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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风吹过的夏天 ...

  •   夏天是思念的季节,也是恋爱的季节。

      从这个夏天开始,大一新生的我们不再是以宿舍为单位的学习、就餐、参加各种活动,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找到了她的他或是他的她!

      江新颖和高天翔的恋情如火如荼,赵菁则天天忙着和王海斌约会,只是吕钰和孙晓倩依旧单身。

      而卧谈会上谈论最多的也是关于男生,江新颖和高天翔的通话刚结束,赵菁撇撇嘴:“新颖,能不能别那么主动?”

      江新颖问赵菁:“为什么?”

      我也有些不解:“人家俩人挺好的,谁主动谁不主动还不一样么?”

      赵菁笑:“姝雅,亏你谈了这么多年恋爱,一点经验都没有!”

      孙晓倩笑:“你的经验说说吧,咱们洗耳恭听!”

      赵菁开始分析起男生的心理,严肃的说:“这么说吧,男生就好比一只狗!”

      话音刚完,孙晓倩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菁喊道:“别打岔,我还没说完,这就是一个比喻。男生就好比一只狗,你越是宠着它、惯着它,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就以为那是应该的。当有一天,你忘了给它喂食,它就会过来咬你。但是如果反过来,你整天打它、骂它、踹它、让他天天吃不饱,有一天,你给它一根小小的骨头,它都会感激的要死!”

      听着赵菁的‘男生与狗’的理论,我有些好奇:“照你这么说,男生就不能对他太好了!”

      江新颖如沐春风,笑说:“那以后我就不动,以静制动?”

      赵菁说:“也不能不动,该主动还是要主动,要拿捏分寸!”

      江新颖问:“怎么拿捏?”

      赵菁一本正经的说:“比如说你可以轻易给他初吻,但不能轻易给他初夜!”

      这让我想起不久前和张远的初吻,我忍不住问了起来:“为什么?”

      赵菁笑笑:“道理很简单,对于男生来说,轻易得到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未必就是好的,更何况谁又能保证你的第一次就是你未来的老公?男生都有处女情结的。所以姐妹们我们还是要学会珍惜自己!”

      一夜之间,我们被赵菁洗了脑,我甚至将“男生与狗”的理论进行了类推。那就是“爱情与距离”,是不是正是因为我和张远之间隔着太远,每次见面的时候才会更加珍惜彼此!如果我们真的在同一个校园里,是不是也会感到厌倦。

      就如同我们常说的《泰坦尼克号》中的杰克和露丝,他们的爱情之所以凄美、之所以感天动地,原因就是他们最后没有走在一起,是一种遗憾的美。可是如果没有冰山,杰克没有死亡,那么他们之间会是幸福的吗?

      但我还是坚定我和张远之间的感情,我相信只要我们珍惜彼此,永不放弃,我们的结局一定是幸福的!

      高考!高考!如约而至,可是似乎已经与我们无关。仅仅过去一年,我们已经从主角变成了看客!但是在我们的圈子里,二零零四年夏天的主角却是杨红梅!

      经过一年的努力和等待,杨红梅最终考上了山东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也终于能够和李晓军在同一个城市里上学。杨红梅说,因为李晓军,这一年来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同时也是她前进的动力!

      录取通知书下来后,杨红梅召集了我们几个,在县城里的一家小饭馆里聚会!

      席间,孙超先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同学们,在这骄阳似火、流金铄石的炎炎夏日里,让我共同举杯,祝贺杨红梅同学金榜题名,大家顺利会师济南!”

      孙超刚说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彩萍不以为然:“哎,怎么叫大家会师济南,我和张远这一南一北,两地相隔,你怎么说?”

      坐在刘彩萍身旁的李晓军笑说:“刘美女,用词不当,两地相隔也是人家高姝雅跟张远,有你什么事!”

      “去!一边玩去!”刘彩萍推了李晓军一下,李晓军顺势倒在杨红梅身上。杨红梅大手一挥,将李晓军反推回去。

      看着这一来一回,像个不倒翁似的李晓军,我笑说:“音乐才子,我发现了一样新的乐器比较适合你!”

      “什么乐器?”李晓军满眼放光。

      我边笑着边说:“拨浪鼓啊!”

      孙超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用筷子敲打起桌子:“拨浪鼓,咚咚咚,晓军笑的脸通红!”

      看到孙超滑稽的样子,我想起高一时,班里有名的哼哈二将,我问杨红梅:“孙超他兄弟考的怎么样?”

      “谁?”杨红梅不解的问。

      “就是孙飞!”孙超抢先我回答。

      杨红梅想了想:“好像是考上了西南大学!”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孙超你们俩这不也是两地相隔吗?一个在祖国的大东头,一个在大西头!”

      张远拿起酒杯站了起来:“来,为了我们东西南北的大学生活干杯!”

      “干杯!”大家共同举杯。

      一杯过后,孙超叹了口气:“悲哀啊,悲哀!”

      我有些纳闷:“超哥,怎么如此感慨?”

      孙超说:“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刚才我那么精彩的祝酒词,你们都无动于衷,张远就一句话你们就全都站起来!我这脸还往哪里搁?”

      张远拍了拍孙超:“那就不要了吧!”

      孙超双手捂住脸:“不要了,那就是面目全非了,女同胞们小心被吓着!”

      刘彩萍淡淡的说:“死人我都见了,还怕活鬼!”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好奇起来,孙超问:“听说你们学医的,都上解剖课,你真看见死尸了?”

      刘彩萍说:“那当然了,刚开始的时候挺害怕的,特别的恐惧,我们班一个女生看到第一眼就一直不停的吐。那天晚上我们都不敢睡觉,所以就一直不停的聊天,听音乐。直到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了才睡着!”

      杨红梅苦笑:“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行吗?我现在都想吐了,一会儿没法吃饭了。”

      刘彩萍点点头:“好吧,那就说点别的,有件事,我得和孙超同学好好说道说道!”

      孙超有些惊诧:“和我说道?什么事?”

      刘彩萍用筷子敲打着酒杯:“大家还记得五年级的冬天吗?”

      杨红梅插进一句:“我不知道,我和你们又不是一个完小的,快说什么事?”

      李晓军歪着头:“不就是我掉进雪坑里的事嘛,有什么好说的,红梅,我都告诉过你了!”

      刘彩萍摆摆手:“不是这件事!”

      张远好奇的问:“什么掉进雪坑里的事儿?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我笑笑:“回头我再告诉你!”

      孙超催促着嚷嚷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事?别吊胃口啊!”

      刘彩萍说:“就是那年我们都冻了手,某人说用尿可以治愈冻疮。后来我们上课的时候,老师也提起过,用尿治愈冻疮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所以孙超那就是胡说八道。”

      我一本正经的说:“超哥,现在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你奶奶的方法,其实我当时是相信了,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完全是因为下不了手。”

      我话刚完,大家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红梅又气又笑:“超哥你的胃口吊起来了吧!这饭真的没法吃了,我已经快吐了”

      孙超笑着,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同学们,这杯我们祝杨红梅和李晓军,高姝雅和张远,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孙彩萍瞪着孙超:“你直接说咱们俩祝他们两对儿不就行了,扯这么多干什么?”

      李晓军开玩笑说:“要不你俩凑成一对得了!”

      孙彩萍笑说:“我就这么没品味?”

      孙超紧接着:“难道我就找这样的?不妨告诉你们,我已经有了目标,小鸟依人型的!下次聚会,来的可就是两个人喽!”

      张远端起酒杯说:“来吧,这杯咱们敬孙超,祝他和小鸟依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从一九九四年到二零零四年,弹指一挥间,十年过去。我们从懵懵懂懂的小学生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上大学的我们,此刻回忆起自己的小学、初中感觉是那么的温馨,我开始设想,再过几年,甚至十年之后,我们再次相聚的时候,谈论的又会是什么?

      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在送我回家的路上,张远问:“二胖子,刚才你们说李晓军掉雪坑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还记得初一晚自习你给我传纸飞机让我闭嘴的事吗?我当时哈哈大笑就是因为李晓军给我讲他掉进雪坑里的事。”

      我将李晓军掉进雪坑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他听,张远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你现在理解我当时上课为什么大声笑了吧,不就是影响你学习了么?”

      张远解释说:“我给你传纸飞机不是因为你影响我学习!而是我看见你们笑的那么开心,心里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你从初一就开始喜欢我了?”

      “也不是,好像是更早!”

      “那是什么时候?”

      “这个暂时保密,以后我再告诉你!”

      突然张远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二胖子,我希望从此以后,你只为我笑的那么开心!”

      我苦笑一声:“照你这么说,要是哪天你离开我了,我还不能笑了?”

      张远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形容,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可以尽情的为我展颜大笑!”

      我紧紧抱住他:“我也永远都不会放弃你!”

      说起纸飞机的事,我又想起了王少波,我问张远:“王少波最近怎么样?”

      张远笑说:“王少梅考入了北京的一所大学,当年他总算是没有白退学!”

      我又问:“那他相亲的事怎么样了?”

      张远说:“情场得意!‘老皮’同志那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听他的意思是年前可能就会结婚!”

      我有些惊讶:“这么快?一见钟情,速战速决?”

      张远说:“难道所有人都向我们这样,爱情长跑,遥遥无期?”

      我不禁一笑:“张远同学,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张远戏谑的说:“君问归期未有期!”

      我接着下一句:“巴山夜雨涨秋池!”

      张远笑问:“何当共剪西窗烛?”

      我叹气回答:“却话巴山夜雨时!”

      古人的诗词很简短,但是又很全面。李商隐当年该是何等的感慨惆怅,才有了这样的千古名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只是不知道我和张远什么时候才共剪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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