神晦涩难懂，忽然将他的薄唇贴上她的，呓语般说，“不记得好啊，至少你不会只想着离开。”

　　她躲着，“殷医师，请你自重。”

　　要不是系统明确告知这位是她的攻略对象，她真无法得知，因为从见面到现在，系统从来就没提示过好感度，悬浮在空中的进度条也是灰色未显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