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情愿》回首，成疯

9、第 9 章

　　在“夜皇”里面，感觉不到白天和晚上的区别，不管你什么时候进来，这里永远都是纸醉金迷，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
　　“张宇光，你有种就再把刚才的话给小爷说一遍。”隔了老远，就听到徐阔的声音了。那边已经围满了人，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说就说，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徐家大少吗？你们徐家早就败落了，你那个爹，永远就只能当个小局长。也不看看自己那样，也就是个臭当兵的，这夜皇也是你来的地方吗？我看趁早给我滚出去，省得碍大家的眼，你们徐家也早该滚出京城了。”
　　“对啊，张少说得对，还不赶紧滚”、“赶紧滚吧，省得在这碍眼”、“夜皇你也敢来，钱带够了吗？”..............他们这是完全在欺徐家没人，而徐阔又不敢动手。徐家老爷子前几年就从位上退下来了，女儿也就是秦墨的母亲在空难中去世，两个儿子一个任职是京城的公安部，另一个总是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在忙什么，其实秦墨和徐阔是知道的。
　　“你.............！”“他奶奶的！”徐阔和董武就要上手，却被其他三人拉住了。他们也很气愤，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人给撕了，但他们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是军人，他们可以在背后打得他们叫爹喊娘，但现在，他们只能忍！
　　“怎么，我说的不——啊！”张宇光话没说完，就被人整个踹倒在地，要不是周围围满了人，依照那力度，应该还要往后再滑几米远。
　　“抱歉，我实在是没忍住呢。”说着抱歉，但周围认真实在没有感觉到丝毫歉意。阴影中，秦墨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慢慢收回抬起的脚。
　　“老大！”“老大！”“秦少？”“真的是秦少？”“天啊，秦少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时候，刚才那些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人才觉得怕了，他们这是倒的什么霉啊。
　　当秦墨抬起头，眼神慢慢扫过这些人，每一个被秦墨扫过的人都低下头，颤立着身子喊道“秦少”。不说秦家的势力，光是秦墨的少将身份就足够他们胆寒的了。
　　“啧，其实我也不介意你们喊我“徐少”！”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们怎么就忘了，秦墨的母亲可不就是徐家人嘛，那刚才————，“完了”，这是不少人内心的写照。在地上的张宇光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秦墨一步步走到张宇光身边，慢慢蹲下身，拎起对方的衣领，事情他已经听人说了，徐阔喝醉酒去卫生间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这东西，这东西还不依不饶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听说你要徐家滚出京城，恩？要我表弟滚出夜皇，恩？说我兄弟是臭当兵的，恩？”这句话秦墨说得格外慢，包括张宇光在内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衅我？”秦墨的语气越来越轻柔，却让张宇光觉得快要窒息了，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周围起过哄得人都在慢慢地往后退，似乎想要隐匿在人群中。
　　“我有说要你们走了吗？”头也没回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待在原地。
　　张宇光的脸已经变得惨白，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是........我没有.....”他知道眼前的人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就连父亲也是被他压制着的。
　　“你知道，得罪我的人的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揪着张宇光的衣领把他往前拽了拽，秦墨在他的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这是我秦墨送他的贺礼。”他已经收到张起生日宴的邀请函。
　　慢慢推开，秦墨一个响指，瞬间从人群中闪出几个人，走到张宇光身边，连拉他站起来都懒了，直接将人拖走。
　　“至于你们”秦墨看向剩下的人“知道怎么做？”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这些人眼中一亮，这是要放过他们了？赶紧回到“知道”“知道”“秦少放心，我们懂得。”今天的事，只要秦墨不倒，秦家还在，它们就会烂到肚子里，而张宇光，今后在这个圈子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虽说他们都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但在关家族利益上，大家都知道怎么做。
　　最后，张宇光是被扒了衣服，裸着身子丢出“夜皇”的，当时身上还有被人打的伤痕，虽说不重，但却足够明显。
　　还是那一间包厢，还是那几个人，却没有了那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老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要不是自己，老大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额........虽然一直也不怎么文明。
　　秦墨摇摇头却没有说话。
　　“老大，这次是不是有些过了？”梁斌觉得虽然张宇光确实可恨，但是可以私下整，老大这么做，是要跟张家撕破脸啊。
　　“老子觉得这样就很好”董武平时虽然有点冲动，但在兄弟的事上，那是格外的冲动。
　　“我还是觉得把他送到我的手术台上比较好”也不知道最近那些兵蛋子是不是不好好训练，一个个竟然连点伤都没有，他觉得自己都快闲出了鸟来了。
　　“老五，你还是别说话了行吗？我们真的想好好的聊天。”董武觉得只要老五一开口，他们就会脑补许多有血腥又恶心的画面，根本没有办法正常交流好吗？
　　“就是就是，五哥，你一定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忠实的听众，一棵树，一个垃圾篓，反正只要不开口说人话就行。”徐阔说完，周围的几人都点头表示赞同。秦墨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自开始，表情就没有变过。
　　这时韩信开口了“老大，你是想——”秦墨点头。
　　“想什么啊，咋不说了？”“就是，这是在鄙视我们的智商吗？”
　　“不，是藐视。”韩信说这话的时候，愣是眼神也没给徐阔一个。
　　众人：这小子不仅腹黑，还嘴毒！
　　秦墨这时候开口了：“就是要让他狗急跳墙。”
　　秦墨的话徐阔没怎么明白，但他就知道一件事，敢情今天老大做的这些也不全是为了自己，自己还瞎感动了一把。果然，他们的兄弟情分很淡薄！