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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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司南不在屋里，司源还在床上睡着。
席清突然不想起来了。床不大，两个男人躺着难免会碰到，席清能够感受到司源温热的大腿，还有……每个男人早晨都会有的情况……席清能够明显感觉到有一个硬物戳在他的肚子上。虽然他也知道，这很正常，特别是在末世，这么多天以来，他自己都没有撸过，但是还是很尴尬啊。
但是真的是尴尬吗？老实说，席清更多的是脑洞大开，比如说他的尺寸如何，嗯，感觉起来应该不小，比如说，会想到以前他有跟其他人做过，然后……越往下想，画面越是“不堪”，席清感到自己“热血沸腾”，不是吧，下半身有动静了？席清，你居然对一个男的有反应！
席清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躺下去了，他本来想悄悄地下床，但是一个不小心，脚还是碰到了司源的大腿，于是司源醒了。
司源刚睁开眼，就看到席清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动作，一下子清醒过来：“你这是要表演杂技啊，这么高难度动作。”
席清叉着两条腿，一只在地上，一只还在床上，席清挠挠头，哂笑：“那个，我起床，你你你，接着睡。”一边说着，还偷偷遮住下面。
“遮什么遮，都是男人，我懂的。”司源看到席清的动作，明白了。
席清狼狈地逃到卫生间里去了。
打理完自己，席清磨磨蹭蹭地出来了，司源也起来了，坐在床边，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总算出来了，我等很久了。”
“哪有很久，明明才一会儿，还有我什么都没做。”席清焦急地辩驳。
司源不置可否，径自洗漱去了。
席清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欲言又止。
“怎么，偷看我？”司源拉开拉链，准备放水，见席清往里面张望，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继续。
反而席清不好意思了，赶紧退了回去，隔着门，说：“不是，我是想去空间一趟。”
“知道你心急，去吧，其他人我替你瞒着。”司源知道席清的小心思，没有反对，一口答应了。
“谢谢司源哥。”席清欢呼了一声，转眼就不见了。
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叫哥，司源摇了摇头。
那边，席清进了空间，就遇到了那个人。
“呦，昨天做贼去了，偷了那么多东西。”那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扇子，明明空间里一点也不热，还扇着扇子。
“才不是偷，这是我们光明正大取回来的。”席清理直气壮。
“那我要一只宠物。”那人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作为讨要者的自觉。
“宠物，好啊，小黄花给你了。”席清偏不给，就是要挫挫他的锐气。
“切，我要一只能动。”那人不屑地说。
远处的小黄花听到二人的对话，伤心似的垂下了头。
“没有。”席清扭过头，一个修仙的要什么宠物啊，真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席清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哦？这么久了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那人指了指他的扇子，表示他的名字就在扇子上。
席清抢过扇子，仔细看了，原来在一个角落里印着落款，不过不是简体字，席清不认识。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人无语地拿过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是纪夔。”
“哦哦，是这个啊，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找那个人吗？”席清现在对这个，呃，纪夔，好奇心爆满。
纪夔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转身去了屋子里，泡了一壶茶。
席清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纪夔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让席清坐下：“我出生山野，自小被师傅收养，师傅是剑仙，但与一般修仙之人不同，他并没有断绝与人世的联系，他说他喜欢人世间的东西。也是因此，他收养了我。”纪夔斟上一杯茶，递给席清。
席清不懂茶，只知道这茶闻起来很香，喝起来先是有点苦涩，然后却是甘甜。
“后来我随师傅修炼剑术，也会随师傅下山，这样过了好几百年。”纪夔面容沉寂，不似以往。
“那里就是你一直生活的地方？”席清问道。
“是，我天赋极高，仅用数百年便修成剑仙，那时候师傅因为留恋尘世，境界一直无法突破，最终化作尘土了。”纪夔品了一口茶，接着说，“这茶还是当年的味道。”
“就是你让我摘的那个？”席清不认识这些，只以为是什么草，真是汗颜。
纪夔没有接话，而是接着讲起了故事：“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不肯飞升，连死都要埋在山脚下，修仙之人当清心寡欲，可师傅从没有做到这一点。师傅死后的几十年，我都是一个人练剑，不再下山。”纪夔停顿了一会儿，回忆当年的情景，“直到他闯进来。”
“他是被仇人追杀，不小心闯入那里。说来奇怪，师傅在那里布置过禁制，凡人不能进，但他就是进来了。”纪夔放下了茶杯，拿起了扇子，扇了几下。
“这就是缘分，上天注定的。”席清插了一嘴。
“我见到他时，很狼狈。他让我收留他。”纪夔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师傅的死，让我对凡世感到好奇，所以我留下了他。”
“然后呢？”席清听得津津有味。
“他是个通才，几乎什么都会，他说我整日练剑，十分无聊，便每日或是讲述那些王朝野史，或是作画，或是吹笛以作消遣。我确实被这些吸引住了。”纪夔的声音讲起故事来倒是出乎意料得引人入胜。
“有时候，见我练剑，他还会跟我过几招，当然，不动用灵力，只是单纯地拼招式。他的招式在凡世里应该不错，每次跟我对练的时候也能坚持很久。我从他身上受到启发，改进了我的剑法。他说我的剑法不错，但是缺乏实战，还有可进步的空间。”
“他邀请我下山。最后我好奇心占了优势，跟着他下了山。我走前将禁制加强，不再有人能闯入。”
“是那一圈的松树吗？我可是被攻击的惨了。”席清想到了之前受伤的情景，打了个寒颤。
“算是，但是当时并没有那样厉害，不过是阻挡人进入而已。”纪夔解释道。
“他那样风趣健谈，见多识广，几乎每去一个地方，都能讲出许多故事来。”
席清觉得故事里的女主角有些奇怪，怎么像个男人，但是他刻意忽略了这一点：“所以，你喜欢上她了？”
“是的，后来我表明心迹，他也接受了。那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手里的茶凉了，纪夔也没有注意到，他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
“后来，我帮他解决了他的仇人，他终于能够回家。他要我一同前去，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席清有些不明白。
“虽然在修仙者看来，这样的恋情是常事，但是凡尘之人多是不能接受的，我不能见他的父母。”
“这样的恋情？难道？他是个男的？”席清终于不能忽视那个问题了，反应过来。
“我有说他是女子吗？”纪夔推了推茶杯，示意席清倒茶。
席清震惊了，拿茶壶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承诺跟父母说明情况后便来找我。可是几年过去了，我一个人闯荡着，遇到了很多旗鼓相当的修仙之人，有时甚至命悬一线，但也正因为如此，剑术大进。但是我的境界一直没有突破炼虚，反而产生了心魔。修仙之人的寿命是由境界决定的，若是我一直无法突破，那么寿命终究将要耗尽，就如同师傅那样。”纪夔的语速越来越快，可以感受到当时他的焦虑。
“后来我实在是等不了，我去他家找他，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他与女子订婚的消息，我去见他，他只是说对不起，说我喜欢喝茶，将茶树的种子交给了我，说等到茶树长成，他便会去找我。”纪夔叹了口气，“我那时怒火中烧，连解释都不听，甩了他一巴掌，直接跑上了山。”
“后来我再也没见他，我一直修炼，但被心魔缠身，再也不能突破。几百年后，寿命将尽，我再一次下山，去了他家，我知道，几百年对凡人来说，太长了，他早就不在了，可我只想再看一眼。”纪夔轻轻摇了摇头，自嘲道：“当时我真傻，为什么要躲在山里呢？”
“果然，那里变化很大，但是那座宅子还在，我假装客人，进内查看。”
“主人却很惊讶，问我的名字。我说我叫纪夔，他交给我一块玉佩，告诉我一段祖上传下来的故事。”
“原来，那人并没有成亲，或者说只是假成亲，因为父亲病重，执意要他成家，他是个孝子，只能找了一位女子，订婚成亲。他本是想等父亲病逝，守孝三年后，就弃了家产，来找我。结果我上了山，封锁了整个山头，他根本无法见我，一直到去世，他都在山下徘徊。后来，没有办法，他只能嘱咐家族的后人把他的玉佩交给一个叫做纪夔的人，并且交代家宅不可迁，他还留下了我的一张画像，让后人熟记，不可忘。”
“那个玉佩是他的？”席清想到纪夔交给他的玉佩。
“是，他的名字含水，所以玉佩上有三滴水。”
“主人还告诉我，他在临死前想对我说，对不起。”纪夔低着头，看着茶水，事隔多年，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还是这么伤感。
“果然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席清感叹道。
“后来，我死了，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就在你身上了，只是当时的山变成了现在的平地，人也不能活过来了。”纪夔喝了一口凉掉的茶水，只有苦涩。
“不要难过，我会帮你找到他的转世，告诉他你不怪他的。”席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
“那是自然，我的转世本领自然不差，你快去给我找个宠物去。”纪夔挥手示意席清退下，他自己回了房间不知干什么去了。
席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变化无常，不过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给他一只小猫好了，正好有好几只猫仔呢。
席清撸起袖子，准备干活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